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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驻瑞士大使_米歇尔・奈伊传

时间:2022-05-1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共和国驻瑞士大使_米歇尔·奈伊传瑞士爆发的动乱威胁着法国在当地的利益。第一执政于30日宣布将着手恢复瑞士的秩序,将和平带回“被内乱殃及的城邦”。第一执政接受了这个建议,在10月18日将维尔纳茨召回了国内,并指派奈伊将军任全权大使,即指挥所有在必要时刻被派到瑞士的法国军队。奈伊还命塞拉斯将军赶到胡宁根接管在此地集结的军队,率前锋占领巴塞尔。

共和国驻瑞士大使_米歇尔·奈伊传

瑞士爆发的动乱威胁着法国在当地的利益。在共和派借着革命浪潮占领了瑞士诸州宣布成立雅各宾政府(1)以取代当地由来已久的联邦体制之后,山区一些偏远州的民众一直都在组织反抗,但都是无一例外的组织涣散,缺乏纪律。自确立了首府在伯尔尼(Berne)的政府之日起,反对派都在进行坚定不移的抵抗,他们的领袖人物一直都是施维茨州的阿洛伊斯·雷丁(AloyesRedding)——他曾在西班牙军中服役,大革命爆发前回到瑞士。1798年他在莫加顿(Morgarten)古战场与法国军队展开作战,但胜利并未垂青于他,他被迫屈服于新政体,而雷丁和他的朋友们从未放弃为恢复联邦制而做的努力。

在长年的征战时期,法国在瑞士本土和边境都屯有大量军队,吕内维尔和约、亚眠(Amiens)条约带给了欧洲和平之后,法国军队撤回新国境以内。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只有一支法国编队留在瑞士为伯尔尼政府提供援助,另外还有2个半旅,名为“瑞士共和国”的步兵旅,实际由法国军官组织训练,但现在则听命于瑞士人。1802年7月,第一执政认为伯尔尼政府已足够强大可以指挥本国军队,遂将最后一支法国驻军也调回了国内。

法军还未完全调走时,瑞士的谋反者认为这是推翻伯尔尼政府的绝好时机。福雷(Forest)州组建了反抗联盟,并派代表到施维茨州与雷丁进行会晤,决定在苏黎世征召一支军队,交由巴赫曼(Bachmann)将军指挥,他曾是路易十六瑞士卫队的老兵,大革命后到撒丁服役,时任少校,随后获得升迁指挥瑞士军团,听命于英国。亚眠条约后军队解散,他与战友又回到了瑞士。

◎1802年5月,瑞士共和国(赫尔维蒂共和国)各州划分

伯尔尼政府命前文中的2个半旅前往占领苏黎世。但巴赫曼率一小股正规军和大批武装农民——他们的武器只有镰刀和草叉,将政府军驱回了伯尔尼,并于当年9月18日占领该地。瑞士共和国成员在本国防卫军队的护送下,与维尔纳茨(Verninac)部长前往洛桑寻求庇护,21日他们在洛桑写信给第一执政请求他的干预。第一执政于30日宣布将着手恢复瑞士的秩序,将和平带回“被内乱殃及的城邦”。为了制衡英国,他需要确保瑞士仍旧是对法国有用的附庸。(www.guayunfan.com)以上便是波拿巴让奈伊火速赶往日内瓦的原因。波拿巴任用奈伊也有另一个原因——奈伊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说得一口流利德语的将领。起初塔列朗是反对这一任命的,他不想军人介入到他擅长的领域,而且如他所说,瑞士一事错综复杂。但结果证明第一执政的坚持是对的。

在日内瓦,奈伊遇到了护送维尔纳茨和伯尔尼政府官员到洛桑的拉普(Rapp)上校,后者还肩负着与施维茨州“爱国分子”交流的任务。奈伊要去日内瓦当地司令官塞拉斯(Seras)处以得到进一步指令,他还将告诉奈伊瑞士的全部情况。奈伊已经做了武装占领的全部准备,但还未彻底敌对,他在等拉普的结果。

10月的第一周,奈伊待在日内瓦,13日拉普从洛桑抵达日内瓦,他报告说两个敌对的政权——无论是洛桑还是施维茨政府,都接受了第一执政的“介入”。拉普也向第一执政做了同样的汇报,并附言维尔纳茨并没有把全部精力放在解决此事上,应该被召回国内。

