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溘然长逝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

时间:2022-08-23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溘然长逝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到了1818年的下半年,拿破仑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病倒不止一次。拿破仑承认,缺乏身体锻炼是他的健康垮下去的原因。但是,拿破仑却不肯用政治的代价接受这个条件。因为哈德森·洛认为奥默阿拉对拿破仑可能比对他更加忠实。而且,奥默阿拉认为拿破仑得的是肝炎。在奥默阿拉离开龙坞宫后,马尔尚发现了一批他原来打算给拿破仑服用的药膏和药品。

溘然长逝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

到了1818年的下半年,拿破仑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病倒不止一次。他周围的人,记不清重病的征兆首次出现是在何时了,只知道一些重病的征兆已经非常明显了。拿破仑抱怨他的胃剧烈疼痛,按他的说法是“如火烧般”地难受,并且不断发冷、恶心、食欲不振,但他的体重却仍在增加。他知道自己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仍偶尔来看望拿破仑的威廉·巴尔坎认为这和1818年西伯里阿尼等人的中毒事件同出一因。

拿破仑明白,他现在的这种闲散的生活方式,对他的健康是没有益处的。但是,他绝不容许让身体的需要凌驾于他的野心之上。在他当权的时候,拿破仑曾经练就了一副超人的体魄:征战时白天可以马不下鞍,夜晚可以头不靠枕,在杜伊勒里宫一天可以工作24小时。如今,他的处境从逻辑上却要求他的身体应付另一种情况:无日无夜地躺在这个又潮湿又狭窄的房间里,除了面对一只冒烟的火炉,看不到一个来访的客人。事实上,拿破仑的健康,在流放的第一年就被痛苦折磨着了。

早在1816年5月份时,他就觉得身体很不适应海岛的环境,很难受,便派路易·马尔尚去把奥默阿拉医生请来。在正常的情况下,他只在精神很好时才会见奥默阿拉,目的是跟他谈天。要是他病了,他宁可单独留在房里,喝点大麦茶,或者长时间地泡在浴盆里,作为一种自我治疗的方法。他向奥默阿拉抱怨说他犯了风湿痛,又对拉·卡色说:“我的双腿拒绝为我服务了。”他一直感到畏冷,可是一晒太阳又会头痛,他的牙龈也开始来麻烦他了。奥默阿拉发现,他的牙龈“浮肿、苍白,稍一按压便会出血”。奥默阿拉把它们归之于“气候引起的疾病”,但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明诊断是准确的。像往常一样,拿破仑拒绝服食奥默阿拉提议的药物,虽然这些药物分明都是“专供老年人服用”的药性平和的药物。拿破仑承认,缺乏身体锻炼是他的健康垮下去的原因。不过他对奥默阿拉说,与其出门去跑马,承认自己是总督的犯人,倒不如待在房里更好受些。奥默阿拉医生怎么劝说也没用。奥默阿拉走后,拿破仑的日常生活就更散漫了。

1919年他年方50岁,他那曾经燃烧起火一样热烈的野心的坚强体质,已经被严重地腐蚀了。3年懒散的生活和反复发作的疾病已经使他的身体发胖、软弱无力、毫无生气了。有时候,拿破仑徘徊于通过这些空寂的房间,心中一股无名火起,便用一根弹子竿狠狠地敲打着那些家具。他对贝特朗和路易·马尔尚说,他希望快点死去。(www.guayunfan.com)

哈德森·洛爵士要求他早晚两次要向英国驻军签到,说这样就可以给他更多的自由。但是,拿破仑却不肯用政治的代价接受这个条件。照他看来,接受总督提出的条件,就意味着承认自己是个囚犯,而且也将意味着放弃他作为法兰西的民选帝王的地位。

他的双腿经常敷着热毛巾,因为他总感到脚部冰冷。有时他对路易·马尔尚说,他感到胁下疼痛,好像刀子割着一样。拿破仑生病的时候,总是由路易·马尔尚侍候。因为哈德森·洛认为奥默阿拉对拿破仑可能比对他更加忠实。而且,奥默阿拉认为拿破仑得的是肝炎。哈德森总督认为这个观点简直是不可容忍的,因为肝病正好证明了圣赫勒拿岛的恶劣气候,这正是英国政府引为忌讳的。

在奥默阿拉离开龙坞宫后,马尔尚发现了一批他原来打算给拿破仑服用的药膏和药品。拿破仑对马尔尚说,他虽然愿意使用那些药膏,“但是对于任何准备进入我肠胃的药物,你可以把它们都丢进火炉里”。

