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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盟燕云复归宋的故事

时间:2022-02-1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海上盟燕云复归宋马植的旧同僚领着马植去见童贯,此前,马植问:“是哪个童贯,莫不是大宋‘媪相’童贯?”赵良嗣随后星夜兼程,在临潢追上了阿骨打,转交了宋徽宗的亲笔信,并对盟约内容进行了确认。从出谋划策开始,到亲赴金国谈判签约,赵良嗣从头到尾全程参与了这个史称“海上之盟”的事情。然而,接踵而来的因为和金国签订“海上之盟”而衍生出的巨大灾难,真的不是他一介匹夫的眼光所能预见到的。

海上盟燕云复归宋

马植的旧同僚领着马植去见童贯,此前,马植问:“是哪个童贯,莫不是大宋‘媪相’童贯?”旧同僚失声笑道:“正是此人,他让我物色一个懂马的人,我当然就推荐你了。”马植暗暗吃惊,就随着旧同僚出城奔西,往卢沟桥而来。

马贩献计

马植当过辽国的光禄卿,专司祭祀、朝会和管理皇帝的生活用品,也就是一位朝廷的后勤工作人员。马植时间干长了,觉得没意思,就辞官做起了生意,他仗着衙门熟、同僚多、官路通,就当了马贩子。旧同僚能想起他、给他引荐买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马植在卢沟桥附近的驿馆里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大宋西北宣抚使童贯。初次相见,童贯把买马的想法说了,马植满口应允:“包在我身上。”

童贯羁旅客栈,也无他事,见马植说话明白、干练痛快,少不得留坐茶话,说三道四,中间马植就把他身在辽国心在宋的心思说了,并说他盼着朝廷早些收复燕云十六州。童贯敷衍道:“朝廷上下,都操着这个心呢,但这不是一两个人一两句话一两年能办得了的事情。”童贯怕马植失望,又尽量谦和地补充道:“我能理解沦陷区人民的心情。”

二人聊得投机,马植说:“现在这个天祚帝就知道打猎渔色,事无巨细,都由他那个私心极重的大舅哥萧奉先替他操办,朝廷上下离心离德,军民人心涣散,我看辽国的末日不远了。”

童贯饶有兴趣地看着马植,觉得这个马贩子是个人才,起码很有口才。童贯一点不关心他的那些肺腑之言,议论国事最让他烦,他留马植喝茶,本来是为了解闷儿的。他要不是宦官,早去青楼消遣了,才不会在这儿清谈,听一个马贩子讲什么爱国主义呢!

马植却不是这样想,他是把童贯看成救星了,他把自己在这些年里看到想到的计策和盘托出:“在辽东有一族名女真,累世受辽国人糟践,尤其是打女真、荐枕席、索鹰鹞三件事使女真人恨辽人恨到骨头里了。这些年我因贩马来往于辽国五京之间,交往的人杂,不止一次听说女真人要举旗反辽、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如果宋朝皇帝真的想夺回燕云十六州,就应该与女真人联合图辽,南北夹击。”

童贯虽然没啥大本事,却也不是一般聪明的人,马植的方案有理,如果真的能解决北方问题,那么在徽宗皇帝跟前,这也是大功一件。童贯习惯性地沉吟片刻,微微颔首说:“方案可取,但不具体,中原到辽东千里万里,要找女真人,使者需要穿越辽国,经年累月,万一被辽国人截获,怎么办?”

马植有备而来,马上说:“就以买马为名,派使者从登莱(今山东蓬莱)渡海,如此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就把事办了,何愁燕云十六州不归呢?”童贯听了马植的计策,拊掌称妙。他实在没想到,在燕郊找到了解决燕云问题的办法,并且还物色到了一个人选。

童贯让马植改名为李良嗣,并秘密将其带回北宋,随后童贯向宋徽宗提出了联合女真灭辽的计策,又把马植的事给宋徽宗说了。宋朝皇帝把燕云十六州看成自己的版图失地,要也要不回来,打又打不过,从太祖、太宗到徽宗八代皇帝,都怀了同样的心病。现在有人献计献策,替他着想,宋徽宗说:“辽国不灭,燕云不收,北部边陲就不安宁。今所献良策,或可解除朕心头之病。”为了表彰李良嗣的一片忠心,宋徽宗又给他赐了一个皇姓,就是说马植又改了一次名,从此叫赵良嗣了。

不辱使命

宋朝君臣的办事效率以低下出名,大抵是不误尽天下苍生不做结论。

联合女真攻辽之策虽然定下来了,但是一直搁置到政和七年(1117年)才施行。这个时候,阿骨打的大金国已经成立两年了,并且占领了辽东,打过了辽河。同时,童贯也调任枢密院,主管北方防务,由于联金攻辽的办法是童贯提议和主张的,现在他人在位权到手,正好方便实施。

