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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事弟子在孔门中的地位_孔子的故事

时间:2022-04-20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政事弟子在孔门中的地位_孔子的故事(一)子路、子贡和冉求的性格特点及政治表现孔子一向认为弟子们应各自发挥自己的特长,只要大的方向不谬,完全可以作个人的选择。孔子六十岁前的先进弟子亦以事功为要,所以,孔门中曾涌现出许多政治人物,其中尤以子路、子贡和冉求最为出色。

政事弟子在孔门中的地位_孔子的故事

(一)子路、子贡和冉求的性格特点及政治表现

孔子一向认为弟子们应各自发挥自己的特长,只要大的方向不谬,完全可以作个人的选择。同时,孔子一生为政治奔波,这方面也需要有一些志同道合的弟子。孔子六十岁前的先进弟子亦以事功为要,所以,孔门中曾涌现出许多政治人物,其中尤以子路、子贡和冉求最为出色。子路和冉求是孔子心日中的政事弟子,子贡虽在“言语”之科,但他在外交上也很有才能。

子路名仲由,亦日季路,卞人,少孔子九岁。子贡姓端沐,名赐,字子贡,亦日子赣,卫人,少孔子三十一岁。冉求字子有,鲁人,少孔子二十五岁。[24]《苟子•大略》日:“子赣、季路,故鄙人也。”大抵是出生贫寒人家。至于冉求,“少也贱,多鄙事,故艺”,此可证明冉求的出身并不在社会上层,至多是破落人家,以至于多才多艺。

令人感兴趣的是三位从政弟子颇具特色的性格,以及他们的性格与他们的政治风格、政治成就的联系。(www.guayunfan.com)子路是孔门中有名的勇武之人,孔子谓“自吾有由,恶言不入于耳”,可见子路的威名确实不同寻常。孔子评沦他的性格是“由也喭”,“由也兼人”,[25]喭是刚猛之意,兼人即不礼让于人。因此,子路的日常行为也是直来直去,毫无委婉可言。《论语‘公冶长》云:“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他的扎实的行为,虽有过分拘泥之嫌,但其中透露出的憨直性格,亦足以使一般人为之怵惕了。子路一生坚持自己的性格特点,这表现在他与孔子的问答之中。比如,他曾有君子是否“尚勇”之问,[26]与孔子讨论“强”的问题,[27]孔子的回答,并不一概地否认勇和强的价值,而是强调用义和中来调节勇力的方向和力度。

子贡的性格特点可以说与子路正好相反,他出身商贾之家,虽有他自矜的一面,但其性格的趋势却是谨慎之中不乏机智。以上两方面的特点,使子贡成为一个颇为关心自己的个人形象的弟子。他很关心其他弟子在孔子心目中的地位,比如他问“师与商也孰贤”,[28]又直问孔子“赐也亦有恶乎?”[29]对于子贡喜欢议论人之短长的特点,有时孔子亦提出批评:“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30]还劝诫他“子所不欲,勿施于人。”[31]孔子之所以有如此婉转的批评,是因为子贡与子路不同。子路有过在于无知,子贡有过则在于多知。子贡向孔子请教,总喜欢就某一问题先摆出自己的看法,然后再听孔子的看法。他有一次问孔子:“君子之所以贵至而贱珉者,何也?为夫玉少而珉之多邪?”[32]我们且不说子贡的见解是否有错,但就他的问法而言,便知这不可能是子路之所为。

从现存材料中我们未看到孔子对冉求性格的评论,但从他的政治表现及孔子“求也艺”的说法中,可知冉求既有丰富的社会经验,又有执著的政治追求,坚韧之中又不乞灵活善变,是典型的政治实干家的性格。《论语•子路》云:

子适卫,冉有仆。子日:“庶矣哉!”冉有日:“既庶矣,又何加焉?”日:“富之矣。”日:“既富矣,又何加焉?”日:“教之。”