第一执政接受了这个建议,在10月18日将维尔纳茨召回了国内,并指派奈伊将军任全权大使,即指挥所有在必要时刻被派到瑞士的法国军队。波拿巴在10月10日就已经给“共和国居民”发了公告,表示:他的调解是希望瑞士的和平与繁荣,他宣布只以朋友的身份,请求他们解散新组建的军队,双方可以在半年时间里保存一支小连队,以观察谈判是否公正,还需派代表前往巴黎亲自与他协商永久领地的划分。他要求伯尔尼政府派3名代表,其他自治州至少有3名代表前往元老院。公告在结尾处暗示,如果他的提议不被接受,他就会吞并瑞士。

“爱国分子”撤出了伯尔尼并解散了军队,共和国议院和行政中心又回到了伯尔尼——他们的首都。塔列朗时任外交部部长,他告诉奈伊向伯尔尼继续行进,尽他所能的维护条约并为第一执政的调停施加影响。但是奈伊被建议最好不要和双方有书面上的交流,而且也不要有口头谈判,禁止做出伤害瑞士人民的行为,也不要摆出外国驻军司令的姿态。因为当时有谣言说第一执政想要在瑞士效仿他在北意大利的做法。奈伊并没有听信,他说这完全不是第一执政的想法。塔列朗表示了与奈伊共事的愉快,高度评价了奈伊高尚的品格,并相信他一定能完成这次重要的任务。

10月21日,奈伊收到全权大使的委任和塔列朗的说明信,次日就离开日内瓦赶往伯尔尼,他没有护卫队,只有两个人陪同——鲁耶,维尔纳茨的随员;另一个是他的副官,贝谢(Bechet)上尉。

◎拉普

他们于当晚到达穆东(Moudon)——日内瓦河与纳沙泰尔(Neuchatel)之间的城镇。在该地他遇到了勒玛努瓦(Lemarrois)将军,将军被派到伯尔尼获取信息,正在返回日内瓦的路上。勒玛鲁瓦告诉奈伊,拉普对任务的汇报过于乐观,福雷自治州并未解除武装。于是,奈伊在穆东写信给塔列朗:

施维茨州的议会仍在雷丁的主持下运作,仍旧坚持着他们在共和国之外另立政府的主张。联盟的军队虽然被遣散,但他们仍保有武装,并且可以在任何时候赶到所需的地点。如此的不诚信一定会让第一执政改变初衷用更严苛的手段来对付这些暴民。

奈伊于第二天到达伯尔尼,写信给第一执政,在介绍了雷丁一伙人已经准备好武装抵抗后,他请求第一执政授权让法国军队进入瑞士。

“我建议,”他写道,“用12个步兵营、6个骑兵中队和12门炮占领瑞士,将集结于基亚文内(Chiavenna)、科莫(Como)、瓦莱(Valais)、日内瓦河蓬塔利耶(Pontarlier)、胡宁根(Huningen)的军队击溃。这番行动可以摧毁任何暴动的苗头,已确保剩下的18个州按照您的要求选派代表。”

显然,奈伊对他的任务理解是确保法国的优势。他不怕被问责,而且他没有等到波拿巴的回应和批准就开始了行动。在把信送到巴黎的当天,他就派贝谢前往施维茨告知雷丁他需要立刻解散议会,如果他拒绝将被视为反抗。奈伊还命塞拉斯将军赶到胡宁根接管在此地集结的军队,率前锋占领巴塞尔。该师由12个步兵营、第3猎骑团和1个炮兵连组成。27日,他还下令法军分队占领伯尔尼、图恩(Thun)、弗莱堡(Freiburg)和索洛图恩(Solothurn)并摧毁在当地集结的军队之后向苏黎世前进。在给塔列朗的信上他写道:

我派去施维茨告知雷丁解散由他所主持议会的副官还没有回来。

根据我收到的消息,联盟军队正沿卢塞恩(Lucerne)河至罗伊斯(Reuss)右岸的格劳宾登、施维茨和阿尔特多夫严阵以待。在苏黎世,施维茨和阿尔特多夫有不少的军火和大炮。

塞拉斯将军正率领8个营、3个骑兵中队和1个轻炮连向奥尔滕(Olten)前进,占领阿尔堡(Aarburg),接着尽力占领苏黎世,无论是用武力还是用其他劝说的方法。

附言:现在是夜里9点,施维茨州就我前文要求表现出的推脱让我不得不重新安排部署,我没有看到除了武装干涉之外的路。

当天,奈伊还派副官前往意大利军团司令部,请求军团派出2支军队经阿尔派恩走廊(AlpinePasses)占领阿尔特多夫和库尔(Chur),以对瑞士形成北、西、南三面入侵之势。

