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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自珍的美学思想

时间:2022-08-3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龚自珍的美学思想祁志祥摘要:龚自珍是中国古代启蒙思想向近代民主思想转换的过渡人物代表。龚自珍28岁时曾从常州学派刘逢禄治《公羊春秋》,成为今文经学派中的重要一员。龚自珍步入文坛之际,正是桐城派统治天下、肌理派风靡诗界之时。龚自珍处于这样的时代氛围中,自幼又受外祖父段玉裁的训诂考据之学的熏陶。

龚自珍的美学思想

祁志祥(1)

摘要:龚自珍是中国古代启蒙思想向近代民主思想转换的过渡人物代表。他继承、发展了中明以来的启蒙思潮,尊心宥情,崇尚自然,张扬个性,对心性美、情感美、自然美、个性美作了丰富的阐释和突出的强调,奠定了近代美学以自然情感为美的思想基石。

关键词:心性美 情感美 自然美 个性美

作者简介:祁志祥(1958—),男,文学博士,上海政法学院新闻传播与中文系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上海市美学学会副会长。

龚自珍(1792—1841),一名巩祚,字璱人,号定庵,浙江仁和(今杭州)人。出身三代京官之家,外祖父为经学大师段玉裁。自幼从外祖父学经学训诂。年轻时科举屡屡落第,27岁方中举人,38岁方中进士。历任内阁中书、礼部主事等京城小官近20年,48岁辞官到杭州、丹阳等地书院讲学,两年后暴卒于丹阳。有《定庵文集》、《定庵诗集》等。

龚自珍28岁时曾从常州学派刘逢禄治《公羊春秋》,成为今文经学派中的重要一员。今文经学派倡导“通经致用”,不拘泥于文字考据,注重在经文注疏中阐发大义,发挥己说,这使得他成为晚清贴近现实的思想家。

恩格斯曾说:但丁是欧洲“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2)龚自珍主要生活在鸦片战争以前的中国古代,但他继承、发展了中明以来的启蒙思潮,大力张扬个性、尊心宥情,喊出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最强音,开清末民初康、梁为代表的近代启蒙思潮之先声,成为中国古代启蒙思想向近代民主思想转换的过渡人物代表。梁启超《论中国学术思想变迁之大势》说他:“其于专制政体,疾之滋甚,集中屡叹恨焉;又颇明社会主义,能知治本。”“语近世思想自由之向导,必数定庵。”

1.“尊心”说

龚自珍与章学诚一样“尊史”,但侧重点则不同。章学诚曾夸大“史”的范围,认为“凡著作之林,皆是史学”,龚自珍分析古史状况时亦云:“周之世官大者史,史之外无有语言焉,史之外无有文字焉,史之外无人伦品目焉。”章学诚曾说“六经皆史”,龚自珍亦云:“六经者,周史之宗子也。《易》也者,卜筮之史也;《书》也者,记言之史也;《春秋》也者,记动之史也;《风》也者,史所采于民而编之竹帛、付之司乐者也;《雅》、《颂》也者,史所采于士大夫也;《礼》也者,一代之律令,史职藏之故府,而时以昭王者也。”(3)这是二人之同。二人同样尊史,但着眼点却不同。章氏认为“文章以叙事为最难”,而“叙事之文”以史为备。龚氏则看中史的“尊心”功能,他在《尊史》中说:“史之尊,非其职语言、司谤誉之谓,尊其心也。……心尊,则其官尊矣;心尊,则其言尊矣。官尊言尊,则其人亦尊矣。”《尊史》中提出的“尊心”、“尊人”思想,龚自珍在多处从不同角度、层面加以阐述过。

从心与物、人与天的关系来说,心为物之本、天为人所造:“天地,人所造,众人自造,非圣人所造。……众人之宰,非道非极,自名曰‘我’。我光造日月,我力造山川,我变造毛羽肖翘,我理造文字言语,我气造天地,我天地又造人,我分别造伦纪。众人也者……人自所造,非圣造,非天地造。……日月旦昼,人所造,众人自造,非圣人所造。……天神,人也;地祇,人也;人鬼,人也。”(《壬癸之际胎观第一》)“人心者,世俗之本也;世俗者,王运之本也。人心亡,则世俗坏;世俗坏,则王运中易。王者欲自为计,盍为人心世俗计矣。”(《平均篇》)

