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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藩作乱,康熙右文_关于黄宗羲的故事

时间:2022-08-23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三藩作乱,康熙右文_关于黄宗羲的故事第44章 三藩作乱,康熙右文康熙十四年·六十六岁——二十四年·七十六岁甬上证人书院的结束甬上证人书院自康熙六年姚江执贽,次年正式定名,至康熙十四年结束,共达九年之久。康熙七年,转向经学,首为《易》。黄宗羲《全集》第十册《陈母沈孺人墓志铭》。此诗,郑梁编次于康熙庚戌九年。陈锡嘏为榜首,万言副榜。

三藩作乱,康熙右文_关于黄宗羲的故事

第44章 三藩作乱,康熙右文

康熙十四年·六十六岁——二十四年·七十六岁

甬上证人书院的结束

甬上证人书院自康熙六年姚江执贽,次年正式定名,至康熙十四年结束,共达九年之久。如前所说,除学习蕺山之学外,主要学习五经,其次序为:《易》、《诗》、《书》、《礼》、《春秋》。书院的学习进度,按年如下:

康熙六年,学习蕺山之学;(www.guayunfan.com)

他们学习了刘宗周的《圣学宗要》、《子刘子学言》、《原旨》、《证学杂解》和《人谱》。郑梁《竹中精舍记》记载了甬上书院弟子在学习中“辩证尽日”李文胤《杲堂诗文集·杲堂文续钞》卷二《寿董母陈太夫人七十序》。后相互辩难以外的另一种学风。他说:丁未(康熙六年,1667年)夏六月,张子梅先会同志于其所,讲程子《定性书》、朱子《中和说》。既毕,于时桐荫满地,蝉韵铿如,诸故友各起,散步竹边,悠然动春风沂水之兴。……是时同志者、陈夔献、范国雯、董在中、陈非园、万充宗、陈小同、董俟真、陈介眉、万季野、万贞一、王文三、钱汉臣十余人。郑梁《寒村诗文选·杂录》卷二《竹中精舍记》。讲会中“与同志讨论得失,一义未安,迭互锋起”《全集》第十册《陈夔献墓志铭》。休息时漫步于桐荫蝉韵中,和畅而又轻松。

康熙七年,转向经学,首为《易》。

李文胤说:(陈夔献)既在梨洲黄先生门,得读蕺山遗书,始涣然冰释,为大道不远,惟当返而求诸六经。因与同学范国雯、王文三、仇沧柱、万充宗兄弟及同族同亮、介眉诸子立为讲经之社。十年来,自《大易》至春秋,以次毕。李文胤《杲堂诗文集·杲堂文续钞》卷二《陈太母谢太夫人七十寿宴序》。万言《管村诗稿》卷四《怀旧诗为陈怡庭寿》说:戊申(康熙七年)后诸子,聚为讲经之会,首《易》、次《诗》、次《礼》。万斯同《与董巽子书》曾向董道权(巽子)借《易》书,信中说:“承许《易说》,何不乘便掷我。”此信原件今藏于上海图书馆。当亦在此年。董道权父董守谕著有《读易一抄》、《读易二抄》《读易一抄》、《读易二抄》今收于《四明丛书》。万斯同所说《易说》,当指此书。

康熙七年底至康熙八年,学习《诗》、《尚书》:

万言《与诸同学论尚书疑义书》说:自家叔辈与诸君为讲经之会,言时客袁州,闻之亟归,共业《毛诗》、《戴记》,追随朔望,遂得闻所未闻。年来浪游南北,讲筵之上,知已将迄《尚书》,此言系藉学宫之经,而独不获负剑左右,以为憾事。因追思向时记问所及,暨臆度所见者,以商于诸君,聊欲自释其疑,非敢谓有得于遗经也。万言《管邨文钞内篇》卷一《与诸同学论尚书疑议书》。万言这篇《与诸同学论尚书疑议书》长达数千言,他提出读《尚书》之法:“当先正其篇章之真伪,而其间同异之说乃可得而考焉。”所谓篇章之真伪,他提出《尚书》的今文为真,古文为伪,并因而论及《舜典》之五刑、扬州之三江,商周之改正、改时以及河图、洛书,可窥当时甬上证人书院诸子学习和商榷《尚书》之一斑。

康熙八年至九年,他们的学习进而至于《礼仪》、《礼记》和《周礼》,即所谓《三礼》。

黄宗羲曾为甬上弟子陈自舜(字同亮)之生母作《陈母沈孺人墓志铭》,此文作于康熙庚戌九年。文中说:同亮方与诸子修讲经之会,肆业及《三礼》。黄宗羲《全集》第十册《陈母沈孺人墓志铭》。黄百家指出:余友陈子介眉,纵横经库,酉戌之间,课业主《三礼》。余尝聆其辩论,通贯详瞻。黄百家《学箕初稿》卷二《赠陈子文北上序》。所谓“酉戌之间”,即康熙己酉八年和庚戌九年之间。

郑梁在诗中也述及当时诸子学习《三礼》及自己的感想,诗中说:

乡里依栖二十载,不知天地大无垠。

岂其跋涉三千里,只忆交游五六人。

治《礼》着鞭吾已后,通经结果孰为真?

