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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情事了_陆小曼情传

时间:2022-05-2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花开花落情事了_陆小曼情传小曼的身体每况愈下,但她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徐志摩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的那句话:离婚,是他们幸福的唯一希望。胡适心里明白小曼的顾虑,不再多说,离开以后,就去给徐志摩发了一个电报,告诉他小曼病了,并希望他速速回来。她连忙打开信,匆忙看了一遍,才知道是王赓写来的,他在信中口气十分严厉、笔锋尖锐,就像是长官在下达命令一般,他要求小曼立刻到南方去。

花开花落情事了_陆小曼情传

小曼的身体每况愈下,但她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徐志摩临行前,千叮咛、万嘱咐的那句话:离婚,是他们幸福的唯一希望。

一次家宴中,王赓在上海安排好一切也回来了,母亲又谈起举家南下的事情,她说小曼应收拾收拾及早地搬过去了。小曼心想母亲怎么如此不理解她,她不想去,难道她竟不知道么?

她越想越伤心,最后便和家人争吵起来,像一剂弹药一样,所有的人:丈夫、母亲、母舅、寄妈……那些面孔倒不像是亲人,像极了狰狞的魔鬼,有着獠牙、青面,向着她、围着她,小曼再也忍不下去了,哭喊着站了起来:“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声音还未落,人就已经瘫在地板上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小曼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了,她的胸口还是一搐一搐地疼,急促地喘着气,浑身灼热地发着烧,脸颊红似一团晚霞。(www.guayunfan.com)房间里坐满了人,他们神色慌张地或聊着天,或注视着床上躺着的小曼。大概到了三点多钟的时候,医生也赶来了,他坐在床边拉着小曼的手数脉跳的次数,房间安静极了,每个人都紧张得大气也不敢喘。小曼看大家紧张的神情,知道自己大概病得不轻,因为即使现在醒来,心还是要从喉咙钻出来似得疼。

她环顾四周,发现胡适先生也来了,虽然这些人都是她的亲人,但看到胡适先生的时候,仿佛觉得他才是自己的亲人一般。胡适也安慰她,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渐渐地人散了,小曼的父母也出去和医生说话去了,胡适这时候凑过来轻声地问她:

“小曼,要不要发个电报,叫志摩回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小曼听胡适要让徐志摩回来,想是自己确实已经非常凶险了,叫徐志摩回来见她最后一面么?

“不,不是。”胡适一听这话,心中也十分难过,连忙安慰道,“不,不是的,你别想那么多,病是不要紧的,我只是怕你想念志摩,所以问你一声,还是打个电报让他回来吧?”

一提到徐志摩,小曼的心又狠命地抽动了一下,她如何不想马上见到志摩?在这最需要他的时候,如果志摩能在身边,哪怕是看看他,这病也就能立刻好了吧?可是她不能说,她不想成为牵绊志摩的拖累,她更愿意一个人坚强地面对病痛,也不愿意让他担心、着急、难过。小曼强忍着眼泪摇摇头。

胡适心里明白小曼的顾虑,不再多说,离开以后,就去给徐志摩发了一个电报,告诉他小曼病了,并希望他速速回来。

三天以后,徐志摩回复电报,小曼才知道胡适瞒了她给身在佛罗伦萨的徐志摩发了电报。起初,小曼也十分害怕,并开始胡思乱想,担心自己的生命随时可能停止,她若临死前也不能见一眼志摩,她该是多么的遗憾。但自从那日昏迷,心跳不停的她被送进了协和医院,打血管针、照X光,用了种种办法,终于将她的心平息下来。这几日,她觉得病情缓和下来了,便去求胡适再发一封电报,安志摩的心,不要他回来。

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想着拿起笔来给徐志摩写信,或者写日记,可是现在她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躺在床上干喘的份儿,她浑身发软,有的时候坐一会儿都累。她心里乱极了,她时刻惦念着远在异国他乡的徐志摩,那床被子盖着她的身体,压着她的灵魂,不然只怕她是已经飞到欧洲去了。

医生警告她:“如果再不将心放开,再不镇静下来,仍然胡思乱想,那么心跳还会发作,那样命就难保了!”

