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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元帅的故事_朱德元帅历险记

时间:2022-06-17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朱德元帅的故事_朱德元帅历险记朱德元帅简介字玉阶,四川省仪陇县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1955年被授予元帅军衔。朱德总司令频频遇险的故事,为他那波澜壮阔的光辉一生增添了绚丽的色彩。朱德正在疑虑,有个敌军官跑到朱德跟前报告说,烟瘾来了,希望长官能借支烟。清点人数后,红军损失一半。

朱德元帅的故事_朱德元帅历险记

朱德元帅简介

(1886—1976)字玉阶,四川省仪陇县人。1909年考入云南陆军讲武堂,同年加入中国同盟会。参加了辛亥革命。1913年后在滇军任营长、副团长、团长、旅长。曾参加护国、护法战争。1922年赴德国留学,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5年到苏联学习军事,次年回国。1927年在南昌创办国民革命军第三军军官教育团,参加领导八一南昌起义,任起义军第九军副军长。1928年参与领导湘南起义。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工农革命军第四军军长,中国工农红军第一军团总指挥,红一方面军总司令,中国工农红军总司令,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兼红一方面军总司令。

参加了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中央军委副主席,八路军总指挥(后改称第十八集团军,任总司令)。解放战争时期,任中央军委副主席,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中华人民共和国副主席。1955年被授予元帅军衔。是第一届国防委员会副主席,第二、三、四届全国人大常务委员会委员长,中国共产党第六届中央政治局委员,第七届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第八届中央副主席,第九届中央政治局委员,第十届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www.guayunfan.com)

朱德有“红军之父”称号。他自解放军建军起,一直在总部机关工作。红军初创,他担任红军总司令,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仍担任总司令。按人们想象,总司令的岗位不在第一线,而是整天在机关办公室思考,运筹帷幄。在这样的环境里,遇险的几率实在是太低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由于我军从初创到新中国成立一直处于敌众我寡、敌强我弱的劣势地位,惊心动魄的险情也时常光顾这位总司令。在险象环生的危难时刻,朱德之所以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并非靠什么运气和天意,他的大智大勇和干部战士们的奋力保护,才使他一次次逃离死神的魔掌。朱德总司令频频遇险的故事,为他那波澜壮阔的光辉一生增添了绚丽的色彩。

朱德大喊抓朱德

1928年11月,彭德怀、滕代远率领的红五军来到井冈山,与朱、毛的红四军会合。看到共产党力量日益壮大,蒋介石如坐针毡惶恐不安,他视井冈山红军为心腹大患,下令在江西萍乡成立湘赣“会剿”总部,由何健任总指挥兼湖南省“剿匪”军总司令,金汉鼎任副总指挥兼江西省“剿匪”军总司令。他们纠集六个旅三万兵力,兵分五路,“围剿”井冈山。

在敌人进攻井冈山之前,红军也曾有过离开井冈山的想法。因为井冈山方圆两百公里,多为山区,产粮不多。红五军上井冈山前,粮食缺乏的问题凸显出来。为解决吃粮问题,朱德经常带领战士下山挑粮,“朱德的扁担”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时期。现在红五军来了,人员一下子增加了一倍,粮食更紧张。朱德和毛泽东曾研究过,在适当的时候离开井冈山。眼看敌人要进攻,形势越来越严峻,朱德和毛泽东于1929年1月4日在宁冈县柏露村召开有红四军、红五军领导参加的会议。会议开了四天,经过反复讨论和深入研究,作出决定:红四军大部出击赣南,红五军和红四军的三十二团留原地,移动目标,转至敌人侧后,使敌人穷于应付不能实现两省会剿红军的计划。就在红军召开会议期间,敌人开始从萍乡出发,向井冈山进攻了。

1月14日清晨,井冈山风雪弥漫,天地一片银白色。红四军计三千六百余人从小行洲离开了井冈山。战士们穿着湿透了的单衣,有的打着赤脚,在冰凉的山路上顽强地闯关过隘。许多战士脚冻裂了,渗出的血水染红了一路白雪。敌人紧跟其后。红军连走三天,来到了江西与广东的交界处大余,好在城内没有敌人,红军不费一枪一弹,顺利地占领了这座千年古镇。

大余是个比较富裕的县,县城街道整齐,店铺林立。红四军进城后,立即在天主教堂内召开了连以上干部会议,作了部署:林彪带领二十八团负责警戒,三十一团和特务营、独立营开展群众工作。为了筹集给养,部队决定在大余停留三天。

