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激素，倒转时钟

“激素是影响你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精神面貌的关键因素。”

你是否知道，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激素对脑功能都有很大影响？激素保持平衡时，你会感到快乐、充满活力。激素失衡时，你会诸事不顺，所有人都因你而遭受痛苦。举个例子，低水平的甲状腺素与大脑整体活性的下降有关，这会使人感到沮丧、易怒，还会给思维带来不小的麻烦（见图6-1）。

同样，较低的睾酮水平与性欲低下、抑郁和记忆问题有关，还牵扯到阿尔茨海默病。我们才刚刚开始谈论男性更年期，但对许多人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需要认真处理的问题。睾酮水平低可能是中年危机和离婚的重要原因。由于睾酮水平下降，丈夫的感觉会更消极，于是埋怨妻子并期待外遇让自己重获年轻。而妻子也有自己的激素问题。当然，（妻子的）新欢通常不会让男性快乐。

低睾酮水平也影响到女人。曾经有位女医生在一次讲座上告诉我，她51岁时对性失去了兴趣，婚姻陷入麻烦，母亲刚死于阿尔茨海默病。她没想到睾酮水平低会是她问题的一部分。后来，她发电子邮件给我，说她的睾酮水平接近零，而服用睾酮后在性生活、记忆和婚姻方面都有了巨大改善。

图6-1　低水平甲状腺素的大脑

睾酮水平过高则会导致男性或女性“竞争性太强”，出现承诺问题、性欲极强、脸上长满粉刺或者过于咄咄逼人。女性中与睾酮水平过高有关的一种病症被称为“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稍后会做更详细的介绍。

你相信经前期综合征（PMS）吗？我有5个姐妹和3个女儿，我相信经前期综合征！但在遇到贝基之后，我才找到了证据，其实经前期综合征属于脑功能紊乱。贝基是在监狱被短暂拘留后来到我办公室的。在月经前一周，她往往变得喜怒无常、焦虑、攻击性强，还经常喝得酩酊大醉。在她来找我前不久，也就是在她周期中最糟糕的时候，与丈夫打了一架，还抄起刀伤了他，于是被警方拘捕。见到她时，我决定在她周期中最坏的时候给她扫描一次，两周以后，在最佳时间再扫描一次。贝基这两次扫描结果完全不同。在周期中的最糟糕时期，她的担忧中枢过度活跃，如图6-2中箭头所指示的那样，而她的判断中枢活性偏低，这或许就是让她抓起刀的原因。图6-2是大脑顶部的俯视图，灰色表示活性为平均水平的区域，白色表示活性水平前15%的区域。箭头所指的白色区域表明前扣带回活性增加，注意力转移遇到了麻烦。扫描图前部的孔洞表明前额叶活性较低、判断力较差。在她周期中的最佳期，她的大脑看上去好多了。凭借扫描图所呈现出的信息，再加上治疗的辅助，她的状况大有改善。激素水平的波动会改变大脑，甚至撕裂家庭。

图6-2　经前期综合征最糟糕和最佳时期的大脑对比图

按照同样的思路，更年期综合征往往与大脑整体活性降低有关，这会导致抑郁、焦虑、失眠，以及注意力和记忆力的问题。图6-3显示了一位女性激素失衡和平衡时的脑扫描结果。图6-3是大脑顶部的俯视图，孔洞表示活性低的区域。激素平衡时，通向大脑的血流量整体上也更充沛。

图6-3　激素失衡与平衡的大脑对比图

同样，激素的变化会导致人际关系不和谐。我举个非常私人的例子，来说明激素问题是如何影响人际关系的。

我娶了一位神经外科重症监护病房的护士。塔娜美丽又聪明，一整天都围着神经外科医生转。塔娜拥有跆拳道黑带资格，她表达爱情的方式更像个典型的小伙儿。我们拥抱在一起时，她会说：“好吧，够了，我得去工作了。”她还喜欢雄壮彪悍的狗。

我们俩第一次吵架是因为对该养什么品种的狗存在异议。我想要只国王查尔斯骑士猎犬，它们可爱、小巧、聪明、皮毛蓬松、性格温和。而她一点儿也不想要。她说那些小狗只不过是那些体型较大的狗用来咀嚼的玩具罢了。最终我们相互妥协，买了只英格兰牛头犬。这只小狗很可爱，但不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种可爱型。

