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合作竞争战略绩效的本质形式

一、经典租金理论和C租金命题渊源

（一）国外经典租金理论

租金是一个很重要的经济学概念，起初来源于对土地的租赁而产生的费用，也就是地租。后来租金经过不断演化，成为西方经济学理论一个重要的专有名词，现代经济学领域的“租金”一词主要是指企业所要追逐的高于行业平均收益水平的超额收益。

在这个演变过程中，不同学者从不同角度提出了一系列的租金理论，主要代表性理论有^[32]以下四个方面。

（1）帕累托租金（P租金），它是指整个经济体系实现帕累托最优（均衡状态）时的一种超额收益，在帕累托均衡状态下，整个社会资源得到了最优的配置，企业甚至整个社会的生产效率得到较大的提高，从而获得了相对于非均衡状态更多的超额利润，这个“更多的超额利润就是P租金”。P租金实现的前提是完全竞争市场条件下的整个社会经济系统资源最优配置。

（2）李嘉图租金（R租金），它是基于资源禀赋理论而提出来的一种租金理论。R租金理论认为，由于企业资源禀赋程度不同，导致资源的供给状况差异，限制这样的资源供给而产生的租金形式一般称为（异质性）资源性租金（R租金）。例如，企业如果拥有比其竞争对手所没有的或者更重要的知识或者技术等资源时，那么该企业就会拥有资源禀赋优势，进而获得相对于竞争对手更多的利润，这个“更多的利润”就是R租金。

（3）熊彼特租金（小S租金）。熊彼特（Schumpeter，1942）认为，经济租金反映了企业对竞争的回应方式，而竞争则是一种“创造性的破坏过程”。他认为，企业家要拥有创新精神，要有打破旧规则，建立新规则的冲动，通过不断的破后而立的循环，使得企业获得更多的利润，即小S租金^[33]。

（4）张伯伦租金（M租金），这种租金又称垄断租金。它是指当企业在行业内取得垄断地位时，企业将拥有对产品或服务的定价权和定量供应权，从而获得更高的垄断利润。根据《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对垄断租金的解释，一个具有垄断优势的买者或者卖着，其潜在的财富由于他对其他潜在的竞争对手进入行为的人为限制而增加，那么这种增加的财富就是一种垄断租金。

（二）租金理论的发展

后来学者在以上四种经典租金理论的基础上对租金理论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索，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租金观点和理论。这些研究成果极大地丰富和发展了西方经济学传统的经典租金理论。综合来看，这些研究成果主要包括八个方面。

1．能力性经济租金

一些学者从传统的绩效评价体系出发，系统比较了三种评价体系（基于传统财务指标、平衡计分卡以及经济增加值）的优劣，提出了一个绩效评价的新体系——能力性经济租金评估体系，这是一个基于经济增加值的企业经营业绩评价体系。传统的绩效评价体系忽略了行业的差异，实际上，行业对租金的影响是重大而深远的，能力性经济租金体系充分考虑到了行业差异给企业经营管理带来的巨大影响。能力性经济租金的主要思想是将企业经营管理者所创造的利润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基于行业优势所获得的经济增加值，另一是基于经营管理者的特别经济管理能力而获得的能力经济增加值。前一部分称之为非能力性经济增加值，后一部分称之为能力性经济增加值，即能力性经济租金^[34]。

2．关系型租金

有学者认为关系型租金是企业在彼此的各种各样交换关系中产生的一种超额利润，这些交换关系主要包括资源交换、技术交换等。单独一次交换不会产生关系租金，只有企业间进行特定的、长期交换合作才可能会产生关系租金，这里的关系是企业与其他组织组成的结构关系，关系租金则是一种双边的、在相互作用和影响的条件下产生的超额收益^[35]。张庆武、郭东强认为关系型租金是特定的企业之间在资源等各种各样的交换过程中共同产生的一种超额利润，任何单个的企业或单独一次交换活动是无法获得这种超额利润的，必须通过与其他特定企业联合，进行知识、技术、信息等资源的长期交换，从对方那里获得自己需要的资源，同时还要满足对方的需求，并且设法降低交易成本，最终保证各方目标的实现^[36]。