命,于现在的她来说,只是一种折磨,但她在这世界上还不是形单影只,她还有一个深爱的人,尽管远在天边,若是死了,哪怕连见一面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所以她被医生的这番话劝住了,她愿意暂时放下那一切,静静地休养。

她住在一间非常清幽的病房里,窗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晴朗的,偶尔有几只小鸟还会探进来叽叽喳喳地叫两声。

胡适和张彭春等好友几乎天天来看小曼,陪她聊天,并开导她,胡适这一行朋友看在眼里,也痛在心中。

平心而论,在徐志摩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陆小曼的压力要远远大于徐志摩所承受的,他们固然都受到各自家庭社会的指责,但毕竟徐志摩在法律上是单身,他是自由的,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爱,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今,他又身在欧洲,这些社会上的舆论他充耳不闻,也影响不到他。

而小曼只身在北平,那些舆论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更何况她又是有夫之妇,追求爱情的权利早已经被道德意义上的婚姻剥夺了,婚姻不仅是爱情的归宿,更是一种责任的制约。由古,是道德的制约,至今,是法律的制约,古今中外,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文明开化到何种程度,婚姻的传统也不会轻易动摇,即便是在今天也是如此,更不要说在当时,那个封建保守的旧时社会。

小曼用柔弱的肩膀能抗住千斤重担吗?自小便听的都是恭维奉承的双耳能承受那些诋毁吗?平常女子尚且不可,何况她体弱多病、病骨支离、弱不禁风的可怜身。

二十多天过去了,小曼的身体渐渐好起来,一天清晨,小曼还没起来,便被家中的仆人跑来传话吵醒,让小曼回去。她心中也正纳闷,一进门,却看见屋里坐满了人,除了父母外,母舅、寄妈等很多亲戚也都聚齐了,他们表情凝重,好像在商讨什么大事一样。

小曼心中一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母亲拿给她一封信,说你看看吧,这信上写了什么。

小曼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脸开始发烫,心中想,一定是志摩的信被父母看到了,不知道志摩写了什么,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

她连忙打开信,匆忙看了一遍,才知道是王赓写来的,他在信中口气十分严厉、笔锋尖锐,就像是长官在下达命令一般,他要求小曼立刻到南方去。

小曼一边看信,一边心想着如何应对,这四周全都是亲友,就好像四面楚歌一样,但小曼不愿意就这样屈服,这一路走到今日,她所承受的、所坚持的不会这样轻易让步。

“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原来不过这么点儿小事。”小曼丢下信,冷冷地看着四周说道,“我愿意去便去,不愿意去就不去,难道能把我抢去不成?”

陆母一听这话变了脸色,厉声喝道:“哪有这样容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古话!不去算什么?”

小曼心中又是着急,又是气,但她压下了这股火,心中盘算着,如果现在就给志摩拍电报,立刻动身回来,需要不到20天的时间就能赶回北平,现在只要能跟他们再敷衍一下,拖到志摩回来,她就有了依靠,就可以和志摩一起来对抗了。所以她用了缓兵之计,慢慢讲道:“去,还是不去,可以从长计议,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兴师动众的。”小曼说话时漫不经心,看看周围的人,心中都是恨。

可怜她想的,陆母一眼就识破了:

“不行,不能再等,马上就走,现在就回去收拾去,这个星期就动身,我陪你一起去!”

