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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与“心”并重的宇宙观

时间:2022-08-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第二节 “理”与“心”并重的宇宙观朱熹哲学的最高范畴是“理”,陆九渊哲学的最高范畴是“心”,吕祖谦则把“理”和“心”作为自己哲学的最高范畴,因而表现出其哲学思想“杂博”和折中调和的特点。既然“理”是自然万物和人类社会的最高本体和最高原则,所以“理”是不可侵犯和脱离的。

第二节 “理”与“心”并重的宇宙

朱熹哲学的最高范畴是“理”,陆九渊哲学的最高范畴是“心”,吕祖谦则把“理”和“心”作为自己哲学的最高范畴,因而表现出其哲学思想“杂博”和折中调和的特点。

吕祖谦继承了二程的理学思想,把“理”或“天理”作为哲学的最高范畴和宇宙万物的总原则。

吕祖谦认为,“理”作为宇宙的本原、始基,是无始无终、无所不在、永不消灭的实体。他说:

天理所在,损一毫则亏,增一毫则赘,无妄之极,天理纯全,虽加一毫不可矣。

盖天是极正之理,增分则为赘,遇分则为过。[11]

天地生生之理,元不曾消灭得尽。[12]

“理”作为宇宙本体,是完美无缺、不可增损的,任何增损“理”的企图,都会妨碍“理”的纯洁和完整。正是由于这样完美完整的“理”,才产生了天地万物。天地万物同得此理而生,尽管天地万物千差万别、千变万化,但都是同得此“纯金”“天理”而生。万物虽殊,而理则一。吕祖谦说:

理之在天下,犹元气之在万物也。一气之春,播于品物,根茎枝叶,华色芬久,虽有万不同,然曷尝有二气哉!……名虽千万,而理未尝不一也。[13]

天下事有万不同,然以理观之,则未尝异,君子须于异中而求同,则见天下之事本未尝异。[14]

德者,天地万物所同得实然之理,圣人与天地万物同由之也。此德既懋,则天地万物自然各得其理矣。[15]

“理”作为天地万物之唯一本原,则是“理一”,由这个唯一本原所产生的天地万物是各不相同的,故为“万殊”。从“理”为天地万物本原来看,“理未尝不一”,“未尝异”,然“理”产生的天地万物有千万之异,“有万不同”。吕祖谦所讲的“理同”则为“理一”,“万物”则为“分殊”,这是对程、朱“理一分殊”思想的引申和发挥。

吕祖谦不仅把“理”作为天地万物的本原、实体,而且作为人类社会的最高原则。他说:

理在天下,遇亲则为孝,遇君则为忠,遇兄弟则为友,遇朋友则为义,遇宗庙则为敬,遇军旅则为肃,随一事而得一名,名虽千万,而理未尝不一也。[16]

君尊而臣卑,夫倡而妇和,上天下地,理之常也。[17]

就是说,封建伦理道德秩序、礼乐制度,都是出于天理的。

既然“理”是自然万物和人类社会的最高本体和最高原则,所以“理”是不可侵犯和脱离的。离开“理”的事物是不存在的。吕祖谦说:

君子言分必及理,言理必及分,分不独立,理不虚行,得则俱得,失则俱失,岂有既犯分而不犯理者乎![18]

天理规定了的最高原则,人力是不可违抗的,人们只有遵循天理而行事,因为天理与乾坤一样周而复始,永不消灭,“天理不可减。”[19]“天理”亦即“天命”,所以“天命”不可抗拒。吕祖谦说:

命者,正理也。禀于天而正理不可易者,所谓命也。使太甲循正理而行,安有覆亡之患哉![20]

天理即天命,天命是不可变易的正理。由此出发,吕祖谦建立了天人感应论。人不循正理,守天命,天就要降之灾异。他说:

夏之先后懋德如此,宜可以凭借扶持固定亿万年之基本,子孙才尔不率天,逐降之以灾,天理感应之速反覆手闻耳。……伐夏非汤之本意,实迫于天命之不得已耳。[21]