3．高科技网络内关系型租金

一些学者根据企业网络经营活动的重要性提出高科技网络内关系型租金理论，即企业网络中的成员进行关系型特定资产的投资交易，如相互进行资产、知识、资源等要素的交换与结合，并借助于相关的网络规制结构整合网络中的各种资源，从而产生1＋1＞2的超额利润，与此同时，他们还通过将一般的交换关系创造的超额利润同高科技创新网络内的交换关系创造的超额利润进行比较，进而获得一般结论，认为高科技创新网络内关系租金主要来源于：资源的共有化导致的资源节约；资源的互补性导致的资源使用效率提高；关系型专用资产的投入导致的资源配置优化；有效的规制结构导致的制度效应^[37]。

4．产业集群租金

从价值链层面来看，一些学者以租金形式来阐述产业集群竞争优势的形成与转化，从一个新的视角来解析产业集群在整个生命周期中发展的整个过程所产生的超额收益，从而提出产业集群租金的概念，在此基础上，他们将产业集群租金分为三种类型，即集群内单一环节创造的租金、集群网络体系所创造的租金及嵌入全球价值链的租金等^[38]。

5．租金实质问题研究

通过对租金理论研究和探索历史的发展回顾，发现租金问题本质上是资源要素价格问题，其来源和性质取决于资源的所有权及其垄断状况^[39]。

6．条件型租金

有些学者通过对寻租理论中关于租金来源——“政府创租”的讨论，提出政府“善意创租”这一说法。基本思想：政府通过制定各种各样有利于企业经营效率提高的政策创造超额收益，进而刺激企业和经济的发展。与此同时，政府通过对通过不正当手段“寻求”租金的企业给予特定的“条件限制”，推动该企业通过提高经济效益获得发展。由于政府设立条件限制而提高了这些“寻租”企业的经营管理效率，从而使企业发展并获得额外利润，这些额外的利润被称为“条件性租金”，政府的这一创租行为，称为“善意创租”^[40]。

7．持续保持核心技术租金

一些企业因为拥有和持续保持某些核心技术，从而使得这些企业竞争能力超越其他竞争对手，并从中获得超额收益，故提出了持续保持核心技术租金^[41]。

8．合成式租金

有学者通过对战略联盟下的合作与竞争关系的研究，提出了在战略联盟环境下寻求合成式租金^[42]，他们进一步指出合成式租金主要来源于企业高管的经营管理能力、对经营管理过程中各种资源的投入能力、创新和企业家精神、组织学习及组织文化之间的转换能力、基于服务质量和品牌等产出的能力等。

（三）国内外租金理论研究评价

国内外租金理论研究成果表明，帕累托租金（P）、李嘉图租金（R）、熊彼得租金（小S）以及张伯伦租金（M）等租金理论的研究已经非常成熟，而且形成了经典的租金理论系统，近年来国内外新的租金理论发展研究成果不仅丰富了经典租金理论，且具有时代新特征。就近年来国内外新的租金理论发展研究成果而言可以分为四大类：其一是租金性质的研究，这是经典租金理论研究的直接延伸；其二是经典租金理论的不同视角的再解释和深入研究，如“核心技术租金”类似于“R租金”，而“条件型租金”则类似于政府提供的垄断条件租金；其三是新的租金概念提出和研究，如“能力性经济租金”等；其四是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如“关系型租金”、“产业集群租金”、“高科技网络内关系型租金”、“合成式租金^[43]”等。

虽然，目前大多数学者对租金的研究主要是从企业之间的竞争层面上入手的，但他们也发现企业之间除了竞争之外，还存在合作，即企业之间的关系其实包含了竞争和合作两个方面，企业之间通过竞争，具有竞争优势的企业有机会获得更多的租金，企业通过提升自身的竞争实力，可以获得诸如P租金、R租金等，即企业之间也可以通过合作获得租金，这就是第四类“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而且成为租金理论发展研究新的增长点和重点。这一方面是租金理论新的探索研究发展的成果，另一方面反映了当代社会经济发展的一个基本特征和要求，即通过“合作竞争”获取新的收益对于企业的生存和发展越来越重要。但是，要指出的是，这些“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研究基本是处于零散状态，缺乏必要的理论整合和统一，这不仅影响了“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研究的深入和发展，而且也限制了它的实践指导作用和理论运用前景。

因此，为了进一步整合和统一“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方面的研究，推动和深化“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的理论体系建设研究，这里我们把基于“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统一称为“合作租金^[44]（Cooperation Rents，简称C租金）”，这样我们获得一个全新的命题“C租金”。这正是C租金命题的渊源。而且，C租金正是企业合作竞争战略绩效的本质形式。