基于拿破仑和哈德森·洛之间的相互猜疑,双方都力图找一个医生来代替奥默阿拉的位置。流放者们的健康,确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一个敏感的、政治性的问题,这将留给医生界去做判断。拿破仑和总督都想要一个能单独忠实于自己的医生。哈德森·洛曾推荐了两位英国医生,可是被拿破仑拒绝了,理由无非是因为他们是哈德森·洛推荐的。另一位叫约翰·斯托克的,是英国海军“占领号”的外科医生,则处于这两个敌手的交叉火力点上,他以前到龙坞宫去看望奥默阿拉时曾见过拿破仑。1819年1月,拿破仑在病情严重时曾口授了一封紧急信件,由贝特朗派人送给斯托克,请他到龙坞宫来看病。医生征得总督的同意来了,后来在两个更加偶然的机会,蒙托隆向他转达了拿破仑要他到龙坞宫当拿破仑的长驻医生的建议。可是,现在哈德森·洛却转过来反对斯托克了。因为像奥默阿拉一样,斯托克也认为拿破仑正受着肝炎的折磨,这是哈德森·洛绝对不能承认的。后来,斯托克还因这一诊断结论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

8月份,蒙托隆在写给哈德森·洛的信件中,特别强调龙坞宫需要一名医生的急迫性。罗马来的消息说,一些身份未明的人员,现在正动身到圣赫勒拿岛来。其中,包括医生安托马奇。虽然拿破仑对费舍派来的两名神甫十分失望,但对那位医生开始还是有不错的印象。他接受了安托马奇的劝告,决定向日益严重的病情宣战。

拿破仑试图用体操来治愈疾病,他5点钟便从床上起来,身穿晨衣,足踏摩洛哥拖鞋,头戴种植工人的阔边帽,正不耐烦地等待着日出。他想运动运动身体,可他发现自己力不从心,体力在迅速下降。

于是,他便用力地摇着铃,甚至捡起一只卵石,掷向顶楼的窗子,大声喊道:“阿里,阿里,你还在睡觉!”当这位仆人懒洋洋地出现在楼台上时,拿破仑便大声对他吼道:“快下来吧,你这个懒鬼,你没有看到太阳出来了吗?”

当太阳从海面上慢慢升起时,看守的英国士兵就能见到拿破仑笨重的身躯在小院子里晃动,他们的岗哨也就可以下班了。

贝特朗仍继续来龙坞宫,只是没有原来那样准时、那样频繁,待的时间也愈来愈短了。拿破仑的贴身侍从马尔尚仍在这儿,但他只在每天早晚帮他更衣和剃胡子时才同他说说话。

1820年春天来临的时候,拿破仑心血来潮,想在龙坞宫的后院里多添几棵树,这样他一天无聊的生活又有了具体工作。他每天早晨起床做完第一件事——叫醒龙坞宫所有的人后,然后就开始栽树。马尔尚和拿破仑一起在花园里时,拿破仑就说:“很好,将那把铲子给我,让我挖个洞来种这棵树。”当马尔尚在挖穴的时候,拿破仑便笨手笨脚地在周围检查这几天所做的工作。他发现了一棵新近种下的树,便走回来说:“马尔尚,弄点水来浇浇这棵树。”过一会儿又说:“去把我的皮尺拿来。”要不就说:“去告诉阿里送点肥料来,再叫那个中国人铲点草皮,我们一点草皮也没有了。”

他看到圣丁尼正把泥土搁进手推车里,便说:“什么,你还没有把这堆土铲完?”

“是的,陛下。不过我并没有偷懒。”圣丁尼憨笑着说。

“这么说,那就是你太愚笨了。”

然后,拿破仑又派人去把他的医生安托马奇找来,对他说:“喂,医生,你的病人是很乐意听你的建议的,他的脾气还可以吧?”他举起手里的铲子哈哈笑道:“这件东西比你的药更有价值,你不要再给我吃什么药了。”他把铲子放在地上,又说:“我正在通过这项工作来锻炼身体。”

