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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战孝丰,穿插分割歼强敌_关于粟裕的故事

时间:2022-08-25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恶战孝丰,穿插分割歼强敌_关于粟裕的故事粟裕离开后,第一、第七、第十支队在第十一支队的掩护下撤离新登退往临安,8日继续从临安北撤,将临安让给顽独立三十三旅。撤出天目山的目的仍是诱骗顽军前线总指挥李觉。当李觉向顾祝同报告新四军败退时,粟裕在孝丰指挥部请参战的团以上干部吃饭并商讨反击。其目的是在孝丰围歼粟裕的部队,即使围歼不成,至少也要将其赶回苏南,或逼其退入杭嘉湖地区,借日伪之手将其消灭。

恶战孝丰,穿插分割歼强敌_关于粟裕的故事

粟裕离开后,第一、第七、第十支队在第十一支队的掩护下撤离新登退往临安,8日继续从临安北撤,将临安让给顽独立三十三旅。

粟裕撤到孝丰后将指挥所设在孝丰城附近的龙王庙,每天仍和往常一样喜欢看地图,不同的是此时他看地图的时间更长、神情更专注了。

因为有意要将顽军诱出碉堡区,新四军故意做出一副败象。战时主将阵亡是要保密的,可是刘别生牺牲后,一支队的人大白天抬着大红棺材,在新登城内穿过。从前线山头撤下的战士的子弹袋是空的,米袋也是空的,他们疲惫不堪地躺在地雷尚未挖尽的街道旁休息。后勤人员在街上到处寻购粮食。撤离时,物资、伤员转移都由作战部队自抬自运,一路上又丢弃了许多破军帽、破军衣、米袋子、烂草鞋。同时还故意疏忽放走一些俘虏。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使顽军产生错觉,认为新四军已是伤亡惨重溃不成军,做出新四军已向北溃逃的错误判断,从而盲目突进形成突出部位以便将其分割围歼。

顽军官兵相信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但顽军前线总指挥李觉开始并不上当。从技术侦察分队破译的顽军电报中,每当顽军又在得意洋洋向他们的总指挥李觉汇报占领多少地方,击溃多少共军时,李觉总是再三告诫下属:“不要受诱上当,丛林深谷,容易埋伏,务必严密搜索残敌。”(www.guayunfan.com)

李觉在他的指挥部里根据下属报来的情况中分析研究新四军动态,事实上他也从一定程度摸到了粟裕的真实意图。这样一来,粟裕竟无机可乘。

顽军随新四军撤退路线相应跟进,追击时各路一般有两支部队交替配合。一支部队上前同新四军保持接触,一支部队在距十里、八里的后面构筑碉堡。天黑前工事筑成,前出的部队退回住进碉堡。第二天留少数部队固守碉堡,还是两支部队共同追击,绝不穷追猛打,孤军直入。

11日,顽军开始进攻天目山。负责防守天目山的是黄玉庭和王直的第三支队,他们在天目山利用地形和工事机动抗击顽军,掩护主力集结和辎重撤退。天目山地区的被服厂、军械厂、报社、医疗队、仓库和后方机关陆续撤退分散奔赴苏南、皖南、浙西敌后地区。

那些天粟裕患了疟疾,四肢发凉、面色苍白,却仍然坚持指挥部队。军区野战医院院长陈海峰来到龙王庙向粟裕汇报:“野战医院有伤病员1000多人,分散在3个医疗队,因连日大雨,山洪暴发,交通阻断,还未撤走。如果医院来不及转移,我们准备把伤员分散埋伏在人迹罕至的大山里。但是当地百姓已知道医院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有部分伤员要牺牲掉!”

粟裕一听立即说:“那可不行,伤病员一个也不能丢。如果丢掉一个伤员,你们就是历史的罪人!”

陈海峰说:“重伤病员多,短时间内没有那么多担架,撤走很困难。”

粟裕说:“明天我给你四个团的兵力转运伤员,天亮以前等我的答复!”

第二天拂晓,粟裕派了四个团的番号三个半团的兵力,统一由第十二支队团长胡品山率领上山砍竹子,搓草绳,做担架,做好一副抬走一副。凡能走动的伤病员组织起来自己走,三四天的工夫,把1000多名伤病员全都送到300里外的郎(溪)广(德)公路以北一带新四军控制的抗日根据地

连日来一批批部队和机关、后勤人员,夜以继日从粟裕指挥所的小屋前经过。战士们尽管艰苦疲劳、忍饥挨饿,但精神饱满,行动紧张有序。有时粟裕到门口看看他们,过往的指战员也不时向门里望望他们的司令员。不管是相识的或不相识的,都互投亲切信任的目光,互相都心领神会,准备迎接新的战斗和新的胜利。

15日,三支队也撤出天目山,支队长黄玉庭和政委王直率部回孝丰集结待命。两个人在龙王庙向粟裕汇报完工作后,问:“粟司令,你不是要我们决心死守天目山吗?我们也完全可以守得住,为什么又要撤呢?”

