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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躁与寂静

时间:2022-01-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近年来,宁夏青年诗歌创作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绩。2001年8月,《诗刊》又在《每月一星》栏目隆重推出杨梓的新作。然而,这一切并未引起全国诗界的足够重视。作品的深度与诗人对人生的认识是同步的,一致的。“天人合一”说是中国传统文化,对人类文明的一大贡献。值得一提的是,有些人把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作为衡量文学成就的标准。我们诗人的创作,应该是既有地道的中国气派,又有鲜明的个人风格。

浮躁与寂静——关于宁夏青年诗人创作的感想

近年来,宁夏青年诗歌创作取得了有目共睹的成绩。青年诗人杨梓、虎西山、赵建银(梦也)、葛林、贾羽、杨森君、杨云才、刘中、王怀凌、杨建虎、冯雄、周彦虎、单永珍等人的诗作频频亮相于《诗刊》、《星星》、《绿风》等有影响的刊物,并先后出版了数十本诗集。2001年8月,《诗刊》又在《每月一星》栏目隆重推出杨梓的新作。然而,这一切并未引起全国诗界的足够重视。

但令人遗憾的是,现在有一种很不好的现象,我们的个别青年诗人,以不学习为时髦,成天牢骚满腹,怨天尤人。不接触生活,不读书,闭门造车,热衷于搞一些形而上、玄而又玄的东西,或搞一些形而下的庸俗之作。情绪重复,意象雷同,境界似曾相识,既抄袭别人,又不断地重复自己,缺少发现,缺少创造,缺少大气之作。就全国诗坛而言,20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还有《小草在歌唱》、《我是青年》、《干妈》等振聋发聩、荡气回肠之作,进入90年代,似乎没有代表作。无庸讳言,文学是失去了轰动效应,正如有人所言,现在不是一个谈文学的季节,但我们不能光从客观上找原因,还应从主观上找原因。如今一些小打小闹,玩文字游戏的作品充斥诗坛。还有些作品,表面上看起来,高深莫测,或者像白开水一样大有深意,很能唬人,仔细推敲,有肉无骨,有色无味。坦率地说好诗太少。且不少作品,说它是“阳春白雪”,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阳春白雪”;说它是“下里巴人”,又不像“下里巴人”不伦不类,令人生厌。由此可见,不是读者抛弃了诗歌,而是诗歌抛弃了读者。有人指责席慕容、汪国真的诗为“文化快餐”,败坏了诗歌的声誉,但他们的诗作毕竟还有一定的现实意义,而我们有些诗人的作品到底有什么价值,是否能够启人心智,引人向真、向善、向美,令人怀疑。青年诗人杨梓在谈到他的史诗《西夏》时曾说:“在‘具体的共相’与‘客体的全部’之间,我把个人与客体的感情进行分离,以个人的经验表现普遍的象征意义。以抒情的方式,展现西夏的神话、历史和文化,努力树起诗后面的美、美后面的善和善后面的真。”这才是一个诗人应该追求的目标。

艺术是生命的一种物化,没有不同于他人的切肤体验和感受,就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创作。作品的深度与诗人对人生的认识是同步的,一致的。而艺术形式是诗人的生命形态,它具有不可重复性,独一无二。学习西方现代诗歌,温习中国古典诗歌,但你还是你,是独特的“这一个”。如果吃羊肉像羊,吃牛肉像牛,就是失败,还谈什么审美价值。写了几首具有现实生活色彩的诗,就认为自己是现实主义者。发了几首具有现代倾向的诗,就自封为现代派。唯我独尊,甚至别人的探索都不值一提,这是不对的。有偏爱,但不能偏废。诗人们的创作就像天上的星星,各有各的位置,谁也代替不了谁,只不过明亮不同罢了。纵观中外诗史,划为某一流派的诗人,他们各自作品的不同之处远远超过相同之处。那些文学史家之所以把他们归为一个派,我宁愿相信那只是行文的方便。一个诗人,他们成功之作,如果不是相互独立,且又无法替代,那么在艺术上就没有什么创新。真正的佳作,传世之作,是长期积累,偶尔得之的产物,它是一个独立自足的世界。至于有些作者的批量生产,毫无意义可言。为什么我们的不少诗人,成名作即代表作,以后在创作上没有突破,究其原因,是诗人太爱惜自己了,于是,一种非审美的欲望渐渐抬头,这怎能超越自己。

我国古典文学奉“天人合一”为艺术最高境界。著名作家池莉有一篇短文《人生三境界》云,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为人生三境界,这也可以看作是艺术的三境界。其中的第三境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就达到了“天人合一”的高度。王国维引用辛弃疾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所讲的艺术境界与此类同。“天人合一”说是中国传统文化,对人类文明的一大贡献。可是,现在有些青年人,尤其是一些青年诗人,数典忘祖,否定传统。这就像当今文坛有些作家,江郎才尽,但又不甘寂寞,于是,便操刀说东道西。什么西方的文学作品大都是精品,是人类文化的宝贵遗产,而中国作家的作品差得远。这其实也是一种炒作,是虚荣心的另外一种表现。值得一提的是,有些人把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作为衡量文学成就的标准。审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诗人,我们便明白,除了审美价值的差异外,政治因素不可低估。高行健获奖就是明证。何况,那些获奖的作家是不是代表每一个时期世界文学创作的最高水平,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再就是,瑞典文学院诺贝尔文学奖的评委,是否是世界一流的,不言自明由此看来,如果为诺贝尔奖金去争,情有可原,谁不需要金钱把自己的生活搞得好一点。假如单单是为了文学的标高去争那是令人不可思议的事。因此,涂抹自己的民族,迎合某些人的口味,为喝彩而写作,是可悲的。我们诗人的创作,应该是既有地道的中国气派,又有鲜明的个人风格。这正像别林斯基所说的那样,“任何伟大的诗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的痛苦和幸福的根子深深地伸进了社会和历史的土壤里。”屈原、李白、杜甫、辛弃疾、陆游之所以是大诗人,就是因为他们的作品既有鲜明的个性特色,又与时代息息相关。

总之,作家毕竟要用作品说话,我们的青年诗人不应妄自菲薄,也不要夜郎自大。当务之急,就是不要浮躁,不要封闭自己,静下心来,向生活学习,向书本学习,让视野宽广一些广泛涉猎,既要读社会科学书籍,也要研究自然科学知识。不要害怕别人说你连常识都不知道,万丈高楼平地起,连常识都不具备,怎能谈得上学识,遑论什么批评。

2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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