然而,意外发生了,就在部队扎营休整时,跟踪的敌人追杀而来。第二天夜间,赣军第二十一旅旅长李文彬部逼近大余城,突然发起进攻。由于当地没有党组织,红军缺乏群众基础,无人给红军通风报信;又因二十八团警戒松懈,以至于敌人打到了眼皮底下竟无人察觉。

沉睡的红军干部战士们听到“叭叭叭”几声清脆的枪声,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耳边又传来了“咣咣咣”炮弹落地的爆炸声,等他们反应过来,早被偷袭的敌人包围了。战士们投入战斗,却无法压住敌人越来越猛的火力。二十八团团长林彪神色慌张地跑来向朱德报告:“军长,战士们顶不住了,怎么办?”朱德十分恼火,大声地命令:“为了掩护多数人撤退,你们顶不住也要顶!”毛泽东也在一旁说:“这仗一定要打,一定要打好!”可是为时已晚,他的话音伴随着敌人的枪声,子弹呼啸着向他们飞来。敌人一批批地向他们拥来,有的敌人已跑到了红军队伍的前面,有的夹在红军队伍中,在这种敌我混在一起的情况下,朱德不能公开地下令,只能用暗示的方式通知大家:“冲啊,向城墙边冲啊!”

朱德和林彪带着部队转移到了城墙边,不一会儿,毛泽东和陈毅也赶来了。朱德见军部主要领导已到齐,来不及与毛泽东商量便果断命令,马上撤出大余城,出城后向敌人薄弱的东北方向撤退。他们前脚刚离开,敌人后脚便追了过来。朱德和毛泽东跑散了,朱德回头一看发现都是些陌生面孔,他问军委秘书欧阳毅,这些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欧阳毅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离他俩只有一步之遥的都是敌人。他镇定了一下,然后小声对朱德说:“没关系,好像是自己人。”朱德正在疑虑,有个敌军官跑到朱德跟前报告说,烟瘾来了,希望长官能借支烟。朱德这下明白了,自己与敌人走到一起了。他脑子一转,摸了摸口袋,假意说:“糟糕,我的烟跑丢了,你是哪个单位的,明天我有烟送给你两包。”

那个军官回答说:“我是二十一旅的。”敌人与自己面对面,形势万分危急。为甩掉敌人,朱德一口气跑出四十余里,在一个山沟里与毛泽东、陈毅会合。清点人数后,红军损失一半。毛泽东说,我们现在前无居所,后有追兵,还没脱离危险。朱德接着说,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现在还不能停,要继续跑。于是,他们又摸黑走了二十多里,翻过一座高山又跑了几十里。朱德和毛泽东见部队疲惫不堪,便下令宿营,为不暴露目标,朱德要求大家不得埋锅做饭。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进肚的战士们只得饿着肚子迷迷糊糊地睡在草丛中,第二天又开始跑路,天黑来到了广东省南雄县的乌迳准备宿营。乌迳已有了党组织,朱德和毛泽东接到地方党组织送来的情报,说敌人正向乌迳移动,可能第二天吃早饭就能赶到。朱德和毛泽东让战士们休息片刻,就率部队离开乌迳。为争取主动,第二天拂晓又上路了。

2月1日傍晚,红军来到了四面环山的寻乌县圳下。朱德观察了周围环境,发现圳下有个大村庄,便下令部队宿营。毛泽东累得直喘气,两条腿都迈不开了,听了朱德的话,也说:“休息一宿也好,不过大家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宿营时要加强警戒,一有敌情,立即行动。”

军部宿营在田垄中间的文昌祠,三十一团在圳下以东的吉潭担任前卫,二十八团在圳下以西担任后卫。朱德安排好部队后,和毛泽东、陈毅等研究工作直到深夜。

赣军独立第七师死死咬住红四军不放,士兵们也十分疲惫。当他们发现红四军在圳下时,累得不想打了。于是,他们便在离圳下不到五里路的几个小村安营扎寨,准备第二天再战。

次日清晨,天灰蒙蒙的,担任后卫的二十八团早早起来,吃了饭,整理好队伍,也不与军部打声招呼,一声不响地先离开了圳下。朱德、毛泽东还蒙在鼓里。二十分钟后,独立第七师从二十八团撤离的地方乘虚而入,将文昌祠围了个水泄不通。陈毅和毛泽覃正在吃早饭,听到枪声,丢下饭碗往外冲。毛泽覃走在前面,大腿中弹,警卫员上前背起他就跑。陈毅披着大衣跑在后面,突然感到有人抓住了大衣领,他以为是自己人,边跑边紧紧地抓住大衣,回头说:“同志哥啊,要穿大衣说一声嘛!”话没说完,他发现扯住他大衣的不是自己人,而是追上来的敌人。他急中生智,就势脱下大衣,顺手抛向敌人,大衣不偏不倚,正好罩住敌人的头,他趁机一溜烟跑了。毛泽东前一晚睡得很迟,还没起床。贺子珍正忙着整理文件,听到枪声和慌乱的脚步声,知道情况不妙,立即摇醒正在熟睡的毛泽东,并随手拿起一顶斗笠,戴在毛泽东的头上,拉着他从后门跑了。