在花园里的劳动,按拿破仑的命令在11点左右停止,然后吃饭。他的午餐和晚餐变成一件充满痛苦的事,所有的椅子都空着,只有蒙托隆与拿破仑两个人;而拿破仑只能吃流食,再也不能吃面包、肉类和蔬菜了,连见到食物都感到厌烦。当一天中最燥热的这个时刻来临时,他便坐下来艰难地吃一顿午餐,多数时候是喝完半瓶标准的开普敦葡萄酒。为了防止拿破仑将吃过的那么点食物全部吐出来,他的食物里被加了些甘汞,安托马奇医生严格命令,每次只准加1/4粒,因为这种东西是有毒性的(含有氯化汞)。餐后小睡一会儿,他便认真地向蒙托隆或马尔尚口述他的回忆。

下午,在心气平和的时候,拿破仑也会花大部分时间跟安托马奇交谈,就像以前他跟奥默阿拉交谈一样。而安托马奇也像他的前任一样在日记本上记录着拿破仑的谈话,像他观察病人的病情一样,记下他对拿破仑观察的印象。拿破仑考问了他在医学方面的背景知识,又要他拿出一部已出版的解剖学教科书所作的插图来看。在研究了那些插图之后,拿破仑大声说道:“将一个人进行两个钟头的解剖之后,就再也不能把他当做一个死人了!”

在另一个场合,拿破仑仍然喜欢与人谈论剧本或其他文学作品。

这位军事天才对维吉尔的《伊尼特》这样评论道:“伊尼特的第二部,被认为是这部史诗最杰出的部分,但它的成就主要在于风格而不在于内容。木马计可以说是一个通俗的传统的内容,但是,对一部史诗来说,这种传统是荒谬可笑的,毫无价值的。在《伊利亚特》中,我们却没有看到一个雷同的事物,在那部史诗中,一切的事物都符合战争的真实和实际的情况。”他还列举了这部作品中一些不可能发生的细节,并下结论说:“这不是一部史诗所应采取的写作方法,这也不是荷马在《伊利亚特》一诗中采用的方法。”他还说到伏尔泰的剧本《穆哈默德》是一部有瑕疵的杰作,并提议把两处有关穆哈默德毒死他的敌人的插曲删掉,因为他认为穆哈默德是一位伟人,那样的插曲对这位主角来说是毫无价值的,他断定如果能按他的意见修改的话,这部作品便“能被康士坦丁堡的知识阶层接受而无愤慨之情,就像它能被巴黎的知识阶层所接受一样”。

1820年末,他的病情加剧,精神越来越差。他往往几个小时沉默不语,忍受着来自胃部的剧烈疼痛。1821年1月,安托马奇医生允许拿破仑食用含催吐剂的柠檬饮料。这种饮料可以缓解患者难忍的干渴,同时可以治疗严重的便秘,但是这种催吐剂的原料是一种高毒性物质。因此,拿破仑受到了两种药剂的合力作用:砷和催吐剂。4月22日,医生又让他喝一种新的果汁饮料杏仁糖浆,其中加入了苦杏仁油。这样,拿破仑便已吸收了4种(包括甘汞在内)有毒物质了,因为砷仍然在秘密地(虽然是不规则地)加入他的饮料中,使他感到干渴,导致他喝更多的有毒的杏仁糖浆,从而使有毒化学物化合生成氰化汞。由于服用了大量的甘汞,呕吐被止住了,但是氰化汞残留在了拿破仑的体内。

3月,病痛发作越来越频繁,发烧、呕吐、胃部及肩部疼痛使他苦不堪言。他开始意识到自己活不了多久,便对身边的人说:“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我是拿破仑。但是,现在我一无所有,我的体力、智力都离开了我,我不能再活下去了。”他拒绝服用英国医生给他开的药,他大叫着:“我不吃药,既然英国要我的尸体,我不愿让它久等,我现在用不着毒药就可以死去。”

医生从3月22日开的催吐剂加剧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个月后,当拿破仑喝杏仁糖浆时,便成了致命的因素。拿破仑的身体很快衰竭,痛苦不堪。

3月25日,马尔尚在日记中写道——

医生对我说他是多么烦恼,因为(拿破仑)拒绝了他的治疗方案,因此病情已日益严重。“我认为唯一的办法是,”他(安托马奇)说道,“把催吐剂放进他已经采用的饮料和他愿意喝的饮料中去,不要让他知道。”这个提议,医生是在皇帝的病房里低声对我说的,当时皇帝正在睡觉。我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他说,我拒绝把催吐剂放进皇帝的饮料中,因为我已得到他不许把催吐剂放进他的饮料中去的命令,而且,不经他同意便这样做,对我们来说也是不对的,皇帝发觉了一定会大发雷霆。“您跟蒙托隆将军和大元帅去商量吧,我本人拒绝参与这种行为。”谈话就这样结束了,以后他也没有向我提起过。