28日,奈伊写信给塞拉斯表示他会不遗余力地避免武力占领苏黎世,31日,他写信给贝尔蒂埃告知占领成功。

塞拉斯将军占领了奥尔滕后于27日渡过阿尔河,他的部队分三路挺进。他于第二天朝着罗伊斯进发,在河岸据守的联盟军队慌乱地放弃了阵地,毫无秩序地撤回苏黎世。当天塞拉斯开始了强行军,纵队绵延26.25法里宽,最后停在苏黎世前。古老的城墙依旧矗立,但无法抵御进攻,29日凌晨6点,法军从3个大门涌入了城市,军队伴着鼓点在城市通往城墙前的空地上前进。在空地聚集着一个列阵的营和一伙武装农民,他们的武器多为连枷、草叉和镰刀,但是并没有发生战斗。一些农民肯定是被法军吓住了,他们急于和将军握手言和,甚至喊出了“伟大的波拿巴万岁!法国万岁!”的话。梅耶尔(Meyer)上校——正规军的指挥者,在正式抗议了法国对他们内政的干涉后也放下了武器。塞拉斯解除了该营的武装,把农民遣送回家。防御工事中的90门炮成了法军的战利品,而且他们还在此处缴获了不少军需物资。这是一次明智的少流血冲突的胜利,多亏了奈伊的判断和恰到好处的武力展示。

◎阿洛伊斯·雷丁

自治州首领认可了伯尔尼政府,而且被收押的法国支持者得到了释放。巴赫曼将军在城里与塞拉斯将军会了面,表示他放弃了无希望的抵抗,并要求一张去慕尼黑的护照。

奈伊匆忙造访了苏黎世,组织了军队以便让他们随时出现在任何暴乱中心。他取消了从意大利调遣军队的请求,因为这完全没有必要,而且他还汇报了在各地收缴的大炮、军火。雷丁的游击队和平解除了武装,瑞士再没有内战的危险。

但是11月4日的一份报告上说,施维茨州的议会虽然解散了,但领导人仍然打着反抗的主意,于是奈伊下令逮捕雷丁和另外11个同盟军领袖,并把他们送到阿尔堡(Aarburg)监禁。奈伊对待他的“犯人”非常仁慈,他派了副官去确认“犯人”是否得到了他要求的人道对待和尊重:“你要见到他们,让他们写下所有的抱怨,与指挥官协商解决,尽可能地让他们舒适和保证人身安全。”不久之后奈伊亲自前往阿尔堡与雷丁进行了长谈,二人对彼此的印象非常好。奈伊理解了雷丁的行为——仅仅是以爱国主义为出发,并对他报以很深的敬意,于是奈伊在自己的二儿子路易的教名里加上了“阿洛伊斯(雷丁的名)”。瑞士共和国的元老院会议在伯尔尼召开,小委员会只有27个官员和来自各州的代表,奈伊也参加了会议,他既用德语又用法语吹嘘了第一执政的美德和良好初衷,即便是最自私的人到最后也愿意相信他。会议后,他为法国获得了占领期间625,000法郎的经费。这是波拿巴的预算,无论他的军队在哪,无论何时执行任务,对于驻扎边境来说这些钱是基本的。奈伊还安排了许多工兵着手重新绘制瑞士版图。

◎瑞士共和国主席——德夫里

11月底,瑞士元老院的代表、自治州选出的代表共赴巴黎与第一执政和部长们商讨他们的新宪法。此事于2月中旬结束,第一执政于2月19日签署了法令——调停法令(Acte de Mediation)做出相关安排。奈伊被告知了谈判结果:“公民德夫里(D'Affry)当选瑞士共和国主席。”并且第一执政要求他在返回伯尔尼的路上要受到驻扎在瑞士的各路法军的礼待及欢迎。德夫里是个温和派的人,他在路易十六的瑞士卫队中从士兵成长为上校,他的当选是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3月1日,奈伊在伯尔尼见到了德夫里,后者于夜里赶到,他受到了50门大炮齐鸣的欢迎,一中队的骑兵担任护卫,法国、瑞士军队热烈地欢迎了他。德夫里表达了想把首都迁到弗莱堡——他本州的首府的意愿,第一执政同意了。奈伊遂与他一同离开伯尔尼,这位新于执政3月10日在弗莱堡正式就职。

奈伊此时正为“调停法令”的贯彻做着安排,瑞士共和国将无本国军队,各州自卫队在必要时接受法军帮助守卫要塞,守军的军事工程已经没有再利用的必要,留下的则全部移交到了法国手上。

