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名人故事 天意难期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

天意难期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

时间:2022-08-23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天意难期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1816年10月的一天,拿破仑龙坞宫的事务总管西伯里阿尼提着一只篮子,准备到港口去卖银器。拿破仑已经抓住了这个机会向英国当局表示了无声的抗议。拿破仑虽然胜利了,但是哈德森很快识破了他的诡计,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次暗中报复。这天天气不错,斜阳高照,风清气爽,拿破仑的心情也很好。拿破仑对拉·卡色说。

天意难期_关于拿破仑的故事

1816年10月的一天,拿破仑龙坞宫的事务总管西伯里阿尼提着一只篮子,准备到港口去卖银器。他来到詹姆斯敦的港口码头等待着,一直等到他四周围了十来个在巴尔坎·柯尔联合公司和在总督衙门工作的工作人员以及乡下人的时候,他才采取行动。很快,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围观的官方人员中,有一些很理想的旁观者:从停泊在港外的快船上登岸,准备下午上船返回英国的官员。西伯里阿尼满意地打开篮子,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并请他的副手掌秤。只见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银盘、银碟呈现在旁观者眼前。由于这些盘碟上原来的帝国之鹰的徽记已被凿掉,这就使它们的价值大大降低。可是这不要紧,重要的是让人们看到这个事实本身——拿破仑在岛上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了。

“拿破仑皇帝真的过得这样艰难吗?”一位英国官员问西伯里阿尼问道。

“在这个荒岛上来说,能好到哪里去呢?”西伯里阿尼对他说,“好在他还有银器可卖。”

这位官员追问道:“英国政府不是答应了给他足够的生活费了吗?”(www.guayunfan.com)

“是啊,但现在生活费用要从每年的12000英镑减少到8000英镑,流亡皇帝哪能维持下去?卖银器的钱是用来补充龙坞宫的费用的。”西伯里阿尼当着众人,讲完这番话后,便骑上马,走上那条弯弯曲曲的通往龙坞去的山路。他已经完成了他微妙的使命,这个狡谲的科西嘉人,又一次满足了拿破仑对他的信任。他报告说,那些看到他卖银器的人,似乎都显得很不好意思,面露不平之色。

拿破仑已经抓住了这个机会向英国当局表示了无声的抗议。本来,他有大笔的金钱存在欧洲的银行里,他随时都可以取用,但是,他盼望的是此举能产生的效果。拿破仑很少过问银器的事,实际上,他对预算本身并不关心,正如他对龙坞宫的财务也很少关心一样。他也不责备蒙托隆对龙坞宫的财政管理不善,特别是他可以利用预算这件事作工具来博取英国公众的同情的时候。拿破仑的真正目的是要劝说英国政府让他回欧洲或是英国去,离开这座荒凉的远方的孤岛。他已经在这里被整整关了一年,这里的一切都使他感到烦恼。从他成年以来,不管是哪一年的生活,都要比他在这个荒岛上过的这一年的生活丰富多彩得多。

这个策略,马上收到了成功的效果。

1816年圣诞节那天,西伯里阿尼再次骑着马带了四篮子打碎了的、价值290多英镑的银器到这个海港去出卖。哈德森·洛听到这个消息,便把西伯里阿尼传到他的办公室去。“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他问道。

“买些食物,阁下。”西伯里阿尼回答。

“你们买这么多的奶油、鸡肉干什么呢?”

“因为阁下施恩配给我们的食物不够吃呀。”总督并没有认出,面前这个人就是8年前他在伊比利亚半岛认识的那个给他提供假情报的弗朗西斯奇。经过一连几次的卖银事件后,英国政府当权者们终于取消了削减龙坞宫生活预算的计划,因为那些卖出去的破碎银器已经传到了伦敦,引起了公众的不满。这是一次小小的胜利,一次属于某种特殊形式的战役的胜利。对于这位从奥斯特里茨一直转战到滑铁卢的拿破仑来说,像这种类型的战役还是不多见的。不过,在圣赫勒拿岛上,军事才能再高也无济于事,他只能把这当做一种斗智的唯一战斗方式。

拿破仑虽然胜利了,但是哈德森很快识破了他的诡计,随之而来的就是一次暗中报复。

1817年的一天,拿破仑正坐在龙坞宫花园里的一段木头上,和拉·卡色、蒙托隆和古尔戈在一起聊天。这天天气不错,斜阳高照,风清气爽,拿破仑的心情也很好。侍者圣·丁尼用盘子端来了5个南非橘子,还有一把小马扎和一些糖。拿破仑拿了一个橘子给拉·卡色的儿子,又用刀把其余几个橘子切成薄片,撒上糖,端给官员们品尝。“我成天跟贝特朗在一起筑工事,”他说,“这样日子就不显得那么长了。”这时候,屋后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拿破仑便和拉·卡色走进屋里去,通过弹子房的窗子,他们看到一队制服整齐、全副武装的骑在马背上的英国士兵,还有哈德森·洛和他的副官们。一位侍者走进弹子房说,总督的助手托马斯·里德正在找拉·卡色。

