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文化软实力及其产业竞争力的分析报告

我国文化软实力及其产业竞争力的SWOT分析报告

张胜冰　邹　龙

摘　要　本文力求通过SWOT分析模型，分析我国文化软实力发展及其产业竞争力提升所面临的竞争优势、竞争劣势、机会和威胁等，并在合理假设的前提下，为国家文化战略和政策制定提出建设性意见。

关键词　SWOT；竞争优势；竞争劣势；机会；威胁；SWOT矩阵

SWOT分析方法，是用于确定企业本身的竞争优势（Strength），竞争劣势（Weakness），机会（Opportunity）和威胁（Threat），从而将企业的发展战略与企业内部资源、外部环境有机结合。在产业经济学理论体系中，时常借助SWOT分析模型，来建立产业发展与竞争的分析视角。因此，无论是某个企业或产业，清楚地确定其资源优势和缺陷，了解其面临的机会和挑战，对于制定该企业或产业未来的发展战略都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对于文化产业来说，借助于SWOT分析方法来分析产业本身的一些深层次问题，有利于从产业经济学层面深刻地认识文化产业发展的规律和特点。

当我们将SWOT分析方法应用于对国家文化发展战略进行分析的时候，实际上，这是使得SWOT分析方法的研究对象从微观的企业个体上升到宏观的国家层面，即便其分析内容有了较大范围的扩展，但其分析模型的架构并无根本改变。通过合理运用SWOT分析方法，能够对涉及国家层面的文化发展战略提出指导性建议和具体改进措施。这正是本文试图达到的目标。

在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正式提出了“文化软实力”的概念，并把“文化软实力”同国家综合国力联系在一起，赋予了这一概念以深刻内涵。党的“十七大”报告指出:“当今时代，文化越来越成为民族凝聚力和创造力的重要源泉、越来越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重要因素”，“要坚持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兴起社会主义文化建设新高潮，激发全民族文化创造活力，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由此可见，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已经成为关系到国家未来发展的重大问题，而如何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制定什么样的发展战略也就成为当前亟待思考和解决的问题。毋庸置疑的是，国家文化软实力的提升必须借助于我国文化产业整体竞争力水平的大幅提高，增加文化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影响力，实行“走出去”战略。正如一些学者指出的:根据国际经验，“西方发达国家都重视把文化产业作为增强文化软实力的最重要的途径。通俗文化看起来不起眼，但它对树立良好的国家形象帮助巨大。特别是那些影视、音乐，富于民族文化特色的通俗小说和创新的故事，乃至餐饮文化等等，都是友好型的，同时具有强大的文化渗透力。”

当我们将SWOT分析模型嵌入到对文化软实力的分析框架时，SWOT所涉及的基本要素——竞争优势、竞争劣势、机遇和威胁必将成为分析我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衡量依据，同时，这一方法也可以用来分析与我国文化软实力相关的文化产业竞争力的有效手段，并对这一竞争力关系进行系统性的衡量。

1　Strength:我国文化软实力的竞争优势

20世纪90年代，美国哈佛大学著名政治学教授约瑟夫·奈率先提出了“软实力”的概念，在他的观点中，“软实力”是指那些通过吸引力、渗透力和感染力而非通过威逼利诱所达到目的的能力。其中，文化软实力是国家软实力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已经成为综合国力不可缺少的重要内容。文化软实力的力量源自于一个国家的文化构成状况，它与一个国家的文化传统与现状有关，文化传统是由文化资源赋予的，文化资源越丰富，文化传统就越深厚。文化现状则与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有关，这关系到文化产业发展，文化资源开发利用得越好，文化产业就越发达，文化软实力的作用也就发挥得越突出。

文化软实力主要涉及文化产品的感召力，它能深刻地影响人类和社会，这是因为，文化产品中不同程度地负载着文化所具有的思想意识形态内容和价值观念，许多经济发达国家之所以在重视物质产品输出的同时也重视文化产品的输出，就因为文化产品是影响社会和人们生活的重要媒介，这正如美国学者波特谈到国家竞争优势时所说的:基于文化的优势，是最根本的、最难替代的和模仿的、最持久的和最核心的竞争优势。

