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数”文化

人民银行石家庄中心支行调查统计处　郑向阳

为不断提高人民银行调查统计队伍的综合素质和工作水平，根据《人民银行开展央行文化建设的指导意见》要求，河北省人民银行调查统计系统创造性地开展了“数”文化建设活动。

人民银行石家庄中心支行调查统计处向全省印发了《河北省人民银行调查统计系统“数”文化建设实施方案》《关于推进“数”文化建设向纵深发展的指导意见》《河北省银行业金融机构“数”文化建设实施方案》等一系列活动实施意见。

下面，就从三个维度对“数”文化抽丝剥茧，作一剖析与解读。

一、何为文化？

“文化”一词在党的政治报告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文化建设已越来越受重视，但过去我们的文化发展还只是停留在“市场”“产业”上，对文化力量认识远远不够，更没有上升到国家战略层面。

十七届六中全会，把文化作为一次全委会的主题，这在我党历史上是第一次。21世纪是文化管理时代，是文化致富时代。当今世界，谁占据了文化发展制高点，谁拥有了强大文化软实力，谁就能够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赢得主动。

文化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概念，据统计，有关“文化”的各种不同定义至少二百多种。文化，亟待“寻根问祖”，也需要重新寻找功能定位。作为中国共产党人，首先是中国人的孝子贤孙，信仰马列的同时，也不能忘本。

文化，中国历史上最早是指“以文教化”和“以文化人”的总称。《周易》中有一句话：“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在这里，“人文”与“化成天下”紧密联系，“以文教化”的思想已十分明确。“文”是指道德、哲学思想、精神、价值观等；“化”是指教化。从字面意思上解释，文化是一个动词，无论是教化还是化成，都体现了一个行为过程。所谓“以文化人”，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以文化来变化人、教化人、感化人，让文化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影响人的思想意识和言行举止，从而提升人的思想觉悟、道德修养、精神境界和综合素质。文化发展重在以文化人，文化发展的根本目的也是不断满足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需要、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一位权威学者说过：文化是什么？无论怎么下定义，都是我们所做的和所想的每件事情的中心。是我们所做的事及为什么做这件事的理由，是我们希冀的结果。文化是我们的环境和适应环境的方式，文化是我们已经创造的世界和仍在创造的世界以及创造的过程。文化是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和促使改变世界的动力，文化是我们了解自己和相互了解的方式，文化是我们生活的要素。这是对文化多视角、宽视野的解读。

文化能做什么？历史哲学家汤因比说过：“在一个文明中，文化成分是‘它’的灵魂、血液、精髓、核心、本质和缩影，而相比之下，政治成分，更进一步说经济成分则是一个文明的表面的、非本质的、微不足道的现象和它活动的媒介。”相比于一时可以彰显强大的政治和经济，它是一种更长远的东西，它是灵魂的存在。文化是文明的灵魂，在实践中获得，反过来又指导实践而日趋丰富的价值系统、认知系统和审美系统，文化指导人类，是本质的、长久的，是意志之源、力量之源、秩序之源，文化力量无坚不摧，文化引导未来！

老子曾说过，治大国若烹小鲜。治国的手段有多种，当政治的、经济的、强制的、法律的手段使用受限或有限甚至边际效用递减时，我认为采用崭新的、文化的甚至回归传统的手段也许会效用凸显。

世界文明发展到今天，有太多困惑，何去何从？我们在一个个重大发明的支撑下实现了一个又一个现代化。毫无疑问，这些现代化给人类带来了恩惠，同时也带来了困惑。比如，汽车，延长了我们活动的半径，带来了交流的便捷和生活舒适，但也带来了资源紧张与环境恶化。正如“自反性现代化”学说那样：每产生一个现代化，都会产生与之相反的东西去抵消。在一个资源短缺的大国去实现现代化，是重复西方老路，还是另辟蹊径？这需要对世界文明大趋势做出洞察。我党深刻认识到文化对未来社会的引领作用，敏锐觉察到文化时代即将来临！

当然，文化靠积累、靠继承、靠涵养，过程也漫长。正像有人所说，企业要发展，一年靠机遇，三年靠管理，五年靠制度，十年靠文化。因为“许许多多的历史才可以培养一点点传统，许许多多的传统才可以培养一点点文化”。

二、何为“数”？

《汉书》有言：“数者，一十百千万也”，但我以为：数者，十个阿拉伯数字组合也。数，是人类思维发展到一定阶段，为适应社会生产活动的需要，在符号的帮助下产生的。数字除了表示事物的数量或次序外，还广泛应用于成语或词组中，使语言凝练、生动、生辉添色。在科学的数字世界中，它有两大功能：一是计算，毫厘分明，精确严谨，这指的是实数；二是表义，许多数字经过泛化，抒情达意，增强语势，这就是所谓的虚数。

“数”既有其自然属性，表示量的多少，同时又是人类计算的一种行为，也即是做原始的“统计”。有了数字，才有了关于数字的学问--数学。数学，是自然科学之父，其研究对象是抽象出来的人脑的产物。数学具有超越具体科学的特征，与哲学的地位相类似。数，是推动科学进步的源泉。一位教授说过很有哲理的三句话：一个人不识字，可以生活，但是若不识数，就很难生活了；一个学科，只有当它成功地运用数学的时候，才能达到成熟的程度；一个国家，科学的进步，可以用它消耗的数学来度量。

