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名人故事 吕叔平酷爱相术,吴县令调任沛城_太后吕雉的故事

吕叔平酷爱相术,吴县令调任沛城_太后吕雉的故事

时间:2022-04-2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吕叔平酷爱相术,吴县令调任沛城_太后吕雉的故事吕公听罢,心头阵阵温热。砀郡单父县城东,有一吕姓人家,主人名文,字叔平,坊间称他为吕公。吕公出走以后,吕母只好当家所为。理会嫂嫂的心意,吕雉更为自觉。最终才把儿子吕泽领回家中,一场虚惊,终因破财而终止。这是吕公离家后的第二年,县城城南的大户张府着媒人到吕府提亲来了。

吕叔平酷爱相术,吴县令调任沛城_太后吕雉的故事

吕公听罢,心头阵阵温热。他不觉面对吕雉详细端看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实实令他大吃一惊:“女儿乃大贵人也。”他连说三遍,惊喜神色溢于言表。

吕妻不以为然:“同是一父一母所生,你再把儿女挨个儿细看一看,难道只有雉儿一人大福大贵不成?”

数百年战国风云,七雄争霸,终于在秦皇帝手下归于大一统。战火熄灭,四海初靖,天下归心,紧随之,一道道公文颁下:车同轨、书同文,衡币统一,秦律当典张于天下,祖辈受战火煎熬的黎民总算盼来休养生息的机会。

然好景不长,接下来,收缴民间兵器,焚烧经书,活埋知书达理的文人,徭役年年岁岁成倍增加,赋税让人喘不过气儿。最令人胆战心寒的是,民间胆敢有人对朝廷说一句不恭的话,即刻被抓去坐牢,一时间,八方哀叹、九州晦暗,百姓又被推到水深火热之中。(www.guayunfan.com)砀郡单父县城东,有一吕姓人家,主人名文,字叔平,坊间称他为吕公。此人自幼习文,尤其对《周易》格外倾心,他经年研习八卦,其间热心与人看相,虽非一语中的,但也能应验个六七分。吕公平日经营田地,偶尔也做个生意,尽管赚钱不多,可与心与身与家庭都有莫大的益处。经多年辛苦,家业日渐殷实。夫妻两人养育两男两女,日子倒也甜滋滋的。这吕公虽说发家治业,但对街坊邻里从不吝啬,性情随和,言笑爽朗,人称他为好好先生。

田里的庄稼一青一黄,岗上的荒草一衰一荣。待到吕公的大儿子吕泽长到十八岁,邻里好心为他做媒,把一董姓人家的闺女说与吕泽为妻,婚后二人恩爱有加,吕家的日子越发红火。

一天,吕公把全家人召到一起,声言自己要离家出走,时间不定,或是一年半载,或是三年两闰,一时无法定下来。他妻子首先反对:

“好家好院好日子你放下不过,偏偏要当个云游四方的乞丐,全是被鬼迷住了心窍。”

吕公说:“我是出去寻求易经大师,一是切磋学问,二是在民间验证我的相术是否有长进。你们应该支持我的做法,万万不可阻拦。”

妻子仍然不满:“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看着它败下去?”

吕公仍不以为然:“父在家当为家主,父远离,长子持家。吕泽已娶妻生子,渐成气候,对外完全能独当一面,家中的事我已经不必担心了。”

全家人看到吕公去意已定,再相劝也枉然,只得默默答应下来。

吕公大女儿吕雉,年刚及笄,平日随母持家,学做女红,农忙亦随父兄去田里帮忙,不善言辞,只管埋头苦干,很受父母兄长爱戴。今天看到父亲执意离家出走,内心很是不快,她来到父亲面前,深行大礼,而后挽留:“父亲大人离家,全家人无不心疼牵挂。父亲大人常说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时难。你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存心要去经受苦难,儿女阻拦是出于孝心,请父亲大人三思。”

吕公听罢,心头阵阵温热。他不觉面对吕雉详细端看起来,这一看不要紧,实实令他大吃一惊:“女儿乃大贵人也。”他连说三遍,惊喜神色溢于言表。

吕妻不以为然:“同是一父一母所生,你再把儿女挨个儿细看一看,难道只有雉儿一人大富大贵不成?”

听了妻子的话,吕公这才沉下心来,把儿女的面相一一端详个遍。他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好,好,一个个皆是贵人相,不过他们的贵相全是随从雉儿的贵相而得!难得!难得!”