敌人冲进朱德的屋子,一个高个子士兵端着枪对着朱德,问:“你们朱军长呢?”朱德的妻子伍若兰灵机一动,指指朱德说:“他是伙夫,你们要找的朱德在前面一幢房子。”

敌人上下打量朱德,见他黑黑的四方脸上满腮的胡须,穿着一身破旧的军衣,确实不像个军长,于是朝伍若兰指的方向走了。伍若兰见敌人一走,催促朱德:“你快走,我掩护你!”说罢,将朱德往外推。朱德深情地看了妻子一眼,混入敌群中出了村。朱德见自己人多数向南撤退,灵机一动,大喊道:“朱德向北跑啦,快向北追朱德,一定要抓住朱德啊!”他的喊声在暗示自己人,赶快向南突围。果然,不少敌人中计,纷纷向北追去。

红四军突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一口气跑出十几里,来到山垭口。毛泽东清点人数,损失了三四百人,值得庆幸的是军部主要领导都突出了重围。陈毅对朱德说:“军部险遭覆灭。为了摆脱敌人的追兵,这次最好跑远一点。”

红军连续行军三天,2月7日来到江西瑞金以北三十里的大柏地。这天是农历除夕,朱德和毛泽东带着干部察看了地形,决定利用这里的有利地形,打一个翻身仗。红军兵分三路布下口袋阵。大年初一,人们都在欢天喜地过大年,午后,执行诱敌任务的红军前往瑞金城下放枪,敌人听到枪声组织两个团猛追,红军且战且退,一直退到大柏地包围圈。朱德突然下令攻击,将敌人一网打尽。这就是著名的大柏地战斗。红军打了一个大胜仗,扭转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心细破假信

1930年10月,红军进驻吉安,发现了反共秘密组织“AB”团的旗帜和印章,在一些材料中还发现一份牵涉到中共江西省行委书记李文林的文件。中共赣西南特委没作深入调查,便认定吉安地区的军队和地方政府内有“AB”团。红一方面军总前委接到赣西南特委的报告后,迅速派总政治部秘书长兼肃反委员会主任李韶九前往吉安,领导那里的肃反工作。

李韶九是个品行不正、顺风倒的人物。他原是国民党第六军五十四团连指导员,曾因伙同连长王南君克扣军饷被处分过,南昌起义时被俘,加入了朱德的队伍。不久,红军在一次作战中失利,李韶九投降了国民党军,自称是三民主义的忠实信徒。每次作战,他都自告奋勇当敢死队。1929年同红军作战,枪一响,他又投降了红军。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加入红军半年后便当上了营长,成立红三军时,被任命为第一纵队政委。他说话夸张,做事走极端,看谁不顺眼,就说人家是反革命。当然,也有人欣赏他,认为他政治上敏感,警惕性高,竟然提升他到方面军总政治部担任秘书长兼肃反委员会主任。从此他更加狂妄,错误地估计形势,扩大肃反范围,杀害了一大批干部战士。