所谓万事不离其宗。世事有气数，万事有定数，做事要胸中有数，所以不能不识数。

作为调统人，天天与“数”打交道。数既是我们朝夕相处的朋友，也是我们拥有的宝藏；既是初始的劳动对象，也是生产的最终产品。怎么认识数、怎么使用数，就成为调统工作的基本功。数据质量是调统工作的生命线，保障统计数据的真实性是调统人员的天职，“不出假数、不报假数、不用假数”是调统工作者的职业操守。安全地生产数据、主动地分析数据、有效地披露数据，应该成为我们工作的追求。

金融数据是“好用”的数据。金融数据有别于其他经济数据，我概括为金融数据的五大特质与特征：

一是金融数据具有两面性。金融数据既是对金融机构自身经营状况的客观描述，也是对国民经济宏观运行状况的综合反映，这是其他经济数据所无法比拟的。

二是金融数据类多量大。金融与国民经济各行各业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资金周转的集散地”“国民经济的晴雨表”，用于计量分析的观测数据来源广泛、种类众多、数量巨大。

三是金融数据频度高、可连续性强。一般的宏观经济数据多是季度、年度数据，频度低；而金融数据可以对经济活动作出连续记录、动态反应，能频繁地观察到。

四是准确度高、可靠性强。宏观经济数据通常是测算、估算、匡算出来的，甚至是设计、估计、统计出来的，误差较大。而金融数据准确度较高，这主要得益于银行所经营的是信用，与服务对象之间是一种契约关系、合同关系，且在交易时计算机自动生成，具有保真性、可靠性。

五是可得性好、可比性强。金融数据指标标准统一，口径一致，标准化程度高，有着恒定划一的指标体系，高度统一的计量单位“人民币元”，数据好使好用。

正因为金融数据在频率、准确性、周期性方面具有以上特点和优势，所以计量经济学在金融领域有广泛的应用和发展前景。

三、何为“数”文化？

当“数字”遇到“文化”，或两情相悦，或一见如故，携手联姻就构成了今天的“数文化”。

《组织文化与领导力》一书作者施恩曾提出一个著名的文化三层次荷花模型。水面上的花和叶是文化的外显形式，包括组织的架构和各种制度、程序；中间是荷花的枝和梗，是各种公开倡导的价值观，包括使命、目的、行为规范等；最下面是荷花的根，是各种视为当然的信念、观念和知觉。

我给它改造了一下，尝试着描绘一下“数文化”的荷花模型。

上层——水面上的花和叶，文化的外显形式，主要是组织架构及目标。比如：“金融统计准确无误、经济调查真实有效、货币监测敏锐及时、宏观分析全面深入”的工作目标；打造和树立“说一不二”的精确数据权威；唱好“统计—监测—分析”的三部曲；“不出假数、不报假数、不用假数”的职业操守；安全地生产数据、主动地分析数据、有效地披露数据的工作追求；发挥“透析金融、把脉经济、服务决策”的调统“软实力”。

底层——最下面是荷花的根，是各种视为当然的信念、观念。我们把实“数”求是作为核心价值理念。

谈到理念，很重要！何谓理念？简单地说，就是正确的观点，可以作为道理、真理来形容。一个人拥有一些正确的观念与态度，不见得能立即成功；但是如果缺乏正确的观念与态度，就算一时幸运，终究还会打回原形，难逃失败。哈佛大学有句校训说得好：“一个人的成长不在于经验和知识，更重要的在于他是否有正确的观念和思维方式。”思路决定出路，创新决定发展，务实决定实效，能力决定水平。

数据质量是调统工作的生命线，保障统计数据的真实性是调统人员的天职。实“数”求是理应成为人民银行调查统计系统大力培育和树立的核心价值理念，这既是一种态度，也是目标；既是工作的过程，也是想要的结果。美国人有句口头禅：“我们信靠上帝，除了上帝，其他任何人都必须用数字说话。”此话大有出处：前半句，源于美国国歌，印在美钞上不说，还是美国的法定箴言。后半句，则来自对现代管理有重要贡献的美国管理学家、统计学家爱德华·戴明，他主张唯有数据才是科学的度量。按理说，上帝，是极大、极高、极虚的神的代表；数据，是至少、至实、至真的逻辑单元，既信靠上帝，又推崇数据，两者貌似对立，却在美国的大众价值观中交融渗透，折射出美国社会的独特一面。信上帝，是美国人对神的诉求。在他们抬头望“天”的时候，理性暂时“休眠”。但视线一回到现实世界，大部分美国人都强调，你要用数据说话，没有数据就没有科学。套用我们的“实事求是”，他们践行的是实“数”求是。

中层——中间是荷花的枝和梗，是各种公开倡导的价值观，包括使命、目的、行为规范。“数”文化建设从“数”的名词、动词两个属性分别展开，即通过对数(shù)的追溯求源，正确认识数据的内涵和外延，深刻理解数据表述的内容和意义，进而认知岗位职责之重要和担当使命之崇高，培育形成先进的工作理念；通过对数(shǔ)的切磋琢磨，深入了解数据挖掘技术和处理技巧，掌握科学的分析工具方法，从而让先进理念渗透于心，科学方法掌握于手，先进文化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固化于制。“数”文化建设的内容是：以文化人、以理喻人、以技强人、以德做人，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构建和丰富“以人为本、理念引领、目标统帅、制度奠基、创新为重、技术领先、服务至上”的“数”文化内涵，努力实现培育高素质的调统人才、制订高标准的统计指标体系、利用高科技的统计手段与方法、创造高效率的工作机制、提供高品质信息服务的“五高”工作愿景。

在人民银行调查统计系统开展“数”文化建设活动，有助于让人们认清数据的内涵与外延、把握数据的特征与规律、掌握数据处理的方法与技巧，在工作实践中实现正确世界观和科学方法论的高度统一，让行动成为不用提醒的一种高度自觉和行为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