从人心在社会生活中的价值作用来说,“报大仇,医大病、解大难、谋大事、学大道,皆以心之力”,“哲人之心,孤而足恃”,“心无力者,谓之‘庸人’”(《壬癸之际胎观第四》)。真正的伟人奇士,是具有坚毅的精神、意志的人。

从其所肯定的人心的成分来说,龚自珍所呼唤的人心,是判断是非的道德良知,是充满个性的独创意识:“夫有人必有胸肝,有胸肝则必有耳目,有耳目则必有上下百年之见闻,有见闻则必有考订同异之事;则或胸以为是,胸以为非。有是非,则必有感慨激奋。感慨激奋而居上位、有其力,则所是者依,所非者去。感慨激奋而居下位、无其力,则探吾之是非,而昌昌大言之。”(《上大学士书》)“言也者,不得已而有者也。如其胸臆本无所欲言,其才武又未能达于言,强之使言,茫茫然不知将为何等言?不得已,则又使之姑效他人之言。效他人之种种言,实不知其所以言。于是剽掠脱误,摹拟颠倒,如醉如寱以言,言毕矣,不知我为何等言。”(《述思古子议》)“呜呼!予欲慕古人之能创兮,予命弗丁其时;予欲因今人之所因兮,予荍然而耻之。耻之奈何?穷其大原。……虽天地之久定位,亦心审而后许其然。苟心察而弗许,我安能颔彼久定之云?”(《文体箴》)而当时“衰世”的社会现实是,一旦有良知、有见识的“才士”、“才民”出现,便有若干平庸“不才”之人“督之缚之,以至于戮之”,并且调动各种手段,“戮其能忧心、能愤心、能思虑心、能作为心、能有廉耻心、能无渣滓心”,从而造成了没有“才相”、“才史”、“才将”、“才士”、“才民”、“才工”、“才商”甚至“才偷”、“才盗”的平庸局面;“人心混混而口无过(非议)也,似治世之不议”(均见《乙丙之际著议第九》)。其实是专制高压之下“万马齐喑”的假象,所以他要呼唤“风雷”以挽救“人才”,给这个社会注入“生气”:“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己亥杂诗》)

龚自珍重视史家的见识和良知,故鄙薄考据和词章。龚自珍步入文坛之际,正是桐城派统治天下、肌理派风靡诗界之时。桐城派主张义理、考据、词章合一,肌理派主张用学问充实诗材。龚自珍处于这样的时代氛围中,自幼又受外祖父段玉裁的训诂考据之学的熏陶。然而目睹社会的平庸和良知的缺失,他则不以考据、词章为贵,而以识见义理为重。在给友人魏源的信中,他说:

客言:“足下始工于文词,近习考订。仆岂愿通人受此名哉?又云:足下既习考订,并兼文词。又岂愿通人受此名哉?足下示吾近作,勇去口吻之冶俊,为汪洋郁栗冲夷,是文章之祥也;而颇喜杂陈枚举一二琐故以新名其家,则累累矣。古人文学,同驱并进,于一物一名之中,能言其大本大原,而究其所终极,综百氏之所谈,而知其义例,遍入其门径,我从而管钥(开启)之,百物为我隶用。苟树一义,若浑浑圆矣,则文儒之总也。(《与人笺一》)