他来到吉安,部队已转移到了东固,短短四天,他在江西行委、赣西南特委等机关中抓了一百二十多人,其中有四十人连审都没审就拉到野外枪杀了。地方机关杀了一批之后,他又来到驻吉安东固的红二十军,看哪个不顺眼,就逮捕哪个。二十军一七四团政委刘敌被抓捕后,不承认自己是什么“AB”团。李韶九对他严刑拷打,刘敌屈打成招,乱咬一通,将他认识的人都说成是“AB”团的。一时间,二十军的人都成了“AB”团成员。刘敌无意中得知李韶九的籍贯,为逃过一劫,灵机一动,说自己是李韶九的同乡,还有亲戚关系。刘敌说得滴水不漏,李韶九信以为真,放了他一马,将他放了。可是,刘敌的上级领导二十军政治部主任谢汉昌却被捆绑走了,李韶九还准备几天后将其杀掉。刘敌纵观李韶九的所作所为,认定他是混入红军的坏人,便召集独立营营长张兴、教导员梁学贻等人开会,会上,大家一致认为不能再让李韶九胡作非为。张兴、梁学贻建议立即行动,阻止李韶九的反革命行为。会一散,他们带着人到东固,包围了二十军军部,释放了谢汉昌等一百多人。消息传到李韶九耳中,他知道形势不妙,溜之大吉。刘敌趁机煽动二十军领导,说李韶九是奉总部领导命令来抓人的,总部个别领导人立场有问题,建议二十军脱离总部单独行动。二十军领导便带着二十军越过赣江,转移到永新、永阳一带活动。他们依然自称是红军,是一支不伤害自己人专门打敌人的红军队伍。没有与敌人联系,也没有打出白旗。刘敌对红一方面军总政委兼总前委书记毛泽东派李韶九到二十军肃反耿耿于怀,在他的挑动下,红二十军喊出了“打倒毛泽东,拥护朱德、彭德怀”分裂红军的口号。刘敌还炮制了一条让毛泽东与朱德互相残杀的毒计,以图分裂红军。

一天晚上,清冷的月光下,一个军人来到红一方面军总部,将一封信交给了值班室,并要值班的杨参谋马上送给朱德总司令。杨参谋考虑到送给朱德的信都是有重要情况的,也没来得及问送信人是谁,便匆匆送到了朱德的手中。朱德在微弱的马灯下打开信,凑在灯前看。他一看,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信中写道:你寄来的钱已收到了,谢谢关心。我将在适当的时间把红军队伍拉过去。朱德我也会选择适当的机会解决。

抬头是蒋介石先生,落款是毛泽东,日期是10/12。

朱德的思维一时有些乱了:毛泽东要将红军队伍拉到蒋介石那边去,还要解决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仔细询问杨参谋,送信人是谁?杨参谋回忆说是个年轻人。朱德急忙叫他去将此人喊来问个明白。可杨参谋找不到送信人了。朱德严肃地批评了杨参谋,要他以后吸取教训,一定要问清来人的身份和单位,并一定要登记。杨参谋不知信上写的什么,看朱德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想向朱德探个究竟,朱德挥挥手说,没什么事,要他回值班室。

朱德又仔细地看了一遍信,渐渐冷静下来,自语道:“这信如此重要,他为何不当面交给我,又不要我打收条,这其中定有蹊跷。”粗中有细的朱德经过仔细琢磨,对此信产生了怀疑,认为这是一封伪造的信,是有人恶意要离间自己与毛泽东的关系,搞垮红军。他弄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后,冷笑了一声:当我朱德是傻瓜吗?鬼才会上这个当!他放下心,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毛泽东还躺在床上,朱德就推门而入。毛泽东好生奇怪,便问:“总司令不请自到,是啥子事这么急嘛?”朱德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从衣兜里拿出那封信,交给毛泽东。毛泽东打开信一看,脸色骤变,将信交还给朱德,说:“这样的信怎么交给我呢?应该交给组织,由组织派人来抓我呀!这封信说明我是反革命,是叛徒啊!”朱德还是微微一笑,轻松地说:“我相信这封信不是你写的,要真是你写的,信就不会落在我的手中,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毛泽东的表情并不轻松,他点燃了一支烟,边吸边问:“何以见得?你就这么相信我吗?”朱德宽厚地笑笑说:“我带着南昌起义的队伍上井冈山前后,就考察过你毛泽东,你对革命的忠诚和坚定,红军中是有口皆碑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阴谋家、反革命?”他顿了顿又说,“你再仔细看看,这信的笔迹虽然模仿得很像,可你写字的笔画较细,而这封信的笔画粗。另外,你在签名时,毛泽东三个字细细长长的,而这信的字体却是圆圆的,没有一点力度。还有,在信末日期上,你一般不用10/12这样的表示方法,通常用汉字。”

毛泽东的表情在不断地变化,听到这里,他猛地摔掉烟头,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朱德的手说:“知我者,朱总司令也!玉阶兄,没想到你是粗中有细,观察问题和人这样细致,连我的字也有如此深的研究!”朱德笑笑说:“我如果是个猛张飞,就会中别人的奸计,砍下你的脑袋。那样,红军就分裂了,最后,我的脑袋也保不住了。”毛泽东点点头说:“你说得很对,敌人此次离间不成,可能还会再出毒招,我们要有所准备。”朱德点头,提醒毛泽东要注意安全。