这句话好似王赓在信中的语气一样,是命令,是不可违背的军令。她顿时感到一股热血充满全身,胸口又开始猛跳,为什么王赓的一句话,你们这所有的人都像是领了圣旨一般!她站也站不稳了,头一重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曼醒过来,躺在床上,满眼的眼泪,满心的委屈,又是多么无助,一屋子的人见小曼这次只是小发作,纷纷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逼迫她了,看她哭得多可怜,也都默默地走了。

那一夜,小曼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她思念志摩,也想着如何才能说服母亲,正像胡适早就已经明示过她的那样,在离婚这件事情当中,小曼的母亲才是最大的障碍,只有说服了小曼的母亲,这件事才有成功的希望。

而此事不能靠别人,只能靠小曼自己。

可是,母亲就像是中了王赓的蛊毒一般,但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决定再去找父母争取一番,这一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决心用生命来殉葬自己的爱情。她心中始终觉得父母是爱自己的,虽然他们不同意,虽然他们不理解她,但是因为爱,他们一定会成全自己,难道看着她这样的痛苦,命都快没了,他们不心疼么?

小曼心中还是抱着无限的希望,她必须要不断地给自己希望,不然她早就在绝望中放弃了。

“爹、娘,南方我是不会去的,如果你们硬是要我去,我会被逼死的!”

父母一听,心真的是冷到了极点,陆母控制不住情绪,马上哭喊起来:“好!要死大家一起死!”

看着年迈的母亲老泪纵横,伤心欲绝,小曼的心好像刀割一样难受,她心中痛骂自己不孝,但也感到十分无力。本来小曼就是一个极孝顺的孩子,自小父母也是百般地爱护,视若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中。

但陆小曼也只不过是那爱的名义下的一个傀儡。从前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她的生活都是父母安排好的,她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子,是徐志摩的出现,将她的爱激活。

但是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支持她,都只是埋怨和不解。

徐志摩是她唯一的知己,她向他敞开心扉,诉说她的悲伤、哀怨、绝望,她的希望、期盼和憧憬。

爱将小曼刚烈的性子燃烧了起来,她的心被徐志摩的爱填得满满的,没有空间去感受别人的爱,甚至忽视了父母。

也难怪,现在见面的话题除了谈论离婚就是品评徐志摩,而这两件事,他们都有着截然不同的观点,不由得他们不吵不闹。

那天将“死”这个字眼说出来的时候,陆定夫妇和小曼都哭了,哭得那么伤心,这是第一次,他们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就这件事情谈判,从上午一直到傍晚,泪水湿透了几条手帕。

小曼这才感到父母的爱是那么浓,那么的坚持,但是这封建的思想是多么的根深蒂固,她的爱,他们不理解,但是她不能就这样抛弃他们,她能怎么办呢?在他们眼中,离婚是家庭中最羞耻的事情,儿女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甚至会在后半辈子里始终没有办法抬头做人。小曼终于让步了,她被那渐行渐远的亲情带回家了,她差一点儿就迷失在自己的路上,终于还是被家中的灯光指引着。

小曼心中仍然带着伤,可是她被说服了,她累了,也倦了,她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幸福再去折磨年迈的父母了,她不能为自己一个人的快乐再去赚父母的一滴眼泪了,那些泪水滴在她的心上,那样灼热。

爱,于她,竟是奢侈的吧。每个人不都是这样走完一生的吗?带着一些遗憾,带着一些无力,她又如何是幸运的那个呢?

她回到家中,翻开那本日记,写下了最后一篇:

摩!我今天与你永诀了,我开始写这本日记的时候本预备从暗室走到光明,从忧愁里变出欢乐,一直地往前走,永远地写下去,将来若是到了你我的天下时,我们还可以合写你我的快乐,到头发白了拿出来看,当故事讲,多美满的理想!现在完了,一切全完了,我的前程又叫乌云盖住了,黑暗暗的又不见一点儿星光。

摩!唯一的希望是盼你能在二星期中飞到,你我做一个最后的永诀。以前的一切,一个短时间的快乐,只好算是一场春梦、一个幻影,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可以使人们纪念的,只能闭着眼想想,就是我唯一的安慰了。从此我不知道要变成什么呢?也许我自己暗杀了自己的灵魂,让躯体随着环境去转,什么来都可以忍受,也许到不得已时我就丢开一切,一个人跑入深山,什么都不要看见,也不要想,同没有灵性的树木山石去为伍,跟不会说话的鸟兽去做伴侣,忘却我自己是一个人,忘却世间有人生,忘却一切的一切。

