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与立法原理引论》

超解：一部宣扬用功利性原理去寻求幸福的标准的哲学著作

概述：边沁的代表作。主张将幸福的标准与快乐的量做成一种比例的“功利性原理”，并通过追求此原理，来给世人讲述功利主义的重要性。此书于1789年出版发行。

杰里米·边沁（1748—1832）

英国思想家。主张人可以通过计算快乐来衡量幸福的量，是功利主义的鼻祖。认为一个良好的社会能使大多数人获得最大的幸福，提出了著名的口号“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

功利主义在迈克尔·桑德尔的“哈佛公开课”中曾多次被提及，许多人因此而了解功利主义。这部《道德与立法原理引论》是一部经典名著，是功利主义的奠基之作。实际上这部作品原本是为了法律改革而写的，目的在于论述一种“理想的法律形态”。

当时，被称为“common law（习惯法）”的法律制度陷入了混乱的状态。习惯法，指的是审判员根据习惯来下判决的法律制度。拥有律师资格的边沁认为，比起法律层面的阐释，倒不如侧面从法律制度本身的改革入手。

边沁在此书的开头写道：“自然让人类处在两位君主的统治之下，一位是快乐，另一位是痛苦。”也就是说，快乐和痛苦是人类的行动原理，也是判断正与邪、善与恶的一个基准。接着便谈及著名的“功利性原理”。功利性原理，指的是通过增大或减小利益相关者的幸福，来赞成或否定任何一项行动。用简单易懂的方式来说，“幸福的量越多，人的行为就会越正确”。从这层意思来看，幸福究竟是对于一个人的幸福，还是对于整个社会的幸福，这成为一个问题。

对此，边沁认为，社会是以个人为成员单位构成的，社会的利益即个人利益的总和。这一想法后来成为边沁“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的口号。极端地来说，为救五个人的性命，哪怕牺牲一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

边沁以功利性原理为根本，试图通过制裁来引导社会。这里所说的制裁成了促使人们做出某些行为的动机。有了这样的制裁，人才会避开痛苦，获得快乐。因此，他主张通过法律来进行制裁。

那么，边沁所说的快乐和痛苦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对此他列举出了7个判定标准。这7个判定标准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有四个标准，分别为：强弱、持续性、准确性、远近。比如，虽强大但没有持续性的快乐并不比虽弱小但持续的快乐的量多。

第二类有两个标准，分别为：多产与纯粹。多产，指的是产生快乐的次数。纯粹，指快乐的本身的纯粹程度。最后一类只有一个标准，即范围。这里的范围指的是能够传播快乐的人的范围。根据上述7个标准，我们对事物的价值进行判断。

就这样，在阐明快乐与痛苦的基础上，边沁主张惩罚那些有害行为。他所说的有害行为，指的是减少幸福的行为。这种行为由“痛苦”和“危险”构成。判断某行为是否是有害行为，必须要注意以下四点：

其一，行为本身。

其二，行为所处的状态。

其三，该行为的意图。

其四，该行为所伴随的意识。

第三点和第四点的不同在于，“意图”会将行为的结果与行为双方放到考虑范围之内；与此相对，“意识”指的是相对于行为状态的一种意识状态。

顺便在此提一下，因为刑罚本身是一种痛苦，所以有人认为这也是一种有害行为。但用边沁的话来说，执行刑罚的目的是为了消除有害行为，因此它未必不好。反过来说，在刑罚被认为更加有害，或者没有效果时，它的必要性就不会受到认可。

现代社会的根本就在于边沁的功利主义

在此书的最后，边沁论述了个人伦理与立法的关系。个人伦理指的是一种“克制的手段”。与此相对，立法是一种“统治的手段”。伦理被分为对自己的义务与对周围其他人的义务。这样的义务与立法不同，是由自发性来主导的。

也就是说，虽然伦理和立法都旨在为社会带来幸福，但是，伦理与内在领域相关，立法旨在阻止外部行为，这是两者的不同之处。基于这层意思，伦理能够确保个人自由。

我们在提到边沁时，都会想到他那句“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的名言所象征的功利性原理。但是，他所倡导的最理想的社会制度，一方面要确保个人自由，另一方面要调整和去除危害社会的利害关系。边沁的功利主义，后来被穆勒（参见本书第120页）以“比起快乐的量更要重视质”的形式批判性地继承和发展。穆勒认为，不重视快乐的质的功利主义等于“对牛弹琴的学说”。

比起照顾少数人的不幸，我们的社会其实还是以大多数人的幸福为前提来建立制度的，可以说我们还是在继续遵从边沁的功利主义的。

边沁其他作品（本书推荐作品除外）

关于边沁的其他作品，有匿名发表的处女作《政府片论》，以及提出舆论法庭这种独特概念的《宪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