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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书为友终未悔

时间:2022-01-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虽然现在看来那些书很简单,以图案为主,但是它们给了我很大的乐趣。里面的书不多,以教学辅导类为主。王世雄是我们家乡的一位作家,以前有所耳闻,那天看到他的书,感觉很亲切,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花了大概几毛钱。我们高中门口的石桥两边经常有摆书摊的,书以辅导资料为主,其他的是为数不多的半新不旧的文学书刊。

以书为友终未悔

从少年时代迄今,我几乎没有一天不是以书为友的。

在上小学之前,父亲就经常拿来姐姐的课本,给我念语文书上的古诗,让我认历史书上的古代名人画像,从此激发了我的读书兴趣。那时候,父亲教我认的字,数量有限,但我能完整地把他念给我的课文和他自己写的一些顺口溜式的诗歌全部背诵下来。父亲因此而大为惊叹,说我记性好,脑瓜灵,是读书的种子。

上了小学,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字也写得漂亮,连续好几年是班上的“三好学生”,常受老师和父母的夸奖。但我并不满足于课本上的知识,希望在此之外猎获更多有趣的东西。有一天,我在堂哥宽劳家里意外发现一个黑漆小木箱,里面大概有一百多本儿童连环画,《霍元甲》《少林寺》《红楼梦》《燕子李三》《小兵张嘎》《夜幕下的哈尔滨》《血疑》等等。我一下子如获至宝,好比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从此,我经常往宽劳哥家跑,去借他的连环画看。那时候,宽劳哥已经上初中了,在学校住宿,每个周末才回家背一次干粮。他没在家时,我就去他家的黑木箱里拿书看,结果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看完了。虽然现在看来那些书很简单,以图案为主,但是它们给了我很大的乐趣。

小学四年级时,我认得字多了,也有机会读到了真正的课外书。那年暑假,我去大姐夫家玩,和他们村几个孩子玩耍,无意间在他家大瓦房的土棚楼上发现了一大堆书。书不多,装在一个蒙了一铜钱厚灰尘的旧纸箱里。这些书,我全部拿出来翻了一遍,书名都很陌生,扉页上写着大姐夫的名字,里面的纸张发黄且潮湿。我想把这些书全部拿到楼下去看,但纸箱太重了搬不动,就从里面胡乱抽了一本砖头厚的,书名是《封神演义》。我大概浏览了一下简介和目录,知道了这是明朝许仲琳写的一本章回体神话小说,感觉应该挺有意思。我把这本书偷偷藏在衣服里带回了家,当时没敢给大姐夫和大姐说,我怕他们不给我借。书到手之后,我利用课余时间看,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觉还打着手电筒偷着看。

《封神演义》是用古白话文写的,里面有好多字我当时还没学,遇到不认识的就查新华字典,还有一些词语我从来没听过,就根据前后情节自己琢磨,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囫囵吞枣地看完了。看这本书时,我的心情随着情节的起伏变化而变化,当坏人欺负好人的时候,我心里很难过,想不通作者为什么这么写;当坏人被铲除之后,我又高兴得手舞足蹈,想着就应该这样。大概一年之后,电视上首播《封神榜》,这部电视剧是根据《封神演义》这本书拍摄的,虽然里面有好多地方进行了改编,但大体内容没怎么变,所以每次在播放的时候,我都能提前讲出一些情节,家人和同学都引以为奇。

开始买书是在小学毕业那一年暑假。有一天,母亲让我用自行车从家里驮两半筐蔬菜去绛帐街道卖。卖完菜之后,手中大概有二三十元钱吧,走到东街时看到了一家书店,就进去了。里面的书不多,以教学辅导类为主。我翻了半天,忽然看到一本少儿童话读物,名叫《猴子、猪八戒与千里马》,作者是王世雄。王世雄是我们家乡的一位作家,以前有所耳闻,那天看到他的书,感觉很亲切,就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花了大概几毛钱。那本书里面的内容我现在已经忘记了,但那本书伴我度过了一个漫长而愉快的暑假。

上初中时,同学们都喜欢看武侠、言情小说,班里有一本书出现,很快就在下面疯狂传阅。当时在男生中流传最广的就是金庸、梁羽生、卧龙生、古龙、温瑞安、柳残阳等人的武侠小说,在女生中流传最多的就是琼瑶、三毛的作品。我那时喜欢看武侠小说,尤其是金庸的作品,对《笑傲江湖》《射雕英雄传》印象最深;温瑞安的《四大名捕》《朝天一棍》也很受我喜欢;其他几个人的我看得不多。言情小说,琼瑶的我也看过几部,像《窗外》《六个梦》《彩云飞》《梅花烙》等,当时虽然也曾为主人公的遭遇流过几把眼泪,但后来觉得那些主人公的生活距离自己太遥远,也不符合我的趣味,就再也不看了。

初三第一学期,我从同学那里借到一本张恨水的《啼笑因缘》,仔细读了一遍,很是喜欢,从此决心将来也当一个作家。那年暑假,我躲在老家二楼,模仿《啼笑因缘》写了一个章回体小说,起名叫《旧梦萍踪》,可惜自己阅读量太有限,生活阅历太浅,写了二十回就再也写不下去了,从此就搁在那里再也没动过。另外,我还模仿金庸,在作业本背面写过一两个短篇武侠小说,可惜最后都当作废书本卖了,没能保存下来。那时候,我写的东西都很粗浅、幼稚,更多的是在模仿,但是通过写作实践,锻炼了我的文笔,使我相信以后一定会越写越好。

