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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山禅宗的第一代开山始祖

时间:2022-03-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时的普陀山是亘古荒朴的。这“海岸孤绝处”是继梅岑山后,普陀山的第二个名字。真歇就这样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普陀山禅宗第一代开山始祖。当时,普陀山已经在明朝的海禁政策影响下遭受“迁僧毁寺”百余年。要把这些东西运回普陀山,又是一项异常艰巨的任务。淡斋之后,对普陀山佛教事业贡献较大的要数普贤。他戒律甚严,德行高洁,对于恢复普陀山的名望有巨大贡献。

经过传说的渲染和朝廷的推崇,普陀山迅速具备了成为观音道场的各方面条件,但是真正将这个观音道场具体化和进行扎实建设的,是各代高僧的殚精竭虑,前赴后继![11] 真歇大师,是普陀山道场建设的奠基者和开拓者。

真歇(1091 1151),名清了,俗姓雍,今四川成都安昌人。后来成了普陀山真正意义上的禅宗始祖。

《普陀洛迦山志》说,真歇“眉目清疏,生有慧根”,“自幼见佛辄喜”,天生是一个佛学奇才。所以他在11岁的时候,就到四川至圣寺出家了。仅仅过了7年,18岁的真歇就通过了《法华经》的考试,成为一名真正的僧人。

这是真歇投身佛学的第一步。取得了僧人资格后,他离开了至圣寺,前往高僧云集的成都大慈寺进一步研习经纶,受戒听法。大慈寺主持见他悟性极高,前途无量,就推荐他到了曹洞门丹霞子淳禅师门下。子淳见到真歇以后,暗自喜欢,出了一道“如何是空劫时自己”的佛学题目来考问真歇,真歇一时不能回答。他每天思考。有一天他登上了钵盂峰进行修炼,豁然开朗。次日,子淳登坛说:“日照孤峰翠,月临溪水寒。祖师玄妙法,莫向寸心安。”真歇认为这话简直就是说给自己听的,就上前一步说:“今日升座更瞒我不得也。”意思是我完全明白您所说的意思了,也就是回答了您上次的“如何是空劫时自己”的考问。丹霞见真歇悟性如此之高,又惊又喜,默然良久说:“我这里是留不住你了,我将为你另觅法地。”

真歇离开子淳后,遍游各禅林,先是北游五台山和汴梁,后南游至真州(今江苏仪征)长芦山,谒见祖照道和禅师,“一语契,命为侍者”。可见真正的高僧交流无须话多,三言两语就能明白对方德行的高低了。

北宋宣和五年(1123),真歇成了道和禅师的继承人,跟随他学习的僧人有一千八百多。进入南宋后,真歇的目光开始转向东南沿海。建炎末年他来到了明州(今浙江宁波),绍兴元年(1131),他浮海来到了普陀山。

关于真歇来到普陀山的真正原因,《普陀山志》等文献都没有记载。有一个说法是,当时真歇的徒弟大休在普陀山,是他邀请真歇前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真歇来到普陀山也许仅仅是走一走看一看。其实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真歇来到普陀山的真正原因,或许是南宋朝廷有意提高普陀山在禅林中的地位,或许是真歇看到了普陀山与观音道场的内在关系,特意前来开拓。无论如何,以真歇在佛教界的巨大影响,他的到来使普陀山真正开始进入佛教界主流的视野。

当时的普陀山是亘古荒朴的。除了宝陀寺,山上大多为茅棚草庵,非常简陋,而建于五代后梁贞明二年(916)、在北宋元丰三年(1080)有过整修的宝陀观音寺,在经过一百多年的风吹雨打后,也已经破烂不堪了。

所以真歇上了普陀山后,首先要做的便是“筑庵于宝陀寺后山”,题额“海岸孤绝处”。这“海岸孤绝处”是继梅岑山后,普陀山的第二个名字。如果真歇来到普陀山仅仅是走一走看一看的话,为什么还要筑庵呢?这分明是要长住了。