二、C租金命题形成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一）企业合作竞争战略理论探索为C租金命题形成提供了理论基础

西方经济学理论认为完全和充分市场竞争是市场经济最基本条件和基础，这样，20世纪90年代之前，无论是企业竞争战略实践还是企业竞争战略管理理论研究都是以竞争并且超越或击败竞争对手为起点和最终目的。就企业竞争战略实践而言，它们必须制定和实施科学的以击败竞争对手为目标的竞争战略方案，这是企业参与市场竞争和取得竞争优势乃至获取超额租金收益的重要手段。就竞争战略管理理论研究而言，20世纪90年代以前基于满足企业科学竞争战略设计和选择方面需要而形成的企业竞争战略理论就是所谓的“红海战略”理论，主要是以哈佛大学迈克尔·波特教授为代表提出的对立竞争战略理论^[45][46]。

然而，随着经济全球化和竞争不断加剧给企业、社会带来的危害越来越大，企业家发现合作竞争战略模式同样可以带来超额租金收益，并且可能成为新的竞争环境中最重要的租金来源之一，因此他们越来越重视合作竞争战略模式的科学制定和实施。对于这个现象，理论界代表性的研究成果是欧洲工商学院W·钱·金教授和勒妮·莫特列教授所谓“蓝海战略”，即合作竞争战略，以及以乔尔·布利克、戴维·厄恩斯特等“协作型竞争战略”^[47]。他们的理论思想本质上是一致的，可以统称为合作竞争战略模式。总的来说，他们的理论特点是把合作竞争战略模式作为既定前提，侧重于讨论企业如何设计和实施不同的合作竞争战略模式问题。这些研究肇始了“企业选择从对立竞争战略转向合作竞争战略或协作型竞争战略的动力是获取超额租金”这个关键问题的系统理论探讨，也推动了“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研究成果的出现，我们的C租金命题正是这些研究成果的延伸和总结。因此，从这个角度看，C租金命题的提出是非常必要的并且具有坚实的理论基础。

C租金理论假设命题的提出还具有比较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一方面从理论上整合和发展了已有的“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研究成果，在四种经典租金理论基础上提出了一种全新的租金理论，它不仅是对经典租金理论及其发展研究成果的继承，而且使它们获得了新的理论内涵。另一方面，从实践上可以为企业合作竞争战略的选择依据和动力问题的进一步探讨提供一种方向，也为企业制定和实施正确的合作竞争战略管理实践提供指导。此外，还可以从更广阔的社会领域认识C租金的指导作用，甚至可以认为任何社会主体的各种合作本质上就是为了获得C租金收益，当然这种收益的表现形式可能不仅仅是货币，还有其他各种各样利益的形式。

（二）C租金命题形成：消除对立竞争战略模式危害的客观要求

尽管对立竞争战略模式对社会经济发展有其正面的促进作用，而且长期以来主导企业竞争战略基本理论模式的选择，但是企业竞争战略实践一再表明，它也有许多固有的缺陷。为此，从消除对立竞争战略模式危害的客观要求出发，提出C租金理论，重新构建合作竞争战略理论具有重要意义。

以下典型案例说明了企业对立竞争战略模式选择危害多多。避免和消除这些危害最好的办法是选择基于C租金假设的合作竞争战略模式。

专题案例5-4

对立竞争战略模式危害多多

（一）苹果三星专利战大事记

2011年4月15日：苹果在美国针对三星提起诉讼，称三星侵犯了苹果的专利权。

2011年4月21日：三星在韩国、日本和德国起诉苹果，称苹果侵犯了三星的专利权。

2011年6月：苹果在韩国起诉三星，三星也向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ITC）起诉苹果。

2011年8月4日：苹果向德国杜塞尔多夫地区法院申请初步禁令，希望禁止三星对某些产品的销售。

2011年9月26日：苹果在澳大利亚对三星提起多项专利权诉讼。

2012年5月：库克和三星CEO崔志成在旧金山一家法院会面，寻求和解。但最终失败。

2012年7月30日：苹果三星专利诉讼案在美国加州圣何塞联邦地区法院开审。

2012年8月24日：韩国及美国法院分别做出不同裁决。

（二）苹果三星专利诉讼可能蔓延全球^[48]