“去看看这些畜生要找你干什么。”拿破仑对拉·卡色说。

过了一会儿,路易·马尔尚慌慌张张跑回来向拿破仑报告说,英国人已经在拉·卡色的房里把他们父子俩逮捕,并拿走了他的手稿。

拉·卡色的事与奥默阿拉医生的一样。

奥默阿拉医生在到詹姆斯敦去的路上碰到了哈德森·洛,这位总督对他说:“您将在扣留所里见到您的朋友拉·卡色了。”在镇里,奥默阿拉打听到拉·卡色的罪名是进行秘密通信——所谓“秘密通信”,就是指不经哈德森·洛许可的其他的联系方式,不论是书面的还是口头的。有一个名叫詹姆斯·史各特的年轻的黑白混血儿,他是一个自由的奴隶,不久前被指派到龙坞宫充当拉·卡色的仆人。他坦白说,拉·卡色叫他带一些信件到英国去,因为他将跟他的新主人乘下一班船前往英国。这些信跟上一次桑提尼带走的一样,是写在一幅白色的缎布上,藏在史各特的衣服里的。其中有一封是写给住在罗马的吕西安·波拿巴的,另一封是写给伦敦的克拉梅琳女士的,这位女士是拉·卡色的朋友。这封信要求这位女士在收到信后,就在伦敦的报纸上发一条消息,让龙坞宫里的人知道信件已平安到达。史各特的父亲知道了这个内情,便把他的儿子出卖给总督。因此,拉·卡色和那个已15岁的孩子,现在正被关在龙坞高地外围的一所小屋子里。他的手稿(由拿破仑口述,大部分由拉·卡色执笔的那100多页手稿)也都落入了总督之手。

拿破仑的医生,英国海军军医奥默阿拉后来也因同样的原因被哈德森总督革职并被遣送回国——因为他拿了拿破仑的钱,给总督送假医疗报告,并暗中为法国人向海外传送信件。奥默阿拉回国后,在他写的《来自圣赫勒拿岛的声音》一书中又添了一笔对哈德森的攻击和指责。

此事令拿破仑非常恼火:他不仅因此失去了一位书记官,龙坞宫的秘密也被泄露。本来留下来的几个官员们,平时对拉·卡色就没有好感,现在都认为拉·卡色的被捕,是他这个被称为阴谋家的小老头耍的一个花招。他故意泄露机密让英国人把他逮捕,从而实现离开圣赫勒拿岛的目的,因为他被捕的情况事实上是不值得英国人那样重视的。

几天以前,当拉·卡色提议通过史各特送出这批信件时,拿破仑就对他说,他的这个想法是“不安全的”,并否决了这个提议。还有,早在两个星期以前,拉·卡色通过这个史各特传递的另一个不重要的纸条就已经被英国人截获了,为此哈德森·洛已经给拉·卡色下了驱逐出境的警告,并命令史各特离开龙坞宫。当时的那张便条,是送给奥国监督官巴龙·斯特默尔的年轻的太太的,因为她是个法国人。早在巴龙夫人到达海岛的时候,拉·卡色就想方设法跟她取得联系。五年前,他在巴黎时就认识了她,当时她还是个朴实的姑娘,叫包特小姐。她身段丰满,颇有姿色,是一位小公务员的女儿。为了多弄点收入,这位公务员还兼做家庭教师,他曾经执教过拉·卡色的儿子。拉·卡色的妻子和这个女孩子很要好,曾想帮她在政府机关找到一份女公务员的差事。拉·卡色认为,这位从前的包特小姐不会忘记他一家人先前对她的好处,一定肯利用她目前在生活中的新地位来帮帮流放者的忙。拿破仑也曾对他的这个奢望加以嘲笑:“你对人的心思了解得太少了。就凭她的父亲是你儿子的家庭教师这一点,就凭你的妻子跟她友好这一点,你就这么相信她!我亲爱的拉·卡色,需知她现在是一位男爵夫人,而你却是她最怕碰到的流亡者,是一个在这里出现却使她感到最烦恼的人。”拿破仑是正确的:那位男爵夫人马上给龙坞宫回话说,她从来不认识一个叫拉·卡色的人,她的丈夫也把这件事报告了总督。奇怪的是,哈德森·洛并没有因史各特传递便条而惩治他,只是把他从龙坞宫解职了事。更奇怪的是,接着史各特又以某种冒险的方式,在一天夜里溜过哨兵的封锁线,潜进龙坞宫,带出了第二次的一批信件。他把一封信藏在岩石下面,又把全部的事情告诉了他的父亲。拉·卡色在监狱里写了一封信,说他显然落入了哈德森·洛安排好的一个圈套,洛的目的是要削减拿破仑的随从人员。拿破仑则认为这只是拉·卡色的个人目的。