瑞士本国编队由2个线列营和1个轻步兵营、1个猎骑兵中队及1支炮兵连组成,这里面除了轻步兵之外剩下的仍留守在伯尔尼,由冯德莫特(Vonderwerdt)将军指挥。奈伊前往伯尔尼命令军队开往勃艮第的奥克松(Auxonne),轻步兵营将前往米兰加入意大利军团。军队在离开伯尔尼的路上发生了一些不幸的事件。3月25日冯德莫特检阅了2个营的士兵,向他们宣读了奈伊的信,赞扬了他们为共和国效力时的出色表现,随后告诉他们将远赴法国。阅兵后军队应列队回营,但一些士兵表现出了不服从,因为军中流传着一个谣言——他们将会被从法国送往圣多明戈,士兵们只在表达他们对未来的不满。

当他们回到营房后军官们对手下的这种行为表现极为不安,于是奈伊命令营房大门必须由双倍的兵力把守。直到11点大营都非常安静,突然一声骑兵号子打破了宁静,这可能是暴乱前兆。士兵们随后便无视长官的命令,制服了守卫冲出了兵营。一名法国军官带着巡逻队前来试图说服士兵返回营房,但一些叛乱者朝着他开了枪,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的部下向他们还击,混乱中一名法国第42步兵团的下士受了重伤,法国军官只好与他的巡逻队撤离并去发出警报。

奈伊调遣了所有的法军赶到伯尔尼,叛乱者此刻正打算前往兵工厂占领在那里的大炮,但是法军拦住了他们并朝着兵营的方向驱赶他们。暴乱者丧失了信心任由长官调遣返回了营房。夜里1点暴乱结束,奈伊让法军全副武装一直到第二天日出。

5个暴乱者被收押,第二天一早军事法庭便审理了他们的背叛。其中一人当着叛乱军团的面被处决,剩下的4个人被判处长期监禁。27日,瑞士共和国军队向法国边境进发,这次再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士兵们也确定了他们之前是受了误导。

◎22岁的阿格莱·奈伊

奈伊的夫人阿格莱在丈夫前往瑞士期间也离开了小马尔格朗日,在巴黎居住。此时,她正期待着孩子的降生,而奈伊也急着要去陪伴她。瑞士共和国的事宜到目前为止已经解决,奈伊认为自己可以请假离开一些日子。他的请求在3月底得到批准,于是奈伊前往巴黎在那里待了将近三个月。

1803年5月8日,奈伊的第一个儿子降生,奈伊给他起名为约瑟夫·拿破仑——为了纪念第一执政夫妇,二人同时还是约瑟夫的教父母。后来他在瑞典军队服役多年,后来的奥尔良王朝他成了法国贵族,在更稍后的第二帝国他是“奈伊将军,莫斯科瓦亲王”。

奈伊于6月25日返回瑞士。瑞士议会在7月4日召开,在开幕当天有壮观的阅兵仪式,用以向执政和与会代表致敬。一众人接受了这份荣耀,并对身处外国军队的包围下这一事实视而不见。德夫里在开幕式上致辞高度赞颂了波拿巴是国家和平、自由、繁荣的保护人。奈伊也做了一番符合时代特性的演说,当时的潮流是将第一执政当作伟人来赞颂——

“没有什么必要再去让人们相信第一执政对瑞士的良好初衷。这位治理法国的伟人已经用行动给出了最好的证明。他在他的国家终结了混乱恢复了秩序,这个国家的人民值得他付出特殊的保护。”奈伊接着说:“雾月十八开创了法国繁荣与复兴的时代,这同样也是瑞士拥有希望曙光的时代,国家将更加稳定更加符合民众需求。他们的愿望已经实现,但要问为什么没有更早到来,是因为大革命的伤痕还没有愈合。巨大的变革在这个国家是必不可少的,而波拿巴也愿意把宝贵的时间奉献到为人民谋取福利的事业上,人民的利益是值得他光荣捍卫的。他的成功让你们享受到了和平与安定,但要靠你们自己才能让一切变得长久。”

奈伊又强调“调停法令”全部得益于这位天才天性中的仁慈善良。随后他继续道:“瑞士人民的福祉全依赖于与法国的亲密友谊,在不幸的革命动乱之前,这个国家的利益就来源于与法国君主的密切关系。现在第一执政将为他们提供同样的好处。欧洲和平的敌人试图歪曲第一执政在这件事上的动机,但这种嘲讽只能在那些还未受到法国援助的国家中增加他的声望。法国能为他们提供永久的保护。”与会代表要与法国签订军事和约建立攻守同盟,所有的一切都将给瑞士带去尊重和好处。奈伊在结束时说他很荣幸参与到为他们建立稳固政权的事中,并且在他们的注视下表述第一执政仁慈的意愿。