这是孔子赴卫国,冉求为孔子驾车时师生二人之间的一番对答。从这一问一答中,既看不出子路的面目,也寻不见子贡的影子。因为子路不会一路追问,而子贡则很可能先有一番见地。

以上三位弟子不同的性格特点,在他们的政治行为亦有相应的表现。孔子认为此三人均具从政的素质,子路果敢,子贡通达,冉求多艺,可惜的是,孔子从政时,只有岁数较大的子路得以辅助,不然的话,孔子的仕途可能更要丰富多彩一些的。

三位弟子都有过“问政”、“问大臣”和“问事君”之问。子路关心事君,孔子回答:“勿欺也而犯之”,[33]正符合子路的性格,他虽认为子路具备了为臣之数,同时却又肯定他是“弑父与君,亦不从也”。[34]可见孔子相信子路是勇而不乱的。子贡自恃辩才,更关心如何成就“士”的事业,孔子亦顺其特点日:“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35]鼓励他发挥自己的外交才能。对冉求,孔子说:“千室之邑,百乘之家,求也可使治其赋。”[36]冉求后来果然为季氏聚敛。

从具体的政治表现上看,孔子说:“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与?”[37]根据一方讼辞就可定案,这是子路以自己的耿直之性去衡量他人的表现之一。在孔子流亡生活的后期,卫君任命子路去做蒲地的大夫,据说此地颇多壮士,难于治理。子路了解壮士们的脾性,因人施政,终于服众。数年之后孔子路过时,称赞了子路的政绩。后来子路又去卫都做卫大夫孔悝的家宰,最后死于一次内乱之中。子路战死时的情形最能体现他的性格。当时,子路本可以避开此祸,但他以为“利其禄,必救其患”,孤身入险,且在临终之时还要“结缨”,以为“君子死,冠不免”,充分体现出他的耿直、勇武的气质。[38]

在孔子弟子当中,子贡的政治志向是相当高远的,《论语•雍也》云:

子贡日:“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日:“何事于仁,必也圣乎!”

用孔子的话来讲,子贡的追求目标是要达到圣的境界,这在弟子中亦是十分少见的。根据现存材料,子贡的从政经历不甚明了,只是据于《世家》,“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鲁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39]其中的诸多细节,司马迁可能行文之间多有夸张,但子贡的政治才能主要表现在“使令于君前”却是无可置疑的。子贡又敢于大胆发表议论,如他说:“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40]《论语》中亦有子夏、曾子、颜回等独立发表的见解,但却无人能比得上子贡的大胆和立论高远。虽然是举例言理,却极少有人敢涉为纣辩护之嫌。子贡一生的言行,完全符合他机智、自傲的性格。显然,与冉求相比,子贡性格不适于长期从政。孔子去世后,子贡经商致富,可谓找到了一条适合他脾性的道路。

(二)冉求的政治成就及其与孔学的分歧

在孔门从政弟子当中,冉求的政治天赋要高于其他弟子,他有敏锐的政治眼光,现实主义的政治态度,又恰逢良好的政治时机,所以成为从政弟子中的最高成就者。孔子认为“求也艺”,《弟子传》又云“千宝之邑,百乘之家,求也可使治其赋”,这是讲他的理财之能。哀公十一年(前四八四年)鲁在清地的对齐之战中,冉求又显露出了高超的军事才能。孔子去世前他是季氏之宰,季氏的许多重大决策都有他的参与。孔子一生追求从政,但在鲁国却始终不见任用,原因就是季氏的反对,但季氏却任用了许多位孔子弟子,这些弟子中最受季氏看重的是冉求,而冉求亦能贯彻季氏的意志。单从这一侧面来看,我们便会觉察到冉求的政治主张与孔子的政治思想是有分歧的。

事实上,冉求的从政与孔子亦大有关系。据《世家》,哀公三年(前四九二年)季桓子卒时,曾嘱咐其嗣康子召回孔子,后来,康子恐不能用之以终,才决定任用冉求。此时的冉求三十岁左右,此之前他是否有过从政的经历,我们不得而知。孔子说“求也艺”,正是讲给季康子的,可能那时的康子尚未主政,但由于耳闻过孔子的赞誉,所以才选中了冉求。