妻子听了只是独自相讥:“庄稼人家的好,儿女自家的强,你当父亲的还能不夸自己的儿女?你这是在安慰我们,让我们安心留在家里,独独放你一人离家出走罢了。”

内心的惊喜仍让吕公处于兴奋状态,他不住扼腕惊叹:“好!好,吾女为贵人也,可贺可贺!”

妻子见此状,乘机劝解说:“自然小女身贵,当父亲的理所在家谨慎操持,千万不要让此贵相有个三长两短而破败。”

吕公一任摇头:“妇道人家有所不知,但凡一贵人,乃天生之,其间不论经受何等凄风苦雨,从不得破此贵相。只是贵人本人要历练苦熬一番才是。为了证实我的相术,我更要出外寻高人研讨,以防在端详时被亲情所蔽,那就变成千古的笑话了。”

吕公的话有理有哲,无懈可击。

接下来,吕公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身负竹简,登程上路,临走时,他特意交代妻子:“要格外留心雉儿,亦不可娇着不可纵着,不可愤着不可怂着,要由之信之,引之导之,最紧要一点即不可言传,一切待我回来再说。”

妻子说:“若有邻人为小女提媒论嫁,我若如何是好?”

“万万不可从之,处置不当,将会使女儿贻误终生,切记。”

吕公出走以后,吕母只好当家所为。田地里耕种拉打,街坊间礼尚往来,县府上完好纳税,徭役公差等一干事儿全让大儿子吕泽一人顶下来。二儿子吕释之,自幼贪玩,只有待到忙活时,吕母才拧着耳朵把他拉到田间出力。吕雉呢,仍和先前一样,终日里不言不语,只管埋头跟在母亲身后,做纺织浣纱、针头线脑的女人活儿;麦秋大忙,她不待母亲吩咐,早出晚归,忙活庄稼。嫂嫂董氏,看到吕雉任劳任怨,心中颇为感动,便多让她干轻活。理会嫂嫂的心意,吕雉更为自觉。故姑嫂和睦,家无祸端。一家人上下齐心,内外一致,虽苦犹乐,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

******

又是春风鼓荡,大地回暖的时刻,吕泽与妻子董氏在田里撒粪,突然官道上走来几个士卒,不由分说,把吕泽抓起来就走。董氏大哭大闹,无济于事,只得飞快跑到家中,哭着向吕母述说不幸。

吕母只好强忍住泪水,悉心安慰儿媳一番,这又起身出门去街坊间打听。原来,县令奉旨,严加搜缴民间兵器,如有敢公开违抗者或私自隐藏者,一要连坐地方官员,二要把当事的亲族人员一概杀尽。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县令最后想一绝招,先是将现有的戈矛收缴一空,而后,仍不罢休,他下令将农民押进县府,谁要来带人回家,必须把家中的铜具一概献上,无论是农具还是器具摆设,全部收缴。无法,吕母只好同儿子吕释之、儿媳董氏一起把家中的铜鼎、铜具搜罗一起,连夜交给县府衙门。最终才把儿子吕泽领回家中,一场虚惊,终因破财而终止。

接下来的这件事却让吕母左右为难,日夜哀叹。

这是吕公离家后的第二年,县城城南的大户张府着媒人到吕府提亲来了。张府是郡府上的一家亲戚,家有良田千顷,宅院房屋百间,酒坊、油坊两座,还有店铺、药铺的营生。日进百金,家资无数,仆佣成群。家中只有一位公子,年将十八。说来也怪,几年间,媒人介绍的漂亮女子他全看不中。为此事,张府老爷心中窝成一个疙瘩,于是放出话来,谁能为儿子牵成红线,当有千金酬谢。由重金鼓动,城中媒人趋之若鹜,凡有女儿的人家,门庭若市,走一拨,来一拨。市坊间的消息,时时更新。但是这些佳丽无一能打动张家公子之心。

但当他听说吕雉之后,竟一个劲儿点头。张府的老爷喜出望外,即刻着媒人前去说合。这吕母因谨记吕公的嘱咐,面对媒人只是婉言谢绝。开始,媒人以为这是吕母在侍女身贵,恣意索财,于是道明,凡有条件只管说出,一准答应。吕母哭笑不得只好言明:家中不愿谈婚论嫁。媒人听这话更是不依不饶,说:“自古女子及笄出嫁,今天你家女子已经超出年龄,岂有不嫁之理。这要是放在古时候,家中女子到年龄必须婚配,否则官府是要干预的。”

无奈,任媒人苦口相劝,吕母总不吐口,事儿只好这般搁延下来。张府老爷很是忿忿,他先是当面询问儿子:“难道那吕氏闺女是天仙,是妲己?人间美女万万千,为啥非要娶她不可?”