龚自珍的“尊心”思想,是其以“情”为美和以“完”为美的哲学基础和道德基石。究其根源,明代王阳明的心学影响固然不可忽视,然而佛家的影响也许更加重要。龚自珍对佛典广有涉历,造诣颇深,曾写下许多佛学论文(4)“万法唯心”是佛教世界观和修行论。龚自珍《发大心文》阐述、发挥此旨道:“是故欲修檀(布施)者,发心为先;欲修羼提(忍辱),发心为先;欲修尸罗(戒),发心为先;欲修毘黎耶(精进),发心为先;欲修禅那(静虑),发心为先;欲修般若(智慧),发心为先。我今先愿断种种心。何谓种种心?嗔心,差别有三:曰嫉恶心,曰怨懑心,曰难忍辱心;贪心,差别有三:曰乐世法心,曰羡慕心,曰忆世法心;痴心,差别有五:曰善感心,曰缠绵心,曰疑法心,曰疑因果心,曰昏沉心。有境相应行心,有非境不相应行心。若广分别言,则有八万四千尘劳,皆起一心。我今誓发大心……遇它横逆,应正思维,生安受心;遇它机械,应正思维,生怜他心;遇他作恶,应正思维,生度他心;遇他冥顽,不忠不孝,不存血性,于家于国,漠然无情,应正思维,生感动他心;遇他遏抑我、噬负我,皆正思维,而生怜他心;遇他顽痴,应正思维,生敬他心;遇它妒忌,生让它心;遇它丑恶,应正思维,生爱它心;乃至见他十恶五逆,亦将我心置他胸臆,而替他想,生种种怜他心、宥他心、度他心,乃至一切施不如愿于我,我皆如是思维;此我夙业,今生幸已受报,已偿已讫,生自庆幸心。”后来康有为、谭嗣同、梁启超等人由佛教而尚心力,与龚自珍如出一辙。

2.从“宥情”到“尊情”

龚自珍崇尚的人心,既是包含着是非判断的道德心,又是包含着真情实感的“童心”。28岁时,他作诗道:“不似怀人不似禅,梦回清泪一潸然。瓶花帖妥炉香定,觅我童心六年。”(《午梦初觉,怅然诗成》)48岁时,他作诗云:“少年哀乐过于人,歌泣无端字字真。既壮周旋杂痴黠,童心来复梦中身。”(《己亥杂诗》)于是,由“尊心”,龚自珍走到了“尊情”。

龚自珍生来就是一个充满情感素质的人,所谓“少年哀乐过于人”,不过关于“情”的理性认识,他走过了一个从含糊“宥情”到明确“尊情”的过程。先秦儒家提倡“发乎情,止乎礼义”;汉儒则认为情阴性阳,性善情恶;俟西方佛教传入中土,则力主禁欲禁情,而大乘经典又主张真不离俗,并“不以情为鄙夷”。情是与生俱来的一种心灵活动,到底应当如何对待情?年轻时龚自珍陷入了困惑。19岁时,他写下《宥情》一文,记载了甲、乙、丙、丁、戊等人对情的不同态度,提出,既然各执一说,莫衷一是,不如“宥之”,用宽容的态度对待情:

甲、乙、丙、丁、戊相与言。甲曰:“有士于此,其于哀乐也,沉沉然,言之而不厌,是何若?”乙曰:“是媟嫚之民也。许慎曰:‘情,人之阴气有欲者也。’圣人不然,清明而强毅,无畔援,无歆羡,以其旦阳之气,上达于天。阴气有欲,岂美谈耶?”丙请辨之:“西方(一本作天竺)之志曰:欲有三种,情欲为上。西方(一本作天竺)圣人,不以情欲为鄙夷,(5)子言非是。”丁曰:“乙以情隶(附属于)欲,无以处乎哀乐之正而非欲者。且人之所以异于铁牛、土狗、木寓龙者安在?乙非是。丙以欲隶情,将使万物有欲毕诡于情,而情为秽墟、为罪薮,丙又非是。是以不如析言之也。西方(一本作天竺)之志,盖善乎其析言之矣。”戊请辨之曰:“西方(一本作天竺)之志又有之:纯想即飞,纯情即坠。若是乎概而诃之也,不得言情。或贬或无贬,汝言皆非是。”