前文曾引用过“子适卫,冉有仆”,可见起初冉求还是相当忠诚于孔子的。在随孔子流亡的几年中,想必也从孔子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但也许那时他也思考过孔子之所以与季氏发生政治冲突的原因,所以,当他仕于季氏之后,所采取的政治策略便完全不同于孔子了。冉求后来力劝季康子召回孔子,不过是师生情分的表现,并不表示他要接受孔子的政治指导。但孔子可是一本正经地与冉求的悖逆行为展开了强硬的斗争。对师徒二人的这方面的分歧,《论语》等书载之颇多。大概是孔子流亡结束,回国后不久,就发生了季氏僭礼旅于泰山之事。孔子问冉求能否劝止,冉求的回答是“不能”,[41]这使孔子慨叹良多。此事要让孔子当年遇上,是一定会去设法制止的,即使果真不能阻止,孔子也会愤然辞职。但冉求以为,季氏的旅泰山,与他的去留有何关系?如果为此而离去,许多该做的事反倒做不成了。这也许是师徒二人最大的不同。孔子的政治原则是明朗而坚定的,其中并不含有让步。但冉求并没有书生般的原则,他具有政治家的务实头脑,他不会因为季氏的僭礼而想到整个天下如何,也并不认为自己可以肩负起天下的责任。由于这种根本的不同,师生的政治矛盾肯定还会加深。后来季氏又要伐颛臾,孔子认为颛臾虽在名义不属鲁国,但实际上也算是社稷之臣,不该去讨伐。然而,站在季氏立场上的冉求却为季氏辩护,孔子愤然斥道“焉用彼相”,批评他没有尽到为相的责任。

更严重的事情还在后头。哀公十一年(前四八四年),季氏要推行新的田赋制度,加重田税,让冉求去征求孔子的意见,去了三次,孔子才对冉求明确表达了自己的反对意见。[42]孔子认为,季氏用田赋,并不是富足国家的做法,因为百姓富足国家才能富足。季氏想使自己致富,贪欲无厌,这正不符合孔子“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原则。而冉求并非不知孔子的观点,但他宁可背弃老师,也不愿忤逆季氏。田赋在第二年实行了,冉求与孔子的分歧无疑也加深了。结果是: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日:“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43]

弟子们是否真的去鸣鼓而攻之,史书无载,但我们完全可以说,冉求与孔学的分歧,已超出了门户之内的争议了。冉求的政治表现,构成了对孔子政治思想的否定。冉求不赞成孔子的政治原则,在他的心目中,孔子奉为神圣的周礼并非不可侵犯,孔子的理想主义政治观无疑应降落到实地上来,而这些都是孔子所无法忍受的。这样一来,即使日常的小事,二人也要有一番分辩。《论语•子路》载:

冉子退朝。子曰:“何晏也?”对曰:“有政。”子曰:“其事也。如有政,虽不吾以,吾其与闻之。”

晚年的孔子,对于冉求这样的老资格的先进弟子,显然已无法像从前那样地进行管教,想必心中已有无限悲凉。

(三)三位弟子对“学”的轻视

“学”在孔门中的地位自不待言。学,自然有学知识的一面,但孔门中的要义是学做人,尽管这两个方面是相互关联的。子贡、冉求和子路这三位弟子,不仅有政事弟子的共同身份,而且对学都持有一定的保留态度。也就是说,他们不仅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好学之徒,而且对学缺乏诚恳的态度,轻视学的地位,这在孔门之中也是不多见的。