3月27日,安托马奇建议并劝说拿破仑让他与其他的医生进行会诊。他在日志中有这样的记载——

皇帝说:“会诊!它有什么好处呢?你完全是在无的放矢。别的医生也不会在我的身上看到比你见到更多的东西。如果也宣称他比你更加高明,他必定是个骗子,那么,我从希波克拉底的门人所得到的一点点信心也将丢得精光。另外,又让谁来会诊我的病呢?让那些听从哈德森摆布的英国医生来会诊吗?”皇帝说得很激动,我也就不再坚持我的意见,等到他更安静的时候,我又试着再提出这个意见来。“你真是个顽固派,”他温和地说,“好吧,就这么办吧,我同意了。你就在这个岛上挑选你认为最高明的医生来会诊吧。”我将这事告诉了阿奇波尔·阿诺特——英军第2集团军的外科医生,我描述了拿破仑的病状以及他居住的生活环境等情况,他的意见是我们必须采取下面的措施:

第一,采用大量的起泡剂(一种使皮肤起泡的药物)涂抹整个腹部皮肤;

第二,服用泻药;

第三,用醋经常敷贴头。

无论怎么治疗,拿破仑已知道,白己将不久于人世了。4月13日,拿破仑开始口述他的遗嘱。尽管病痛在不断地折磨着他,他还是对遗嘱字斟句酌,反复推敲。他认为君主的遗嘱首先应是一份政治文件。这份遗嘱中有评论、有解释,还有谴责。他在遗嘱中写道:

50多年前,我生于罗马教会的怀抱,死也属于这个教会。我希望将我的遗体安葬在塞纳河畔,在我如此热爱的法兰西人民中间安息。

我对于我最亲爱的妻子玛丽亚·路易丝是感到满意的,直到临终时刻,都对她怀有最深厚的感情。我请她悉心保护我的儿子,他从孩提时代起,身边就布满了陷阱。

我嘱咐我的儿子,千万不要忘记,他生为法兰西皇太子,决不能成为压迫欧洲人民的执政者手中的工具,也永远不要以任何方式对抗和损害法兰西。他应当牢记我的座右铭——一切为了法国人民。

我因遭受英国寡头政治及其雇佣的刽子手谋害而过早地死去,法国人民迟早会为我报仇。

我之所以会失败,乃是由于我的部属马尔蒙、塔列朗等背叛所致。但我决意宽恕他们,愿法兰西的后代子孙也同我一样宽恕他们。……

4月14日和15日,拿破仑继续口述着遗嘱,他决定将他的2亿法郎财产分成两半,一半留给从1792年到1815年间曾在他旗帜下战斗过的军官,另一半则捐给1814年和1815年遭受入侵的法国各省市。

4月16日,拿破仑勉强起床执笔,将这份遗嘱抄写一遍。

他的病情严重恶化之后,他仍拒绝刚来的英国医生阿诺特为他治疗,他不断地指责英国政府。4月20日,他这样说:“我来到这座英属岛屿,只求能受到善待,但却被缚、被绑、动弹不得,为何自从我到了这儿就受到如此的对待?那帮抓获我的人从未给我一点尊严,现在我就要在这个密布石头的小岛上死去了,英国当权政府要对我的死负全责!”

4月22日,他的病情又进一步恶化了。拿破仑连发牢骚的劲儿也没有了。由于多种毒素的作用,他的健康状况已完全崩溃,安托马奇医生也束手无策了,最后只好又从总督官邸叫来阿诺特医生。经过长时间的会诊后,他们同意加大甘汞的剂量。“这是最后的尝试了,”贝特朗记录道,“因为皇帝已生命垂危,我们不能给世人留下一个见死不救的骂名。”

这个星期内,他受了几次呕吐的打击,每次都使他被迫停下口授的内容,马尔尚无法说出什么时候他会突然停止口授他那么重要的遗言。“我太累了,”他说,“但是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把这件事做完。给我一点拉·卡色送来的康斯坦萨葡萄酒。”这次马尔尚第一次大胆提醒他注意,几天前他因喝了酒而产生的后果。“哼”他嘘了一声,“喝一口不要紧。”喝了康斯坦萨葡萄酒后很快又引起呕吐,可是呕吐也不能阻止他继续口授他的遗嘱,一直到大元帅和两位医生进来时他才住口。

