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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粉墨春秋_张爱玲传

时间:2022-05-10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5粉墨春秋_张爱玲传她说:“出名要趁早呀,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初见张爱玲时,他刚刚接手成为《万象》杂志的主编。天遂人愿,在酷热难耐的暑气里,一袭淡雅碎花旗袍的张爱玲,出现在了隐在小弄堂里的《万象》编辑室。1943年和1944年两年更被上海文坛誉为“张爱玲年”。

5粉墨春秋_张爱玲传

她说:“出名要趁早呀,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

那一年,她二十三岁,正是风华绝代时,她用自己极其细腻的内心,将生活的琐事写的百转千回,耐人寻味。那些被遗落在角落的五味杂陈的旧事,被她轻轻翻阅细细收集,用如碎裂奔腾的冰河般倾泻的才思,写出一个个饱含岁月气息的故事。

“车过了湾仔,花炮啪啦啪啦炸裂的爆响渐渐低下去了,街头的红绿灯一个赶一个,在车前的玻璃里一溜就黯然灭去,汽车驶入一个黑沉沉的街巷,乔琪没有朝她看,就是看也看不见,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哭了,他把自由的那只手摸出香烟夹子和打火机来,烟嘴儿衔在嘴里,点上火,火光一亮,在那凌冽的寒夜里,他的嘴上仿佛开了一朵橙红色的花,花立即谢了,又是寒冷与黑暗。”

张爱玲用清丽凉薄的文字,写一个个寂寞婉转的故事,宛如一个人情练达的老者,字字珠玑,煮字疗饥。她以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轻轻描绘红尘百态,她是寂寞的天才,用文字完成着对自我的救赎,也救赎着一个个寂寞无助的灵魂。

因为《沉香屑》,她在春寒料峭时分结识了周瘦鹃先生,也因为《沉香屑》,她在暑气升腾的七月与文坛另一位传奇人物柯灵一见如故。(www.guayunfan.com)柯灵原名高季琳,浙江绍兴人,鲁迅先生的同乡,也是先生的追随者之一。他是以写剧本和杂文而成名的新文学作家,后来长期从事编辑工作。初见张爱玲时,他刚刚接手成为《万象》杂志的主编。

柯灵想要用这本杂志,为日渐衰竭的文学阵地注入鲜活的能量,便一直在留意着新起的作家。当他在偶尔翻阅《紫罗兰》杂志时,无意间发现了那一炉被爱玲点燃的《沉香屑》,张爱玲这个名字也闯入了他的心中,他想要约见这位文坛新起之秀,却又怕太过冒昧,扰她清静,他知她是不同的。

天遂人愿,在酷热难耐的暑气里,一袭淡雅碎花旗袍的张爱玲,出现在了隐在小弄堂里的《万象》编辑室。她来了,宛如心有灵犀般,带来一缕清凉的风。

他们愉快交谈,宛如再次重逢的旧时好友。后来柯灵先生回忆说:“我就在这间家庭式的厢房里,荣幸地接见了这位初露锋芒的女作家……会见和谈话很简短,却很愉快。谈的什么,已很难回忆,但我当时的心情,至今清清楚楚,那就是喜出望外。虽然是初见,我对她并不陌生……”

她将一卷新作的《心经》手稿及亲笔画的插图交给他,他诚挚地邀请她为《万象》写稿,一切简单自然,水到渠成。

柯灵说:“我扳着指头算来算去,偌大的文坛,哪个阶段都安放不下一个张爱玲;上海沦陷,才给了她机会。日本侵略者和汪精卫政权把新文学传统一刀切断了,只要不反对他们,有点文学艺术粉饰太平,求之不得,给他们什么,当然是毫不计较的。天高皇帝远,这就给张爱玲提供了大显身手的舞台。”

著名文艺评论家傅雷先生也说:“在一个低气压的时代,水土特别不相宜的地方,谁也不存在什么幻想,期待文艺园地里有奇花异卉探出头来,然而天下比较重要的一些事故,往往在你冷不防的时候出现。——张爱玲女士的作品给予读者的第一个印象,便有这情形。”

机遇也好,巧合也罢,无论如何,她的文字得到了时代的认可,也创造着一个新的时代。经由柯灵,她开始陆陆续续在《万象》上发表小说和散文,《心经》、《琉璃瓦》、《连环套》、《到底是上海人》……