相对来讲,三人之中子贡更留意一些学的问题,他问过“为仁”、“君子”和“友”等方面的问题,其主旨不外乎从政和处人两方面。而子贡的所谓处人与孔子的学做人又不相同,主要关切的是自己在他人心目中的地位。《韩诗外传》载子贡谓孔子语云:“弟子事夫子有年矣,才竭而智罢,倦于学问,不能复进,请一休焉。”[44]而冉求的想法则是:“非不悦子之道,力不足也。”[45]他们实质上是不悦孔子之道某一方面,特别是政治之道,所以几乎提出了相同的借口,要求孔子放松对他们的学的要求。孔子不知能否明白他们的最终理由,但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们以这种借口站稳脚跟。对子贡,孔子正告他,在学问上,因为关乎一生的做人,所以,合棺之时才有休止。对冉求,孔子则明白地批评他是划地为牢,故意不求上进。本来,孔门的学问并非完全是知识的灌输,所以,即使是学才颜回,亦有“欲罢”的阶段,但颜回是欲罢而不能,这使孔子相信,只要有做仁人的理想,在学问之道上是不该有倦怠的想法的。子贡、冉求的想法,只能证明他们想在政冶思想上脱离孔学的约束。

子路轻视学问的表现与子贡、冉求有所不同。孔子反对子路让子羔做费宰之事,大抵孔子以为子羔学问之道尚欠精熟,费邑又是难治之地,所以批评子路“贼夫人之子”。子路争辩道:“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好,然后为学?”[46]显然,子路的疑问并不是深思熟虑的,他只是泛泛地认为从政者不必有多么高深的学问。孔子曾对子路言所谓“六言六蔽”,强调学的重要性,也是针对子路的上述态度而言的。

这三位弟子由于轻视学问之道,所以,在孔门之中又属缺仁乏礼之辈。子贡虽多问“仁”于孔子,但由于他倦于学问又欠缺身体力行,所以,仁到底是什么,他根本就无所知,《论语•宪问》曾载有子贡与孔子讨论管仲的一段对话。照子贡看来,管仲起先辅助公子纠,但齐桓公杀了公子纠之后,管仲不仅没有守节从死,反而又去辅佐桓公,所以子贡以为管仲不是仁者。但孔子看重的是管仲辅佐齐桓公所成就的业绩,“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也许要沦为夷狄之人了,从这一角度看,那些匹夫匹妇的无原则的守节反而毫无价值了,显见子贡的见解有些片面,并未把握住仁的核心。他只看到了杀死公子纠的非仁,却未看到齐桓公的一匡天下之仁。余下的二子,《弟子传》云:

季康子问孔子日:“冉求仁乎?”日:“千室之邑,百乘之家,求也可使治其赋,仁则吾不知也。”复问,“子路仁乎?”孔子对日:“如求。”

讲到三子对礼的认识,《论语•八佾》云:

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子日:“赐也,尔爱其羊,我受其礼。”

显然,子贡对周礼并不怎样看重。冉求呢?

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日:“与之釜。”请益,日:“与之庚。”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日:“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47]

公西赤字子华,鲁人,少孔子四十二岁,[48]与子贡一样,大抵也是冉求仕鲁后在鲁从政的孔子弟子,无疑也是冉求的同道人否则,冉求也不会请他为其母请粟了。孔子曾断言:“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49]既然缺仁乏礼,当然也是孔子政治思想的反对者。不过,有趣的是冉求回答孔子的一段话:“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50]明确表示自已对兴礼作乐之类不太在行,只有另请高明。

毫无疑问,子路对礼乐的认识也是相当肤浅的,《礼记•檀弓》云:

子路有姊之丧,可以除之矣,而弗除也。孔子日:“何弗除也?”子路曰:“吾寡兄弟而弗忍也。”孔子日:“先王制礼,行道之人皆弗忍也。”子路闻之,遂除之。

子路的不循礼,其根源不像子贡、冉求等是认为周礼对新的当权者有障碍,应该废除,而是很愿意守礼,但由于自己是武人,平时不太喜欢学,所以,一旦做起来,不是过之,就是不及。再联想到他的“结缨而死”,又不免使我们对他的食礼不化发出慨叹。