皇帝告诉大元帅贝特朗说,他立有三份遗嘱:第一份遗嘱只有在巴黎才能拆开,这份遗嘱已经由布拿维塔带往欧洲,因此英国无法发现这份遗嘱;第二份遗嘱是一份遗嘱附件,它是在这里开拆的,目的是让英国人看到的,在这份遗嘱里,他将他留在这里的一切财物都作了安排,不让英国人得到它们;第三份遗嘱是专为皇后立下的。在第三份遗嘱里,他宣称他是带着天主教徒的信仰去世的——正如他是作为一个天主教徒出世的一样。因为这种说法是可以为公众舆论所接受的。他进一步提出愿意葬在巴黎拉雪兹神甫墓地。

4月28日,皇帝给了安托马奇如下的指示:“在我死后——我的死已为期不远了。我要你剖开我的尸体;我也要求你——这是我的愿望——不要让一个英国医生的手碰到我的躯体。不过,如果你非有一两个助手不可的话,你只要雇请阿诺特医生就可以了。我要你取下我的心脏,把它浸在酒精里,带到巴马,交给我亲爱的玛丽亚·路易丝。我委托你特别要仔细检查我的胃部,写出一个精确的、详细的解剖报告,交给我的儿子。我委托你在这次尸体检查中别漏掉任何可疑之处。等我死了以后,你就可以回罗马去,到我母亲、我的家属那里去。告诉他们,我在最后几个月留给各国统治集团的是恐怖和耻辱。”

5月2日凌晨两点,皇帝身体的热度又升高了,他不停地发着呓语。突然他爬起床来,要出门到花园里散步;安托马奇走过去想他把抱住,但他的双脚已经移动了,还没等安托马奇走到他的面前,就跌倒在地上。中午,病人又恢复了意识,频频地打嗝,服了一份拌了几滴鸦片和醚的橘子水。拿破仑再也不能忍受灯光的刺激,他们不得不在完全漆黑的房内扶他起床,改变着他的卧床姿势,按他的要求使他躺得更舒服点。贝特朗已经累坏了。皇帝被感情激动的人们一个个地抚摸过,告诉他的官员不要忘了这些曾在龙坞宫里生活过的人:“还有我的那些中国人!也不要忘记他们。给他们每人几十个拿破仑金币,我也该向他们告别了。”

在5月3日下午5点半服用大剂量药物以前,拿破仑偶尔还能说几个字,除了“约瑟芬”和“我的儿子”以外,大都含糊不清。最近才得到破译的贝特朗的日记里这样记录着:“不久以后,他变得神志不清,然后,全身出现麻痹症状。”皇帝拒绝了一切给他服食的药物;他继续饮用加了葡萄酒或橘子水的糠水——这是他唯一同意饮用的饮料;每次马尔尚把这种饮料端给他喝的时候,他总用这句说:“这东西太好啦,我的孩子。”

◎拿破仑1821年死于圣赫勒拿岛

5月4日,拿破仑的神志已经不再清晰,仍然说着胡话。安托马奇、贝特朗、蒙托隆都听到他说出的最后几个词:“首脑”、“军队”、“法兰西”、“约瑟芬”、“儿子”。整个夜里,呻吟声多于打嗝声,有时呻吟声大得把在病房里打瞌睡的人都惊醒了。

5月4日的夜里,一场强劲的风暴狂烈地袭击了这个南半球海岛,扬尘播土,倒树搉林。满天的乌云像黑妖魔一般在空中奔跑,雷、电和小石子似的雨点相互撞击。巨大气流卷起冲天的海浪从四面八方向岛上涌来,凶猛地撞击着岸边的岛石,震动了龙坞宫。岛上的居民都感到了似乎是世界末日的来临。似乎正是这股强劲的狂风带走了拿破仑的一代英魂。风雨中来,风雨中去,是不是预示着拿破仑那疾风暴雨式的传奇一生?

5月5日晨,拿破仑的魂魄已离开他的肉体而去,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只剩最后一丝气息。

上午7点,法妮·贝特朗再次出现在龙坞宫,最后一次看望拿破仑,她在拿破仑的床脚处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随后,所有在附近的法国官员也都来到了他的卧室,在场的16个人中,有12个是法国人。他们把“眼光都盯在那颗尊严的头上,他生命的元气已经完全耗尽了”。

傍晚5点49分,拿破仑·波拿巴停止了呼吸。一代伟人陨落天际。数分钟后,一声炮响将其死讯告知了总督及全岛居民——欧洲历史上最具毁灭力的人被死神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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