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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打二龙山

时间:2022-07-1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且说杨过不知如何回见梁中书,正想朝冈下跳,猛然停住脚,寻思道:“爹娘生下洒家,堂堂一表,凛凛一躯。不如日后等拿着他们,再作理会。”再看那十四个人时,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杨过。当下就章进家里住了一宿,借些盘缠,拿了朴刀,相别章进,拽开脚步,投二龙山来。那和尚也不回答,抡起手中禅仗,只顾打来。

十六 单打二龙山 双夺宝珠寺

且说杨过不知如何回见梁中书,正想朝冈下跳,猛然停住脚,寻思道:“爹娘生下洒家,堂堂一表,凛凛一躯。不如日后等拿着他们,再作理会。”再看那十四个人时,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杨过。

杨过骂道:“都是你这厮们不听我言语,因此做将出来,连累了洒家!”拿了朴刀,挂了腰刀,叹了口气,直下冈子去了。

那十四个人直到二更方才得醒,一个个爬起来大声叫苦。

老都管道:“你们众人不听杨提辖的好言语,今日送了我也!”

众人道:“老爷,今事已做出来了,商量个办法吧。”

老都管道:“你们有什么主意?”

众人道:“是我们不是了。若是杨提辖在这里,我们都说不过,如今他不知去向,我们回去见梁中书相公,何不推在他身上?只说他一路上凌辱打骂众人,逼迫我们都动不得。他和强人做一路,把蒙汗药将俺们麻翻了,缚了手脚,将金银都掳去了。”

老都管道:“我们等天明先去本处告官,太师得知,着落济州追获这伙强人便是了。”

次日天晓,老都管自和一行人来济州府该管官吏首告,不在话下。

且说杨过提着朴刀,闷闷不已,离黄泥冈,望南行了半夜,去林子里歇了,寻思:“盘缠没了,举眼无亲,却是如何才好?”渐渐天色明亮,只得趁凉而行。

又走了二十余里,杨过走得辛苦,到一酒店门前。

杨过道:“若不得些酒吃,怎地打熬得过?”便入那酒店,坐了,身边倚了朴刀。

灶边一个妇人问道:“客官,是要吃饭?”

杨过道:“先取两角酒来吃,借些米来做饭,有肉安排些个,少停一发算钱还你。”

只见那妇人先叫一个后生来面前筛酒,一面做饭,一面炒肉,都把来杨过吃了。

杨过起身,抄了朴刀便出店门。那妇人道:“你的酒肉饭钱还不曾给!”

杨过道:“待俺回来还你,权赊咱一赊。”说了便走。

那筛酒的后生赶将出来揪住杨过,被杨过一拳打翻了,那妇人叫起屈来。

杨过只顾走,只听得背后一个人赶来叫道:“你那厮走哪里去!”

杨过回头看时,那人拖着杆棒,抢奔过来。

杨过道:“这厮却不是晦气,倒来寻洒家!”看后面时,那筛酒后生手中拿着一条叉随后赶来,又领着三两个庄客,各拿杆棒,飞也似的都奔将来。

杨过道:“结果了这厮一个,那厮们都不敢追来!”便挺着手中朴刀来斗这汉。

这汉也抡转手中杆棒架隔遮拦,上下躲闪。

那后来的后生并庄客正待一发上,只见这汉霍地跳出圈子外来叫道:“且都不要动手!那使朴刀的大汉,你可通个姓名。”

那杨过拍着胸,道:“洒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青面虎杨过的便是!”

这汉道:“莫不是东京殿司杨制使吗?”

杨过道:“你怎地知道洒家是杨制使?”

这汉撇了枪棒便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杨过便扶这人起来,问道:“足下是谁?”

这汉道:“小人乃是八十万禁军都教头张无忌的徒弟,姓章名进,祖代屠户出身。小人杀的好牲口,挑筋剐骨,开剥推斩,因此被人叫做‘操刀鬼’。刚才那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这个拿叉的是小人的妻舅。小人和制使交手,见手段和师父一样强,因此抵不住。”

章进

杨过道:“原来你是张教头的徒弟。你的师父被吴太尉陷害,如今就在梁山泊落草。”

章进道:“小人也听人这般说,就请制使到家稍歇。”杨过便同章进再到酒店里来。

章进请杨过里面坐下,叫老婆和妻舅都来拜了杨过,一面再置酒食相待。

饮酒中间,章进问道:“制使因何到此?”