在普陀山住下后,真歇奏准朝廷,提出要改普陀山佛教律宗为禅宗。这是一件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的改变。佛教最初传入中国的时候,是不分宗派的,后来根据专修法门的不同,渐渐出现了性、相、台、贤、禅、净、律、密八大宗派。在真歇之前,普陀山供奉观音,走的却是律宗的路子。这律宗由持戒法门进入,注重戒律。而禅宗的目标是“明心见性”,重在心悟,所以更适合普通人修炼和崇信。真歇的这一步“改律宗为禅宗”,完全符合观音信仰的大众化、民间化特点,所以为普陀山的宗教圣山发展,打下了最坚实的佛学思想基础。

自此以后,朝野上下,登普陀山,礼观音大士,成为一时之风。“禅林英秀,纷至依附”,普陀山很快就成了影响巨大的观音圣地。

但是真歇并不满足于此。当时普陀山上有渔民700余家,数千人众,形成了僧俗共处混杂的局面,这在当时的任何佛教圣地,都是不曾有过的现象,真歇认为这不利于观音道场的建设,于是奏准朝廷,希望能迁移这些渔民。而山上的渔民,已经都是观音崇信的接受者,多年来被观音信仰所教化,所以纷纷主动“毁网弃业,皆离去”。

真歇就这样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普陀山禅宗第一代开山始祖。虽然后来他有了另外的使命,离开了普陀山,但是他对于普陀山观音道场的开创之功,永载史册。所以当他后来圆寂后,普陀山建起了他的衣钵塔,其位置在普陀山的无畏石上。

真歇之后,他的徒弟自得和闲云、大川、梦窗、思溪、如律、孚中等先后担任宝陀寺住持。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弘扬了普陀山的名望,为观音道场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进入明清两代,由于朝廷政策的变化,普陀山也开始多灾多难。朝廷的几次海禁,严重地破坏了普陀山的发展,然而同时也涌现了许多信念坚定、意志坚强的高僧,他们的抗争和努力终于使得观音道场的香火不灭,他们是普陀山的中兴砥柱。

在这些令人敬佩的人群中,如果按照时间的先后来排列的话,排在第一位的当是淡斋。淡斋是明正德十年(1515)开始担任宝陀寺住持的。当时,普陀山已经在明朝的海禁政策影响下遭受“迁僧毁寺”百余年。淡斋来到了宝陀寺,冒着相当大的风险。当时的宝陀寺只留有一个名称,其他什么也没有了,完全被毁了。为了重建宝陀寺,淡斋只身前往扬州等江南富庶之地募捐。可是畏惧于朝廷的海禁政策,响应者寥寥,淡斋用了整整10年的时间,才募得铸铁瓦2万片,砖1万块。要把这些东西运回普陀山,又是一项异常艰巨的任务。淡斋不知吃了多少苦,费了多少劲,才千辛万苦把它们运到了普陀山码头。但是仅凭这些物资,要重建当年宝陀寺的规模是不可能的。淡斋就在潮音洞,这个普陀山观音文化的发轫之地上,建起了一座正殿5间、方丈等室20间的新宝陀寺。这规模虽然与当年宝陀寺无法比,甚至有人还称它为铁瓦殿,但是它毕竟象征着普陀山从毁灭向重生的回归,值得历史郑重记载,淡斋功不可没。

淡斋之后,对普陀山佛教事业贡献较大的要数普贤。淡斋刚修建好铁瓦殿不久,当初还是凡俗人身份的普贤上普陀山来游历。他见到了淡斋,一番交流后,深为淡斋的人格和追求所折服,当即皈依,拜淡斋为师。淡斋圆寂后,普贤继任宝陀寺住持多年。他戒律甚严,德行高洁,对于恢复普陀山的名望有巨大贡献。清康熙年间的普济寺住持潮音大和尚专门有赞咏:“猗欤我祖,祥发梅岑。广修万行,名实相应。谓是华严长子,却来补洛中兴……千流万派皆归海,烁破乾坤月一轮。”

