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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奖感言_施韦泽医生的故事

时间:2022-08-22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诺奖感言_施韦泽医生的故事时光清浅,一如既往地流淌不息。施韦泽对非洲人民无怨无悔的真情奉献,有力地保障了土著村民的身体健康,仿若荆棘丛生中旭日的暖,撒向人间的都是爱。施韦泽在赤道非洲的无私奉献,为他赢得了全世界的尊敬。施韦泽很看重这一荣誉,因为这是他获得的第一个医学奖章。施韦泽依然不信侄子的话。很快,更多的人来向施韦泽祝贺了,获奖的正式通知也随之而到。

诺奖感言_施韦泽医生的故事

时光清浅,一如既往地流淌不息。生命的旅程中,不老的岁月记住了一位白人医生与赤道非洲的倾心相约。世事的相框里,定格着施韦泽对丛林村民的真情付出。

流年的歌吟,翩飞在心头。念在天涯海角,心在咫尺之间。施韦泽对非洲人民无怨无悔的真情奉献,有力地保障了土著村民的身体健康,仿若荆棘丛生中旭日的暖,撒向人间的都是爱。

一路走来,风雨飘摇。在赤道非洲气候恶劣的热带丛林里,施韦泽以漫长的、坚韧不拔的、极为艰辛的自我献身,去帮助弱势人群,其爱心从一种自小就有的伦理情感,发展为几十年如一日的道德行为。(www.guayunfan.com)

丛林深处,草木葱茏,花开满季,情暖三生。温婉的时光里,他以医者的仁爱情怀,将自己的献身行为升华为一份人生的责任。濯一颗尘心,握一份执着,在不如意的现实中,他为生命中的这一场相逢,编织了最美的情节。

施韦泽坚守在非洲丛林,用心聆听村民的心语,以超凡的坚毅,谱写了生命最美的乐章。没有坚定信仰和强大内心的人,根本无法做到这些。无论经历怎样的坎坷,他的内心始终保持着对生命的敬畏。他的道德情操,他的宗教信仰,他的睿智思想,他的坚定信念,成了他最大的精神支撑。

1952年7月,施韦泽感到极度疲惫,看完一个病人站起来时,居然脚步踉跄站立不稳,差一点摔倒。一旁的病人连忙扶住他,关切地说:“老博士,你太辛苦了,你没日没夜地为我们治病,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呵呵呵,谢谢你,其实我没有事的,晚上早点睡觉,我就可以好起来的。”

一旁的护士见此情景,也走过来关心地对施韦泽说:“院长,你实在太辛苦了,你就回去休息半天吧。”

施韦泽笑着对护士摆了摆手,说:“呵呵,我可没有那么娇嫩啊,没有事的。你看,还有这么多病人等着看病呢,你赶紧安排下一个病人过来吧,我来好好给他看看。”

“好吧,不过你还是要自己多保重啊。”护士很感动,也很无奈,只好安排病人到施韦泽的诊疗桌前,让他继续不停歇地看门诊。

别看施韦泽口中说得轻松,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在丛林恶劣气候的摧残下,已经病得很重了。他确实应该离开这里,回欧洲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但是不到迫不得已,他怎么可能放得下这里的一切?他继续坚持着,可是一个月后,终于支撑不住了,毕竟他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和别人的血肉之躯没有什么区别。

客观现实面前,他只能屈服了,在小木屋的家里静静地休息了几天。在体质日益虚弱的日子里,在人生的低谷中,他对妻女的挂念竟一日比一日强烈。思念,沿着攀墙的藤疯长。此去经年,是该回去探望一下至亲的人了。

于是,他听从了大家的劝告,在对医院工作做了必要的安排后,依依不舍地辞别兰巴雷内,一路颠簸回到欧洲,探望妻女和孙辈,希望尽早将身体养好。在家里,他尽情享受着亲情的甜蜜。爱,是人生温馨的港湾,累了的时候,让心靠岸。在亲人的拥围下,让疲惫去流浪,使身心彻底放松。

