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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河畔的小小身影_萧红传

时间:2022-05-1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呼兰河畔的小小身影_萧红传1911年,萧红出生在黑龙江省呼兰县长寿胡同的一个地主家庭里。确切来说,到了萧红,张家就是第六代了。萧红的父亲张廷举,其实是其生父过继给堂兄张维祯的。萧红的祖父张维祯,经常在她的作品中被提及。生母过世后,萧红迎来了一个继母梁亚兰。小小年纪的萧红,没有生母的管教,没有父亲的关怀,她就无所顾忌地玩闹起来。那种无拘无束是小小萧红所沉醉的,也是她日后所追寻的。

呼兰河畔的小小身影_萧红

1911年,萧红出生在黑龙江省呼兰县长寿胡同的一个地主家庭里。那时候的她还不叫萧红,不过只是一名牙牙学语的小娃娃,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像其他婴孩一般,饿了就哭,困了就睡。一天里,她要睡上大半天光阴。

那时候,她叫张迺莹。

张迺莹,三个字,一个名字,看似普通,日后却成就了一个大作家。而这个作家,不同于其他作家——有着传奇的经历,有着火与冰的爱恨,有着比天高的才情,最后却在本能走得更高更远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留下一身的不甘。

在她生后,她叫张迺莹;在她死前,她叫萧红。(www.guayunfan.com)很多人看萧红,会觉得她是悲情女子。她的一生的确充满了悲情,那是生与死的挣扎,是自由的追求,也是扑灭内心熊火的一次次尝试。才情比天高的女人,若没有运气的眷顾,若心中的熊火燃烧得过于猛烈,大多数是戚戚然了结一生,如奥斯丁的孤独终身,如伍尔夫的投河自尽,如费雯丽的癫狂。她们受万人尊敬又如何,在悲与喜的平衡中,在艺术与奉献中,苦苦挣扎。最后,还不是刹那芳华,灰飞烟灭。

但是,人总不能一生都是不幸的吧?总有那么一刻,能绽开如花的笑脸,以为自己不过与他人一样。

萧红也是,她的一生充满着悲戚,但在某个时候,她也一定会发出爽朗的笑声;而她也定不只在那细小得不值一提的时刻,才露出那开心的笑。她也曾有过大段时光开心无忧的生活,就像其他孩子一样,快乐知足,只为一个小小的摇鼓,就能高兴老半天。

当她还在呼兰县里,还是一个小女孩儿的时候,就曾如此。

清乾隆年间,作为萧红家族的第一代,张岱带着家人迁居东北。确切来说,到了萧红,张家就是第六代了。而她一直记挂着的祖父张维祯,并不真的是她亲生祖父。萧红的父亲张廷举,其实是其生父过继给堂兄张维祯的。

萧红的祖父张维祯,经常在她的作品中被提及。一提起祖父,萧红的字里行间总是充满浓浓的亲情,“祖父长得很高,身体很健康,手里喜欢拿着手杖,嘴里则不住抽着旱烟管”,“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母死了,我就跟着祖父学诗,因为祖父的屋子空着,我就闹着一定要睡在祖父那屋……”她的童年,离不开祖父的身影。而她的童年,那无忧时光,也离不开祖父为她的苦心经营。

萧红的生母姜玉兰,是同县地主姜文选的大女儿。在《宗谱书》有过她的记载:“夫人姜氏玉兰,呼邑硕学文选公女。幼从文学,粗通文字。来归十二年,勤俭理家,躬操井臼。夫妇伉俪最笃。唯体格素弱,不幸罹疫逝世。”姜氏除了生下大女儿荣华(萧红),还生下了三个儿子,只可惜有两个夭亡,只剩下连贵(张秀珂)。在外人看来,姜氏精明强干、持家有道,是一个十分能干的女人。在丈夫张廷举在外县任教的时候,她包揽了全部家事。只可惜,她较为封建,与萧红的祖母一般,非常重男轻女,故对萧红非常冷淡,且不喜欢萧红。母女感情甚为浅薄。

生母姜氏在萧红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夭亡,留下萧红、三岁的弟弟张秀珂和一岁的连富。生母姜氏在世之时,萧红与母亲的感情并不深,也许是因为母亲重男轻女之故。生母过世后,萧红迎来了一个继母梁亚兰。她是呼兰镇人,家境殷富,过门之后,这位继母有条有理地佐理家务。对萧红,也许称不上特别好,也算不上特别坏。不过,这也不怪谁,毕竟,萧红生来就是一个不平凡的人,有着新潮思想,与旧式的女人自然是隔了岸,有着深深的隔阂。