宣和元年(1119年)宋遣马政使金,次年金遣使到宋,商议攻辽。以后几经磋商未果,最后宋还是打发了谋主赵良嗣出山。宣和二年(1120年)三月,赵良嗣带着宋徽宗的亲笔信出使金国。当时阿骨打正在带兵攻打辽上京,阿骨打的弟弟吴乞买负责接见赵良嗣。双方商定:宋金夹攻辽朝,长城以北的辽中京大定府由金军攻取,长城以南的燕京析津府由宋攻取;灭辽后,宋收回燕京一带土地,宋将原每年给辽的岁币如数转交给金;宋金不能单独与辽讲和。

条约内容商定后,就轮到给盟约起名字了,吴乞买认为他代表金国和宋朝结盟,就应叫金宋联盟。赵良嗣一听就觉得不舒服,他有着朴素的民族自尊心,金字在前,丧权辱国;他想把宋字放在前边,可他又有着商人的精明,知道那样做吴乞买也不会接受。于是这位兼具了商人的精明和朴素的民族自尊心的大宋使节,眉头一皱,再生一计,说:“我们是渡海来金结盟的,叫‘海上之盟’更有纪念意义。”吴乞买本是武人,本来就没准备在名字上绕弯弯,于是就一口同意了。赵良嗣随后星夜兼程,在临潢追上了阿骨打,转交了宋徽宗的亲笔信,并对盟约内容进行了确认。

从出谋划策开始,到亲赴金国谈判签约,赵良嗣从头到尾全程参与了这个史称“海上之盟”的事情。他身上有匹夫之勇,还有匹夫之责和匹夫之谋。他让人想起曹刿那句名言:“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但是,赵良嗣的辛勤努力,其实是枉费心血,因为,所谓的“海上之盟”不过是与虎谋皮的一纸空文而已。当然,他回到汴京后,因为签订了“海上之盟”而得到封赏成了名人。然而,接踵而来的因为和金国签订“海上之盟”而衍生出的巨大灾难,真的不是他一介匹夫的眼光所能预见到的。

《三朝北盟会编》一书对“海上之盟”的评价是:“国家祸变自是而始”,既然这也是后话,就无须钦服立言者的正确。

空余燕京

元代脱脱写《宋史》的《徽宗本纪》,写着写着就写不下去了,情不自禁地掷笔浩叹:“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他在《宋史》中批评宋徽宗“特恃其私智小慧,用心一偏,疏斥正士,狎近奸谀”。

什么是宋徽宗的“能”?主要是指他为人们所看重的诗画歌赋与文章书法诸技,而他的“私智小慧”所指,也正是他所“能”的这些把势。

当时,宋朝还守着一个真宗时候和辽国签订的“澶渊之盟”,如今和金国又偷偷签了这么一个“海上之盟”,明显就是背约。

现在讨论这些条约公不公平没什么意义,但搁在当事人宋徽宗头上,那就是压力。这个首鼠两端的君王,说不定在他心里还背负着模糊不清的“背信弃义”的道德负罪感呢。这是极其可笑和极其可能的,因为他后来听说辽国的天祚帝已得知宋金结盟的消息时,非常害怕辽国报复,竟在大臣面前流露出“深悔前举,意欲罢黠约”的意思。他将“海上之盟”称作“黠约”,最能说明他忐忑不安的狐疑心态,一个“黠”字,再次说明了他好行“私智小慧”。

前怕狼后怕虎,这样的君王,躲不了被狼吃虎吞的命运和下场。

宋金盟约订立之后,宋廷调集在西北的重兵,准备出师攻辽。这时方腊起义了,宋徽宗只好把准备北上攻辽的军队调到南方镇压方腊,攘外必先安内,这是所有君王的既定方针。直到宣和四年(金天辅六年,1122年),金攻克辽中京,辽天祚帝逃往西京大同府,宋朝君臣才看到辽的败亡已成定局,认为再不出兵,燕京势必被金军占领,于是仓促命令童贯任河东、河北路宣抚使,种师道为都统制,率军十五万北伐。出兵前,宋徽宗再三叮嘱童贯,如遇辽军抵抗,就“按兵巡边,全师而还”,从此语便能看出宋徽宗畏辽如虎的恐惧心态。