2012年8月27日消息，始于2011年4月的“苹果诉三星侵权案”落下“第一幕”——美国联邦地方法院陪审团最终裁定，三星侵犯苹果公司数项专利，并需向苹果支付超过10．5亿美元的赔款，该数字与苹果之前要求的25亿美元赔偿相去甚远。尽管三星被裁定赔偿苹果10．5亿美元（约合人民币66．75亿元），但双方的专利案尚未算落幕。苹果正拟定一份申请禁售的28款三星产品名单，经美国法院认可后，这些产品将被禁止在当地市场销售，其中中国涉及2款手机和1款平板电脑。不过，按流程苹果若也想在中国禁售这些三星产品，还需向国内法院提起诉讼，并经历无法估算时长的诉讼过程。

对此，苹果中国并未进行任何说明，但据记者了解，在美胜诉后的苹果已拒绝向三星提供授权。也就是说，除非三星在未来的产品中改掉一切可能被苹果起诉的细节，否则在美国诉讼案的示范作用下，任何形式任何地区的侵权诉讼都可能出现。

不过，跟着还有“第二幕”。一方面，三星向记者确认，将提出上诉。另一方面苹果也没有闲着，该公司已向法庭提出在美国市场全面禁售三星侵权产品的要求。据悉，该案主审法官计划于9月20日召开听证会，考虑这一请求，并决定是否将禁售令拓展至三星其他产品。尽管经过一年多的专利官司，当初苹果诉三星侵权所涉及的机型中，大部分已停产，但诸如GALAXY Ace、GALAXY SII和GALAXY TAB10．1则仍然在售。如果最终法院接纳了苹果的禁售要求，这些机型将受到影响。

当三星败诉的消息传出，业界迅速将其影响范围扩大到了整个“谷歌Android阵营”。在三星之前，苹果先是在与HTC的专利战争中取得了胜利。而HTC也是Android系统机型的主要生产商之一。

对此，谷歌公司急忙挑出来撇清了关系。其声明称，“法院将审查侵权和专利要求的有效性，这些基本上不涉及安卓的核心操作系统，只有几个在接受美国专利局的重新审查。”言下之意，此次苹果“攻击”三星的重点是软件应用和外观设计上的抄袭，与Android无关。

受此消息影响，其他Android手机制造商中兴通讯（00763）股价昨日也大跌7．0%，收报11．08元。

（三）C租金命题形成：企业合作竞争战略模式选择内在动力

尽管合作竞争战略模式也有某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而且要打破长期以来居主导地位的对立竞争战略模式也并非易事，但是，许多中外企业从消除对立竞争战略模式危害客观需要和获得合作租金收益内在动力出发，进行了不断的尝试。这也正是提出C租金理论、重新构建合作竞争战略理论的重要意义。

以下典型案例说明了获得C租金是企业选择合作竞争战略模式的内在动力。

专题案例5-5

自主品牌“抱团”造车

一、广汽奇瑞整合资源^[49]

自主品牌“抱团造车”初露端倪。2012年11月6日广汽集团与奇瑞汽车在北京签署战略联盟合作协议，以在整车、核心零部件和新能源技术研发、体系能力建设等数个领域“展开深度合作与共享”。各方形容，此番合作意味着国内汽车企业间首个战略联盟的建立，也是共同提升竞争力的举措。业内分析认为，自主品牌车企间整合资源有助降低成本和实现规模效应。

中国汽车业催生首个战略联盟涵盖整车开发与新能源车。按照各方的协议，广汽和奇瑞联盟主要针对整车开发、动力总成、关键零部件、研发资源、节能与新能源汽车、国际业务、生产制造管理等领域开展合作。各方形容这次联盟“开创了自主发展的新模式”。奇瑞汽车董事长说，奇瑞和广汽在地域上呈一南一中布局，产品平台也可以互补。广汽集团董事长则表示，战略联盟可提升彼此综合实力，今后将按照从具体项目到全面合作的思路进行。据中汽协统计2012年1月—9月，广汽产销量分别为56．7万辆、54．6万辆，同比增长8．52%和6．21%；奇瑞分别为42．8万辆、41．2万辆，同比下降8．39%和11．50%。广汽和奇瑞都是国家重点支持汽车行业资源整合的企业。从规模上，两者仍处于车企“第二梯队”，两者前三季度的销量总和（958 751辆）为上海汽车的29．2%、东风汽车的41．2%。广汽昨晚公告协议主要内容（有效期三年）：《战略联盟合作框架协议》，在整车开发、动力总成、零部件领域、研发资源、节能与新能源汽车、国际业务、生产制造管理等方面共同规划、合作开发、交流共享。