杨过便把失陷花石纲又失陷梁中书的生辰纲一事,从头备细告诉了。

章进道:“既然如此,制使且在小人家里住几日,再有商议。”

杨过道:“如此,却是深感你的厚意。只恐官司追捕过来,不敢久住。”

章进道:“制使这般说时,要投哪里去?”

杨过道:“洒家要投梁山泊去寻你师父张教师。俺先前在那里经过时,正撞着他下山来与洒家交手。尹志平见了俺两个本事一般,因此都留在山寨里相会,以此认得你师父张无忌。尹志平当初苦苦相留,俺却不肯落草;如今脸上又添了金印,却去投奔他时,好没志气。因此踌躇未决,进退两难。”

章进道:“制使说的是,小人也听说尹志平心地偏狭,容不得人,说我师父张教头上山时,受尽他的气。小人这里不远是青州地面,有座二龙山,山上有座宝珠寺。那座山生来就好像养着这座寺,只有一条路上得去。如今寺里的住持还了俗,其余的和尚都顺从了。那里如今聚集了四五百人打家劫舍,为首的叫做‘金眼虎’邓龙,制使若有心落草时,到那里去入伙,足可安身。”

杨过道:“既有这个去处,何不去夺来安身立命?”当下就章进家里住了一宿,借些盘缠,拿了朴刀,相别章进,拽开脚步,投二龙山来。

行了一日,看看渐晚,却早望见一座高山。杨过道:“俺去林子里且歇一夜,明日却上山去。”

转入林子里来,吃了一惊。只见一个胖大和尚,脱得赤条条的,背上刺着花绣,坐在松树根头乘凉,那和尚见了杨过,顺势抄了禅杖,跳将起来,大喝道:“撮鸟!你是哪里来的!”

杨过心道:“原来是关西和尚,和俺是同乡,且问他一声。”便叫道:“你是哪里来的僧人?”那和尚也不回答,抡起手中禅仗,只顾打来。

杨过道:“这秃厮无礼,且用他来出口恶气!”挺起朴刀来斗那和尚。

两个就在林子里一来一往,一上一下,直斗到四五十合,不分胜败。

那和尚卖个破绽,霍地跳出圈子外来,喝一声:“且歇。”两个都住了手。

杨过暗暗喝彩:“哪里来的和尚,果然好本事!俺却刚刚地只敌得住他!”

那和尚叫道:“青面汉子,你是什么人?”

杨过道:“洒家是东京制使杨过。”

那和尚道:“莫不是东京卖刀杀了霍都的?”

杨过道:“正是,师兄因何知道洒家卖刀?”

那和尚道:“洒家不是别人,俺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军官包不同。后在金刚山净发为僧。人见洒家背上有花绣,都叫俺不戒的花和尚。”

杨过笑道:“原来是自家乡里。俺在江湖上多闻师兄大名。听得说道师兄在大相国寺里挂搭,如今何故来这里?”

包不同道:“一言难尽!”便把情况告诉给杨过。

两个在林子里礼罢,就地坐了一夜。杨过诉说卖刀杀死了霍都的事,并押解生辰纲失陷一节,都详细说了,又说章进指点来此一事,便道:“既是闭了关隘,俺们住在这里,如何得它下来?不若且去章进家商议。”两个厮赶着行,离了那林子,来到章进酒店里。

杨过引包不同与他相见了,章进慌忙置酒相待,商量要打二龙山一事。

章进道:“若是果然闭了关时,休说你二位,便有一万军马,也上去不得!似此,只可智取,不可力求。”

包不同道:“无奈那撮鸟,初投他时只在关外相见。因不留俺,厮并起来,那厮小肚上被俺一脚点翻了,却待要结果了他性命,被他那里人多,救了山上去,闭了这鸟关,由你自在下面骂,只是不肯下来厮杀!”