回顾中华民族几千年的历史进程，以及近现代我国历经的发展道路，构成我国文化软实力的主体文化大致可以分为: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新中国成立以来所创造的具有社会主义国家意识形态特色的文化以及所吸纳的国外优秀的文化精华。当前，这三种文化相互融合、相互渗透。在这三种文化成分中，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是其最内核的部分，它决定了中华文化的核心价值体系的形成。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历史上各种学派思想百花齐放、相得益彰，他们横贯古老中国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宗教等各个层面。而对于“文化”的概念，在中国的语言系统中古已有之，《易·贲卦·象传》中说道:“观乎天文，以察时变。关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文化被诠释为以人伦纲常教化天下，久而久之，“文化”则成为中华民族人格完善的象征和写照。对于继承和发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而言，我们一贯秉承的态度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使传统文化成为中华民族强大的精神动力和宝贵财富，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要求，并在社会发展进程中成为产生经济附加值的东西。在当今国家竞争中，各国竞争力要素除了各国资源状况、经济指标、科技水平和军事力量外，文化也日益成为显示综合国力的重要因素，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对于民族传统文化的挖掘、开发、保护和整理工作，成为许多国家在制定国家发展战略时的重要举措。此外，文化生产还被纳入到产业化的模式中去，并借助于现代科技手段，加大文化内容的生产和转化，使之成为能彰显本国文化软实力的文化内容产品。这些构成文化软实力的文化内容除了包括历史上的伟大思想家、哲学家的思想智慧外，还包含了广大劳动人民日常生活、生产中创造出来的，流传和散落于民间的民间文学、音乐、舞蹈、戏剧、曲艺、杂技、体育、绘画、雕刻、建筑、传统医药理论、民间工艺技艺以及民俗节庆活动等等，内容十分广泛。在我国公布的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中，就包含了我国各省市、地区的总计518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同时，我国还有大批享誉世界的古代建筑遗迹和自然景观，这些都构成我国与文化软实力有关的文化内容的组成部分。

在当代社会背景下，增强我国文化软实力、提升产业竞争力的巨大优势就在于如何开发利用我国丰富的传统文化资源，通过产业化方式促使文化资源优势变为文化产业优势，提高我国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和地位。需要指出的是，在我国与世界各国文化交流中，我们应当更加主动地吸收各国文化精华，并与我国文化相融合，赋予我国文化更多的国际化元素，这就要求我们在与文化相关的产业竞争力方面要具备国际化视野和意识，以现代科技手段来提升产业化水平，提高产业竞争力，加快文化内容生产。同时依托于国家政策层面的大力支持，使文化软实力落实到具体层面，为更多的中国文化产品进入国际市场创造良好条件。

2　Weakness:我国文化软实力的竞争劣势

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让中国文化走向世界，让世界更多的人了解和感受中国文化的魅力，这是我们发展文化产业的目的所在。要实现这一目标，我们还要清楚地意识到我们自身存在的弊端和不足，这些弊端和不足正是我国文化软实力的竞争劣势所在。

其一，中国文化历史悠久，在世界上占有重要地位，但从价值追求来看，中国文化具有突出的世俗性享乐主义倾向，导致了人们的世俗性冲动和对功利的追求，儒家文化在这方面表现得比较明显，对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观的影响也更大。这一特点在现代商业社会中其弊端暴露得更加无遗，世俗享受与商业伦理的结合更容易导致人们对物欲的追求而缺少精神向往，这与西方社会建立在宗教伦理上的终极关怀观念存在着相冲突的地方，这也使得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在思想观念上难以真正达到相互包容。从产业竞争力角度讲，这是中国文化产品走向国际市场面临的竞争劣势，也是今后面临的文化障碍。

其二，在文化建设上缺乏长远眼光，功利主义行为较为盛行。文化软实力及其产业竞争力的提高离不开文化建设，文化建设要深入持久，不是停留在面子工程、形象工程上。我国很多地方热衷于搞文化建设，但大都带有突出的功利主义色彩，不是从文化发展规律上去思考文化建设问题，而是满足于政绩需要，使得文化建设同产业本身发展要求相脱节，直接制约了产业竞争力水平的提高。在这方面我们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仍有较大差距。

其三，中华文化虽然历经五千余年积累了丰富的文化遗产，但在文化产业飞速发展的今天，如何将这些丰富多彩的中华文化元素科学、合理地置入产业发展的链条中，仍然存在着诸多困境，有的是由产业发展水平带来的，有的却是由思想观念引起的。在当今全球化背景下，如何克服这些困境，将世界各国文化元素同中华文化有机结合在一起，促使中华文化走向世界，这是我们必须思考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当更好地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经验，有效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关系到提高文化软实力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