萧红的父亲也是旧式的人。张廷举这个人物,曾有《宗谱书》记载:“甫十二令即出继堂伯父维祯公”,“先送私塾攻读继又送入黑龙江省立高等小学毕业”,“复又升入原地优级师范学堂毕业”,“奖励师范科举人中书科中书衔”,他当过教员、小学校长、义务教育委员长,也做过实业局劝业员、县教育局长和督学等。在土地改革时期,作为一名地主,他竟能被选为开明绅士。可见,萧红的父亲虽不是一个伟人,也不至于是一个“烂人”,无功无过而已。而读者在读起萧红描述他父亲的语句时,总会心生一股疑惑:为何萧红笔下的父亲有着不近人情的冷漠,就像她描写的是一个无关自己的陌生人?

原来,张廷举在外面虽是有着绅士风度,在家中却是个专制的“暴君”,对萧红的管制非常严酷。在家中,萧红经常被父亲打骂,而原因很可能仅仅是萧红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萧红为此这样写自己的父亲:“父亲常常为着贪婪而失掉了人性。他对待仆人,对待自己的儿女,以及对待我的伯父都是同样的吝啬而疏远,甚至于无情。”

不过,多少个孩儿在小小年纪就能看透世事,做到目空一切?答案自然是寥寥无几。所以,萧红也就不免生出倔强的性格,以此来保护自己脆弱的一面。

得不到近亲的爱,萧红的童年孤独又寂寞。疏远的双亲令她的自尊心日渐强大,而祖父的疼爱就成了她的依靠。

小小年纪的萧红,没有生母的管教,没有父亲的关怀,她就无所顾忌地玩闹起来。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即便不裹脚,也会在家学女儿红吧?可萧红不,她调皮地常常爬上树去掏鸟窝,也不管那树多高、那窝多远。也许,当她摔在地上时,也只是站起来拍拍衣裳,再去爬树,也不管弄脏了新衣。那种无拘无束是小小萧红所沉醉的,也是她日后所追寻的。即使被生母发现后会遭一顿打,可是,那又有何相关?反正,自己在挨打后,总有亲爱的爷爷来哄一番。

当生母过世、继母入门后,一切又变了样。萧红像往日一般去爬树、掏鸟窝、踩田地,而继母一旦发现了,就会告诉她父亲。父亲十分严厉,总要严厉打骂她一番。祖父虽疼爱萧红,可那时他爱上了抽大烟,没精力再顾及她。打了就哄,变成打了就打,萧红自是感到缺乏关爱,心中不免失落。

也许,萧红觉得最美好的时光,也就是在祖父溺爱她之时。那时候的她,可以在院子里随处找一片树荫睡,看到黄瓜成熟便摘下来吃,还能跟着有二伯在农田帮倒忙;除了在家里寻宝外,还去“偷”家里的东西。不管萧红天性有多顽皮,总会有祖父牵着她的手。晚上,小萧红睡在祖父的炕上,祖父就教她念诗。正是这些念诗的夜晚,伴随着摇曳的烛光,在萧红幼小的心里种下了文学的种子。日后她写的那些好文章,总是离不开祖父陪伴的那些夜晚,离不开祖父念过的那些诗句。

萧红在长大之后,可能会无数次回想起童年时光。她会想到自己小小的手掌牵着祖父那肥厚苍老的手,走在玉米地里给她挑玉米的情形,也会想起跟随祖父读过的那些她不知内容的诗,一字一句。每次回想起这些,回想起呼兰县冻裂的大地,她可能会由衷地发出一抹微笑。这一抹笑,就像她儿时绽开的大笑一般,充满快乐,又多了几分怀念。

其实,萧红出生在小地主家庭,比起旧社会的东北农村家庭,已经算是优越很多。她不需要早起割草喂羊,也不需要戴着草帽去田里捡稻穗。她的童年,是铺展在东北乡村的一幅画卷。画卷中有着各式的人物,他们或许愚昧,或许无知,而更多的是在当时大环境下显出的对命运的淡漠与过一天算一天的“活着”。其中,小小年纪的萧红能由着性子地去调皮可爱,她无须过早地被卷入命运旋涡中,而可以以一个儿童的视角去探索周围的世界,这已经算是幸运了。不过,萧红的童年生活还有一个巨大的缺陷。这个缺陷,也许既成就了往后的萧红,也历尽坷坎并过早地毁灭。那就是她的确缺乏来自近亲的足够关注。这令小小年纪且敏感的她难免心生寂寞,以至于除了后园那片小小天地,有关她家的一切就没什么再值得惦念了。

不管怎样,在呼兰县、在童年的家中,在那个放满了旧东西的储藏室里,萧红的确寻到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而这片天地,在她日后的文学创作中,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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