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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萨与帕多瓦任教

时间:2022-02-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比萨与帕多瓦任教在科学研究获致成功的数年之后,伽氏于1589年返回比萨大学,应聘担任三年的数学教授。但其地位远在以解释物理世界为职责的自然哲学家之下。1592年,伽氏与比萨大学约满,自知续聘无望,故寻求若干具影响力的朋友支持,取得靠近威尼斯的帕多瓦大学的数学教席。在帕多瓦任教期间,伽氏结识了一位来自威尼斯的女士——玛莉娜·甘芭,他们交往并育有二女一子。在帕多瓦的那些年中,伽氏在力学上的研究成果丰硕。
在比萨与帕多瓦任教_自伽利略之后

在比萨与帕多瓦任教

科学研究获致成功的数年之后,伽氏于1589年返回比萨大学,应聘担任三年的数学教授。研究自然现象时,他发现力学的重要性。在亚里士多德的自然哲学中,运动科学是重要而最简单的改变形式。但对伽氏而言,对“运动”更确切的认识,扮演着更重大的角色:那是物理世界中首要,亦是不可或缺的一种知识。服膺欧几里得与阿基米得的数学家们,以几何图形与数学定律的语汇观察世界,并加以说明。但其地位远在以解释物理世界为职责的自然哲学家之下。这些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并不打算让区区一个数学家涉入其物理的领域之中,并对运动的新观念提出辩论。

伽氏很快写了一篇当时未题名,今则称为《论运动》(De motu)的文章;这篇文章并未出版,仅在私人圈子中间流传。[4]他攻击亚氏对两种运动的观念:自然运动(natural),如物体坠落地面;强制运动(violent),如发射物体等。伽氏引入想象的重球旋转并定义为“中性运动”(neutral),这个想法最后发展出其在地球物理学中使用之“惯性”的概念。他的天赋使他可以借由想象力设想各种情况,来从事“思想上的实验”,“没有摩擦力的运动”即为一例。

《论运动》一文,意在否定亚氏对落下物体的速度的两条法则:(1)速度与物体的重量成正比,(2)速度与介质密度成反比。虽然伽氏展示了斜面的平衡条件,在当时却未能意识到重力加速度的重要性。结果,他无法将他对运动的结论与所观察到的事实连接起来。(后来文献中所记载之伽氏在比萨塔做大小金属球抛落实验,在当时文字记录中并未发现。然而,后来的作家们一再渲染添加其细节,遂成“最有名的实验”。)

不幸的是,伽氏树敌太多;他对学院机构直言无讳的批评,为自己树立了许多敌人。他甚至写了一首打油诗来挖苦大学颁布的一条法令——要求教授们时时(包括在卧室中)穿着其学院袍服以示庄重。其诗并非以拉丁文,而是以常用的意大利文口语写成——此语言的媒介被证明是伽氏后来的论战中犀利有效的武器。在他任教于比萨的最后一年中,其同僚大都吃尽苦头,于是他们相约去听他的课,对不同意之处以嘘声作为报复。

1592年,伽氏与比萨大学约满,自知续聘无望,故寻求若干具影响力的朋友支持,取得靠近威尼斯的帕多瓦大学的数学教席。这个位置给了伽氏,而非在波隆那(Bologna)大学任教期满的亚氏学派学者马吉尼(Giovanni Magini),这使马氏对伽氏耿耿于怀。帕多瓦大学自由的学风吸引着来自全欧洲最优秀的学生,其中许多是在伽氏十八年执教期间慕名而来的追随者。

伽氏持续其作为数学家、实验物理学家与应用发明家的工作。[5]1595年,基于哥白尼以地球有两套圆形运动之推论来解释潮汐的涨落,伽氏发展出一套动力学的解释。即使最终其理论被证明是错误的,但这却为伽氏对天文学的兴趣标下起点。两年之后,一位德国访客以开普勒的第一部著作《宇宙论的奥秘》相赠。致谢之时,伽氏坦陈其长久以来即已接纳新天文学。