《技术合作与研发资源共享合作协议》包括：（1）在车型平台及关键零部件技术和实验测试等研发资源方面进行共享及整合；（2）在节能与新能源汽车方面开展技术交流与互通，进行互助式开发。

《动力总成配套与资源共享合作协议》包括：（1）在零部件配套资源方面，包括发动机、变速箱领域开展合作；（2）相互开放配套资源；（3）共享平台化零部件成果。

结盟有助自主品牌规模优势。“车企，今年的日子不是很好过。”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资深汽车分析师对本报记者说，自主品牌车企这种感受更深，制造成本提升、价格上不去、终端销售竞争更激烈都成了其发展的“拦路虎”。记者注意到，奇瑞早前曾透露，其一季度产能利用率仅约六成。而我国的汽车产业发展政策列明，支持骨干企业以规模经济为目的实现强强联合。按照广汽早前提出的部署，明年将在“全新的平台”上推出自主品牌的A级车，而目前拥有A00、A0、A、B、SUV平台的奇瑞在这方面可谓驾轻就熟。上述分析师指出，目前国内不少自主品牌规模优势未明显，和零部件供应商谈判起来也难有优势。他指出车企之间已纷纷“私下的或公开的合作”。“最起码在全球采购时也可以联合谈判。”该分析师说，车企结盟打的是规模化算盘，既能让车企共享车型平台，而且还能加大共同采购量，更好地控制成本。乘用车原料不外乎钢铁、内饰件、铜、橡胶件等，它们合计占成本的比例大约为70%以上。其中钢铁、橡胶分别约占40%、20%以上。

二、东风与福汽敲定战略重组整合自主资源^[50]

南方日报2013年5月16日报道　汽车业兼并重组风云再起^[51]。记者从东风汽车公司内部人士处了解到，今天，东风公司和福建汽车工业集团将正式签署战略重组协议。

这是近年来首例央企对地方汽车企业的兼并重组。东风公司是国内三大汽车集团之一，2012年汽车销量超过300万辆，销售规模稳居行业第二，营业收入约3 903亿元；福汽集团在近十年来的发展则相对缓慢，旗下主要业务板块是东南汽车、福建戴姆勒、厦门金龙、福建新龙马等，年销售规模不到20万辆，寻求对接大集团进行战略重组成为福汽新的发展契机。

东风和福汽早在去年就已敲定重组方向。去年年底一度传出签约传闻，但几经推迟。有消息人士透露，福汽集团复杂的股权关系和战略重组模式是双方始终难以取得共识的关键。其中福汽最优质的资源东南汽车，就包含福汽、三菱汽车、台湾中华汽车等多方复杂的股权关系。通过对福汽的重组，东风的对外合作阵营也将首次拓展奔驰这一德系品牌，以及日系的三菱。

另一方面，东风通过此次战略重组的重点，将进一步整合自主品牌汽车资源，福汽的自主品牌汽车业务预计将纳入东风汽车的“大自主”发展战略。目前，东风已经和台湾裕隆建立东风裕隆合资公司，而裕隆旗下的中华汽车也是东南汽车的投资方，双方因此可能资源和业务整合。

东风和福汽战略重组，将推动新一轮的汽车业兼并重组大潮。工信部今年初曾发布指导意见，提出汽车行业的兼并重组目标：“到2015年，前10家整车企业产业集中度达到90%，形成3—5家具有核心竞争力的大型汽车企业集团”，“鼓励大型骨干企业开展跨地区、跨所有制兼并重组，推动整车企业横向兼并重组，并通过兼并重组大力推动自主品牌汽车发展。”^[52]“横向兼并重组”将是大汽车集团之间的重组，东风和福汽将是一个重要案例。