拉·卡色被捕后,对他即将被逐出圣赫勒拿岛的处分,似乎觉得相当满意,他极力避免接受哈德森·洛可能答应让他继续留下来的恩惠。拉·卡色有足够的理由要求离开流放的这座海岛。一个月后,拉·卡色父子被送到好望角去。他们要在那里等待8个月的时间,才能搭上一条开往欧洲去的轮船。哈德森·洛已经把拉·卡色的手稿封存起来,不久就送往伦敦。

拉·卡色秘密通信事件,对拿破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这种与外界秘密联络的方式,看样子不值得继续进行下去了。而且,因拉·卡色为个人目的的良苦用心,已经开始动摇龙坞宫的军心,拿破仑不得不想出新的对策来。

拉·卡色在好望角给拿破仑送来礼物和一封告别信。那天晚餐过后,在只剩下古尔戈和蒙托隆两个人的时候,拿破仑请古尔戈大声朗读这封告别信并请他发表评论。古尔戈怀着醋意抱怨说,对一个只为皇帝服务了8个月的人,这封信却充满了对他的溢美之词。又说:“我现在总算看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是绝不能向君王讲实话的,阴谋家和马屁精才是最受君王器重的人。”

“我但愿有朝一日拉·卡色会成为你最好的朋友。”拿破仑悻悻地说。

“这绝不可能,陛下。我讨厌他,他是一个伪君子,终有一天,皇帝会了解的。”古尔戈异常气愤地说。

拿破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用他从长期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得来的人生经验回答说:“啊,你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呢?希望看到他会背叛我?说我的坏话?我的天呀!圣西尔,马尔蒙,所有那些我曾寄予厚望和荣誉的人,他们后来的行动如何呢?我蔑视任何一个欺骗我的人。凡是以怨报德的人,乃是世上真正卑鄙的人。”

此事发生前的另一天夜里,医生巴利·奥默阿拉被拿破仑请来共进晚餐。餐桌不是摆在餐厅里,而是摆在拿破仑卧室隔壁的那间小房子里,拿破仑现在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个房子里度过的。席间只有拿破仑和医生两人,食物摆在一张小圆桌上,免去了平时皇帝进餐时的那些礼节。

拿破仑现在极少跟他剩下来的官员一起共进晚餐,偶尔为之,通常也只有三个人在场:古尔戈和蒙托隆夫妇。有几个晚上,拿破仑只独自跟阿尔贝在一起用餐,贝特朗夫妇晚上难得到龙坞宫里来,他们跟拿破仑之间的关系现在更加冷淡了。

拿破仑觉得很少需要用到奥默阿拉的医术,即使他偶尔也会感到身体不适。他们首先谈到他的身体健康状况。

1817年上半年,他的健康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好的。在各种不同的场合,他都抱怨说他的双脚浮肿不消,头痛,牙龈一碰就痛;更多的时间,他因腹泻而卧床不起。奥默阿拉诊断说是得了赤痢。虽然,他还是觉得大多数的日子,比去年的情况更好一些。像平时一样,拿破仑习惯于发表意见。他也对奥默阿拉谈到他对医学的观点:“你们当医生的,将要用更多的精力去回答另一个世界的人们向你们提出的问题。当医生们因为无知、误诊,或者没有对病人进行仔细检查就把他们的灵魂送往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他们实际上只不过犯了点伤风感冒,或一般无所谓的小毛病便送掉了性命。那种情况,正如我所熟悉的战场上的情况:指挥官向一座小山发起一场冲锋便丢了3000人的生命一样无异,经过了几次诸如此类的生灵涂炭而获得成功之后,指挥官便可以这样心安理得地发表议论说:‘啊!我所要攻占的并不是这座小山,而是另一座小山。这座小山对我是毫无用处的。’说罢又恢复常态,若无其事地继续带兵打仗去了。”这天晚上,拿破仑的精神特别好,晚餐过后,他对奥默阿拉说,他想看到他喝醉酒的情形。拿破仑自己喝酒从来不会超出两杯以上,可是他却喜欢对英国人说,英国是一个醉汉的民族。他嘲笑英国人在晚餐过后男女分开喝酒的习惯。“如果我是一个英国女人,我一定会对被男人们支使开,等着他们狂喝滥饮两三个钟头之久这样的事大感不满。”他派路易·马尔尚去拿来一瓶香槟酒,他自己喝了一杯,便叫奥默阿拉把剩下的都喝光。“亲爱的医生,喝吧,喝吧。”他用英语说道。