孔子曾给予过三子以适时适量的批评。对冉求的批评为“非吾徒也”的愤慨,证明了已无它话可言。对于子贡,《弟子传》即有云:“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又云:“子贡喜扬人之美,不能匿人之过”,常受孔子的批评自在情理之中。有一次子贡向孔子自诩道:“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我亦欲无加诸人。”孔子不客气地回答说:“赐也,非尔所及也。”[51]子贡的这种特点在从政上的表现,用孔子的话说是宗庙之器“瑚琏”,[52]这一方面是称许他的政治才能,但从“君子不器”的观点来看,子贡显然还算不上是君子。

对子路的批评,孔子是严厉之中暗含着关切和怜爱,从总的倾向上看,孔子认为是:“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也就是说,从内心讲,子路是积极上进的,不过是由于客观条件所限而达不到高层次而已。从此意义上讲,虽然子路也怀疑孔子的政治思想,[53]但与冉求等人的出发点却是不同的。所以,将子路与子贡、冉求归为一派确有些偏重表面之嫌。孔子所谓的政事弟子,仅指那些在从政方面有突出成就者。但是,从孔子的从政经历中我们便可看出,凡能在政坛上长期站住脚的必是与他的政治理想相违背者。当然,孔子希望从政弟子忠于他们的上司,但更希望他们以理义为折中;政事弟子的成就和地位自然会给他增添光彩,但何尝不也是增添了沉重的忧虑呢?

(四)子贡对孔子声名的播扬

子贡虽称不上是孔门之中的好学之徒,但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于孔子生前身后维护并传播孔子之声名方面,却没有其他弟子能与之相匹。况且,像在孔子这样的新型教育中,师生之间在某些问题上的思想分歧并不影响他们的私人关系。具体到子贡,尽管多受孔子批评,但他是“达”人,通达之人,不仅知道孔子的批评并无恶意,同时还以各种方式接近孔子,力图使自己有所长进。从孔子来讲,他原则上并不想改变任何人的性格,只是努力引导各种性格中的积极的方面。对于子贡,孔子批评他的巧辞利口,但却欣赏他的反应敏捷。他们二人在一次讨论《诗》之后,孔子称赞子贡是“告诸往而知来者”。[54]总之,子贡对孔子的学问和人格是极其崇敬的。他曾叹道:“夫子之文章,可得而闻也;夫子之言性与天道,不可得而闻也。” [55]流亡后期,孔子曾说:“予欲无言。”子贡马上诚恳地讲道:“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56]可见其对孔子的景仰之情。但是,与颜回对孔子的崇敬相比,子贡并没有颜回的那种“夫子能,回何不能”的向孔子倾心学习的精神,而是像一个局外人,对孔子作一些赞颂而已,这一不足,与他倦于学的情绪也是相一致的。

孔子去世后,据说只有子贡在孔子墓旁服丧六年,足见其对孔子的无限热爱。事实上,因为孔子的影响很大,所以他去世后自会有种种褒贬的议论。《论语•子张》多载此种事实,比如叔孙武叔,曾用种种方式诋毁孔子,子贡正告他道:“无以为也,仲尼不可毁也。”司马迁断言道:

子赣既学于仲尼,退而仕于卫,废著鬻财于曹、鲁之间,七十子之徒,赐最为饶益。……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夫使孔子之名布扬于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此所谓得执而益彰者乎?[57]

司马迁之意,是说子贡利用自己的政治才能和经济实力与各国君主分庭抗礼,这便直接和间接地布扬了孔子的名声。因为他毕竟是孔子弟子,且他本人亦以此为荣。

子贡没有、大抵也不可能有学术上的传人,有子端沐叔者,所承继的只是子贡生前累积的财富。世传子贡善货殖,孔子亦云:“赐不受命,而货殖焉,意则屡中。”想见他是有经商的天赋。不过这已越出了孔门的范围,还是不去详述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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