自惭出处浑无定,抛掷年华似转轮。

(自注:时经会方讲《三礼》)郑梁《寒村诗文选·见黄稿诗删》卷一《长安感怀》。此诗,郑梁编次于康熙庚戌九年。至康熙十年,《三礼》基本讲完,李文胤在《万充宗授经西陵序》中说:且吾党讲《礼》将毕,次及《春秋》,此经为夫子之书,大义微辞,学者莫能识。李文胤《杲堂诗文集·杲堂文钞》卷三《万充宗授经西陵序》。万斯大于康熙十年赴杭州,馆于魏姓家,此后即定居于杭州(西陵为杭州古称),正是《三礼》讲毕之时。

康熙十一年(1672)开始,甬上弟子开始学习《春秋》,从此时开始,甬上证人书院逐渐衰落。原因是这些弟子或卒,或出游,先是董允璘、钱汉臣、张梅先相继去世。接着,有些遗民子弟因家道中落,为求生计,不得不“出游”,即出外设馆教人子弟谋生。如万斯选先馆于语溪(石门),万斯大馆于杭州,万斯同馆于绍兴。董道权、万言也因贫不得不“出游”。所以讲经会开始衰落。到康熙十四年《春秋》尚未讲毕,正好在这一年,陈锡嘏、范光阳、仇兆鳌、万言皆中举,浙榜以陈锡嘏为榜首,万言为副榜,张士埙至京候补行人。甬上证人书院“未毕《春秋》,以多出游而止”万言《管村诗钞》卷四《怀旧诗为陈怡庭寿》。

于是,在书院史上和在清代学术史上有重要意义的甬上证人书院,在康熙十四(1675)年结束了。

在上述各种原因中,甬上讲席之衰落,科举得捷是原因之一,我们来看一下甬上证人书院成立前后弟子们历年来科举的情况:康熙元年张士埙中举。

康熙二年张士埙中进士。

康熙五年陈紫芝中举。

康熙八年董允瑫、郑梁中举。

康熙十四年陈锡嘏、万言、仇兆鳌、范光阳中举。陈锡嘏为榜首,万言副榜。张士埙入京候补。

康熙十五年陈锡嘏中进士。

康熙十八年陈紫芝中进士。

康熙二十四年仇兆鳌中进士。

康熙二十七年范光阳、郑梁中进士。且不说康熙二十七年范光阳、郑梁双双中进士,在古代白首为童生的情况下,单是证人书院成立前后的十四年中,仅二十八位第一批黄门弟子中,有七位弟子中举,或又中进士,已很了不起了。所以康熙十四年,陈锡嘏、万言、仇兆鳌、范光阳,同登乡榜,且一人为榜首,一时成为甬城佳话。黄百家说:过去攻击黄宗羲创办甬上证人书院,认为讲经妨碍仕途的人,“向之笑者,始讶讶然疑,向之疑者亦稍稍信,以为古学之士,非惟不妨于进取,或反有助于进取矣”黄百家《学箕初稿》卷一《范国雯制艺稿序》。不仅如此,如仇兆鳌常选辑中榜的时文以及他中榜后自己的时文,辑而为书,有人卖给书坊(古称操选政者),风行一时。黄百家说:“仇子沧柱操选政十年,举业之家,奉为金科玉律,自通都大邑,至穷山委巷,家案上必有《文征》。自成名至初学,惟《文征》之是读,声举铿鞫,无不知有仇子沧柱者。”黄百家《学箕初稿》卷一《仇沧柱制艺稿序》。

黄宗羲对甬上弟子在学术上的成就十分满意。康熙十五年,即甬上证人书院结束的第一年,他有《寄陈介眉兼怀万贞一》古诗一首,对甬上弟子八人作了点评:

浙东古文词,近日方权舆。

杲堂开之艳,禹梅胜以癯。

国雯去陈言,季野真书橱。

文三不轻作,意欲探隋珠。

破坏训诂陋,夔献充宗欤?

贞一之秀颖,介眉之奥枢。

应酬皆文章,彼此皆述朱。

数子拔其一,便可启荒途。

《全集》第十一册《南雷诗历》卷二《寄陈介眉兼怀万贞一》。甚至,在他七十八岁的耆年,听到陈锡嘏和陈夔献相继去世,勾想起十多年前甬上证人书院的诸位得意弟子,说他们虽散而之四方,然皆有以自见,不禁又一一再次点评,他说:如万季野之史学,万充宗、陈同亮之穷经。躬行则张旦复、毛孝章,名理则万公择、王文三。文章则郑禹梅清工,李杲堂纬泽,董巽子、董在中函雅,而万贞一、仇沧柱、陈匪园、陈介眉、范国雯,准的当时,笔削旧章,余子亦复质有其文,呜乎盛矣!《全集》第十册《陈夔献墓志铭》。黄宗羲对甬上证人书院的满意,自然不止在学术上的贡献,他更满意的是已初步实现了他以“后圣”自许,通过教育和培养这些弟子,经过科举应试,在夷狄统治下的各级政府机构,去弘扬中国之道,使之汉高级文化,在经过摧残后,得以保存、发扬,并去影响要荒之人,以及虽科举未捷,或拒绝科举的弟子如万斯选、斯大、斯同兄弟,在设馆授徒中,于民间普及汉文化,这样上下结合,就可使中国恢复为鲁卫之区。就在康熙十六年,他在《陈夔献五十寿序》一文内,心怀喜悦,情不自禁披露他十余年来隐藏在心底里的这一秘密,他欢呼:“盖十年以来,所称鲁卫之士,必在甬上。”《全集》第十册《陈夔献五十寿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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