龚子闲居,阴气沉沉(指情感活动)而来袭心……不知此方圣人所诃欤,西方圣人所诃欤?甲、乙、丙、丁、戊五氏者,孰党我欤,孰诟我欤?姑宥之也,以待乎覆鞠之者,(6)作《宥情》。

在对“情”的追问与宽容中,龚自珍言情写情,被时人目为“天下善言文章之情者”(《钱吏部遗集序》)。26岁时,钱廷烺请他为先父钱枚诗集作序,他以“幽窅而情深,言古今所难言”、为“古今情之至者”称道之,尊情的态度开始形成。28岁时,从刘逢禄治今文经学,思想发生较大变化,尊情思想益加明确。他在诗中说:“情多处处有悲欢,何必沧桑始浩叹!”“欲为平易近人诗,下笔情深不自持。”(7)32岁时,龚自珍刊定其早年词作,写下《长短言自序》,鲜明提出“尊情”说:

“情”之为物也,亦尝有意乎锄之矣;锄之不能,反而宥之;宥之不已,而反尊之。龚子之为《长短言》何为者耶?其殆尊情者耶!情孰为尊?无住为尊,无寄为尊,无境而有境为尊,无指而有指为尊,无哀乐而有哀乐为尊。……畴昔之年,凡予求为声音之妙盖如是,是非欲尊情者耶?且唯其尊之,是以为《宥情》之书一通;且唯其宥之,是以十五年锄之而卒不兑……虽曰“无住”,予之住也大矣;虽曰“无寄”,予之寄也将不出矣。

在同年所作《题红禅室诗尾》中,他写道:“不是无端悲怨深,直将阅历写成吟;可能十万珍珠字,买尽千秋儿女心。”

龚自珍天性多情,平生写情,倾向尊情。一方面继承了明中叶以来以自然真情为美的思想,另一方面,他是一个深受儒家经学观念熏陶,对佛、道深有濡染的学者,他尊尚的“情”又不完全等同于明末不受理性约束的自然之情,而不同程度地受到儒、道、佛之理性规范的制约。如《五经大义终始论》说:“圣人治人情,必反攻其情,以己治之。圣者有情欤?曰微矣,至清以有神,至和以有精,至静以有形,至淡以应群灵,至冲虚以应兆人,故遂终言之曰:心无为也,以守至正。”《长短言自序》云:“情孰为畅?畅于声音……是声音之所引如何?则曰:……凡声音之性,引而上者为道,引而下者非道,引而之于旦阳者为道,引而之于暮夜者非道。道则有出离(指对情的超脱)之乐,非道则有沉沦陷溺之患。”若说上述材料体现了儒、道规范对“情”的制约,那么,《长短言自序》中要求对“情”“住”而“无住”、“寄”而“无寄”的态度则体现了大乘佛教的行为规范。大抵明人尚情,情多礼教规范外之情,清人尚情,情多理性规范内之情(如王夫之、黄宗羲、顾炎武、翁方纲)。龚自珍的“尊情”说,体现了清代情感取向的基本特征。

3.以“完”为美

龚自珍的内心深处充满着矛盾。他既崇尚富有个性的童心真情,又不赞成沉溺于情;他既不赞成完全被情所主宰,又反对“迂儒”以“故道”扼杀情。(8)在骨子里,龚自珍渴求保持完整的自然天性,并以此为美。《病梅馆记》批判江浙售梅者按文人画士“以曲为美”、“以欹为美”、“以疏为美”的趣味绳梅、育梅,指出如此栽培出来的梅花都是“病梅”,而真正美的梅花应是按自然天性成长,保存其完整天性的梅:

江宁之龙蟠,苏州之邓尉,杭州之西溪,皆产梅。或曰:梅以曲为美,直则无姿;以欹为美,正则无景;梅以疏为美,密则无态。固也。此文人画士,心知其意,未可明诏大号,以绳天下之梅也,又不可以使天下之民斫直、删密、锄正,以殀梅、病梅为业以求钱也。梅之欹、之疏、之曲,又非蠢蠢求钱之民能以其智力为也。有以文人画士孤僻之隐,明告鬻(售)梅者,斫其正,养其旁条,删其密,夭其稚枝,锄其直,遏其生气,以求重价,而江、浙之梅皆病。文人画士之祸之烈至此哉!予购三百盆,皆病者,无一完者。既泣之三日,乃誓疗之、纵之、顺之。

毁其盆,悉埋于地,解其梭缚;以五年为期,必复之全之。予本非文人画士,甘受诟厉,辟病梅之馆以贮之。呜呼!安得使予多暇日,又多闲田,以广贮江宁、杭州、苏州之病梅,穷予生之光阴以疗梅也哉!