作为瓦尔密的战士和莱茵的将军,做出这种演说是很不寻常的,正是大革命才给了奈伊事业腾飞的机会。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奈伊和很多其他将领一样醒悟了。他不是政治家,但他从波拿巴强烈的意志下看到了法国的希望。新时代与革命的动荡不同,这个时代,人们的思想开始接受这位耀眼士兵的个人意志,他的天才是如此令人着迷。不管怎样,这番讲话都表达了他的个人信仰。“瑞士人民,”他说,“不会因为接受调停法令而失去在第一执政和强大邻邦眼中的地位!强者不会被腐化,而只有弱者才会屈服于不公、奴役和暴政!”这番话很讨瑞士人的欢心,奈伊再度落座时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7月9日,奈伊将协约草稿交给了德夫里,结盟的条约也被呈递到了议会。它保证了各州可以保有自己的武装,这将一直是瑞士国家的防卫力量。但是不能有正规军队,如果有战争,瑞士应在法国正规军的帮助下全国征兵。不过很长的时间瑞士人都在外国军队中服役,条约提议这个国家向法国提供4个步兵团的兵力(每团4,000人),并从中选出4个掷弹兵连担任执政卫队。

在以上内容的商讨过程中,一些代表表达了他们对瑞士团可能被派去圣多明戈和其他热带国家的担忧,并请求在条约中加入一个条款以限制瑞士人只在欧洲服役。奈伊解释说通常第一执政会让他们在欧洲服役,但他建议说,正式的限制条款可能会引起反感。例如,假如第一执政决定解决巴巴里诸国的海盗问题,瑞士团能看着法国军队远赴北非取得荣耀而坐视不管么?在多次讨论后,奈伊得到了第一执政的许可,可以列出条款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派遣瑞士团去亚洲或美洲。在排除了军队会远渡重洋后,与会代表也安心了。

◎塔列朗

条约在9月由奈伊作全权代表与德夫里签署。塔列朗告诉奈伊,第一执政对他在谈判中的热忱和才智非常满意。

在漫长的商讨期间,奈伊的妻子、年幼的儿子和小姨子、岳父也来到了弗莱堡。临时首都的女士们为奈伊夫人举办了宴会,阿格莱在弗莱堡也度过了一段相当快乐的时光。

会议在9月底结束,除了签署条约之外,当局还通过了在瑞士境内修建多条道路的法令。众多道路中有一条是在莱茵左岸经巴塞尔到康斯坦茨;友一条是穿过圣戈特哈德(St. Gothard)山口代替已经使用数个世纪的狭窄山路;还修缮了穿过杰米(Gemmi)山口的小路并连接了图恩,道路的另一头第一执政建议穿过辛普朗山口。奈伊费了一番功夫才说服代表接受,反对者表示这将改变目前的贸易运输路线,会让一些州变得贫困。但奈伊成功地说服了他们,他说,国家的贸易是一个整体,而这些道路的背后是波拿巴更深远的军事用途——也是他的真正目的。

奈伊在瑞士的工作彻底结束了,而英法又开始剑拔弩张。亚眠和约被证实只是休战,现在双方重新回到敌对状态。第一执政组建了“英格兰军团”(即日后的大军团),奈伊迫切地想结束外交生涯,重回士兵岗位。9月10日,他写信给第一执政赞扬了鲁耶阁下——法国驻瑞士大使馆第二秘书,并请求升他为第一秘书,在信上他还说道:

如果您希望让我效命于对英作战的军队,他是可以担任代办的,如果,您打算,这也是我希望的,仍为我保留瑞士全权大使一职的话。

鲁耶得到了升迁,但在12月17日,维亚尔(Vial)将军被派到弗莱堡任全权大使,奈伊奉命与他进行了交接,他将返回法国准备供职于“英格兰军团”。27日,他收到战争部长的信,命令他即刻返回巴黎,在那儿他将收到委任状和进一步指派到布伦附近的蒙特勒伊(Montreuil)大营的命令。

第二天,德夫里送给奈伊一封官方感谢信,感谢奈伊个人及其同僚为瑞士共和国所做的一切努力,表达了他个人对奈伊的友谊,并请他收下一个镶有宝石的金制鼻烟壶,作为他在瑞士驻留的纪念。1804年1月5日,奈伊与妻儿一同离开了弗莱堡,在离开前奈伊再次与雷丁见了面,这时的雷丁有着很高的声望和社会地位,在一些偏远山区他被当作民族英雄,类似于威廉·退尔。

奈伊在他35岁生日的前一天到达巴黎,他军事生涯里的伟大篇章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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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期间瑞士地区被称为赫尔维蒂共和国,属于法兰西共和国的子共和国,1798年成立,1803年取缔,为方便理解后文仍用瑞士或瑞士共和国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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