杨过道:“既然好去处,俺和你如何不用心去打!”

包不同道:“便是没办法上去,奈何不得他!”

章进道:“小人有条计策,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杨过道:“愿闻良策。”

章进道:“制使依这里村庄家丁穿着,小人把这位师父的禅仗戒刀都拿了,叫小人妻弟带几个伙计送到那山下,把一条索子绑了师父,小人去山下叫道:‘我们是近村开酒店的,这和尚喝得大醉,不肯还钱,口里还说要找人打你大寨,因此,把他绑到这里,献与大王。那厮必然放我们上山。到他山寨见了邓龙,小人便递过禅杖与师父,你两个便结果了他,此计若何?”

包不同、杨过齐道:“妙哉!妙哉!”当晚众人吃了酒食,又安排了些路上干粮。

次日五更,众人吃饱了,杨过、包不同、章进,带了小舅子并六七个庄家往二龙山来。

晌午后,在林子里脱了衣裳,把包不同用活结索子绑了,叫两个庄家牵着索头。

杨过戴了遮日头凉笠,身穿破布衫,手里倒提着朴刀,章进拿着他的禅仗,众人都提着棍棒在前后簇拥着。到得山下看那关时,都摆着强弩硬弓,灰瓶炮石。

小喽啰在关上看见绑得这个和尚来,飞也似报上山去。不多时,只见两个小头目上关来问道:“你等何处人?来我这里做什么?哪里捉得这个和尚来?”

章进答道:“小人等是这山下近村庄家,开着一个小酒店。这个胖和尚不时来我店中喝酒,吃得大醉,不肯还钱,口里说道:‘要去梁山泊叫千百个人来打此二龙山!把你这近村坊都洗荡了!’因此小人只得将好酒请他,灌得醉了,一条索子绑缚这厮来献与大王,表我等村邻孝顺之心,免得村中后患。”

两个小头目听了这话,欢天喜地,说道:“好了!众人在此少待一时!”

两个小头目就上山来报知邓龙,说拿得那胖和尚来。邓龙听了大喜,叫:“快押上山来!且取这厮的心肝来做下酒,消我这点冤仇之恨!”

小喽啰得令,来把关隘门开了,便叫送上来。杨过、章进押着包不同一路上得山来。

看那三座关时,果然险峻。过了三处关闸,来到宝珠寺前,只见三座殿门,镜面般的平地,周遭以木栅为城。

寺前山门下立着七八个小喽啰,看见被绑的包不同,都指手骂道:“这秃驴伤了大王,今日吃拿了,慢慢碎割了这厮!”包不同只不作声。

押到佛殿看时,殿上都把佛像抬去了,中间放着一把虎皮交椅,众多小喽啰拿着枪棒立在两边,只见两个小喽啰扶出邓龙来坐在交椅上。章进、杨过紧紧地拥着包不同到阶下。

邓龙道:“秃驴前日点翻了我,伤了小腹,至今青肿未消,今日也有见我的时候!”

包不同睁圆怪眼,大喝一声:“撮鸟休走!”两个庄家把索头一拽,拽脱了结头,散开索子。包不同就从章进手里接过禅仗,上下抡动起来。杨过撇了凉笠儿,倒转手中朴刀,章进又抡起杆棒。众庄家一齐发作,并力向前。

邓龙急待挣扎时,早被包不同一禅仗当头打着,把脑盖劈作两半,和交椅都打碎了,手下的小喽啰早被杨过搠翻了四五个。

章进叫道:“都来投降!若不从者,便立即除死!”五六百小喽啰并几个小头目惊得呆了,只得都来归降投伏。包不同、杨过从此做了山寨之王,置酒设宴庆贺。

小喽啰们尽皆投伏了,仍设小头目管领。

章进别了二位好汉,领了庄家自回家去了,不在话下。

却说几个禁军晓行夜住赶回北京,到了梁中书府上直至厅前,齐齐拜倒在地告罪。

梁中书道:“你们路上辛苦,多亏了你众人。”又问:“杨提辖何在?”