据吴昌绶《定庵先生年谱》,该文写于龚自珍48岁,也就是写下“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诗句的那一年。这表明,龚自珍晚年(龚一生只活了50岁)要求挣脱外在束缚、张扬自然个性的愿望更加决绝。

同样的思想,在《削成箴》和《书汤海秋诗集后》也有所表述。《病梅馆记》反对“斫梅”、“删梅”、“锄梅”,《削成箴》亦云:“天地之间、凡案之侧,方何必皆中圭?圆何必皆中璧?斜何必皆中弦?直何必皆中墨?有无形之形受形敝,有无名之名受名阙。”《病梅馆记》强调一个“完”字,并主张“纵之”、“顺之”,《书汤海秋诗集后》亦以一“完”字概括、赞赏汤海秋诗:“益阳汤鹏,海秋其字,有诗三千余篇,芟而存之二千余篇,评者无虑数十家,最后属(嘱)龚巩祚一言。巩祚一言而已,曰:‘完。’何以谓之‘完’也?海秋心迹尽在是,所欲言者在是,所不欲言而卒不能不言者在是,所不欲言而竟不言,于所不言求其言亦在是。要不肯挦扯他人之言以为己言,任举一篇,无论识不识,曰:此汤益阳之诗。”

不仅如此,举凡古来一切著名诗人,其所以名者,皆可以一“完”字概括:“人以诗名,诗尤以人名。唐大家若李、杜、韩及昌谷(李贺)、玉溪(李商隐),及宋、元眉山(苏轼)、涪陵(黄庭坚)、遗山(元好问),当代吴娄东(吴伟业),皆诗与人为一,人外无诗,诗外无人,其面目也完。”(《书汤海秋诗集后》)自此,龚自珍之美学观明也。

此外,龚自珍直接涉及“美”的文字还有《水仙花赋》、《琴歌》、《昨夜》。《水仙花赋》赞美水仙花:“姿既嫮乎美人,品又齐乎高士。”《昨夜》诗云:“种花都是种愁根,没个花枝又断魂。新学甚深微妙法,看花看影不留痕。”《琴歌》诗云:

之美一人,乐亦过人,哀亦过人。

月生于堂,匪月之精光,睇视之光。

美人沉沉,山川满心。落月逝矣,如之何勿思矣?美人沉沉,山川满心。吁嗟幽离,无人可思。

花的美,人的美,不只在形,而且在“品”、在“魂”、在“神”(睇视之光)、在“情”(哀乐过人)。这是中国美学的一贯思想。

【注释】

(1)本文为笔者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古代美学史的重新解读”部分成果。

(2)《共产党宣言》1893年意大利文版序言,《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第249页,人民出版社出版,江苏人民出版社1972年第一版。

(3)均见《古史钩沉论二》,《龚自珍全集》第一辑,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

(4)《龚自珍全集》第六辑收有龚氏的数十篇佛学文章。

(5)西方之志:一般理解为指古印度佛典。此当指大乘空宗经典。西方圣人:指古印度佛教高僧。空宗主张空不离有,真不离俗,故并不绝对否定情欲。然若以之为“情欲为上”,毕竟不合佛教基本宗旨。不知龚氏何据。

(6)覆:审察。鞠,通鞠,究、问。

(7)《杂诗,己卯自春徂夏,在京师作,得十有四首》,《龚自珍全集》第九辑。

(8)《己亥杂诗》:“安用迂儒谈故道?犁然天地划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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