施韦泽在赤道非洲的无私奉献,为他赢得了全世界的尊敬。鉴于他在非洲丛林为维护土著黑人的健康所做出的杰出贡献以及他对热带病的长期研究,法国政府于9月30日将帕拉克尔苏斯奖章这一医学荣誉献给了他。施韦泽很看重这一荣誉,因为这是他获得的第一个医学奖章。

12月20日,施韦泽又当选为法兰西科学、道德和政治学院院士,并做了题为《在人类思想发展中的伦理问题》的精彩演讲。演讲中,他对人类思想发展中的伦理问题做了深刻的剖析与反思,将敬畏生命的伦理原则做了系统阐述。

他告诉大家,伦理进步的标志不仅体现在人与人之间互助范围的扩展,更应该体现在人与自然界所有生物的关系上。一个真正伦理的人,他不仅尊重其他人的生命,还应该尊重自然界所有生物的生命,包括动物和植物,这才是真正对生命的敬畏。只有通过与所有生物的伦理关联,人类才能与宇宙建立一种有教养的和谐关系。若能如此,人类的明天必将光芒万丈。

蓦然回首,夜色阑珊,似乎可以听到遥远非洲土著村民的呼唤。带着心的挂念,施韦泽在做过演讲,身体稍微康复一些后,便匆匆告别妻子女儿,一路风尘回到了兰巴雷内。

此刻,兰巴雷内的丛林医院越来越受人关注,施韦泽本人也已经获得了诸多荣誉,各种光环笼罩着他,可他并不知道,还有一个更高的荣誉在等待着他。

1953年10月11日,他像往常一样在丛林医院里忙着给村民们看病。一名年轻医生突然跑到他的面前激动地对他说:“伯父,喜讯来了。”这位医生是施韦泽的一个侄子,受伯父影响去读了医学院,并志愿来到兰巴雷内丛林医院当了一名住院医师

施韦泽抬头望着他,幽默地问道:“什么喜讯呀,是不是羚羊跳进了护栏,自投罗网啦?”

“不,伯父,”侄子十分兴奋,“广播里说,你获得了1952年度诺贝尔和平奖。”

“诺贝尔和平奖?”施韦泽愣了一下,随即朗朗大笑起来,“我怎么会得诺贝尔和平奖呢,快别胡闹了,呵呵呵。”

“真的,”侄子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我没有开玩笑,我刚从广播里听到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不会吧?我并没有为这个世界做出多大的贡献呀,我怎么会得诺贝尔和平奖呢?你一定是听错了,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呵呵呵,一定是这样的。”施韦泽依然不信侄子的话。

“伯父,真的是你得了奖,我听得清清楚楚的,广播里说的就是在非洲丛林里志愿服务的阿尔贝特·施韦泽博士!”

这世间,许多事,求之总不得;一些事,从不去想,却自来。生命中,如果你去爱大家,大家也一定会来爱你,这就是因果的魅力。

很快,更多的人来向施韦泽祝贺了,获奖的正式通知也随之而到。

轻抚岁月的沧桑,感怀生命的旋律,伫立窗前,眺望丛林深处那一抹浓绿,施韦泽依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太过谦逊,感觉自己不该得到这个奖项,觉得自己所做的工作离这个奖项的要求还差得太远。当他明白自己已无法拒绝这个奖项时,又觉得人们也许该在他死后再授予他这一荣誉可能更加合适。

不知是风吹皱了窗外湖面的涟漪,还是这涟漪荡漾在了施韦泽的心湖里,他对自己荣获诺贝尔和平奖深为感动。

一抹明媚,一瓣馨香,他衷心感谢世人对自己人道奉献的肯定。而今,他必须面对现实,准备领奖和获奖感言了。

像以往一样,丛林医院的病人每天都很多,许多手术等着要做。由于其他几个外科医生因为身体原因回欧洲休养了,医院里此时只剩下施韦泽一个外科医生了。事实上,他不仅是外科医生,外科以外的其他任何疾病他都要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村全科医生,所以他的每一天都十分忙碌。

而且,离医院800米处单独设置麻风病区的建设工作正在进行之中,令他暂时也不能离开。他是一个真诚善良、肩负责任的人,像星星一样散发着熠熠光芒。为了医院,为了病人,他毅然推迟了领奖时间,无悔地坚守在丛林医院。

此刻,施韦泽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消息已经传开,大量问好与祝福的信件、电报从世界各地涌向兰巴雷内。一些国家的国王、总统也给他发来了贺电,更有大批记者直接来到兰巴雷内,实地察看丛林医院,了解他在这里的工作与生活情况,对他进行面对面的采访。

“施韦泽博士,请你谈谈你来这里志愿服务的动机?”