吕祖谦把“天命”视为与“天理”的同等意义,抬高至尊至高的主宰意义。这虽是董仲舒的“天人感应”的再现,但却更具有理论色彩。

吕祖谦在把“理”作为世界万物的最高本体的同时,又把“心”作为世界万物的最高本体,并使“心”和“理”二者具有同样的意义,从而提出了“以心御气”的思想。他说:

气听命于心者,圣贤也;心听命于气者,众人也。……圣贤君子,以心御气,而不为气所御,以心移气,而不为气所移。……心即天也,未尝有心外之天;心即神也,未尝有心外之神,乌可舍此而他求哉!心由气而荡,气由心而出。……气生于心,而荡心者气也。[22]

“心即天”,“天即理”,“心”与“理”一样,亦是宇宙万物的最高本体。所谓“未尝有心外之天”是说“天”不能离开“心”而单独存在,“心”包容了“天”,而成为最高的精神实体。

在理学家的思想观念中,常常把“理”视为“道”、“天理”和“天道”,吕祖谦亦如此。他由此出发,而提出“心即道”的观点。他说:

心之与道,岂有彼此之可待乎?以外有道,非心也;道外有心,非道也。[23]

“心即道”,“心外无道”,“道外无心”,心外有道为非心,道外有心为非道,故“心”与“道”合而为一。

在吕祖谦的“心即天”,“心即道”的思想中,表现出孟子的“万物皆备于我”和陆九渊的“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的思想观点。他说:

通天地一气,同流而无间者也。一物且然,而况圣人备万物于我乎!圣人备万物于一身,上下四方之宇,古往今来之宙,聚散惨舒,吉凶哀乐,犹疾痛疴痒之于我身,触之即觉,干之即知,清明在躬,志气如神,嗜欲将至,有关必先。仰而观之,荧惑德星,搀枪枉矢,皆吾心之发见也。俯而察之,醴泉瑞石,川沸山鸣,亦吾心之发见也。玩而占之,方功义弓,老少奇耦,亦吾心之发见也。[24]

就是说,宇宙万物,古往今来的一切都在我心中,都是我心之发见,没有我心,则一切都不存在了。人的生死寿夭,吉凶祸福,都由心决定。卜筮,就是卜之于心。所以吕祖谦说:

未灼之前,三兆已具,未揲之前,三易已彰。龟既灼矣,着既揲矣,是兆之吉,乃吾心之吉;是易之变,乃吾心之变。……是心之外,岂复有所谓着龟者耶?噫,桑林之见,妄也;傻佝之应,僭也;实沈台骀之祟,妖也。彼着龟之中,曷尝真有是耶?妄者见其妄,僭者见其僭,妖者见其妖,皆心之所自发见耳。着龟者,心之影也。[25]

一切都在心中,都由心发见、决定、卜筮所显示的吉凶之兆,早已在吾心之中。因为“心者,神明之舍,昧此神明,求彼之神明,是以甲可乙否,终无定议”。[26]所以人不必舍心而求之于着龟,只要求之本心,则无所不包,无所不知了。

吕祖谦所讲的人心,其主旨是指“圣贤之心”,不是指“众人之心”。在他看来,只有“圣贤之心”,才是“天之心”,只有“圣人”,才能与“天”为一。所以他强调“圣人之心”的作用。他说:

圣人之心,即天之心;圣人之所推,即天所命也。故舜之命禹,天之历数已在汝躬矣。舜谓禹德之懋如此,绩之丕如此,此心此理,盖纯乎天也。[27]

同为只有“圣贤君子”,才能“以心御气”,只有“圣人之心”,才是“天之心”。这种“圣人之心”是与“天理”、“天道”为一的,所以是全知全能的。

在吕祖谦的“天理”与“圣心”并重的宇宙观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把“理学”与“心学”融为一体,而显出其折中调和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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