张公子只好向父亲吐出实情:那天他从郊外踏青归来,正巧遇上吕雉,二人的双眼仅仅对视一下,张家公子的魂就被勾去了。吕雉虽说不上沉鱼落雁,但容貌端庄,气质内敛,眉宇间有一股淡定坚忍之气,虽是普通农家女子,却透着高贵。张家公子看过的女子多了,但大多是献媚邀宠之流,很少遇到这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子。吃不着的才是最好的,这是自古通理。所以,他被深深吸引。随之他悄悄跟踪,知道吕雉的住处以后,每天总要在此路过数次,以求与吕雉见面。

张府老爷听他这么一说,叹口气,便找下人密商。有人说,给她家好脸不要,就来武的,一是在城外半道堵截抢下,一是夜间扮着歹人入室抢走,成功后,先去外地成亲,事后再携重金去吕家安慰。人有说,买动官府,先将吕家的长子拿入大狱,而后放风,逼着其女出嫁后,再放人回家。张府老爷听后一概摇头:“我堂堂张家,财势应有尽有,为一女子还要干出如此卑劣勾当,太下作而已。”为了儿子,张府老爷决定明天亲自登门,向吕家人讨亲。

一位管家当即阻拦,说:“老爷为郡守姻亲,一方显贵,去门不当、户不对的粗人家中岂不自毁声誉?依我看,由我前去试探如何?”

连着几天不见媒婆身影,吕家的庭院又恢复往日的恬淡安宁。

黎明,吕雉悄悄起床,独自一人烧粥、烙饼,做上几样小菜之后,才又打扫庭院,待一抹朝霞染红房顶时,吕母才起身下床。看到女儿勤快持家,吕母心中甚是满意。女儿命中注定早晚是人家的人,只要她有一双勤劳的手,后天的日月必定越来越富有。

连日来,媒人连番登门,如一群闹梅的花喜鹊,聒噪折腾,把好端端一个家院给闹翻了天。听到张府的名声,知道张家公子倾慕女儿的心,明了张家许诺的彩礼钱财,这些在单父县城从来都是没有的。放到别的家庭,早早事成功就。可是吕母牢牢记下丈夫的一句话:女儿是贵人,其婚事不能有丝毫马虎。嗨,怎么才算不马虎?我的女儿最终该许配给什么样的人家?想到这里,她嘴里便轻轻骂起丈夫,说他千不该万不该离家出走这么多天,其间连一句话儿也不朝家里捎传,眼下你身在何处,为啥如此狠心丢下妻小儿女不管不问?今天,难得的清静,她躺在床上一番好睡,迟迟不想睁眼,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睡得香甜。

吕母洗盥之后,刚要端碗吃饭,只见二儿子吕释之来报:张府的门客求见。

一颗刚刚静下来的心又惴惴不安起来。看到母亲慌乱不安的神色,吕雉异常内疚,她知道为了自己的事儿,母亲操神费心,日夜不得安宁,便悄悄偎到母亲身旁,小声说道:

“若张府的人还来论说婚事,母亲只往父亲身上推脱便是。”

果然,吕雉的话从母亲嘴里说出以后,那门客顿觉有理,立即回府禀告:“吕公外出,其妻无法决断。”

但是吕公离家时间不短,今天在何处?他于何年何月才能回家?难道说吕公一日不回,府上的大公子就一日不得谈婚娶妻?张府的门客争论不休,当下,又有一人献计:府上可着一人扮装外乡客,专门到吕家传信,即说吕公在齐地一山下,偶染风寒,医治无果而去世。特托我一个生意人,南下做买卖时,路过单父,给家人传个凶信,以免家人妄盼亲人归来。同时,在城中,四处传说吕公病死他乡的闻信。接下来,只要吕家人相信此事,我府上即可差人帮办丧事,待事情停息之后,吕家必感谢我张府慷慨,即可传媒人前往,到那时,公子的亲事一准成功无疑。