“动机?哪有什么动机,这是心灵的呼唤,是帮助弱势人群的需要。这里需要医生,于是我就来了。”

“那么请问,在这么艰苦的环境里,你是怎样坚持下来的呢?”

“是丛林村民的病痛触动了我的心。每一个心中有爱的人,都会像我一样在这里奉献,在这里坚持的。”

“那么请问,你现在年岁已大,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欧洲去过退休的生活呢?”

“年岁已大?哈哈哈,我可没有感觉自己年岁已大哦,我还能继续为丛林村民们服务,给他们治病是我一辈子的事情,我永远也不会退休的。”

每一个和施韦泽对话的人,都被他对非洲人民的深情厚谊和无私奉献深深地感动。

看到施韦泽在赤道非洲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历尽艰辛创立的丛林医院正在发挥巨大的作用,看到施韦泽年近八十仍日夜忙碌,不辞辛劳地为非洲人民的健康服务,看到施韦泽幽默乐观、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看到施韦泽情系患者、志存高远、一心为民、无私奉献的大医风范,大家从内心深处对他充满了敬意。人人都明白,在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找不出另一个可以代替他的人。

1954年,休假的外科医生回来了,麻风病区的建设也暂告段落,施韦泽终于可以暂时放下兰巴雷内的医疗事务,返回欧洲处理一些事情,领取诺贝尔和平奖,发表获奖感言了。

施韦泽回到阿尔萨斯,和海伦娜甜蜜地相聚。此时,海伦娜的身体状况已有所好转,丈夫的到来令她开心不已。伴着如水的月色,喝一口爱妻为他冲泡的咖啡,施韦泽摊开稿子,静静地写起了获奖感言。

受到邀请,施韦泽于7月28日、29日,在斯特拉斯堡托马斯教堂举办的巴赫纪念音乐会上,作为音乐家在公共场合作了自己最后一次登台演出。

这是一场超一流的演出,他一登台,强大的气场立即笼罩了现场。巴洛克洛可可建筑风格的教堂里,弥漫着从施韦泽指间流淌出的古典音乐的一个个音符。跃动的旋律如此悦耳动听,仿若天籁之音。每当一曲结束,掌声总是经久不息。

10月,在海伦娜的陪伴下,施韦泽前往挪威首都奥斯陆接受诺贝尔和平奖。

11月4日,施韦泽穿着西服,打着领结,在爱妻深情目光的注视下,潇洒地登上了奥斯陆大学的讲台,发表了题为“我的呼吁”的获奖纪念演讲。他环视了一下现场后,满含深情地说:

我要呼吁全人类,重视敬畏生命的伦理。这种伦理,反对将所有生物分为有价值与没有价值、高等与低等。这种伦理否定这些分别,因为评判生物当中何者较有普遍妥当性所根据的标准,是以人类对生物亲疏远近的观感为出发点的。这标准是纯主观的,我们谁能确知这种生物本身有什么意义?对全世界又有何意义?

这种区分必然产生一种见解,以为世界上真的有无价值的生物存在,我们可以随意破坏或伤害它们。由于环境的关系,昆虫或原生动物往往被认为没有价值。事实上,我们的直觉意识到自己是有生存意志的生命,环绕我们周围的,也是有生存意志的生命。这种对生命的全然肯定是一种积极的态度,有了这种认识,我们才能一改以往的生活态度,而开始尊重自己的生命,使其得到真正的价值。同时,获得这种想法的人会觉得需要对一切具有生存意志的生命采取尊重的态度,就像对自己一样。这时候,我们便进入了另一种迥然不同的人生境界。