塔娜差不多38岁的时候不再服用避孕药，而后发现脸部突然生出了很多皮疹，月经周期也变得非常不规律。尽管她还很年轻，但她认定这肯定是在步入更年期了。为了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找私人医生做了检查。令她惊讶的是，医生告诉她胆固醇和甘油三酯都很高，已经是糖尿病前期了。什么？塔娜身高1.67米，体重53公斤，体内大约只有15%的脂肪含量，疯狂锻炼，膳食也非常合理。“真是疯了，”她想，“我是我所知道的最健康的人。”

由于我们都很关心她的健康，一位朋友把我们介绍给了一位妇科医生。这位医生只花了大概10分钟就怀疑塔娜可能患有一种名为多囊卵巢综合征（PCOS）的病，这会导致女性分泌过多的睾酮。它还与月经周期不规律、皮疹、高胆固醇和胰岛素耐受有关。超声波检查进一步确认了这个诊断。为什么其他医生没有发现？因为塔娜不符合PCOS患者的典型身体症状。大多数患有PCOS的妇女都会超重，面部和身体其他部位体毛过多。

医生用格华止（glucophage）为塔娜治疗，这种药物常用于平衡胰岛素、降低睾酮水平。变化很明显。短短几个月，她的胆固醇下降了50%，胰岛素水平趋于正常，皮肤变得清爽了，月经周期也变得完全规律了。更有戏剧性的是在她性格上的变化。突然间，她渴望更多的拥抱，情感不再那么剧烈，焦虑减轻了，而且大概6个月后，她禁不住去买了只卷毛狗，叫它小克。

现在我想说，改变激素，改造大脑，改变身体，改变个性，改变人际关系……甚至会改变你宠物狗的品种。显然，激素是塑造我们自身的骨干力量。

有许多关于激素的迷信和误解。

首先，人们通常认为激素问题只存在于女性身上。错了！无论对于男性还是女性，激素都是健康和活力所必不可少的。

其次，大多数人，甚至一些医生都会认为激素分泌腺体是任何激素问题的唯一来源。又错了！其实大脑控制着人体内所有的激素。如果把人脑想象为飞行中的飞机，人脑就是空中交通管理员。如果你的甲状腺过度分泌，而它自己却浑然不觉。大脑会过滤你的血液来检查甲状腺素的水平，发现超量了，就会要求甲状腺降低分泌量。激素分泌腺体彼此间不会互相沟通，只能依靠大脑，它掌控着所有腺体。

最后，多数人会认为我们体内的激素，包括雌激素、睾酮、甲状腺素和其他激素都是彼此独立、互不相关的系统。又错了！比如说，在一个女人步入更年期时，很多医生只看卵巢。甲状腺素水平失衡时，他们只测试和治疗甲状腺。这种做法是错误的，因为体内的各种激素是相互协作以保持平衡的。可以把激素系统看作一个交响乐队，而大脑就是乐队指挥。如果所有乐队成员都在正确的时间奏出正确的音符，那这就是一场美妙的音乐会。但如果指挥稍一放松，有位成员奏出了一个糟糕的音符，就会破坏交响乐的整体效果。同样，一个激素系统失去平衡，会导致其他激素系统的失衡。

你体内的各种激素步伐一致时，头脑出色、身材苗条、皮肤清爽、精力更充沛、面貌更宜人、健康得以改善，如此种种都是对你的奖赏。激素失衡则会导致思维不清、身体发胖、痤疮和皱纹满面、精力被削弱、情绪变坏，罹患疾病的风险增加。

激素究竟是什么？它们是化学物质小信使，通过血流，使大脑和身体器官互通信息。知道了下面这一点你可能会感到惊讶：激素源于胆固醇。虽然胆固醇在媒体上的名声不好，但胆固醇可不是敌人。没错，胆固醇过高与心脏病有关，这是事实。但如果胆固醇过低，则会与凶杀、自杀倾向和严重的抑郁症有关。人脑和人体需要适量的胆固醇。人脑固态组织重量的60%由脂肪构成，所以我们需要健康水平的胆固醇来维持大脑功能的最优化。人体会凭借胆固醇制造一种叫作孕烯醇酮的化学物质，这是一种母激素，所有激素都源于此。下面这棵激素树形图被称为激素级联（图6-4）。

图6-4　激素级联

跟大多数人一样，你可能最熟悉那些人体内的生殖激素：雌激素、孕激素和睾酮。但这些都只是帮助你保持大脑和身体平衡的许多激素中的一部分。在本章中，你会发现还有许多其他激素在脑健康以及身体的外观、感觉和功能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甲状腺很小，呈蝶状，位于颈部靠下的部分。甲状腺素是新陈代谢激素，负责调节人体中各种进程的速度，它类似于汽车的空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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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检查甲状腺素水平时，务必请医生测一下你的T4和游离T3的水平。