第二天中午,吕家人听到噩耗,全家悲哀,一天没动烟火。看到母亲只是痛哭不止,大儿子吕泽心中也没了主意。小小吕雉多长了一个心眼儿。她先是劝住母亲,又与全家人合计说:“父亲的不幸,不论是真是假,大哥应该去齐地打听才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坟。咱们决不单凭一个口信草率行事。”之后,她又小声说出心中的疑点:“大凡先人去世,听说都会有先兆显现,这是父亲在家时不止一次说过的话。近一段时间,咱们家业日增,家院平安,母亲兄长嫂嫂与小妹,从没有亲失。这让人怀疑。”吕母听了女儿的一番话,很受启发,她没有想到女儿小小年纪会有如此心思。大哥吕泽当即表示,连夜准备,明儿起早赶向齐地寻找父亲。临行前,吕雉尽心安慰哥哥只管悉心寻找,家中的事不用他担心。

雄鸡刚唱头遍,吕泽即离家登程,迎着习习晨风奔齐地而去。

单父县城里飘起的吕公在外遭遇不幸的消息,像一股邪风,铺天盖地旋起后又归于平静,令人万分奇怪的是,失去主人的吕家竟然没有一丝动静,令人好生奇怪。街谈巷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

与当年吕公离家出走时情形相似,人们也在议论他,不愁吃不愁喝,家境殷实,邻里和睦,为啥非要离家呢?殊不知吕公当时的心情是何等欢畅。人在世上有求财的,有爱权的,酒色财气各好一条。吕公尤爱相面占卜,他要在世上用自己的智慧赢得众人的拥戴。他顺路北上,无论是村头、田边、街巷、府第,但有人求于他时,他一概不拒,被他看相的人,多半满意而归。庄稼人听到吉利的言语后,尽挽留吕公住下,好吃好喝侍候几日后才放他赶路。集市上的生意人、店铺的掌柜人,听到时来运转的吉利话后,多是拿一些零碎钱打发吕公。令人奇怪的是,付给他的钱多与少他全不在乎,他图的就是人家的赞扬。每当此时,他像一个醉汉一样,眯着双眼,笑吟吟地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人生天地间,无论公侯贵人、庶民财东,皆划刻在脸面上,不管你先富后穷还是先苦后甜,眉目口鼻全描得清清楚楚……”

一天,他正在街头为人相面,忽然有一个差人来到他面前。他不知自己犯了什么法,心下正惶恐,那差人说:“你可姓吕?我是奉县令大人之命前来请你的。”

原来,他在定陶相面已经名声在外,连定陶县令吴行也知道了。吴行最近遇到烦心事,听说本县有这么个神人,立即着人将吕公带到县衙。

当吕公被带到后堂,吴行心中的兴致顿时减去一半。但见这位高人蓬头垢面,烂衫敝履,一副颓废的样子,令人避之唯恐不及,哪会有什么能耐?

吕公见吴行心下轻视自己,微微一笑,也不计较。

吴行说:“听说你相面很灵。今天请你来,是想让你为我看看相。若说得真切无误,我必重金酬谢;若信口开河,定当以揶揄本官处之。”

吕公含笑不语,定睛凝视吴行的面庞,许久没说话,看得吴行心里有些发毛。

过了一会儿,吕公说话了:“大人生就一副贵相,官运正如日中天。可是,看您印堂发灰,眉梢下塌,时下正面临大难啊。”

这话说中了吴行的心事,吴行不由一惊,暗暗称奇。

吕公看县令大人的神色,估计自己说中了,便又说:“《道德经》云,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生无常,顺逆参半,这本是再自然不过的了。到了转运的时候,该舍就要舍。以己之有,济己之无。这样才可保一生无虞。”

吴行向吕公长揖,说:“先生随我到内室说话。”

在内室,吴行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原来,定陶县一向富庶,他治理定陶这几年,隐瞒户数,截留税收,中饱私囊,捞了不少钱财。眼看换了新郡守,他怕事情败露,心下忧焚。

吕公给他出主意,破财免灾,让他上下打点,取悦郡守,待时机成熟,请求调离这令人眼热的定陶县,去一个不太惹眼的小县。哪个郡守没有自己的亲信?把定陶让出来,由郡守安插亲信,就是识时务,懂事理。

吴行连连称赞。

几个月后,公文下来了,将吴行调往沛县为令。

吴行心上的巨石平平落地。他给吕公奉上五百金,以表重谢。吕公坚辞不受,推让之下,只随手拈了一枚金子。吴行无法,只得许诺:日后如果去沛地,当盛情款待。

吴行前脚离开定陶,吕公随之也离开。久在一地相面,难免会有破绽。

******

吕公走后三天,儿子吕泽来到定陶,向街坊打听时,知道父亲没有死,而是风风光光活着,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吕泽哭了,最后苦苦寻找,父子俩终于在日暮途中相见。二人抱头大哭一场。