这时候,善就是:爱护并促进生命,把具有发展能力的生命提升到最有价值的地位。恶就是:伤害并破坏生命,阻碍生命的发展。这是道德上绝对需要考虑的原则。由于敬畏生命的伦理,我们将和全世界产生精神上的关联。平时我都尽力保持清新的思考和感觉,而怀着善的信念,时时依据事实和我的经验去从事真理的研究。

今日,隐藏在欺瞒之后的暴行,正严重威胁着全世界,造成了空前烦闷的气氛。虽然如此,我仍然确信真理、友好、仁爱、和气与善良是超越一切暴行的力量。只要有人始终充分地思考,并实践仁爱和真理,世界终将属于他。现世的一切暴力都有其自然的限制,早晚会产生和它同等或超越它的对抗性暴力。可善良所发挥的作用却是单纯而持续不断的,它不会产生使它自己停顿的危机,却能解除现有的危机,消除猜疑和误解。因此善良将建立无可动摇的基础,而追求善良是最有效的努力。我们常常不使用能帮助我们千百倍力量的杠杆,却想移动重物。耶稣曾经说过一句发人深思的至理名言:温和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土地。

敬畏生命的信念要求我们去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防治大众疫病的奋斗是永远比不上这种帮助的。我们对旧日殖民地的民众所给予的善良帮助,并不是什么慈善事业而是赎罪,因为从我们最初发现航线,到达他们的海岸以来,我们已经在他们身上犯下了许多罪恶。所以白人和有色人种必须以伦理的精神相处,方能达到真正的和解。为了实践这种精神,我们应该推行富有将来性的政策:凡受人帮助,从艰难或重病中得救的人,必须互助,并帮助正在受难的人。这是受难的人之间的同胞爱,我们对所有的民族都有义务以人道行为及医疗服务来帮助他们。从事这些工作时应带着感谢和奉献的心情。我相信必定会有不少人挺身而出,怀着牺牲的精神替这些受难的人服务。

可是,今天我们还深陷在战争的危机里,我们正面临着两种冒险之间的选择。一种是继续毫无意义的原子武器竞赛,以及继之而来的原子战争;另一种是放弃原子武器,并寄望美国和苏联以及其他国家,能在互相信任的基础上,和平共存。前者不可能为人类带来繁荣,但后者可以给人类带来繁荣与幸福。我们必须选择后者。也许有人会以为他们可以利用原子装备来吓退对方,可在战争危机如此高升的时刻,这种假设毫不值得重视。

今后,我们的目标是使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问题,不再以战争的方法来解决。我们必须寻求和平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我敢表白我的信心,当我们能从伦理的观点来拒绝战争的时候,我们必定能以谈判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战争到底是非人道的。我确信,现代人必能创造出伦理的观点,因此今天我将这个真理向世人宣布,希望它不会只被当作虚假的文字看待,以致被搁置一旁。

希望掌握国家命运的领袖们,能致力于避免一切会使现状恶化、危险化的事情。希望他们铭记使徒保罗的名言:若是能够,总要尽力与众人和睦。这不但是对个人之间的关系而言,也是对民族之间的关系而言。希望他们能互相勉励,尽一切可能维持和平,使人道主义和敬畏生命的理想,有充分的时间发展,并且发挥作用。

施韦泽利用诺贝尔和平奖的巨大影响力,在获奖感言中以精彩的语言对全人类发出了呼吁:呼吁人类重视尊重生命的伦理;呼吁人们从善去恶,远离暴行;呼吁人类珍视和平,放弃原子武器,从而避免战争,永远和平共处。

施韦泽发出敬畏生命的呼吁,希望人道主义和敬畏生命的理想能有充分的时间发展,并在现实生活中发挥作用,成为人类和平共处的伦理基础。在他看来,渴望生存、害怕毁灭与痛苦,不但是人类的一种本能,也是每一个生命个体的本能。

他伦理地将生命伦理学的范畴从人扩大到全部生物,强调了敬畏生命对于人类命运的重要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和全世界产生精神上的关联。他理性地告诫世人,善就是爱护并促进生命,恶就是伤害并破坏生命。

他呼吁平等、博爱与和平的精神,坚定地认为当人类能从伦理的观点来拒绝战争的时候,必定能以谈判的方法来解决问题,从而为世界赢得和平。他的字里行间充溢着正义、理性与博爱,为了世界和平与反对核战争,他在竭尽一切地努力着。