经过淡斋、普贤殚精竭虑的经营,普陀山渐渐恢复了生气,真松就是在这个时候上了普陀山。真松本是五台山僧人,他是到普陀山来进修的,是一个游僧。刚好那个时候,由于倭寇经常骚扰普陀山,并有把普陀山当作巢穴的倾向。明朝政府怀疑山上有人与倭寇有联系,于是又一次下令禁山,迁走了山上所有的僧侣,勒令封山,“不许一船一人登山樵采及耕种……如违,本犯照例充军”。这件事本来与真松这个外来和尚无关,可是出于对观音道场的热爱和对佛教事业的敬重,真松挺身而出,奔赴京师,向朝廷陈述真相,得到了礼部宫保学士大宗伯严养斋的支持。之后朝廷开始转变态度,又兼之抗倭形势出现好转,普陀山终于得以解禁,宝陀寺等重要礼佛场所纷纷开始修建。真松也成了宝陀寺的住持。

对于普陀山的发展有巨大贡献的,还有一乘大师。一乘,法名真表,字一乘。舟山本地人,12岁开始就在普陀山出家,拜明培为师。当时正是普陀山因朝廷海禁遭到严重破坏之时,地方官员深虑倭患再起,又一次焚寺逐僧,严令“不许装送信徒及游方僧渡海进山”。一乘也被驱逐之列。一乘觉得朝廷这种简单化做法缺乏道理,于是在明万历二年(1574)的时候,他“违禁”偷偷上山,经过种种努力,重建宝陀寺于太子塔附近,为后来的普陀山“万历中兴”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正如聊城提学傅光宅《赠一乘上人》诗所云:“海山深处有高僧,妙法曾参第一乘。方寸自能清似水,浮云底事爱还憎。”一乘圆寂后,普陀山特为他建塔于千步沙西资庵前。

还有朗彻大师,也是一位对于普陀山有巨大贡献的高僧。如果说真松、一乘等为普陀山的中兴争取到的是朝廷的政策支持、得以大建寺院的话,那么朗彻的贡献,则主要在修筑道路上。这个生卒不详、最初名叫性珠的僧人,原来仅仅是白华庵僧昱光的一个小徒弟,他依靠自己的刻苦和努力,于明万历末年晋升为普济寺的住持。那个时候普陀山虽然已经是呈现繁荣之相,但短姑道头至前寺的香路坎坷崎岖,没有一条平整一点的大道可行。为了改变这一状况,朗彻于天启七年(1627)组织工匠开山辟路,历时4年,终于建成了一条环境优美、含义深广、行走方便的香道。这就是如今的妙庄严路。这条进山的主要通道,起自短姑道头,终至普济寺,绵亘共3里,皆铺石板,石板上面还刻有莲花。途中还建有茶亭、自度亭供人休息,道路两旁栽有树木,非常优美,影响巨大。大书法家董其昌为其亲撰《普陀山修路碑记》。

还需要郑重一提的是公闇。在普陀山众多的高僧中,公闇或许并不起眼,但是对于普陀山香火的延续,公闇却有独到的贡献。公闇所处的时代,已经是清朝康熙年间。当时由于南明势力在海上长期抗清的关系,朝廷再一次实行海禁,普陀山僧又一次被尽迁内地。可是公闇没有走。公闇是定海人,但是他也没有回定海,而是一个人在普陀山孤独而顽强地坚持了10年,一直坚持到康熙二十三年(1684)舟山“展复”。公闇的这种毅力和操守深受大家的赞许,定海总兵力荐他出任普济寺住持。

舟山展复后,普陀山开始进入兴旺发达的黄金时期。在这个时候做出巨大贡献的是潮音。潮音名通旭,俗姓俞,今上海松江华亭人。潮音还在童年的时候,就由母亲送到普陀山剃发出家了。后来遍参海内名席高僧,声望日起。康熙二十八年(1689),朝廷赐白金千两,重兴普济寺佛殿,适逢潮音回到普陀山看望他的祖师。定海总兵蓝理听到消息后,即请他主持普济禅寺,负责修寺建设工程。经过10年的努力,终于竣工,使普济寺的面貌有了很大的改观,潮音的贡献也因此被人称颂,认为“百废俱举,焕然中兴。德业闻望,可与元代孚中怀信相比”。

普陀山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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