进入高中,认识了好多爱读课外书的同学,常从他们那里借书读。班上一个叫高军的同学,他也是个爱书之人,父母在绛帐车站做小生意,家里经济较好,有很多藏书。我从他那里借到过好不少好书,像《茶花女》《牛虻》《简•爱》《巴黎圣母院》《穆斯林的葬礼》等。这些外国名著开阔了我的视野,增长了我的见识。也是在那时候,我才有了很强的买书意识。高中三年,我在学校寄宿,每周才回一次家,父亲给我每周的生活费也就十元钱。但为了满足自己的阅读欲望,我常在伙食费上节俭出一些钱来买书。

我们高中门口的石桥两边经常有摆书摊的,书以辅导资料为主,其他的是为数不多的半新不旧的文学书刊。高中三年,我买的辅导资料屈指可数,更多的是去文学书里淘宝贝,算起来也大概有四五十本了。印象最深的是《唐诗三百首》《元曲三百首》《三国演义》《鲁迅杂文集》《徐志摩散文集》《人生》《月迹》等等。其中,我最爱看的《三国演义》被班上一个女生借去一个暑假,还给我的时候已经是书脊脱胶,页角翻卷,让我心疼了好一阵子。买书花去了我伙食费中的一大部分,因此生活就捉襟见肘了,不免去苛待自己,因此那三年由于营养不良,加之课业繁重,自己又太爱看书,视力下降很厉害,还患了较为严重的神经衰弱症,对学习成绩产生了不小影响。

读高中期间,除了大量阅读课外书籍,我还开始尝试文学创作。我的语文成绩在班里数一数二,尤其是作文常被老师当作范文宣读。除了老师布置的命题作文之外,我课余时间还写诗。那时,我正当青春年少,精力充沛,想象力丰富,几乎每天都要写诗,有时候兴致一来一天会写好几首。最早仿照《诗经》学写四言古诗,接着又填词,后来又写近体诗、新体诗,直到高中毕业,我的诗集已经写了三大本了,每本诗集都命了名,写了序,做了目录。

值得一提的是,高二时,一次作文课上,李全良老师说这一次作文不命题,也不限体裁,你们自己随便写。于是,我在作文本上即兴写了一篇千把字的文白夹杂的小说《卖扇记》,主人公是明代“江南第一风流才子”唐伯虎,没想到最后竟然得到了李老师的佳评,并在课堂上宣读,获得同学们的一阵雷鸣般的掌声。这对我是一次极大的鼓励,使我坚信自己可以成为一名作家。当年暑假,我每天去渭河滩割完猪草回来,就躲进老家二楼的房子,利用一个暑假时间,写完了一个中篇小说《我是太阳你是水》(又名《春之恋》)和一个短篇小说《等待》。收完假,我被分到了文科班,把小说手稿拿到班上,被同学借去看,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外班,直到学期快终了时才要回来。有些女生看完我这两篇小说,给我写来了纸条,里面多是溢美之词。那段日子,我每天乐呵呵的,把这份收获当作枯燥课业之外的最大乐趣。

后来上了大学,我有更多机会读到更多的好书。开学初,我经常到学校门口的几个书店租书看,有时搭车到城里的大书店买书,租书买书的费用也占去了生活费的三分之一。后来,学校图书馆开放了,我办了借阅证。当我进入学校图书馆时,我一下子惊呆了,到处都是书,让人目不暇接。当时我感觉自己像一头牛犊,突然闯进一片辽阔无垠的天然牧场,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后来,我几乎每天晚自习都会去图书馆看书、读报、翻杂志,遇到好的文章、段落和句子,就抄在本子上。图书馆里书的门类很多,因此我也就有机会读到了很多文学之外的书籍报刊,如哲学、历史、书法、自然等等。这样,我的阅读面拓宽了,视界也开阔了不少。

读书之余,我还坚持写作,但我的写作方向已经做了很大的调整,不再写旧体诗词,而是大量地去写现代诗,兼写散文和小说。大三时,我的散文处女作《天窗》在《咸阳日报》上发表了,我的作品首次由手写稿变成了铅字稿,由此更坚定了我的写作信心。后来,又相继在《秦都》《工人文化》《三秦广播电视报》等报刊上发表了不少作品。

参加工作后,尽管我从事的是与我大学专业对口的工作,但并未放弃对文学的追求,依然在日常繁重的工作之外去大量阅读文学书籍。这些年,我在西安各地搜罗购买的书籍有四五百本不止了,一个四层的书架上塞满了,床上、写字台上也都搁不下了。有些好书在西安买不到,我就在网上订购或下载。看书之余,我还在坚持写作,这几年主要是散文写作,大约有十几万字了,大多数也都在省内外的文学刊物上发表过,我打算在三十五岁之前结集出版,也算是对自己读书和写作生涯的一个总结。

转眼,工作已十年了,我把喜好读书的习惯坚持了下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干扰,每天晚上吃罢晚饭后都会静下心来看书,直到十一二点。我是真的把读书当成了一种自觉的习惯,并以此为最大乐趣,如果一天不看书,我就感觉心里缺什么,一个晚上不看书就睡不踏实。可以说,读书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内容。好多朋友说我是“书痴”、“书虫”,我从未反驳过。我想,多读书总是有些益处的;再说了,做一个“书痴”总比做一个“白痴”好,做一个“书虫”总比做一个“懒虫”强吧?

西汉大学者刘向说:“书犹药也,善读可以医愚。”高尔基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现代诗人臧克家说:“读过一本好书,像交了一个益友。”古今中外,关于读书的名言警句很多。读书的好处就不用多说了,关键就看你读不读,怎么读了。不管别人怎样,反正我既然此生与书结缘,那不妨就以书为友,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都不放弃。

2011年11月14日于西安北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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