正如朱德与毛泽东所料,刘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要置毛泽东于死地,又想出了一个刺杀毛泽东的阴谋。刘敌物色的杀手是红二十军的一个排长。此人表现十分优秀,曾被李韶九当成“AB”团关押,就在他即将被李韶九杀害时,刘敌带着人救了他。从此,此人将刘敌当成救命恩人。刘敌对他说,眼下红军被打成“AB”团的人杀了一批又一批,这都是毛泽东授意李韶九干的,只有杀了毛泽东,才能挽救红军。这个基层干部根本不了解实际情况,不知道当扩大肃反的苗头初露时,毛泽东就强调要缩小打击面,要先调查,有了证据再抓人。毛泽东还亲自过问,保护了大批干部战士,释放李文林就是毛泽东提出来的。被李韶九冠以“AB”团团长头衔的陈毅,也是在毛泽东的过问下被释放的。这个排长听信刘敌的谣言,接受了刺杀毛泽东的任务。此时,红军总部在黄陂。这个排长就出生在黄陂,熟悉这里的地形,他又是红军干部,出入总部十分方便。他白天侦察了一番,掌握了总部首长所住房屋地形,晚上开始行动。夜幕降临,他悄无声息地进入总部西面的一间房屋,打着手电从窗子里往里看,发现是一间空屋,没有人住。明明打探到毛泽东住在这里,怎么会没有人呢?他并不知道,这间房屋的主人在半小时前是朱德,并不是毛泽东。而且,十分警觉的朱德常常一个晚上要换两三个地方,半小时前他搬到了另一个住处。

第二天白天,这个排长又仔细观察打探,弄清了毛泽东的住所,决定晚上行动。可是,他的行动早已被朱德所侦查,就在晚上他行刺时,被朱德派来的潜伏哨击毙了。

朱德经过深入细致的调查,抓到了在幕后策划指挥的刘敌,也抓到了模仿毛泽东笔迹写信的丛允中,将他们以反革命罪枪决。当然,制造了无数冤案的李韶九也难逃法网。严冬过后是春天,红一方面军纠正了肃反扩大化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出现了上下团结的和睦气氛。

土城战斗险象环生

遵义会议后,中央红军从遵义出发,向贵州、四川边境的赤水挺进,准备北渡长江,同红四方面军会合。1月23日至27日,红军大队人马到达赤水河边的土城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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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朱德和毛泽东、周恩来在延安

土城位于贵州西北,是赤水河东岸的渡口,红军要过赤水河,必须攻占土城。土城驻有川军刘湘的第二十一军教导师第三旅和其他部队。红军总部设在白马山。朱德和周恩来研究,准备攻打土城,扫除北上障碍。他俩将意见报告给张闻天,请他定夺。遵义会议虽然纠正了博古、李德军事指挥上的错误,毛泽东也当选为政治局常委,但由于当时敌情严重,会议结束得十分仓促,没来得及选举总负责人。张闻天具有很好的马列主义理论修养,从“左倾”营垒中杀出来后,在重大问题上,始终和毛泽东、朱德、周恩来保持一致。在遵义会议上,他挺身而出,大胆批判博古、李德的错误,立了一大功。遵义会议后,张闻天担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他深感责任重大,又担心自己不懂军事,做不好领导工作。他思来想去,决定凡遇重大事情,尤其是军事上的事,就召开政治局会议讨论,举手表决。

这天,当朱德、周恩来向张闻天请求打土城时,张闻天照老规矩,召开会议讨论。

朱德说:“我们北渡赤水,土城是必经之地,这仗非打不可。”

周恩来强调:“遵义会议结束后,全军上下认识一致,步调一致,大家信心很足,都希望打一个胜仗重振红军雄风,土城战斗正可以起到这一作用。”

毛泽东一时没有发言,他盯着地图,仔细地琢磨。半晌,他转头对刘伯承说:“请你将土城敌人的兵力部署情况介绍一下。”刘伯承答道:“据俘虏说,土城只有郭勋祺旅三个团,一共三四千人。不过,增援部队三个旅即将开到。”他提醒大家说,“郭勋祺此人我认识,他是川军的人才,用兵精细、大胆,我在川军当十五军军长时与他共过事,这人很能打仗,不要小看了他。”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各说各的,议论声较大,很多人没听到刘伯承的这句话。不知谁说了几句顺口溜:川军像头牛,红军牵着游;黔军像条狗,红军打着走。又有人说:“郭勋祺的部队没有战斗力,他外号叫郭老猫,打仗没本事,只会夜间出来打家劫舍,奸淫妇女。”