粟裕笑了笑说:“一成不变的东西是没有的,打仗也一样。敌人也是人,有脑筋,会走路,他打着打着变了招,我们就得跟着变招;即使他不变招,我们也常要根据战场的推演来变化打法。这叫敌变我变,敌不变我也变,一个明智的指挥员必须有这种辩证头脑。现在,整个战场起了变化,你们再死守天目山已失去意义,还守在那里做什么?你们看吧,如今是到了不守天目山的时候啦!”

撤出天目山的目的仍是诱骗顽军前线总指挥李觉。再狡猾的狐狸终究要败在精明的猎人手下。如果说新四军一退新登、再退临安都没有打动李觉的话,那么现在三支队撤出天目山,就没有理由不使李觉相信新四军真的是败退了。

李觉不无得意地向顾祝同报告:“据各部报称,18日止,东西天目山已无敌踪,扫荡之战,于焉告终。”

当李觉向顾祝同报告新四军败退时,粟裕在孝丰指挥部请参战的团以上干部吃饭并商讨反击。当时粟裕得到情报,日伪方面估计粟裕的部队会撤到敌后,集中了两个师团的兵力等着粟裕。国民党方面也计划如影尾随,与日伪夹击新四军。但粟裕已不打算退了。

顽军此次进攻兵分三路,右路总指挥为突击总队总司令胡琪三,左路总指挥是江南苏皖边区绥靖指挥部指挥官刘秉哲,中路则以第二十八军军长陶柳为指挥官,有28个团近10个师(事后查明顽军实际动员45个团近15个师,计7.5万人。其中先后参战用于第一线的有10个师34个团,5.7万余人)。其目的是在孝丰围歼粟裕的部队,即使围歼不成,至少也要将其赶回苏南,或逼其退入杭嘉湖地区,借日伪之手将其消灭。

从兵力上说,粟裕手头掌控的兵力只有主力3个纵队9个支队(团)和1个独立二团,共2万余人。顽军虽势强但兵分几路,兵力较为分散。而粟裕的主力全部集中于孝丰西,对付其一路,尤其是集中对付其中一支部队时可以在局部形成数量上的优势。而且各部队经过前两次作战锻炼,协同动作和战术运用都有提高,从平原来的部队已适应山地战斗。经几天休整,体力有所恢复,粮食尚能勉力维持,部队求战情绪高,部队素质也高于顽军。顽军离开新登后,已脱离其预设的碉堡地带,地理、群众条件已转为有利于新四军。整个孝丰地区将成围歼顽军的战场,问题是放多少顽军进来打。

“放4个团进来,杀他!”那些团长、旅长豪情奔放,纷纷高呼。

粟裕问:“有没有把握打?什么时候可以打?”

“有把握!”一支队政委罗维道坐的地方离粟裕很近,他对粟裕说,“你什么时候下命令我们就什么时候打!”

粟裕下决心了:“好,打!”

因为当时粮食供应紧张,粟裕和其他官兵一样,一天半斤稀饭,其余靠竹笋和南瓜替代,营养不足,又经常熬夜,显得面容清瘦,眼睛深陷。但他的眉目间神色坚毅,充满自信,像猎豹一样耐心地等待着战机的出现。

6月19日,通讯科三台值班的副队长周中昭和译电员徐充破译独立三十三旅发给顽军指挥部刘秉哲及五十二师的电报。独立三十三旅谎称他的先头部队已占领孝丰,旅部正向孝丰开进,要求其他部队加速前进。事实上孝丰仍在新四军手中。当天,又在孝丰附近抓到五十二师一个侦察排长,缴获五十二师师长给独立三十三旅旅长的信件和作战部署。情报显示,顽第五十二师孤军深入,位置突出。

原来顽军左路指挥官刘秉哲判断新四军撤至孝丰地区后还要“继续北逃”,下令五十二师抢夺攻占孝丰的首功,又下令原计划由独立三十三旅进占的新桥头、西圩市一线,也让五十二师去占领。五十二师得令后兵分两路抵孝丰西,其第一五四团进至西圩市一带,第一五五团进至虎岭关。而与其“协同”的独立三十三旅,由于同五十二师有矛盾,动作迟缓,造成五十二师位置突出。

战机一出现,粟裕立即命令王必成集中第一纵队3个支队打第一五四团,以陶勇第三纵队第七、第九支队和廖政国第四纵队第十支队攻击第一五五团。

当晚,罗维道支队以尖刀连开路,以虫鸣鸟声为联络暗号,由老乡领路,轻装敏捷,经顽军五十二师与三十三旅接合部直插位于杭岭头的一五四团团部,将其层层包围。顽军为“胜利进军”所陶醉,连工事也不构筑,夜间毫无战斗准备。战斗打响后一五四团指挥顿时中断,一片慌乱。与此同时,吴咏湘和黄玉庭的两个支队在新桥头、百步山将一五四团的两个营分割包围于各个山头,打得该部顽军乱成一团。天明后,顽军几次突围均未得逞。