后来,爱玲就小说集《传奇》的发表向柯灵询问意见,柯灵言辞切切,希望她不要急于求成,静候时机,并恳请强调,以她的才华,不愁不见于世。

只是她知出名要趁早,于是她坦率地向柯灵回信说自己趁热打铁的主张。未来与过往,皆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她是真实直接的女子,只想要活在当下,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坦坦荡荡,清清楚楚。

《传奇》的初版本诞生了,这是爱玲的第一部创作集,出版社为《杂志》。《杂志》是有日伪背景的党派刊物,但张爱玲不是鲁迅,也成不了胡兰成,在她的世界里只有文学风情,没有政治风华。她只知《杂志》的名气与财力,是成就一切的风帆,是创造奇迹的助力。

所以,当有中共背景的柯灵委婉地提醒她时,她只是一笑置之。柯灵说:“张爱玲在写作上很快登上灿烂的高峰,同时转眼间红遍上海。这使我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因为环境特殊,清浊难分,很犯不着在万牲园里跳交际舞。”

柯灵是好意,他懂得政治的残暴,害怕这样的才女被这场风暴所伤。只是他终究无法完全懂得,爱玲的世界。所以他只能如是说:“我有点暗自失悔:早知如此,倒不如成全了中央书店。”

有些选择,只是选择,无关对错。所以他只是失悔自己的决定,也只能失悔自己的决定,对爱玲,终不会苛责太多。这般如梅花般清香冷冽的女子,让柯灵青睐有加,那份不管世事不谈政治的勇往直前,也带着几分倔强的可爱之气。

爱玲选择了《杂志》,在某些意义上终是对的。《倾城之恋》、《金锁记》、《花凋》、《红玫瑰与白玫瑰》、《创世纪》……她此后的大部分作品,在《杂志》煞费苦心的不遗余力下,陆陆续续被推出,在文艺界燃起了红极一时的焰火。

她火了,短短几个月便人尽皆知,成了上海滩沦陷时期最耀眼的明星。她是惹眼的娇艳玫瑰,穿着大胆另类的旗袍,出席各种公共场所,散发自己妖娆的香气。这便是张爱玲,活得肆意,活得倾国倾城。

时光是最抓握不住的东西。白驹过隙,似水流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1943年和1944年两年更被上海文坛誉为“张爱玲年”。她虽不喜欢这样赤裸裸的褒奖,但这个横空出世的女子,只属于传奇。

她是值得的。她用异香扑面的文字,创造了一个个清新醒目的粉墨春秋,用最质朴的方式,告诉世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不过是一个自私的男子,她不过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在这兵荒马乱的时代,个人主义者是无处容身的,可是总有地方容得下一对平凡的夫妻。”她写《倾城之恋》,用香港的沦陷成全一段倾城的恋情。在文字的世界里,她是人情练达的睿智老者,发出直达人心的喟叹。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渣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她写《红玫瑰与白玫瑰》,一语道破爱情衷肠。她终是不信爱情的,这东西,不过是来时鲜艳烂漫,时间一长便过期残败的花朵而已。

那个曾经在院子里荡秋千的小女孩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而长大成人了,飘飞的裙裾变幻成半绻的长发。她是遗世独立的玫瑰,写着人间情爱,示人世上烟火,却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清冷之色,带着遥不可及的神秘之感,孤高地立于文坛巅峰,成了与苏青、潘柳黛、关露齐名的“文坛四大才女”之一,在上海滩的寂寞文坛风靡一时。

古有李清照,今有苏青,张爱玲欣赏着这位伟大单纯的“大胆女作家”,在《我看苏青》里她如此写道:“低估了苏青的文章的价值,就是低估了现代的文化水准。如果必须把女作者特别分做一栏来评论的话,那么,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只有和苏青相提并论我是甘心情愿的。”

苏青也欣赏着张爱玲,她说:“我读张爱玲的作品,觉得自有一种魅力,非急切地吞读下去不可。读下去像听凄幽的音乐,即使是片段也会感动起来……”

她用独有的清冷言语,谱出一段段粉墨春秋,写尽世间的红男绿女。只是,是否有那么一个人,打开她虚掩着的心门,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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