如果你被诊断出甲状腺失调，医生会开给你很多药。通常药一旦开出来，就要服用一辈子。很多补充剂都有助于改善甲状腺功能，包括碘和硒。

三角状的肾上腺位于肾脏的顶部，对帮助人体应对压力至关重要。肾上腺会分泌脱氢异雄酮和皮质醇，它们都是应激激素。肾上腺能够使我们进入“战斗或逃跑”的模式。举个例子，假如你徒步旅行的路上遇到了一只熊。你的身体开始分泌肾上腺素，赋予你力量去跟熊拼命（通常这不是个好主意）或逃跑。

肾上腺疲劳日益普遍的另一部分原因是，很多人的睡眠进入一个恶性循环状态。如果晚上没有睡足7~8小时，人体系统会自动进入应激过度状态。然后，你又会做一些可怕的事试图弥补睡眠不足。喝咖啡让自己清醒，而咖啡本身就会引起应激。到了晚上再喝些葡萄酒让自己舒缓放松一下，但酒精消退后，会将人体置入另一个应激反应中，并在凌晨两点把你唤醒。这是个永不休止的应激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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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女性腰围超过80厘米，男性腰围超过94厘米，那你要考虑做一次检查，以确认脱氢异雄酮和皮质醇的水平。

脱氢异雄酮被称作“应对麻烦的燃料”“普适型的善行助推剂”。脱氢异雄酮是人体内最充裕的激素之一，仅次于胆固醇。脱氢异雄酮是男性和女性性激素（雄激素和雌激素）的前体。人一过30岁，体内的脱氢异雄酮水平就会开始下降，并且据报道，在患有厌食症、终末期肾脏疾病、Ⅱ型糖尿病（非胰岛素依赖型糖尿病）、艾滋病、肾上腺功能不全和病危的人群中，脱氢异雄酮水平也很低。脱氢异雄酮水平也可能会因大量药物而耗尽，包括胰岛素、类固醇、鸦片类药物和达那唑。一般情况下它的耐受性良好。痤疮和面部毛发是常见的副作用，因为它会提升体内睾酮的水平。

有部分健康人群期盼着能延缓年龄增长带来的激素衰退，对于他们来说，这似乎会很有助益。但遗憾的是，对于那些存在罹患激素依赖性癌症（前列腺癌、乳腺癌、卵巢癌）风险的人来说，这意味着要避免服用脱氢异雄酮。对此，7-酮基脱氢异雄酮是个很好的解决方法。

我们通常认为睾酮是一种性激素，但除了驱动性欲，它还有许多其他功能。如果你从父亲那里获得了一条Y染色体，那就会在子宫里得到一个睾酮穗，从而使你的大脑更男性化。如果你从父亲那里获得了一条X染色体，那就得不到睾酮穗。人脑会因此而产生迥异的类型。女性大脑语言能力更强，互动性更强，更乐于沟通，更注重人际关系，竞争性较弱。而男性大脑先天喜欢竞争和支配，但对于承诺却显得不足。

睾酮对人脑的影响远超出典型的男女性别差异。新近的科学证据表明，睾酮有保护神经系统的作用，有助于预防认知功能障碍、阿尔茨海默病和抑郁症。研究人员还发现了男性低睾酮水平和慢性疼痛的关系。目前正在进行研究，以确定一个男人的睾酮水平平衡是否可以提高疼痛耐受性，减轻疼痛感。

我们往往会认为睾酮是一种男性激素，但它对女性来说也非常重要。这与其性驱力、肌肉增强能力、人生观和记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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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做一个简单的测试：举起手，比一比无名指和食指哪个更长。如果无名指较长，那说明你在子宫里获得的睾酮很多。有人说，无名指的大小还与男人生殖器大小有关。

雌激素很神奇，它的影响遍及人体内的每个器官系统，包括骨骼、心血管系统、生殖系统和脑。大多数人会认为雌激素只是一种女性激素，殊不知男性同样需要它，只是剂量小一些而已。女性月经初潮时，雌激素水平就开始以固定的周期循环升降。在一个持续28天的正常周期，雌激素会有两次达到峰值，然后下降，就像连绵起伏的小山丘（见图6-5）。