众人告道:“不可说!杨过是个大胆忘恩的贼!”便把事先编好的词儿一五一十地对梁中书说了一回。梁中书听了大惊,骂道:“这贼配军!你是犯罪的囚徒,我一力抬举你成人,怎敢作这等不仁忘恩的事!我若拿住他时,碎尸万段!”随即便唤书吏写了文书,当时差人星夜来济州投下;又写一封家书,着人也连夜上东京报与太师知道。

且不说差人去济州下公文,只说着人上东京来到太师府报知,见了太师,呈上书札。

蔡太师看了大惊道:“这班贼人什么胆大!去年将我女婿送来的礼物打劫去了,至今未获;今年又来无礼,如何干罢!”

随即押了一纸公文,着一个府干亲自赍了,星夜望济州来,着落府尹,立等捉拿这伙贼人,便要回报。

且说济州府尹自从受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的书信,不知应该如何是好。正忧闷,只听长吏报道:“东京太师府里差府干见到厅前,有紧急公文要见相公。”

府尹听得大惊道:“多半是生辰纲的事!”慌忙升厅,来与府干相见了说道:“这件事下官已受了梁府虞候的状子,已经差缉捕的人跟捉贼人,未见踪迹;前日留守司又差人行礼付到来,又经着仰尉司并缉捕观察,杖限跟捉,未曾得获。若有些动静消息,下官亲到相府回话。”

府干道:“小人今奉太师钧旨,特来这里要这一干人。临行时,太师亲自吩咐,叫小人到本府,只在州衙里宿歇,立等要拿这七个贩枣子的并卖酒一人和在逃军官杨过,限十日捉拿完备,差解东京。若十日未获,恐怕先来请相公去沙门岛上走一遭。小人也难回太师府里去,性命也不知如何。相公不信,请看太师府里行来的钧帖。”

府尹看罢大惊,随即便唤缉捕人等。只见阶下一人声喏,立在帘前。

太守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禀道:“小人是三都缉捕使臣展飞。”

太守道:“前日黄泥冈上打劫去了的生辰纲,是你该管吗?”

展飞答道:“禀复相公,展飞自领了这公事,昼夜无眠,差下本管眼明手快的公人去黄泥冈上往来缉捕;虽是累经杖责,到今未见踪迹。非是展飞怠慢官府,实出于无奈。”

府尹喝道:“胡说!我自进士出身,历任到这一郡诸侯,非同容易!今日,东京太师府差一干办来到这里,领太师台旨,限十日内捕获各贼正身完备解京。若违了限次,我非止罢官,还要把我投沙门岛去!你是个缉捕使臣,倒不用心,以致祸及于我!先把你这厮迭配远恶军州,雁鸟飞不到的去处!”便唤过文笔匠,在展飞脸上刺下“迭配”字样,空着何处州名,发落道:“展飞!你若获不得贼人,决不饶恕!”

展飞领了台旨,下厅前来到使臣房里,会集许多做公的,都到机密房中商议公事。

众做公的都面面相觑,如箭穿嘴,钓搭鱼腮,尽无言语。

展飞道:“你们闲常时都在这房里赚钱使用;如今有此一事难捉,都不作声。你众人也可怜我脸上刺的字样!”

众人道:“上复观察,小人们人非草木,岂不晓得?只是这一伙做客商的必是他州外府深旷野强人,遇着一时劫了他的财宝,自去山寨里快活,如何拿得着?便是知道,也只看得他一看。”

展飞听了,当初只有五分烦恼;见说了这话,又添了五分烦恼,自离了使臣房里,上马回到家中,把马牵去后槽上拴了,独自闷闷不已。

只见老婆问道:“丈夫,你如何今日这般嘴脸。”

展飞道:“前日太守委我一纸批文,为因黄泥冈上一伙贼人打劫了梁中书给丈人蔡太师庆生辰的金珠宝贝,计十一担,正不知什么样人打劫了去。我自从领了这道钧批,至今未曾得获。今日正去转限,不想太师府又差干办来,立等要拿这一伙贼人解京,太守问我贼人消息,我回复不曾获得,府尹将我脸上刺下‘迭配’字样,只不曾填甚去处,在后知我性命如何!”