随后,拿破仑又谈起了海军上将马尔柯姆夫妇。马尔柯姆在就任圣赫勒拿的海军指挥官一年之后,就要离任回英国去了。拿破仑喜欢这位海军上将的热情,正如他厌恶哈德森·洛一样深刻。马尔柯姆是一位很有吸引力的人,虽则灰发满头,年纪却只有45岁。马尔柯姆夫人身材瘦削,浓妆艳抹,只是有一点驼背。她公开对拿破仑这位落难皇帝表示同情,因为她的弟弟欠有拿破仑的救命之恩——他就是易尔菲斯东上尉,在滑铁卢大战前夕受了重伤,是拿破仑命令他的军医把他的伤治好的。两个星期前,马尔柯姆到龙坞宫作告别访问,拿破仑得意地将他儿子的半身像拿给马尔柯姆夫人看。拿破仑借此机会大发牢骚,目的是通过马尔柯姆夫妇之口传到伦敦去。他又说,英国政府对他的这种虐待,只不过更增加了他的名气而已。

拿破仑同奥默阿拉的谈话中还特别提到一件有趣的事:

不久前,有一位英国旅行家新近从中国来到圣赫勒拿岛,他带来了一盒送给拿破仑的礼物。这盒礼物原来是马尔柯姆夫人的另一个兄弟约翰·易尔菲斯东送的,约翰是东印度公司在中国的代表。这盒礼物中有一副用象牙雕成的国际象棋,在事先送到殖民厅让总督检查的时候,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秘密,但使哈德森·洛感到苦恼的是,这副国际象棋的棋子,都戴着一顶皇冠,皇冠上还刻了表示拿破仑的名字的一个大写字母N。有几天工夫,哈德森·洛对此十分烦恼,拿不准是否要把这些戴着皇冠的棋子送到龙坞宫去。如果送去了,是否会意味着他以及他所代表的英国政府,都承认拿破仑是一个皇帝?

于是,总督只好同马尔柯姆的继任者罗伯特·普兰平海军上将商量。“如果皇冠上的字母N使您不安的话,那么您只要闭上眼睛不去看它就行了。”普兰平这样劝他道。后来,当这个故事已经在圣赫勒拿岛到处传扬的时候,哈德森·洛不得已才派人把这副成问题的国际象棋送到龙坞宫去。与象棋一起,还附了一封写给贝特朗的信。解释说他之所以这么久未把礼物送还,是因为按照他们本国法律的严格解释,是禁止外界给龙坞宫送礼物的。

拿破仑通过奥默阿拉还邀请那位带礼物的人到龙坞宫来做客。这位旅行家是一个长着乌黑胡子的年轻英国人,名叫曼宁。拿破仑听说他见过西藏的大喇嘛,很是好奇。“我很想听听一些关于大喇嘛的可靠的文字资料,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的存在。”在他们会见的时候,拿破仑要求说。曼宁对拿破仑表示感谢,因为几年前他到法国旅行时,得到拿破仑的恩准可以在法国自由旅行。拿破仑拿出一本由拉·卡色绘制的地图集,请曼宁标上去西藏的路线。接着,曼宁一一回答了拿破仑提出的一连串关于大喇嘛的问题,这个喇嘛被他描绘成一个“七岁的神童”。拿破仑又问了他一些有关中国语言的问题,并想弄明白俄国是否已向西藏渗透了。

这位旅行家还向他谈起中国的一座岛屿,说岛上没有任何武器。拿破仑笑了,表示不信:“什么?但他们必须有武器!”“没有,陛下。”“总该有矛,或者至少有弓箭?”“什么都没有。”“那匕首呢?”“也没有。”“那,他们怎么作战呢?”“这座岛上从来没有战争。”“什么!从来没有战争?”拿破仑不仅不相信,而且非常气愤。因为作为一个职业军人,怎么能容忍没有战争的世界呢。