毛泽东见大家意见不一,说:“我的意见是敌人如果确实只有一个旅就打,多一个团都不打。”作战局一个参谋证实说:“确实是一个旅。”

毛泽东见他说得那么肯定,下了决心:“那就打土城吧!”朱德、周恩来便以中央军委名义下达土城战斗命令,命令红一军团北上,夺取赤水县城;红三军团和红五军团攻占土城以东两侧有利地形,整个战斗由彭德怀统一指挥。

虽说名义上是彭德怀统一指挥,实际上,毛泽东、朱德、周恩来、张闻天、王稼祥一直守候在电话机旁,随时处理发生的情况。三军团阵地离总部不远,总部领导不时站在门口,用望远镜观察形势。1月28日清晨,战斗打响,红三、红五军团向青杠坡地区之敌发起攻击,敌人分别在石高嘴、尖山子、老鸦山、猴之垭、韩鹏坳、银盆顶一线反击。战斗进行到近一个小时时,毛泽东从敌人发射炮弹的情况判断出对方绝不止三个团的兵力,起码有六个团。他不由得焦急起来,火速跑到指挥所,对刘伯承说:“伯承啊,敌情判断有误,三军团、五军团兵力只有五个团,敌不过郭勋祺,你赶快发电报,叫罗炳辉的九军团火速赶来助战。”刘伯承回答说:“红九军团正在习水城激战,而且习水城离此九十多里山路,赶到这里要一天多……”毛泽东有点生气了,他大声地说:“一个拳头同时打两个敌人,是用兵大忌,我们一军团不该打土城,路再远也要叫九军团赶来助战。”

刘伯承没有回话,毛泽东快步走到地图前,手指地图,心急火燎地说:“我们背靠赤水河,面向敌人,伤亡大是不可避免了,甚至可能全军覆没!”毛泽东越想越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十分恼怒地说,“胡扯淡,什么川军像头牛,红军牵着游,黔军像条狗,红军打着走。我们不仅对敌人兵力判断失误,对敌战斗力判断也严重失误!”毛泽东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你听听,郭旅很有战斗力嘛,听枪声川军比黔军的战斗力强两倍甚至五倍……”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周恩来接过电话,对毛泽东、朱德、刘伯承说:“老彭来电话,他说敌人不是一个郭勋祺旅,还有潘佐的独四旅、模范师廖泽的第二旅,另一个旅番号不明。”

周恩来的话音还没落,“轰轰轰”几声巨响,不远处传来炮弹的爆炸声,一个参谋跑来报告,说有一股敌人突破五军团防线,冲到红军总部驻地白马山了。敌情如此严峻,这是总部所有领导始料未及的,一时有点乱了。毛泽东立即调兵,命令预备队干部团和新赶来的红二师投入战斗,向三军团、五军团阵地增援。形势严峻,朱德走到毛泽东面前,激动地说:“俗话说,村看村,户看户,战士看干部,干部看总部。三军团、五军团阵地吃紧,我去敲敲边鼓,给大家鼓鼓劲。”

毛泽东一愣,朱德总司令要披甲亲征,亲临火线指挥战斗,这怎么能行呢?他连连摇手说:“不行,不行,我不能同意你的要求!”朱德急了,他把帽子往桌上一摔,瞪着铜铃般的双眼,粗声大气地说:“老伙计,不要考虑我个人安危,只要红军胜利,只要遵义会议后红军有起色,区区一个朱德死何足惜!如果这次土城战斗红军全军覆没了,留着我朱德有什么用?”毛泽东听了朱德一席掏心的话,甚为感动。自井冈山会师以来,毛泽东没见朱德这么激动过。1929年的大柏地战斗,敌情那么严峻,朱德也没像今天这样。毛泽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朱德见他仍在犹豫,又说:“这一仗打不好,有损遵义会议的光辉,为了保护红军形象,维护遵义会议的光辉,我一定要到前线指挥战斗。我们这一仗只能打胜,不能打败!”

听了朱德发自肺腑的话,毛泽东也不由得跟着激动起来:“你说得对,遵义会议后,中国革命从山穷水尽转为柳暗花明,但并不意味着万事如意,要靠我们艰苦努力,靠无数次战斗胜利才能赢得中国革命的胜利。”然后,他又握住朱德的手说,“总司令,你坚决要求亲临前线,还有一个原因没讲,我知道你是因为我!”