老婆道:“似此怎地好?却是如何得了!”

正说之间,只见兄弟展翔来看望哥哥。

展飞道:“你来做什么?不去赌钱,却来怎地?”

展飞的妻子乖觉,连忙招手,说道:“阿叔,你且来厨下,和你说话。”展翔当时跟了嫂嫂进到厨下坐了。嫂嫂摆些酒肉菜蔬,烫几杯酒,请展翔吃。

展翔问嫂嫂道:“哥哥欺负人!我再不中用也是一个亲兄弟!你便说杀就杀,到底还是不是我亲哥哥!”

阿嫂道:“阿叔,你不知道,你哥哥心里正烦闷!”

展翔道:“哥哥每日得了大钱何时想到兄弟了?做兄弟的又不来,有什么不周之处?”

阿嫂道:“你不知,为这生辰纲的事,府尹奉着太师钧旨限十日内定要捉拿贼人解京;若还捉不着正身时,便要刺配远恶军州去。你不见你哥哥先吃府尹刺了字,只不曾填什么去处?早晚捉不着时,实是受苦!他闷了多时,你却怪他。”

展翔道:“我也听说,有贼打劫了生辰纲去,不知在哪个地面上?”

阿嫂道:“听说在黄泥冈上。”

展翔道:“却是什么样人劫了?”

阿嫂道:“阿叔,是七个贩枣子的客人打劫了去。”

展翔呵呵的大笑道:“原来如此,既是贩枣子的客人,却又有何闷?何不差人去捉?”

阿嫂道:“你倒说得好,便是没捉处。”

展翔笑道:“嫂嫂,若是叫兄弟常来家喝上几杯酒,今日这伙小贼倒有个商量处!”

阿嫂道:“阿叔,你倒敢知得些风路?”

展翔笑道:“直等亲哥临危之际,兄弟或者有个道理救他。”

那妇人听了这话说得蹊跷,慌忙来对丈夫细说了。

展飞连忙请兄弟过来,陪着笑脸说道:“兄弟,你既知此贼去向,如何不救我?”

展翔道:“我又不知什么来历,我自和嫂子说耍,何能救得哥哥?”

展飞道:“好兄弟,休得要看冷暖。只想我日常的好处,休记我闲时的歹处,救我这条性命!”

展翔道:“哥哥,你有许多眼明手快的公人,管下二三百个,何不与哥哥出些气力?量一个兄弟怎救得哥哥!”

展飞道:“兄弟休说他们,你的话眼里有些门路,休要把与别人做好汉。你且说与我些去向,我自有补报你处!”

展翔道:“不要慌,等到紧急处,兄弟自来拿这伙小贼。”

阿嫂便道:“阿叔,胡乱救你哥哥,也是弟兄情分。如今被太师府钧帖,立等要这一干人,天来大事,你却说小贼!”

展翔道:“嫂嫂,你须知我只为赌钱上,吃哥哥多少打骂。我是怕哥哥,不敢和他争嘴。闲常有酒有食,只和别人快活,今日兄弟也有用处!”

展飞见他话眼有些来历,慌忙取一个十两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兄弟,权将这银子收了。日后捕得贼人时,金银缎匹赏赐,我一力包办。”

展翔笑道:“哥哥这是‘急来抱佛脚,闲时不烧香!’我若要哥哥银子时便是兄弟勒哥了。快拿去,不要将来赚我。哥若如此,便不说。既是哥哥两口儿陪话给我,我说与哥,不要拿银子出来惊我。”

展飞道:“银两都是官司赏的,如何没三五百贯钱,兄弟你休推却。我且问你,这伙贼在哪里?”

展翔拍着大腿道:“这伙贼我都捉在衣袋里了!”

展飞大惊道:“兄弟,你如何说这伙贼在你衣袋里?”

展翔不慌不忙,说了出来。

究竟展翔说出什么来,静观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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