吕泽这才把家中的实况一一陈述,之后,吕公仰天长叹一声:“黄老之学虽好,终不忍心抛家弃子啊。家中妻儿受人刁难,我一个大丈夫岂能恣意闲游,只求自己清静?我是该回去了。”

第二天,父子二人便相伴起程回家。

自从把吕公暴死的消息散出以后,张府的人看到吕家人仍寂寂无动于衷,不免自己先乱了手脚,先是传出“十里无真信”的自圆其说的话,接着又放出吕公独自奔咸阳的假话散布坊间。张府老爷对这场闹剧十分不满,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花重金给儿子找了一个他心中较为满意的二八娇女,成亲之后,纷乱蠢动的张府才算恢复往日的平静。

但是,在闻听吕公已经被儿子找回来的消息以后,张府的人心中一直窝着一口气,好像吕家的人欠下自己一笔重债迟迟不还似的,必须给吕家人一点儿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得罪张府的人绝没有好下场。

麦收时节,张府着人挖断吕家麦田边的大道,逼得吕家人无法运出地里的麦子,最后只好绕道多走二里地,才把麦子运到禾场上。

六月霪雨天,张府又把吕家地头泄洪的河道严严堵实,只一夜工夫,落下的暴雨把吕家的秋庄稼淹得一干二净,到头来,落了个颗粒无收。

吕公在当地算是饱学之士,有些名望,因此他在村学教书,贴补家用。转眼过罢大年,城里无端爆出消息:吕家私藏禁书,若不快快上交县府,定当拿他两个儿子去边地筑长城。

自从吕公回家,听到妻子儿女叙说与张府的芥蒂以后,一没怪家人愚钝鲁顽,二没嫌儿女少小无知,他只顾在嘴上自言自语:“亲家应平等颜欢而合,决不能坑蒙拐骗撮合。知理者不怪人,怪人者不知理。”当下又为吕雉认真相了脸面,而后郑重自语:“我女儿是大贵人无疑,无贵人相者难与女儿联姻成婚。”

吕公把家庭抚平之后,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张府的一次次挑衅,甘心吃亏包憨,不与之争论,一心想暗暗消解。可是,当听说那起恶毒的谣言时,心中不免悲愤至极,认为张府已经与己为仇,并且怀着欲除掉我全家人而后快的歹心。正当他感到束手无策时,突然想起沛县令吴行,于是,趁夜色赶往沛县。

当年,受吕公指点,从定陶调来沛县当县令的吴行,在县吏萧何、狱吏曹参一干能人的拥戴下,所行公事顺风顺水,好像掉到一个福窝里了,所以,每当想起吕公,总是念他的好,但一时又不知他身在何处,无从寻找,只好每日在心头念叨。

这一天,吕公寻上县府,吴行急忙走上前来,亲切地拉着吕公走入后庭,摆上丰盛酒筵款待。席间,听到吕公谈起家事以后,当即表示:“天下黄土何处不养身?你全家只管远离单父,来沛县居住即可,在这儿无人敢对你无礼。”

吕公原本想让吴行出面去单父为自己遮挡说合,没想到如此提醒一句,感到很合心意,当即同意,便以低价卖掉田地、房屋、牲畜、车辆等大件家什,只等吉日起程前往沛县。

当张府的下人听到吕家要远走他乡的消息后,立即报与老爷,并献计,在此时要让吕家破财、死人,以削平张府的一腔怨气。

起程的日子原定在初六。哪知初四黎明前,吕公即让大儿子吕泽带着母亲、妹妹及媳妇,悄悄离开家。初五日夜晚,张府约上一伙歹人已在路上等着剪径劫财,可左等右等不见吕家人影。日出三竿后,歹人撤走,吕公与二儿子吕释之才奔路闯关,一马成功,自此,全家人顺利到达沛县。

谁知父子俩到达城关之后,怎么也找不到吕母及其儿女。

“难道他们在路上遭到张府人的黑手追杀,一个个命丧黄泉不成?”

吕公只是在心中想着不测,带上儿子,沿街沿巷挨门挨户寻问打听,最终,竟无人知晓。

昏昏沉沉过了一夜,吕公与儿子又走出县城,沿城周围四关之外的近处村庄打听,接近中午时,全家人终于在城东十里外的一王姓村庄团聚一处。

原来这主意是吕雉所想:为了不盲目进城,陷入虎口,故先在城外偏僻处悄悄安顿下来,待避过风头,全家再合计安顿事宜。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