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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协办最大绑架案只为自辩清白_上海黄金荣的故事

时间:2022-05-0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全力协办最大绑架案只为自辩清白_上海黄金荣的故事全力协办最大绑架案只为自辩清白民国时候的上海经常发生绑架案,而黄金荣又是公认的绑架专家。但随着黄金荣势力的衰退,发生重大绑架案时,人们也敢将怀疑的目光大胆地放到黄金荣身上了。绑架案发生后,荣德生的司机匆匆回报二公子荣尔仁。从黄金荣府上和杜月笙府上,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对侦破案件有帮助的线索。

全力协办最大绑架案只为自辩清白_上海黄金荣的故事

全力协办最大绑架案只为自辩清白

民国时候的上海经常发生绑架案,而黄金荣又是公认的绑架专家。虽然在很多绑架案中,最后都没有涉及黄金荣,但上海各界人士都心照不宣,知道是黄金荣在背后做的手脚。即使在绑架中查到了黄金荣,人们也不敢动他,因为毕竟他手下的门生数以千计,不是一个小角色。当时的社会就是欺软怕硬,在众多的绑架案中,只要抓到一些执行绑架的小角色,就可结案。

但随着黄金荣势力的衰退,发生重大绑架案时,人们也敢将怀疑的目光大胆地放到黄金荣身上了。这一点在申新企业管理处总经理荣德生被绑的案件中就可清楚地看到。

1946年,上海滩发生了一起堪称旧上海最大的绑架案。被绑架的人是我国近代最大的民族实业家——荣德生。荣德生,1875年8月4日生于无锡惠泉山麓,平生酷爱古董和书法,主张“实业救国”。抗战胜利后,荣氏企业有棉纺厂18家,面粉厂16家,拥有纱锭60万枚,日产面粉8万多包,堪称中国的棉纱大王和面粉大王。1946年,仅申新二厂、五厂这两家棉纺厂分的红利,就高达5万余两黄金,这一年荣氏套进的外汇有400万美元。

大量的财富引起了有心人的嫉妒,于是,一场绑架荣德生的阴谋就在上海展开了。4月25日上午8时许,天空下着一阵阵细雨,申新纱厂总经理荣德生吃完早饭,从高思路210弄20号寓所出发,乘21162号黑色轿车去公司办公。车刚到麦尼尼路口,从路边突然跳出三个人拦住了汽车,其中两个人身穿中山装,另外一个穿着军服,穿着中山装的两个人拿出手枪,出示汤恩伯的“红色硬卡”,勒令司机停车,随即将车上身穿玄色绸长衫的荣德生拖了出来。一个人问道:“你是荣德生吗?”荣德生不知是绑匪,于是老实地点了点头。那人向荣德生出示了一张第一绥靖区的逮捕证说:“奉毛森处长的命令,请你到京沪卫戍司令部第二处去一趟。”荣德生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被匪徒们拉着上了一辆无牌照的上海警备司令部副官处的黑色轿车。随后,汽车开足马力,向上海西飞驰而去。(www.guayunfan.com)荣德生被绑架的消息震惊了全国,上海《新闻报》、《大众报》、《文汇报》、《申报》等各大报,同一天发表了这一消息。淞沪警备司令部司令李及兰和上海市警察局局长宣铁吾手忙脚乱,蒋介石大发雷霆,认为此案如果不能迅速侦破,党政要人在上海的人身安全将会受到进一步威胁。荣案震动着整个上海企业界的心脏,案发后当天下午3时,上海市政府新闻处举行记者招待会,由朱灵白处长报告荣德生之被绑架,市政府已限令于一周内破案。

荣德生先生是我国财界的一大巨头,用财富堆积起来的政治威望,使他官居江苏省参议员宝座。老先生共有六子、九女,其中长子已故,第六子尚在美国学海军,九女荣墨珍是他的掌上明珠,此时不在上海。绑架案发生后,荣德生的司机匆匆回报二公子荣尔仁。荣尔仁深知父亲在上海平日与世无争,并无结怨。是谁绑架他老人家的呢?“肯定是出于流氓团伙敲诈勒索。”荣尔仁马上想到这个问题。

荣尔仁为什么那么肯定是流氓团伙做的呢?原来旧上海的绑架案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从发生的绑架案来看,很大一部分是由流氓集团完成的,他们虽然不是专门从事绑架这一行业,但看到绑架的丰厚财源,因此就不断地制造绑架案。另外,随着绑架案的不断增加,上海还出现了一些专门应家属和绑匪的要求,沟通双方关系的中介人。这类中介人往往是流氓头子和社会关系极其广泛的人物。如黄金荣在数十年中曾为无数次绑架案进行调停,而且有时,黄金荣还会指使自己的手下去绑架,然后再由自己出面去调停。黄金荣曾默认和指使他的徒弟唐嘉鹏绑架温宗尧和尹启忱之子。1933年,黄金荣的徒孙王文奎绑架了上海颜料巨商贝某的幼子,由黄金荣出面在家属和绑匪间调解,付了二万元银票将其子赎回,贝家为此送了黄金荣一辆小汽车。像这类形形色色的绑架案,虽起因不一,但手段和结局却是相同的。