粟裕和钟期光亲临战场指挥。粟裕正用望远镜观察地形,突然从望远镜里发现对面山头的顽军在组织炮击,当机立断拉着钟期光迅速跑开。他们跑出不远,顽军的炮弹就打在他们原来站立的地方。

第五十二师是“皖南事变”中伏击新四军部的部队,这次向新四军进攻时扬言“再打一个茂林,完成皖南剿共未竟之功”,所以新四军各部上下对之特别愤恨,提出“歼灭五十二师,为皖南事变死难烈士报仇!”的口号,下手也特别重、特别狠。激战至20日中午,一五四团被王必成第一纵队全歼,团长张俊清、副团长殷广金被击毙。

几乎同时,三纵队七、九支队和第四纵队十支队将顽军一五五团紧围猛打,将其歼灭于虎岭关地区。在一五四、一五五团被围歼时,五十二师师部就在不到3公里的梅村,但它只顾自保,毫无办法;三十三旅则见死不救。

20日下午,全歼第五十二师已成定局时,粟裕把注意力放到战场东部。

粟裕令守备孝丰的十一支队和独立二团放开东路让顽军进入孝丰城,控制孝丰城以北、东北、西、南、东南各山地要点,形成三面埋伏,待顽军进入城内就关门打狗。西线只留第九支队收拾残顽并负责桃花山至西坪市、下汤之线警戒,主力全部东移:一纵由孝丰南面迂回,三纵由孝丰北面迂回,四纵由孝丰正面出击。又令原守备西线的第八支队立即从孝丰西北向东南迂回,向港口地区隐蔽集结或酌情就地攻击,以切断顽军向东南的唯一退路;限预伏在莫干山以东的第十二支队连夜翻山,于21日晨8时前赶到白水湾、港口地区,抄袭顽军后路,堵住对顽右集团包围的唯一缺口。

顽突击第一队一部进入孝丰空城,见势不对急忙退出,但为时已晚。该部与顽七十九师一起陷入新四军的重重包围中。

其时各纵主力部队移到孝丰东,与张云龙的第八支队和从莫干山赶来的第十二支队联手,将顽七十九师和突击总队计1.3万余人包围,将其压缩在孝丰东南之草明山、白水湾、港口的狭小山谷地区内。顽军狼奔豕突拼死突围均未得逞,只得原地固守。到了晚上,为了防止新四军夜袭,顽军指挥官把山下部队收缩到山头上。

粟裕命令廖政国统一指挥四纵十支队、十一支队和独立二团包围和消灭大茅头山的敌人。随即他和钟期光将指挥所移到小剑山,观察战场。粟裕发现顽军猬集山头,当即让廖政国调整部署,利用顽军晚上收缩部队到山顶的机会,迅速占领附近山头,缩小包围圈,然后在23日一改夜间发起进攻的常规为白天攻击,充分发挥十支队迫击炮多的优势,用炮火杀伤猬集的敌人,并壮大声威压倒敌人。随后部队一个冲锋,迅速占领山头,把顽军赶下山。

粟裕命令围三阙一,网开一面,乘机追击、拦截惊慌失措的逃敌,以避免顽军作困兽之斗,从而减少新四军伤亡。

顽军原本打算占领临安、天目山、孝丰后,突击总队深入莫干山,五十二师深入郎广地区,将新四军主力歼灭或驱逐回江北。但经两昼夜恶战,被包围的五十二师两个主力团、突击总队一队被全歼,突击总队二队被歼大半,所有计划顿成泡影。残顽全线退却,夺路南逃,一路狂奔,连刚到手的临安也放弃了。

战事十分紧张,粟裕一直来不及向华中局请示和汇报工作,26日战事结束后,粟裕才得空和叶飞将第三次顽军进攻部署及动员兵力情况发给华中局,提议将顽方罪行广播全国,要求延安声援。

这次反顽战斗中,有500多名新四军官兵战死,其中包括二支队政委丁麟章,另有1600多官兵受伤。但歼灭顽军突击第一队少将司令胡旭轩、第五十二师副师长韩德考、第七十九师参谋长罗先觉以下官兵6800余人(俘虏近3000人)。

顽突击总队是国民党军精锐部队,装备一流,训练有素,官兵臂上都佩戴有“奇兵”二字的臂章。有个被俘的军官搞不懂怎么败的,便问:“你们是怎么打的?是谁指挥的?”战后粟裕给战俘军官作报告,这些军官听了后对粟裕赞不绝口。有的说他智慧过人,有的说他有儒将风度,有的说他用兵如神,有的以见到粟裕为三生有幸之事。

当前方将士浴血奋战时,粟裕也是夜以继日地超负荷工作。他带病指挥作战,先患了疟疾,疟疾刚好,又得了美尼尔氏综合征,发起病来天旋地转,呕吐不止。粟裕在后来说起天目山的战斗时,他用了“激烈”和“艰苦”两个词来形容。

不管怎么激烈和艰苦,仗打赢了,顽军彻底败退了,工作的重点又开始回到抗日的轨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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