为了借由制造一空气温度计而得测量温度之法,伽氏设立了一座工场,并亲自设计了一些装备。为了增加收入,他为年轻的外国贵族提供个别授课,讲述军事工程、测量学、防御工事及力学。伽氏发明了“几何军事罗盘”,用在测量的计算、航海、射击与日晷制造等方面。1599年,他雇用了一位工匠来制造这些仪器,以供出售。

他的父亲早在十年前即已去世,伽氏自那时起便须负起母亲与弟妹生活所需之责。这些来自咨询与仪器制造所得之额外收入,补充了他微薄的教席收入,使伽氏在妹妹于1601年成婚之时,得以提供为数可观的嫁妆。在帕多瓦任教期间,伽氏结识了一位来自威尼斯的女士——玛莉娜·甘芭(Marina Gamba),他们交往并育有二女一子。长女维吉妮亚(Virginia)与其妹莉维亚(Livia)进入同一所修道院。维吉妮亚后更名为马利亚·切莱斯特(Maria Celeste),成为其父心灵上主要的慰藉。儿子文生(与祖父同名)在伽氏年老时,成为他的助手。伽氏于1610年返回佛罗伦萨,玛莉娜·甘芭则回到威尼斯,终至他嫁。

在帕多瓦的那些年中,伽氏在力学上的研究成果丰硕。1602年,他探查钟摆运动和圆圈的弧线与弦在线物体降落之问题,他把兴趣特别放在加速度的问题上。他起初的计算是来自一错误的推论,即下落物体的速度与其经过的距离成正比。其后来对钟摆运动与斜面的研究,则统合在他正确的加速度定律之下:速度与落下的时间之平方成正比。在那样的研究中,伽氏将数学应用至动力学上,而超越了他的良师益友——只能与静态一起工作的阿基米得。

1604年,伽氏正在撰写有关下落物体之定律的论文时,一颗超级新星出现在黄昏的天空。[6]在与其他城市的观测结果比较之后,他发现并无视差的证据,故认为那颗超级新星与地球距离相当遥远,且位于其他的恒星之间。然而,在亚里士多德的观念中,天体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趁着大众对此非比寻常之事件所产生莫名的兴奋,伽氏展开三次公开演讲,说明如何观测与仔细计算,来证明其为一颗新星,而非一颗与月球相近且不会移动的彗星。

这次事件引发了大学学者五大论战的首次战役,伽氏在这些论战中一再攻击大学组织。帕多瓦资深的哲学教授克雷莫尼尼(Cesare Cremonini)挺身捍卫亚里士多德学派。他无法坐视区区一位数学家证明天体确实会产生变化,即使这位数学家与他有长年个人情谊。为了公开辩论,两位学者遂以假名进行笔战。

伽氏掌握的文字技巧,在其手中成为犀利的论战武器。他反驳克雷莫尼尼的文章以对话形式写成,分别由两位农民用帕多瓦乡间土话来争论。其中一位农民的论证推理较满有声望的教授更具说服力。以教授的理论,地球上的测量不能应用于遥远距离之外的天体;但农民辛辣地质问:“哲学家们懂得关于测量的任何知识吗?”

虽然,亚氏学派的传统重视观测的价值,但其考虑仅在“定性”(qualitative)上;相反伽氏的兴趣则是在“定量”(quantitative)上,借此做了许多精确的测量。作为新科学的先驱,他也显示出必须要相当灵巧,采取许多预防措施,方能得到有用的结果。[7]

克雷莫尼尼反对此说,且在他们任教于帕多瓦期间,讨论科学问题时,均与伽氏对立。五年以后,当伽氏发表其望远镜的观测时,克氏甚至拒绝以此新奇的设备来观看天空。毋怪乎,他最终成为伽氏《对话》一书中典型的亚氏学派哲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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