摩!我的爱!到今天我还能说什么?我现在反觉得是天害了我,为什么天公造出了你又造出了我?为什么又使我们认识而不能使我们结合?为什么你平白地来踏进我的生命圈里?为什么你提醒了我?为什么你来教会了我爱?爱,这个字,本来是我不认识的,我是模糊的,我不知道爱也不知道苦,现在对爱也明白了,苦也尝够了,再回到模糊的路上去倒是不可能了,你叫我怎么办?

我这时候的心真是碎得一片片地往下落呢!落一片,痛一阵,痛得我连笔都快拿不住了,我好怨!我怨命,我不怨别人。自从有了知觉,我没有得到过片刻的快乐,这几年来一直是忧忧闷闷地过日子,只有自从你我相识后,你教会了我什么叫爱情,从那爱里我才享受了片刻的快乐——一种又甜又酸的味儿,说不出的安慰!可惜现在连那片刻的幸福也没福再享受了。好了,一切不谈了,我今后也不再写什么日记,也不再提笔了。

现在还有一线的希望!就是盼你回来再见一面,我要拿我几个月来所藏着的话全盘地倒出来,再加一颗满含着爱的鲜红的心,送给你让你安排,我只要一个没有灵魂的身体让环境去践踏,让命运去支配。

你我的一段情缘,只好到此为止了,此后我的行踪你也不要问,也不要打听,你只要记住那随着别人走的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我的灵魂还是跟着你的,你也不要灰心,不要骂我无情,你只来回地拿我的处境想一想,你就一定会同情我的,你也一定可以想象我现在心头的苦也许更比你重三分呢!

要是我们来不及见面的话,你也不要怨我,不是我忍心走,也不是我要走,我只是已经将身体许给了父母!我一切都牺牲了,我留给你的是这本破书,虽然写得不像话,可是字字都是从我热血里滚出来的,句句都是从心底里转了几转才流出来的,尤其是最后这两天!哪一字、哪一句不是用热泪写的?几次都写得我连字都看不清,连笔都拿不动,只是伏在桌上喘。我心里的痛也不用多说,我也不愿意多说,我一直是个硬汉,什么来都不怕,我平时最不爱哭,最恨流泪,可是现在一切都忍受不住了。

摩,我要停笔了,我不能再写下去了;虽然我恨不得永远地写下去,因为我一拿笔就好像有你在边儿上似的,永远地写就好像永远与你相近一般,可是现在连这唯一的安慰都要离开我了。此后“安慰”二字是永远不会再跑上我的身了,我只有极大地加速往前跑;走最近的路、最快的路,往老家走罢,我觉得一个人要毁灭自己是极容易办得到的。我本来早存此念的:一直到见着你才放弃。现在又回到从前一般的境地去了。

此后,我希望你不要再留恋于我,你是一个有希望的人,你的前途比我光明得多,快不要因我而毁坏你的前途,我是没有什么可惜的,像我这样的人,世间不知要有多少,你快不要伤心,我走了,暂时与你告别,只要有缘,也许将来会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只是现在我是无力问闻。我只能忍痛地走——走到天涯地角去了。不过,你不要难受,只要记住,走的不是我,我还是日夜地在你心边呢!我只走一个人,一颗热腾腾的心还留在此地等,等着你回来将它带去啊!

落笔,小曼出门拍了让徐志摩回来的电报,希望能做最后的诀别。

在这分别的几个月中,小曼承受了太多的压力,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让她最终无力抵抗,她从对未来的期望到对事实的绝望,终于被这样反反复复的落差击败,崩溃下来,那些爱恨的纠葛蹂躏着她支离破碎的心,累得再无抗争的气力。

红尘中多少事,你我都在其中,花开花落情事了,相见时难,别亦难,谁又能等到月圆花开,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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