“哈哈哈!”朱德仰面大笑说,“你就别乱猜了……”朱德摇着手,阻止毛泽东往下说。

毛泽东感动地说:“你是为我考虑,因为我是遵义会议后出来参与军事指挥的,这一仗关系到我的声誉。你为了我,才坚决要求亲临前线的。”朱德挥挥手,说:“我走了,你多保重!”他头戴钢盔,带着警卫员骑上马,正要上阵,却见从四面八方拥来了欢送的人群。原来,总司令要上前线的消息不胫而走,周恩来、张闻天、博古、王稼祥、陈云及军委纵队的同志们听到这个消息,不约而同赶来为他送行。毛泽东十分感慨,道:祝总司令旗开得胜,多抓俘虏,多打胜仗。

半小时后,朱德来到五军团阵地,军团长董振堂和政委李卓然向他汇报了战况。他们的当面之敌是郭旅,敌依仗武器精良,采取小正面、多梯次连续冲锋,几次突破五军团阵地,五军团伤亡一千五百人,牺牲一个团长、一个团政委。董振堂刚汇报到此,一股敌人又冲破防线,吼叫着杀了过来。朱德对董振堂说:“为节省子弹,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要发挥拼刺刀的优良传统!”说毕,他从警卫员手中取过大刀,大声吼叫着:“跟我冲啊!”

“总司令不能冲!”董振堂见朱德睁着血红的眼睛要冲上敌阵,急得大喊一声,双手抱住朱德的腰,死也不放。李卓然则从朱德手中夺下大刀,几乎用哀求的声音说:“红军只有一个总司令,你千万不能跟敌人拼,这里有我们,人在阵地在,总司令,你就放心吧!”李卓然说罢,举起从朱德手中夺下的大刀,带着战士们冲向敌群,打退了敌人的第六次冲锋。朱德无奈,又到干部团阵地,团长陈赓、政委宋任穷正指挥战士同敌人拼刺刀,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五六十个敌人,端着刺刀向朱德的背后杀来。陈赓大叫一声:“总司令,背后有敌人!”朱德还没回头,陈赓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朱德,敌人的子弹呼啸着从他俩的身边穿过。

宋任穷大声喊道:“同志们,誓死保卫总司令,跟我冲啊!”战士们在他的带领下,冲进敌群,和敌人短兵相接,大约过了半小时,终于消灭了这股敌人。朱德对前来救驾的战士们说:“多谢大家,我这里没事了,大家向前冲,要扩大战果!”

这时,敌人步兵停止进攻,炮兵开始炮击。数不清的炮弹落地爆炸,冲出一股股热浪,四周的人像一捆捆草一样被卷走。朱德也被气浪冲倒,帽子被弹片打了个洞,他刚站起来,又被气浪冲向一棵大树。警卫战士将他拉起,俩人刚跑出几步,一发炮弹落在他俩刚刚离开的地方爆炸了。警卫员回头一看,不由大声喊道:“总司令,好险啊!”

敌人炮击过后,又开始冲锋,干部团在朱德的亲自坐镇指挥下,打退了敌人十几次冲锋。

第二天,红九军团从习水城赶到土城以北三十里的葫芦垴。周恩来向毛泽东建议,让红九军团加入土城战斗,进行反击。战斗进入到白热化,毛泽东发现敌人的数量超过红军数倍,地形也不利于红军,在他的建议下,张闻天作出了撤出战斗的决定。朱德和一军团组织部长肖华一起来到红四团,对部队进行动员,强调掩护红军主力过赤水河的重大意义,要求战士们不惜一切代价,完成这个光荣的阻击任务。指战员们摩拳擦掌,纷纷保证,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完成这一任务。朱德指挥红四团打退了敌人十几次冲锋,又举行反冲击,将敌人赶出五十里外,然后迅速退回到赤水河,在浑溪夺取一座浮桥后,顺利地过了河。与此同时,周恩来带着工兵部队忙碌一夜,在元厚架设浮桥,打通了三路纵队过河的通路。1月29日,各路纵队渡过赤水河,进入四川南部的古蔺县境。

与敌同行处变不惊

1948年5月初,陈毅和粟裕坐吉普车从华野驻地濮阳来到中共中央驻地河北阜平城南庄,参加中央书记处会议,讨论关于华野一兵团是否渡江南下问题。会议结束那天,华野前委致电陈毅和粟裕,要他俩敦请朱德、刘少奇到濮阳,给正在召开的华野前委会议作指示。经请示,中央书记处决定,华野一兵团暂不渡江,由朱总司令代表党中央和中央军委前去濮阳,一是动员部队以打第五军为主,在豫皖苏一带打歼灭仗;二是调查研究,指导工作。陪同前往的有刚参加完城南庄会议的陈毅和粟裕。