其四，我们还应当意识到，“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提高文化软实力不能盲目跟进，更不能只是喊口号、打标语，而是要靠我们各行各业具体扎实的工作，在这个方面我们更要克服心理浮躁的毛病。文化是长期积淀起来的，不是刻意打造出来的，文化的影响力也是长期积淀的结果，不能单靠宣传手段，去人为地制造文化轰动效应，去炒作文化，这种咄咄逼人的姿态，只能是令人反感，谈不上文化竞争优势。因此，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重点应放在与之相关的产业竞争力的提升上，通过文化产品本身的渗透力和影响力去赢得尊重和市场。

3　Opportunity: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面临的机遇

在当前各国寻求文化多元的今天，为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的对话、交流提供了一个重要平台，也为我国文化软实力及其相关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提供了难得的历史机遇。在世界经济的几次转型之后，西方发达国家逐渐将发展重心转移到那些能带来高附加值、并能获得广泛社会价值认同的文化产业中去，文化产业也自然成为各国增强其文化软实力的重要途径。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开发表的文件《文化的发展》中，奥古斯丁·杰拉德（Augustin Girard）把文化产业的未来发展表述为以下几个方面:

（1）可以更接近文化。

（2）可以提高大众交流的质量并发展独立的公共媒介。

（3）可以促进创造性的工作。

（4）可以使传统文化机制现代化。

（5）可以加强民族文化生产。

（6）并且可以保护国家的文化出口。

作为世界文化产业大国的美国，文化产业在国民经济中占有突出地位，作为其重要产业形态的电影、图书、音乐、动画、游戏、体育、主题公园及其他衍生产品的开发与销售，成为美国文化软实力在国际文化交往中的具体显现，形成其强势文化竞争力要素，它们不仅为美国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更展示了美国文化极强的吸引力、渗透力和感召力；自英国前首相布莱尔执政以来，在制定其国家发展战略时，对大力发展英国的文化创意产业不遗余力，甚至不惜将国民经济的增长点和增加就业转移到创意产业上来，北京奥运会闭幕式上，伦敦八分钟的惊艳表演看起来为英国现代大众文化的一个缩影，实则是向世人展示了英国的创意；日韩文化产业虽起步较晚，但凭借两国雄厚的信息科技技术，将信息产业置入文化产业链条中所形成的内容产业，也就成为日韩文化内容的助推器，并且在动漫、游戏及其周边产品出口上长期保持了较大的贸易增长，文化产业正逐步取代传统产业成为两国的支柱产业。

近年来，受美国次贷危机的影响，全球金融市场纷纷大幅受挫，加之全球能源危机所带来的负面效果，传统能源供给吃紧，生产成本激增，各国CPI指数不断攀升，使得传统第一、第二产业的边际效益日益走软，全球经济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颓势。于是，各主要经济大国相继打出“国家救市”牌，而国家的宏观调控举措或许能够暂时缓解当前的经济压力，但以长远来看，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措施，无法使全球经济完全走出阴霾，而只有加快全球经济转型，大力投资和发展无污染、低能耗、高回报的新兴产业才是各国经济发展的长久之计，文化产业也由此而成为未来世界经济的新的选择。在世界经济形势严峻的势态下，中国的文化产业正处于国际投资浪潮下的一个风口浪尖上，因此，有专家就此提出:次贷危机反倒使中国文化企业因祸得福——中国文化产业贷款对象与美国受次贷危及的房产贷款客户的不同之处在于，我国“大部分大型文化事业单位和由事业单位转为企业的文化集团效益良好，收益稳定，他们是银行的优质客户与追捧对象，与次贷毫不沾边。”这就极大保证了我国文化产业投融资链条的畅通和稳定。这是我国文化产业发展遇到的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

实际上，我国自1998年确定了文化产业发展战略以来，近几年，国家采取有效措施，动用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发展我国文化产业，取得了可喜的成绩。2006年5月19日，国家统计局负责人在“第二届文化发展战略论坛”会上，首次发布了中国文化产业的统计数据。数据表明，中国文化产业发展已初具规模，中国文化产业的结构从分层看，传统的以提供新闻、出版发行、广播影视、文化艺术等服务产品的“核心层”仍是文化产业的主体，而近年来发展较快的是以提供网络文化、文化休闲等服务产品的“外围层”已具备一定规模。这也为日后我国文化软实力和相关产业竞争力的提升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虽然我国文化产业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还有较大差距，自身也有许多突出问题存在，但在宏观环境趋势的作用下，对于我国文化产业发展以及文化软实力的提升来说，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契机。