网易汽车5月17日还报道2013年5月16日，福建省人民政府与东风汽车公司在福州签署战略合作框架协议，东风正式入股福汽，这起传闻已久的合作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从极具分量的现场嘉宾阵容，可以看出双方对本次合作有多重视：福建方面，有省委书记、省长和三位省委常委；东风方面，则有董事长、总经理、副总经理等人。不过，对于外界关注的协议内容，东风汽车发布的新闻稿却语焉不详，甚至没有媒体此前的报道那么详尽，反而还由此引发了更多的猜测。对于这一不同寻常的情况，有观察人士称，这让外界对本次合作更加充满了想象。为此引出一系列疑问。签约为何拖延了这么久？东风受让了福汽多少股权？福汽距离30万辆还有多远？2015年诞生怎样的合作成果？如何控股东南汽车？中华是否会退出东南汽车？三菱如何把握发展机遇？东南是否会换车标？东风是否会介入福建奔驰？未来如何借力“走出去”？

三、C租金构念内涵

综上所述，C租金是指各种社会主体之间、特别是企业之间通过随机达成或制度安排形成的各种形式合作竞争战略而产生的各种超额收益总称。

C租金作为一个全新的租金理论构念，有许多值的研究的问题，以下主要就它的测量量表开发问题进行初步探索，希望为C租金理论问题进一步研究提供一种思路和借鉴。

【注释】

[1]黄宽勇．西方企业竞争优势理论述评［J］．农场经济管理，2006（2）．

[2]陆淳鸿．企业竞争优势理论演进评述［J］．经济问题，2007（4）．

[3]张敬伟，王迎军．双重视角下的竞争优势：内涵、代表性研究与基本分析单位［J］．管理评论，2012（2）．

[4]黄宽勇．西方企业竞争优势理论述评［J］．农场经济管理，2006（2）．

[5]蒋峦，谢卫红，蓝海林．企业竞争优势理论综述［J］．软科学，2005（4）．

[6]项保华，叶庆祥．企业竞争优势理论的演变和构建——基于创新视角的整合与拓展［J］．外国经济与管理，2005（3）．

[7]夏锦文．环境规制先行接受者竞争优势分析［J］．商业研究，2011（9）．

[8]［美］迈克尔·波特．竞争优势［M］．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88．

[9]之所以说波特“部分解决了竞争优势理论研究最大的问题”，是因为这三大竞争优势来源中只有“成本优势”是完全可量化的，至于“技术优势”和“差异化优势”的可量化程度要低很多。不过总体上看，波特的竞争优势理论在竞争优势理论的可量化方面已经是质的飞跃。

[10]主要是帕累托租金（P租金）、李嘉图租金（R租金）、熊彼得租金（简称“小S租金”，也有称之为S租金，但是为了与我们提出的优势租金相区别，所以简称小S租金）以及张伯伦租金（M租金）等租金理论。关于这些租金理论后文有详细阐述。

[11]［美］拜瑞·J·内勒巴夫、亚当·M·布兰登勃格．合作竞争［M］．王煜全、王煜昆译．安徽人民出版社，2000．

[12]王作军、任浩．企业组织间的战略联盟优势与竞合方式［J］．改革，2008（6）．

[13]陈峰．市场竞争新理念——合作竞争［J］．中国信息导报，2001（9）。这只是企业合作竞争战略模式细分一种观点，其他观点还有很多，例如战略联盟细分等，不再赘述。引用时有修改。

[14]这与我们根据麦迪思企业生命周期理论提出的判断，即企业处于生命周期早期更可能选择合作竞争战略模式是一致的。

[15]行为契约作为对企业合作竞争战略模式选择行为的一种刚性约束，它对企业合作竞争战略各种动态细分模式演进和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不过这种作用是明确的、可预期的。但是，由于心理契约形成、发展和完善过程的改变的单方面性、不明确性和不可预期性等各种特征，所以它对企业合作竞争战略各种动态典型细分模式的演进和发展影响机制影响可能更加明显和强烈。所以“各种细分模式之间的动态演变过程研究中”侧重研究群体（竞争企业之间）心理契约的影响。

[16]卢建锋．合成谬误、过度供给与萧条——基于竞争负外部性视角的考察［J］．中国经济问题，2010（3）．

[17]即单纯对立竞争，引者注。

[18]即合作竞争战略模式，引者注。

[19]叶卫华．全球负外部性的治理：大国合作［D］．江西财经大学，2011．

[20]李建军．技术创新活动的负外部性及其缓冲机制分析［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08（1）．