图6-5　雌激素每月的周期变化

女性到了三四十岁，也就是进入围绝经期的时候，激素系统不再像以前一样高效工作了，变化开始以这种模式取而代之。雌激素起伏不再那么轻缓温柔，而是达到峰值后在周期开始前又急剧下降，这会导致严重的经前期综合征。雌激素从绝对占优势到迅速消退，这种跷跷板似的大起大落可没什么好玩的，这会让女主人感觉自己简直是疯了，一点儿都不夸张。有个研究让人大开眼界，研究人员发现，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女性中有40%承认，恰好是在生理周期开始前的两天被接收的。更年期到来时，雌激素的消退就已经全面开始了，这会影响女性的体重、认知功能和健康状况。

女性体内有三种雌激素：孕酮、雌二醇和雌三醇。在生育年龄，雌二醇是三者中最充裕的。雌二醇犹如青春之源泉，它能保护大脑、心脏和骨骼，抗皮肤衰老，还有助于防止增重。耶鲁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雌激素抑制食欲所凭借的脑部路径与瘦素如出一辙，瘦素是调节食欲的激素之一。科学家们已得出结论，受损的绝经期间雌激素信号系统可能受到扰乱，从而导致女性在更年期增重和肥胖。在围绝经期和绝经期，雌二醇开始减退，其带来的保护作用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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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考虑服用鱼油、月见草油、亚麻籽油之类的补充剂，减轻雌激素消退导致的症状。

向让人“感觉良好”的激素问个好吧！孕酮就像天然的阿普唑仑，它能使人镇静，让人心境平和，还有助于睡眠。不过，阿普唑仑会使人脑变得不清醒，而孕酮却能使思维更敏锐。孕酮有时被称为孕激素，因为它能促使女性受孕。怀孕时，人体内的孕激素水平大涨，让你容光焕发、精力充沛，热情和爱意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如同雌激素，孕酮在月经周期的后半部分也会呈现山峦般起伏的趋势，伴随雌激素一起上升、下降。女性一过30岁，体内分泌孕酮的效率会降低。在三十八九和四十多岁时，那些美妙的孕酮起伏山峦就萎缩成一个个小隆起了。没了美妙的上升曲线，女性开始出现孕酮消退症状。如果雌激素在山头上或处于峰值，而孕酮水平却很低，这会大大加剧雌激素过盛的症状。

经前期综合征

经前期综合征的常见症状的确存在。我们曾在女性月经周期的不同时期对她们进行扫描，结果发现那些患有经前期综合征的女性在其月经期中最糟糕的时候，大脑会发生变化。女人会随着其激素的变化而产生情绪波动。

从激素的角度来看，月经的前几天是与雌激素和孕酮的水平跌到谷底的时间相吻合的。脑扫描显示，在月经周期的最后两周，前扣带回开始兴奋起来。人脑的这个部位有助于注意力的转移、灵活性的提升。这是由于缺乏5-羟色胺——一种天然抗抑郁剂、一种让你感觉良好的化学物质。我们看到，随着雌激素水平的下降，5-羟色胺也尾随其后。此外，在月经期中最糟糕的时候，前额叶也往往会变得不活跃，这就是女性此时注意力难以集中、冲动难以控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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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患有经前期综合征，试试服用5-羟基色氨酸以改善情绪，这还会有助于睡眠。

围绝经期

围绝经期会持续10~15年，直至绝经期到来。在此期间，激素波动开始逐渐脱离有规律的周期，你无法知道哪一天激素水平会处于什么位置。大多数女性不会意识到围绝经期，直到雌激素水平下降到某个点，她们会出现潮热和盗汗，这是最常见的症状。但到出现潮热时，你可能早已经历了长达10年之久的围绝经期。而且你可能已经被雌激素主导优势造成的影响纠缠很久了。

绝经期

绝经期是女性最后一次来月经，之后她就被称为处于后绝经期了。绝经期也会由手术引起，比如子宫切除术中卵巢被摘除。如果处于后绝经期，你或许仍会遇到那些在围绝经期常见的副作用。这时，雌激素和孕酮通常都会下降到很低的水平，这会使你更易遭到疾病的侵袭，比如心脏病、中风、阿尔茨海默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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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35岁开始，每隔几年去检查一下激素水平。

激素替代疗法

人们对激素替代疗法（HRT）的争议很大。2002年，世界卫生组织倡议的一项研究发现，激素替代药物培美安（Prempro）会增加罹患乳腺癌、心脏病、中风和血栓的风险。这项研究发现造成了直接而广泛的影响，致使无数女性把激素替代治疗的药物统统扔到了垃圾箱里。