4　Threat:我国文化软实力面临的威胁和挑战

随着中华文化走向世界，代表我国文化软实力的相关产业及产品不断进入国际市场，这时我们不得不面对国际市场所带来的一系列威胁和挑战，尤其是我国加入WTO以来，这种威胁和挑战变得更加严峻。在当前对外开放的政策环境下，我国文化产业面临的威胁和挑战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

第一，从总体上看，在当今高新技术背景下，我国的文化创新能力表现得不足，与发达国家的差距较大，这使得我国文化产业发展始终受制于他人，直接影响到我国文化产品进入国际市场的广度和深度。从另一方面来看，伴随着世界经济格局的调整和产业分工，我国成为世界制造业大国，文化产品生产和文化产业发展也因此受到牵连，我国虽然成为世界上文化产品制造大国，但始终无法步入文化产业强国的行列。

第二，随着我国文化产业国际化进程的加快，必然要考虑如何抵御外来资本的侵蚀，一旦文化市场放开，伴随国际文化产业垄断集团而来的是其雄厚的产业资本，而我国文化企业一部分尚处于由事业单位向企业单位的转型期，一部分即使已融入了市场经济的规则中，但无论从管理经验还是资本运作上都显得较为稚嫩，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还较弱小。虽然我国的文化政策会对国内文化企业免受外来资本的冲击起到某种保护作用，但这也只是暂时性的，在世界宏观经济的压力下，我国文化市场面临着进一步放开的可能，倘若我国文化企业自身的资本力量得不到强化，那么单靠政策性保护是无济于事的，在未来几年内极有可能被国际文化产业垄断集团并购。由于产业系统内需要强大的资金链作保障，假如我国文化企业的资本构成中，国外资本占据了半壁江山，我国文化企业一旦成为国际文化产业寡头集团旗下的子公司，那么，我们将无法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去体现中国的文化软实力水平，而与文化软实力相关的产业竞争力的提升也就成为子虚乌有的事情。

第三，我国的文化安全预警机制是否能够保证我国的文化免受外来文化价值观的同化，这是我们必须要考虑的，这也是我国文化面临的一种直接威胁。文化产品属于价值复合型产品，除了具备经济意义上的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外，还潜藏着与人类社会相关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意识形态内容。从我国国情特征来看，我国文化软实力必然受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强有力影响，文化软实力所产生的文化吸引力、感染力和渗透力也必然与此有密切关系，因此，在与各国进行文化交流、甚至产业竞争过程中，当我们在向世界明确表达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内涵的同时，那些同样具有强大文化软实力的国家和民族也在向我们灌输着他们的文化价值观念，一旦我国文化遭到异域文化的入侵，我们的核心价值体系将遭到异域文化的解构，所产生的后果必将是严重的。

总而言之，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发展所面临的威胁和挑战主要来自于:文化技术冲击、文化资本冲击和文化价值观的冲击。

5　SWOT矩阵:不同情况下，我国文化软实力的发展策略

在分析了我国文化软实力和相关产业竞争力的竞争优势（Strength）、竞争劣势（Weakness）、机会（Opportunity）和威胁（Threat）后，SWOT分析模型在接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建立SWOT矩阵（见表1），将优势、劣势、机会和挑战相组合，形成SO、ST、WO、WT战略，并对SO、ST、WO、WT战略分别进行分析，设计出在不同情况下有助于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的发展战略。

表1　SWOT矩阵

5.1　SO战略

SO战略是我们所预期的最佳情况下所实施的战略实践，在宏观环境带来的绝佳契机下，我国的文化软实力和相关产业竞争力的优势能够充分得到发挥，具体表现在:随着我国政治、经济、军事实力的不断强盛，我国在世界舞台上的地位将会显著提高，尤其在经历了2008年许多重大事件的考验后，世界各国政府和国际组织对我国政府给予了充分肯定和赞扬，这也是我国综合国力和政府执政能力的具体体现。在对外文化交流方面，我国政府将始终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对不同民族的文化，采取互相尊重、互相包容、互相借鉴、取长补短的态度，因此，这确保了我国的对外文化交流从长远看来始终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中华文化在世界上的影响力正在逐步扩大和加深，主要变现在:其一，世界各国掀起了“中文热”，从一个侧面表现了各国民众对中国以及中华文化进一步了解的迫切愿望，许多国家的院校都设立中文和中国文化相关专业，我国政府也在世界许多国家建立了“孔子学院”，并派出大批学者出国交流访问等等，这些实践和举措扩大了中华文化在世界的影响。其二，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背景下，中国文化与文化产业正逐步走向世界，除国内政府资金的大力支持外，国外资本也在不断流向中国文化市场，因此，中国的文化企业凭借自身丰富且影响力巨大的资源优势，在市场中不断探索总结经验教训，逐步提升自身的产业竞争力水平，也必然使得我国文化软实力进一步增强。其三，在世界经济呈现颓势的情况下，我国经济凭借政府有效的宏观调控措施，继续保持着上升的良好势头，其中，文化产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逐步增大，这也增强了国内文化企业与对华投资者的信心。

