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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成的客观性

时间:2022-02-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在熵的梯度与“生成”之间的平行关系里,主观性与客观性好像已经走到错误的方面去了。我们确信,运动特征必须归属到客观世界。考虑到心理想象,我看不出“生成”的本质与现实世界有多大的差异。假定我们不得不把“生成”与电位梯度当成一体,而不与熵变当成一体,我们由电压计的读数得到电位,读数代表世界状态中的某些东西,但我们对它们是什么却没有成型的刻画。假装我们没有客观世界的“生成”的正当概念,也是愚蠢的。

一般说来,我们应该把熟悉的世界描述成主观的,把科学的世界描述成客观的。还是来看我们前面关于平行的例子,即熟悉的世界内的颜色与科学世界内的对应物的电磁波长,这里我们毫不迟疑地把电磁波描述为客观的,而颜色是主观的。电磁波是实体——或者是离我们最近的能够描述的实体,颜色只是心理转念的产物。在波的刺激下,涌入我们意识的绚丽的色彩与客观实体并不相关。对于色盲者,色彩是不同的,虽然视觉正常的人能够同样区别颜色,但是我们不能确定,他们对红色、蓝色等的意识是否正好与我们的一样。此外,我们还认识到,那些波长更长或更短的不可见光与那些可见光同样客观存在。在这个和其他平行关系中,我们在科学世界找到客观存在,在日常熟悉世界找到主观对应物。

但在熵的梯度与“生成”之间的平行关系里,主观性与客观性好像已经走到错误的方面去了。确实,“生成”是个实体——或离我们最近能够描述实在的事物。我们确信,运动特征必须归属到客观世界。考虑到心理想象,我看不出“生成”的本质与现实世界有多大的差异。另一方面,坦率地说,熵比大多数的普通物理量来说是更为主观的性质,熵是排列和组织化的一个评判。同样地,猎户星座也是主观的事件。被排列的事物是客观的,因此构成星座的星体也是客观的,但是联合体则是探查过程中心智的贡献。如果颜色是心智转念的产物,同样地,熵也是统计学家心智转念的产物,它与击球平均的客观性差不多。

虽然物理学家一般会说,我们所熟知的桌子的物质实际是空间的弯曲,它的颜色实际是电磁波长,但我想他不会说熟知的时间推进实际是熵的梯度。我随意地引用一些话语,但在我们对于最后平行关系的态度中已经显示出明确的差异了。既然我们确信二者之间有联系,则必然会得出如下的结论,即在熵这个术语的背后依然存在某些尚未掌握的事情——如果你们高兴的话,可称之为某种不可思议的解释,它们在我们把熵导入物理学时所下的定义中尚不明显,简言之,我们尽力想搞清楚熵的梯度可能实际上是时间的推移(而非相反)。

在继续讨论之前,我应指出,这种显然处于错误世界里的主观与客观的例外现象提供了思考的食粮,它有可能为我们准备了一个科学世界的观点。这个世界将在下一章采用,比科学通常所持的客观性要主观得多。

对于熵与“生成”的联系考察的越细,我们所遇到的障碍就越大。如果熵是物理学不能定义的基本物理量中的一个,那便没有困难了。或者,如果时间的推移是通过我们的感觉器官所认识的某种东西,那也没有困难。但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实际的结合,其困难看来好像是很独特的。

假定我们不得不把“生成”与电位梯度当成一体,而不与熵变当成一体,我们由电压计的读数得到电位,读数代表世界状态中的某些东西,但我们对它们是什么却没有成型的刻画。在科学研究中我们利用数值——即附着于所有概念之外的背景的代码,如果我们能够把这神秘的电位与我们所熟知的任何概念相关联想必很有趣。显然,如果能够把电位变化与熟知的时间的推移等同起来,我们将朝着掌握它的固有性质前进了一大步。但是,从想象转到现实,我们不得不把电位梯度与力等同。现在,我们确实已经有了熟知的力的概念——即肌肉力量的感觉。但是,这并不能给予我们以任何电位梯度的固有性质的观念,这种感觉只不过是从力的位点(受力点)经过长途跋涉后神经刺激所引发的心理转念的产物而已,这就是所有物理实体通过感觉器官影响心理的途径。居间的神经机构将阻止心理影像与物理原因之间的任何紧密的联合,即便当它有直接起作用的机会时,我们有意信任我们的心理洞察也如此。

或者假定我们不得不把力与熵的梯度等同起来,那将仅仅意味着熵的梯度是刺激神经的一个条件,由此神经向大脑传送一种刺激,心灵将由这个刺激编织它自身独特的力的印象。对于肌肉对力的感知与肌肉分子组织的变化有关这一假设,没有人会有本能的反对。

我们的难题,是不得不把两方面都或多或少了解一些的两件事情连接起来,而且,就我们对它们的了解,它们是完全不同的。假装我们对于客观世界的组织性的本质无知,同我们对电位固有性质的无知一样,是愚蠢的。假装我们没有客观世界的“生成”的正当概念,也是愚蠢的。运动性质——使过去向未来的发展合理化,从未来向过去的发展滑稽化的意义——不得不做比扣动神经的扳机更多的事。时间已经与我们的意识结合得如此紧密,以致时间的推移也成为意识的条件。我们对“生成”有直接的洞察,它把所有的符号知识当作不完全平面上的东西一概扫到一边去了。如果我掌握了存在的观念,那是因为我本身存在的缘故,如果我掌握了生成的观念,那是因为我本身生成的缘故——这就是“存在”和“生成”的内部的“自我”。

显然,采用世界的微观组成的排列性质来表征这种根本性直觉是很不合适的,这个困难预示着什么依然极其模糊。但是,这与变化的特定符号并非没有关联,我们可以在有关基本和辅助法则问题的、可靠的科学观点中辨识出这种变化。我想,基本法则的铁律仍广为接受,但不能再说是毫无疑问的了。现在好像清楚了,我们尚未切实掌握任何基本法则——即那些曾被假定为基本型的一切法则实际上都是统计规律。无疑地,可以说那仅是一种期望。在到达最后的基础之前,我们必须做好极其漫长探究的准备,如果新的发现表明底下的深度不如预期时也并不失望。但我想也有人可能会说,已发现“自然”为了防止我们发现基本法则,采用了相当不公平的诡计——与挫败我们发现相对于以太速度的努力如出一辙。[1]我相信“自然”内里是诚实的,当我们寻找那里并不存在的东西时,它仅仅转而借助于这些显而易见的隐匿手段。现在除了所假想的思考的必要性以外,已很难再看到对法则宿命论的体系能够最终重建根深蒂固的确信进行任何辩解。最近几年来,思考日渐习惯了在没有很多“要件”下进行。

人们不应感到惊奇,如果量子理论现在迫使我们重建物理体系,辅助法则成为基础而基本法则反被废弃。在重建后的世界中,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虽然许多事可能性很低,其结果大抵相同,但是,我们必须设计的机械种类都会不同。我们将进一步考察这个问题,在此我不打算再深入了。熵,作为与辅助法则关联的引入的物理量,现在说来,是以它自身的权力存在着,而不是作为被废弃的基本体系中的量的排列的当前表现而存在。在这样的权力中,熵很容易被接受作为世界运动性质的表征。我不能更为准确地表达我的意思,原因在于我所讲的仍然是一个任何人都不可能带来的思想假说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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