当哈德森·洛还直接对付像这副戴着皇冠的棋子的问题时,他经常所担心的问题则是害怕拿破仑有趁机潜逃的可能。3月里的一天,他来到龙坞宫,宣称要筑一道栅栏把龙坞宫围起来,供进出的大门将在夜间上锁,钥匙由他亲自保管,要到天亮时才准开锁。不过,拿破仑本人似乎从未认真考虑过逃跑的问题,他甚至有两次拒绝了一位英国船长要把他偷渡出岛的提议,最近的这一次,就发生在他跟奥默阿拉共进晚餐的前几天。

在研究第二次逃跑的提议的时候,拿破仑曾跟古尔戈和蒙托隆在一起,对一张摊开在桌子上的海岛地图讨论了几分钟。“趁大白天通过詹姆斯敦是最安全的。沿着这个海滩走下去,我们用猎枪就可以容易地结果10个前哨点。我将装作睡在床上,只要马尔尚知道我并不在床上。”可是他突然转换了话题说:“这是一个很吸引人的方案,不过也是一个疯狂的方案。我要不是死在这里,就是死在法兰西,二者必居其一。”

拿破仑对一个用各种方式传到圣赫勒拿岛来的谣言也同样不抱太大的希望。这个谣传说,西班牙在美国的殖民地将举行起义,并邀请约瑟夫·波拿巴到费城当他们的国王。到那时,约瑟夫当然会与英国进行会谈,谈判释放他弟弟的问题。这不能说是幻想,龙坞宫中有些人便开始设想他们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去定居的可能性。但拿破仑对这个说法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他曾经两次扶他的哥哥当国王:第一次是当那不勒斯国王,第二次是当西班牙国王,但是结果都使他失望了。他认为约瑟夫缺乏当一个统治者的魄力。“他的心肠太好了,柔弱多于坚强,因此也不能成为一个伟人。”拿破仑对奥默阿拉说。

不管拿破仑有过什么样的想法,总之,他对于重新取得权力的前景谈得越来越少了。随着长年累月日复一日的时间推移,拿破仑的生活激情越来越冷淡。当他谈起他垮台后的法国政局的时候,他通常接触的题目只是对那些当权者的政绩的评论而已。他对奥默阿拉说:“再过20年,在我死掉之后,你将亲眼看到一场革命在法兰西爆发。”当奥默阿拉说,英国人认为他仍想重新夺回他的帝位时,拿破仑回答道:“哼!如果我现在住在英国,有一个从法国来的代表团来献给我这个帝位,我也不会接受它,除非我知道这个建议是全法兰西人民的一致要求。不过,我那时将被迫变成一个刽子手,杀掉成千成万的人来维持我的帝位。我将泡在一片血海之中,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制造了足够的虚名,也许弄得太过分了。我现在老了,要退休了。”

但是,当奥默阿拉说起健康与女人的关系时,拿破仑却又说:“我并不是很喜欢女人,或任何一种游戏,或是另外什么。我看我只是个纯政治生物。”

在度过了差不多两个年头的流放生活之后,拿破仑正把他离开圣赫勒拿岛的最大希望寄托在英国政府的改组上面。他从流入龙坞宫的英国报纸上获悉,也从奥默阿拉的报告中得知,他出卖银器的故事,以及由仆人桑提尼夹在衣服里子中带出去的信件,已经在英国引起足够的轰动,并迫使议会进行了讨论。拿破仑还在寄希望那个英国公主能够继承皇位,可这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希望都是多么渺茫啊。

至于拿破仑本人因为被打败、被流放、被困在岛上已近两年,他似乎停滞了思维,放弃了希望,丧失了挖掘的勇气。可以说,他是因为对自己的前途无望而产生了一种悲观情绪,这种情绪影响了他的思维及他的信心。

7月4日,就在拿破仑邀请奥默阿拉共进晚餐、一起喝香槟酒后第二天,马尔柯姆夫妇渡海回英国去了。他们夫妇两人都带着最后一次拜访龙坞宫时得到的一份纪念品:马尔柯姆夫人得到是一件塞弗尔产的名瓷,一只配有茶碟的茶缸,茶缸上画着克丽佩特拉碑的图案;马尔柯姆海军上将得到的是一绺拿破仑的头发。

而这里还需要补叙一点的是,拿破仑非常喜欢那副象棋。他经常摆弄棋子,研究棋谱以打发他的余生。他从没有想过象棋子会有什么秘密。拿破仑死后,那副象棋也以不菲的价格几经买卖,最后被法国国家博物馆收藏。工作人员在清洗棋子的时候,发现黑国王的底部可以拧开。不仅如此,里面还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如何从这个岛上逃出去的办法和线路图。可这竟然没被精明的拿破仑发现,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