因此,这就难怪荣尔仁会怀疑是流氓团伙做的这次绑架了。但是究竟是哪一股的流氓敢如此胆大妄为,绑架荣德生呢?申新纱厂的智囊人物薛明剑先生说:“不管是哪方流氓绑架,都不要惊动,为了拯救荣老先生的命,只要舍得花钱,不必让官方插手。”于是,他们分析了上海的形势,认为有必要到黄金荣府上和杜月笙府上拜访。不管是不是他们所为,他们的消息总要灵通些;另外,留专人在家接电话。

从黄金荣府上和杜月笙府上,他们没有得到任何对侦破案件有帮助的线索。在这时,等在家里电话旁的人却接到了绑匪的电话。绑匪在电话中称,荣德生是他们绑架的,必须支付100万美元才能赎回。接着,绑匪又给申新九厂经理吴昆生打了要挟电话,说如果两天内不筹集好资金,那么荣德生将会性命不保。到了案发的第三天,绑匪又给申新二厂厂长詹荣培送了一封信,在信中说,愿意把赎金降至50万美元,荣家同意了这个金额。之后,绑匪又多次打电话确定碰面地点,但每次荣家人赶到约定地点时,都没有见到绑匪,显然是这些绑匪在试探虚实。

在这过程中,荣家人并没有寻求警察局的帮助,但上海警察局为了破获这件惊动上海的绑架案,已经派出了大批便衣警察密布在荣宅的周围,而且还暗中在荣家的电话上装上了窃听装置,因此,在绑匪和荣家敲定碰面地点后,在约定时间,许多警察也出现在约定地点,这让绑匪们很生气,而荣家人更加担心,怕绑匪一怒之下伤害到荣德生。上海警察局没有帮上任何忙,反而遭到了荣家人的白眼。

荣家积极营救荣德生的同时,第一绥靖区司令部某处处长毛森也在积极寻找线索,并就这件绑架案,抓住了一个直接参与到绑架案中的嫌疑人——黄绍寅。黄绍寅曾经在浙西行动队和第三方面军二处当过行动员,曾经是黄金荣的徒弟,但师徒之间没有联系。经过审讯,很快得知,出示“红色硬卡”、穿着军人服装的就是他。但他也不知荣德生具体被绑架到哪个地方了,只知道是被带到上海西部了。

根据这点线索,毛森立即做了周密布置,一方面立即派人一路向西去寻找荣老先生的下落,在上海各码头车站如果见到类似嫌疑人的人立即拘捕,另一方面则是派些便衣警探到钧培里黄公馆和黄家花园侦查。

黄金荣知道自己的住宅被监视时,恼羞成怒,立即打电话给毛森,嚷道:“如果你把我黄金荣当成嫌疑人,你就是瞎了眼,再说,蒋介石为此事已大发雷霆,我能为钱而得罪自己的门生吗?”听到这样的话,毛森很不以为然。他想:上海这些流氓白相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表面上说得再好听,什么用都不顶。但他也不敢欺人太甚,只把便衣人员分散,继续监视钧培里和黄家花园的情况。

黄金荣见毛森的便衣虽然撤走了,但并未完全放松监视。他知道,自己的名声太坏,就算事情不是自己做的,别人也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他命令自己的所有门徒打听绑架荣德生绑匪的消息。不久,有门徒密报,已经得到一些线索,主犯是骆文庆和袁仲抒等人。

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敢动荣德生呢?骆文庆是一个绑架集团的头目,日伪时期,他化名张明德,居浦东北蔡一带,纠集一批同党,是绑架集团中的嵘县帮,每次行动均周密策划,手辣心狠,绑票八年,从未被警察抓获,积累了大量钱财。袁仲抒是另一个绑架团伙的首领,又名仲书、忠林,浙江诸暨人,二三十年代集结绑票团伙,四处作恶,被人称为嵘县帮中的“真魔王”。这两个人都是要财不要命的狠角色,多次在上海策划绑架案,但由于后台过硬,从未落网。