不是他不想以武力攻占燕京,实际上是宋军根本打不过辽军。尽管当时的辽国已经是残山剩水,辽军也是残兵败将,但这些辽军虽敌不过金军,但打起宋军来,却是绰绰有余。

我们从燕京保卫战中就可以看出来这一情况。

当时占据燕京的是以耶律淳为首的,包括耶律大石等在内的所谓“北辽”君臣,确实不是辽军主力。

童贯等宋军将领们认为辽国已经分崩离析,只要大兵压境,辽军肯定望风而降,便带着拣便宜的心理而来,根本不做作战准备,还下令士卒不能擅杀一人一骑。五月,童贯率宋军兵分两路北进,种师道率东路军趋白沟(今河北拒马河),辛兴宗率西路军趋范村(今河北涿州西南),两军同时往雄县集结,他们打出的旗号居然是“援辽抗金”。我们当然可以理解他们是故布疑兵,想出奇制胜,可是,北辽帝耶律淳早就看破了那狗皮膏药做的旗号了,派耶律大石提前布防,耶律大石、萧干率军三万迎战。种师道军至白沟,前军被辽军击败,于是退回雄州。辛兴宗在范村与辽萧干军交战,也遭失败。宋徽宗得知宋军战败,急忙下令班师,第一次攻辽作战就这样结束了。

天辅六年(1122年)四月,金军追击天祚帝,攻占西京大同府;七月,耶律淳病死。对北宋而言,形势是大好,而不是小好。童贯率军二十万再出雄州,进攻燕京。九月,北辽涿州守将郭药师率八千人降宋。童贯遣都统制刘延庆率兵十万从雄州出发,以郭药师为向导,到达良乡(今河北良乡),遭到辽将萧干军队的伏击。刘延庆败退,隔着卢沟河(永定河)与萧干的军队对峙,躲在堡垒里头,不敢前进。郭药师新降北宋,自然知道北辽的虚实,他向刘延庆献计,辽军全力出战,燕京必定空虚,郭药师主动提出由他带领五千人马,绕道迂回袭击燕京,并和刘延庆约定,派刘光世军做他的后援。

当晚,郭药师等率兵夜渡卢沟河,奔袭燕京,从东面突入城内,但是,刘光世逾约不至,郭药师没有后援,被守军又打出城外。最可笑的是主将刘延庆,他看到卢沟河北岸的火光,竟然草木皆兵地认为辽军前来进攻,也不问郭药师和刘光世的生死,自己先慌忙烧营,逃跑回(www.guayunfan.com)雄州。

辽军乘势追击,宋兵自相践踏死者无数,遗弃的军需物资不可胜计。

宋军第二次进攻燕京又遭失败。

这几乎是宋军志在必得的一仗,可刘延庆、刘光世都疑惧不进,贻误了战机。如果宋军自己拿下燕京,历史的进程可能因此而改写。

宋军两战两败,童贯只好向阿骨打求援,阿骨打又恼火又狐疑,按照“海上之盟”约定的夹击,宋军晚了将近四年,金军已经横扫辽国,宋军却夺不下一座燕京城来。

十二月,阿骨打挥师南下,直指居庸关,守关的辽军马上献城投降,大开城门,放金军通过。金军兵分三路攻打燕京,燕京城里的军队也是同样望风而降,就这样,金军一路顺利地进入了燕京城。北辽的文武百官都跪在鞠球场上,城门楼上的炮衣都没有掀开,金军几乎兵不血刃地就拿下了燕京城。

这个时候,阿骨打不再恼火宋军不能配合作战了,代之以极度蔑视和讥笑。阉人将兵,战斗力太差了。

当然,他心里也开始重新考虑“海上之盟”中的那些废话,他不能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宋国占了便宜。

金宋最后达成的协议是:金同意把太行山以东的燕、蓟、檀、景、顺、涿、易七州还给北宋;宋每年向金纳贡银绢各二十万两匹,代税钱一百万贯;平、滦、营不属于收回之地,不在归还之列。西京大同因追剿天祚帝要当据点,暂时不考虑归还,另议;北宋同意金带走燕地人口。

这又是一个比“澶渊之盟”还要坑人的苛刻协议,但是,宋徽宗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洗刷国耻,来慰藉心病了,他像一只口渴的乌鸦,他没有计较,他愿意为此付出代价,付出任何代价。

金军凯旋,裹挟走了燕京一带数以万计的能工巧匠和青年男女,车队满载着掳掠来的金银财宝、图书典籍,押解着北辽的降官和家眷,车辚辚、马萧萧,一路浩荡,向东北而去。

此地空余燕京城,一座空荡荡的燕京城,周围的几座县城,也同样被金人掏空了。

只有宋徽宗一个人高兴,他告慰了列祖列宗,他已经替他们收复了燕云十六州。然后他封赏在收复燕地时出力的有功人员,将童贯封为豫国公,赵良嗣封为近康殿学士等,又下令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功臣赵良嗣衣锦还乡了。

面对着面目全非的燕京城,赵良嗣瞠目结舌。

他站在死寂一片的燕京的街心,一阵一阵地恍惚,恍若隔世地恍惚……

他不是赵良嗣,他是李良嗣;他也不是李良嗣,他是马植。

其实他也不是马植,他是因为贩马才捏造了那么一个名字。

“那么,我是谁呢?”过去的什么都像是恍若隔世,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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