[21]案例来源：李忠鹏．企业联盟［M］．天地出版社，1998．

[22]这实际上是马狮和刁贺斯特公司选择合作竞争战略后为社会带来的一种正外部效应，完全符合上述合作竞争战略之婚姻模式的外部收益分析结论。

[23]马狮公司的这种合作竞争战略方式已经为英国社会西服制造业带来了深刻而革命性的变化，这是上述扩大就业等正外部效应的放大。这完全符合上述合作竞争战略之婚姻模式的外部收益分析结论。

[24]我们有理由假设并且相信，如果一个国家的企业都能够向马狮公司那样拥有百年、50年长期合作伙伴，那么这个国家整个社会对合作竞争战略观念主动追求的信心和信念必然得到强化，必然形成人人崇尚、实践和维护合作竞争战略社会心理契约。这完全符合上述合作竞争战略之婚姻模式的外部收益分析结论。

[25]案例来源：李忠鹏．企业联盟［M］．天地出版社，1998．

[26]这实际上是一种交易费用的降低。完全符合上述合作竞争战略之婚姻模式的内部收益分析结论。

[27]这是因为，合作竞争战略之婚姻模式的形成还有可能有其他路径，例如从单身模式到恋爱模式再直线走向婚姻模式，等等。

[28]陈峰．市场竞争新理念——合作竞争［J］．中国信息导报，2001（9），其中副标题是引用者加的。

[29]这就是预先释放利益的过程，也是预先成本支出。

[30]由单相思模式到恋爱模式再到婚姻模式的典型路径。

[31]这里的“正、反方向变化”分别指有利于合作竞争战略观念和模式选择的主客观环境变化和不利于有利于合作竞争战略观念和模式选择的主客观环境变化。本节以下同。

[32]主要内容转引自：周健．战略联盟和企业竞争力［M］．复旦大学出版社，2002．有删节，文责自负。

[33]原文是S租金，但是为了与我们提出的优势租金（简称S租金）相区别，所以称之为小S租金。

[34]余颖、唐宗明、陈琦伟．能力型租金：国有企业绩效评价新体系［J］．会计研究，2004（11）．

[35]Jeffrey H．Dyer，Harbir Singh．The relational view：cooperative strategy and sources of inter－organizational competitive advantage［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1998，23（4）．转引自罗珉、徐宏玲．组织间关系：价值界面与关系租金的获取兼论重建全民所有制［J］．中国工业经济，2007（1）．

[36]张庆武，郭东强．联合竞争企业的关系型租金分析［J］．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2001（8）．

[37]桂萍．高科技创新网络内的创新租金［J］．科技管理研究，2007（2）．

[38]庄晋财，吴碧波．全球价值链背景下产业集群租金及其经济效应分析［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1）．

[39]张曙光．试析国有企业改革中的资源要素租金问题——兼论重建全民所有制［J］．南方经济，2010（1）．

[40]戚成芝．政府善意创租——试论“条件性租金”和金融约束政策［J］．经济科学，2003（6）．

[41]罗建原．核心技术租金经济学分析［J］．当代经济管理，2009（9）．

[42]范良聪、陈菲琼．合作竞争战略下合成式租金的寻求［J］．经营有道，2006（2）．

[43]严格而言，合成式租金不是企业之间合作产生的租金，而是企业与政府合作产生的租金，不属于这里所阐述的合作租金，为了简便，我们也把它列入合作租金。

[44]这里的合作租金不仅包括上述“随机或制度安排形成各类不同合作形式产生的新租金”，还应该包括其他合作形成的租金收益。

[45]［美］迈克尔·波特．竞争战略［M］．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88．

[46]［美］迈克尔·波特．竞争战略［M］．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88．

[47]W·钱·金教授和勒妮·莫特列教授的“蓝海战略”和乔尔·布利克、戴维·厄恩斯特等的“协作型竞争战略”本质上具有相似性，但是由于他们提出的时间差异，观点上也不完全相同，所以这里作为两种观点表述。具体见：［美］乔尔·布利克，戴维·厄恩斯特．协作型竞争［M］．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8．

[48]中国网，www．china．com．cn，2012-8-28．

[49]来源：广州日报，2012-11-7．

[50]来源：南方日报（广州），2013-5-16．

[51]这证明产业生命周期之优胜劣汰和兼并重组阶段企业更可能选择合作竞争战略模式。

[52]这也进一步证明政策对企业选择合作竞争战略模式的重要影响和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