因此，我国在增强文化软实力和提升相关产业竞争力的同时，必须注意采取有效措施以保持文化产业发展的增长性趋势。

5.2　WO战略

一个事物同时具有利弊两个方面，当负面影响日益突出，而宏观环境带来的利好机遇依然存在时，我们便要着手制定有效措施，尽可能地降低事物的负面效应，显现其优势的一面。我国文化软实力所面临的不确定性因素有很多，自身的工作不到位也可能产生种种不利状况，致使我国文化软实力的竞争劣势凸显。例如，各级政府、文化相关部门与文化企事业单位对提高文化软实力与相关产业竞争力的相关政策规定领悟不够深入、不具体，落实不到位，在实际工作中极有可能产生盲目性，甚至做出一些错误的决策和判断，这不仅会使得我国文化软实力大打折扣，也会影响到文化产业竞争力。在这种情况下，扭转型战略将会起到纠偏作用，帮助我们朝着正确的轨道发展。

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水平和产业竞争力是一个长期发展战略，涉及的环节和部门很多，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并且随时会受到外部变化因素的影响，因此需要对这个系统的运行进行必要的调整和修正，若不及时进行调整和修正，会使事物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拉大我国同西方发达国家的差距。因此，对政府来说，需时刻监督涉及国家文化软实力的相关政策法规的执行情况和执行力度，并为此提供必要的制度保障。

5.3　ST战略

机遇同样伴随着挑战和威胁，随着世界经济发展趋势的瞬息万变，有利的环境很可能转瞬即逝。于是，在宏观环境的不利影响逐级扩大的情况下，我国文化软实力会遭到来自各方面的威胁和挑战。针对我国文化产业可能面临的三种外来冲击，我们采取的战略对策须着重于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继续建立、健全我国的版权制度和版权监管体制。制度建设必须同国际相关条例相接轨，对国外优秀文化产品、文化产业的准入应采取优惠放宽政策，要提高我国文化产业的创新水平，在政策和资金层面上鼓励创新型文化产品的生产和研发，培养创新型人才，扶植创新型文化企业的发展，保护我国自主知识产权。同时，加快区域经济模式转型，着重在我国一些经济发展较快的地区，建立以第三产业为支柱产业的区域经济模式。

其二，加快我国文化企业转型的步伐，优化产业结构，扶植和培养一批产权清晰、权责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且资金雄厚，能够适应国际文化贸易规则的优秀企业。国家在政策层面上对对外文化市场要有计划、有步骤地放开，文化市场的监管体制须进一步完善，避免文化市场垄断局面的出现。要有效利用外资，搞活我国文化企业和文化市场。

其三，做好我国文化安全预警工作。在防止我国优秀文化资源流失的前提下，也要防微杜渐，切实避免国外意识形态对我国文化价值观的侵蚀，加强对各级干部、群众有关中华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教育和认知，在思想上树立我国文化软实力的优越观。

5.4　WT战略

WT战略是指当事物发展（无论是主观方面还是客观方面）处于不利的情况下，所采取的应对措施。我国文化软实力一旦面临内外不利的局面，国家相关部门应尽可能地将不利因素和损失降到最低，分析局势，总结教训，查找自身政策和体制上的弊端和漏洞，及时加以弥补和修正，对外要继续树立国家威信，以确保国际文化交流的正常发展。

6　小　结

需要说明的是，通过SWOT分析模型，分析我国文化软实力及其文化产业竞争力，是以一系列合理的假设为前提的，而真实状况不可能仅仅局限于模型所涉及的概念范畴。例如内部环境往往会滋生出对自身的机遇或者威胁，而同时外部环境也有可能对主观事物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使主体萌发出或有利或不利的因素。但是，将SWOT模型置入对我国文化软实力及其相关产业竞争力的分析中，其意义是不容忽视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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