黄金荣得知这一消息后,一面打电话给毛森告诉他,自己已经查到是谁绑架了荣德生,另一方面又派出手下去打听骆文庆和袁仲抒的下落。毛森在接到黄金荣电话的同时,也知道绑匪的情况,因为他们已经抓到了其中的一个主犯骆文庆,他也是这样交代的。毛森到这时才相信黄金荣是清白的,方才将守在钧培里和黄家花园附近的便衣警察全部撤回总部。

黄金荣虽然已经证明了自己没有参与这件绑架案,但为了更让人们相信他与这件绑架案毫无关联,决定亲自派人把主犯袁仲抒抓捕归案。从门生那听说袁仲抒携妻已到杭州,他立即派了一个得意门生到杭州去找双枪黄八妹。黄八妹原来是太湖游击队队长,后来成为了浙江省吴兴县参议员,与黄金荣有些交情。黄八妹接到黄金荣的信函和金条后,立即答应帮忙寻找。

再说匪首袁仲抒绑架荣德生得手之后,命刘瑞标驱车飞驰出沪西,把荣德生带到太湖一条雕龙刻凤的游船上。荣老先生被迷药迷昏了,一直昏昏沉沉,直到第二天才清醒过来。荣德生刚清醒,袁仲抒就跟他讲出了自己的目的:“荣老先生,你也知道,我们只是一些要钱不要命的绑匪,只要你的家人交出足够的赎金,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保证把你安全送回去,但如果你要耍花招,那么可不能怪我们心狠了。”荣德生对袁仲抒说:“你这位兄弟,我还不认识。抗战前,我原有300万只锭子,经过八年抗战,已经损失过半。你们这次要我出钱,讲一个数,我们商量着办吧!”袁仲抒一听,觉得这老头是个明理人,知道命比钱重要,很是高兴,痛快地说:“我们穷哥们儿也是被逼着干这件事的,如果老先生拿出50万美金或金条,我们会把你安全送回家的。”荣德生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象牙私章,交给袁仲抒,说:“50万美金,就这样定了。你拿着这块图章,作为见证,找申新九厂经理吴昆生接洽便可。”吴昆生接到袁仲抒电话后,立即向荣尔仁密报,荣尔仁当场就表示50万美金可以接受,但要绝对避免官方插手,拜托申新二厂厂长詹荣培作为联络人。

詹荣培与匪方碰面后,来到神州旅社316房,见到匪方代理人、华大企业公司吴志刚。经过数次秘密协商,于5月27日上午9时在劳工医院8号病房交款。吴志刚收到款后,立即向袁仲抒报告。袁仲抒将荣德生请上吴志刚的汽车,送到韦飞路口,由骆文庆代雇三轮车,陪送荣德生到麦尼尼路他女婿唐熊源家中,时间是1946年5月27日深夜23时左右。

5月30日,《新闻报》以头号大字标题发布消息:棉纱大王荣德生出绑。家属既不安排接见,亦不愿发表任何谈话。

5月31日,上海《立报》发表《恭贺出绑》的文章,称:“棉纱大王荣德生出绑了,这是值得恭喜的一事,向什么人恭喜?当然先向荣德生先生恭喜,恭喜他老人家脱险突出,安然归来,可以快快活活地度过抗战胜利后的端午佳节。其次,要恭喜当局的‘德威’,绑匪居然慑于德威,将荣先生释放,使当局好比佛面贴金,更加有了光彩。当然,到底是什么力量使荣先生出绑,这也不必去深究,好在肉票已经完璧归赵,总是天大的面子,至于绑匪的捉拿,那就不在话下了。”

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这篇文章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使上海警察当局出尽了洋相。毛森认为,如不是处在捉拿绑匪时期,立即叫这家报社关门。说到抓捕绑匪的事情,毛森只是从黄金荣口中得知:袁仲抒逃到杭州去了,但具体在哪却一点线索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毛森亲自登门去请黄金荣帮忙。这时,黄金荣已经让黄八妹找到袁仲抒在杭州的住处了,他就是在等着毛森来求他,等着毛森来向他道歉,这样一来,原来被怀疑时受的窝囊气就可以消释了。

既然毛森亲自带着一些礼品和四根金条来拜访黄金荣了,黄金荣也不为难他了,让自己的一个门生带着他去杭州找双枪黄八妹。黄八妹带着他们在新泰宾馆抓住了已更名为袁争飞的袁仲抒夫妇,之后,又顺藤摸瓜,先后将参与绑架案的15名绑匪抓捕归案,其中8人还被判了死刑。

至此,这起旧上海最大的绑架案才算落下了帷幕。在这件案件中,黄金荣虽然被人怀疑,甚至还被人监视自己的住宅,但最终这起案件还是在他的协助下才圆满地侦破,所以说,黄金荣当时在上海的实力尚未完全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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