5月12日,朱德和陈毅、粟裕一行上路了,他们分别乘坐三辆汽车从城南庄南下,第一辆车上是陈毅和粟裕,第二辆车上是朱德及他的秘书,卡车上是十七个荷枪实弹的警卫战士。车子疾速地向南行驶,一过邯郸就进入了敌占区。为了安全到达目的地,朱德采纳了陈毅的建议,车队由白天行驶改为夜间行驶。一路上,沙土飞扬,尘埃漫天。傍晚,天色渐渐暗下来,突然,车被挡住了去路,地方同志向他们报告:“东南方向三十里处有国民党的散兵行动。公路两旁还有敌人的碉堡。”这是朱德他们到濮阳的必经之路,怎么办?绕道而行,时间不允许;要闯过敌占区,只能在夜间行动,否则,天一亮就会暴露在敌人眼皮下,后果难以设想。秘书江右书将目光投向朱德,问:“总司令,我们究竟怎么办?”朱德思忖了片刻,手一挥,说:“按原计划行动!”

车子平稳地向前方行驶。接近敌人占领区时,粟裕和陈毅的车先行停下。他俩走到路边的土岗上观察敌情,发现前方有两百多人,沿公路向东南方向步行,便向后面的朱德报告,请示是不是暂时停一停,避开这股敌人。朱德正在思考,后面的警卫员跑来报告说:“总司令,后面发现敌情,多少人不知道。只看到几辆车的车灯闪着,朝我们开来。要不要避一避?”朱德沉思了数分钟,然后果断地决定:“继续前进!”

“什么?继续前进?”众口同声问。

“对!”朱德肯定地回答,又接着说,“三十六计有一计,叫浑水摸鱼,这故事就发生在我们刚经过的邯郸。东汉的王朗在邯郸称王,实力雄厚,而刘秀兵力很弱,不敢与王朗正面交战。王朗为灭祸根,天天追杀刘秀。刘秀带着人东躲西藏,这天实在饿得走不动了,便率队冒充王朗使者进驿站混饭吃。驿站的人开始十分热情,不久发现刘秀一行一个个像饿鬼似的,见到饭狼吞虎咽,起了疑心。为了探明真相,驿站的人想了一计,故意大叫邯郸王驾到!刘秀大吃一惊,脸色骤变,拔腿想跑,可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迹象,便随口喊了一声:‘请邯郸王相见!’可是根本没见到邯郸王的影子。刘秀更加胆大了,一行人沉着镇定地吃饱喝足,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驿站。”朱德讲罢这个故事,说,“我们要学习刘秀处变不惊,今晚就趁月黑天暗之际,来个浑水摸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必理睬前后两路敌人,只管向前开,大家做好战斗准备,按我的命令行动!”

“是!”虽然大家有些担心,但对朱德这个出奇制胜的决定十分佩服,一行人上了车,大摇大摆地向敌人开去。遵照朱德的吩咐,车灯大开着,转眼之间,他们的车到了敌人的面前,在车灯的照耀下,他们紧张地注视着路上稀稀拉拉的敌人,手中紧握着打开保险的机枪和拉着导火索的手榴弹,单等朱总司令一声令下。朱德沉着地注视着敌人,见到他们不仅没有敌对的举动,在车子开到面前时,反而纷纷闪到路边,让出一条道。“敌人要干什么?”警卫员们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盯着朱德的吉普车,只要朱德发出信号,他们便会立即行动。可是,没有信号。车子一边频频地按着喇叭,一边疾速地向前行驶。警卫员发现路边的敌人突然奔跑起来,然后听到“集合”、“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的口令声。随着口令声,原来三三两两的敌人排起了整齐的队伍,列在路边,朝着开来的三辆车行注目礼。

“啊,原来敌人以为是他们的上司到了,列队欢迎呢!”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有所不知,朱德一行的三辆车都是刚刚从国民党军队那里缴获的。敌人看见只有三辆车,而且两辆是吉普车,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开过,做梦也没想到车上坐着的是解放军的总司令,以为是他们的上司到了,所以仓促整队欢迎。“滴滴滴”,他们隐隐听到后面敌人汽车的喇叭声响,估计离他们只有一百米。朱德沉着地指挥驾驶员,在两边有国民党步兵的夹道欢迎、后面有国民党汽车队的“护送”下,顺利地通过了敌占区,直奔华东野战军整训驻地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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