此研究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它只关注了一种药物——培美安，它是由人工合成雌激素（马尿液中提取）、少量孕酮和一种叫作黄体激素的合成雌激素混合而成。这些激素与人体内分泌的激素不同。此外，在这种合成药物中的雌激素比人体自然分泌的雌激素功效更为强大。

如今，在激素替代疗法的问题上，我们又走了回头路，现在有一种趋势，就是用与人体分泌的激素相同的人工激素对女性进行治疗。这些药物被称为类生物激素，有助于提高人体活力，保护认知功能。它们还能保护你免于罹患严重的疾病，包括心血管疾病、中风和阿尔茨海默病。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一项新研究中，研究人员利用脑部扫描来研究激素替代疗法对女性脑部健康的影响。这项研究持续了两年之久，那些没有采取激素替代疗法的女性后扣带回活性有所减弱，而这个区域是阿尔茨海默病患者最先死亡的脑区之一。而那些采取了激素替代疗法的女性，这个脑区的活性并无减弱。

有关疼痛的研究发现，处于绝经期的女性如果不采取激素替代疗法，会承受疼痛的折磨。在医疗实践中我遇见过很多后绝经期的妇女抱怨有慢性背部疼痛、颈部问题，甚至还有纤维肌痛。如果你正在考虑接受激素替代疗法，请务必记住：这是个高度个性化的疗法，一种疗法不可能适合所有人。正如你的大脑是完全独一无二的，你的激素也同样如此。

瘦素和饥饿激素可能握有减肥成功的钥匙。瘦素和饥饿激素都受睡眠调节，协同控制着人的饥饿感和饱足感。饥饿激素水平升高时就发送给大脑以饥饿的信号，然后瘦素水平的提高会告诉大脑你吃饱了。睡眠充足会保持这两种激素的平衡。但当睡眠不足时，它们会失去平衡，从而增加食欲，增强人对碳水化合物、饼干和糖果的渴望。请参见第9章的“睡眠解决方案”，在那里你会看到有关这两种激素如何影响体重的最新研究成果。

瘦素水平低意味着体内没有足量的瘦素，你就永远不会感觉到自己已经吃饱了。超重的人瘦素水平很高，因为他们的大脑已经对此有了耐受性。体内脂肪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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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瘦素和饥饿激素的最好办法之一是每晚至少睡7个小时。

胰岛素由胰腺分泌，主要是对血糖升高做出反应。胰岛素的功能是从血液中提取营养物质后储存于人体细胞中。由于胰岛素是一种存储激素，因而它也能够阻止调用和利用脂肪作为能量来源。食用过多诸如糖果、糕点或白面包之类的简单碳水化合物，会导致血糖水平骤升，从而引发人体分泌大量胰岛素以将血液中的葡萄糖移除。一旦胰岛素把葡萄糖从血液中移走，血糖水平会短时间内下降，致使人体对更多的糖充满渴望。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会导致过度肥胖、胰岛素耐受性，并最终导致患上Ⅱ型糖尿病。

垂体腺犹如豌豆大小，位于大脑底部，分泌人体的生长激素。正如其名，一个人从童年直至成年，生长激素始终在为生长供应燃料。它还能帮助身体组织和器官自我修复，优化功能。尽管如此，在我们步入中年时，脑垂体会减缓生长激素的分泌，这又被称为IGF-1（类胰岛素1号增长因子）。生长激素的减少会损害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从而引发细胞死亡和衰老。

1990年的一期《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上发表过一项突破性研究，引起了人们对于把生长激素用于潜在抗衰老治疗的兴趣。在这项研究中，工作人员对12位60岁以上的男性进行了为期6个月的追踪。在此期间，一组被试接受生长激素治疗，而另一组没有。接受生长激素治疗的男性身体脂肪减少了14.4%，去脂肪体重增长了8.8%。这项研究虽然小，却有里程碑式的意义，它引发了大量新研究，以确定生长激素低到何种水平时会推进衰老，以及提升生长激素水平能否延缓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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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过度肥胖或出现了与年龄有关的问题，可以先尝试去改变下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然后再考虑检查一下IGF-1水平。

需要注意的是，生长激素注射并不是增加体内生长激素的唯一途径。可以用自然的方法来刺激生长激素的分泌，包括获得充足的睡眠、做剧烈的体育运动、每餐都摄取蛋白质，同时还要减少糖和高血糖碳水化合物的摄入量。

研究表明，提升IGF-1水平有助于扭转这些状况。人们还发现生长激素可以预防某些形式的癌症和β淀粉样蛋白的产生，β淀粉样蛋白是在人脑中发现的一种异常蛋白质，被认为是罹患阿尔茨海默病的主要标志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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