正是鉴于对人类命运所肩负的无限责任,才有了施韦泽这个被称为“良知的宣言”的诺贝尔和平奖获奖感言。

诺贝尔和平奖是五个诺贝尔奖项中的一个。根据诺贝尔的遗嘱,和平奖应该颁给“为促进民族团结友好、取消或裁减常备军队以及为和平会议的组织和宣传尽到最大努力或做出最大贡献的人”。此次施韦泽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代表了全世界对他的尊敬和推崇。

颁奖委员会给出的获奖理由十分简单,就是他揭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哲学理念——他把自己对生命的思考总结为“敬畏生命”。

这是一个极为了不起的概括,蕴含了认识生命、敬重生命、热爱生命、呵护生命的至深内涵,对于人类的未来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这么伟大的一个理论,听起来却如此简单、浅显,几乎所有的人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无论你是何种信仰、背景、肤色、性别、民族,所有的人都应该敬畏生命。

敬畏生命不仅是一种哲学理念,一种生命伦理观,更是一种对待人生的积极态度。要想真正认识施韦泽,就得更加深刻地去理解他的哲学思想——敬畏生命。请看诺贝尔奖颁奖委员会的授奖辞:“对人类自由平等的热爱,以及达到四海一家,在为非洲人民医疗服务过程中的自我牺牲精神。”

诺贝尔奖颁奖委员会的这个颁奖辞,简洁而精要,对一位丛林乡村医生给予了最高的评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浮华尘世,有这么一位老人,他要用尽自己一生的精力,以一颗感恩和奉献的心,为人类求得一个永久的安宁!

诺贝尔和平奖并不是施韦泽期待的收获。他对非洲人民的真情付出,完全是无私的,不求任何回报。而今,当这个荣誉意外来临的时候,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欣喜,反而觉得内心不安。自然地行走,自然地面对,这才是最好的人生姿态。当记者问他将怎样使用这笔奖金时,他立即不假思索地说:“当然用在兰巴雷内丛林医院上,用在改善丛林村民的医疗条件上。”

对于施韦泽而言,自从来到兰巴雷内,在热带丛林的烟雨深处,他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土著黑人的健康和丛林医院的建设上。

人间自是有痴情,此情不关风与月。来到非洲,是一种缘分,一份命中注定的感情。今生今世,只盼丛林村民的身体健康能有保障。

事实上,在他获知自己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这项殊荣后,就为这笔奖金做了盘算。他要把奖金用来改善医院的条件,购买建设独立的麻风病区的水泥、木材、铁皮屋顶等建筑材料。而正是利用这笔奖金,他最终完成了麻风病区的建设,在离丛林医院800米处独立建起了一个可以容纳250名麻风病人的麻风村,造福了许多麻风病患者。

施韦泽出生的时候是德国人,一战后成了法国人。走过了一季又一季的人生,国籍对他来说已不重要了。他爱德国,爱法国,爱整个世界。他爱音乐,爱上帝,爱人类,敬畏这世上的每一个生命。

施韦泽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并在奥斯陆发表获奖感言,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

在奥斯陆,政府部门为施韦泽获奖举办了盛况空前的庆祝活动。在人生漫长的旅程中,施韦泽第一次经历专为自己举办的这样盛大的庆典,这令他激动万分,又深感不安。这次领奖,对他来说既是一种经历,又是一次成长,更是一场修行,让他的人生折射出了更加明丽的光芒。

星期六的傍晚,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用它一天最后的绚烂,装点着这个北欧的名城。在有关部门的安排下,奥斯陆的青年代表们激动地聚集在市政厅。施韦泽置身于青年中间,愉快地与他们交谈,向他们介绍非洲丛林的情况,宣传敬畏生命的伦理学思想,呼吁大家共同为世界和平而努力。

看着青年们赞同的目光,施韦泽非常欣慰,他说:“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以适合自己的方式去最大限度地实现自身价值。我们应该把自己一部分的时间奉献给我们周围的人,为需要帮助的人们做些有益的事情。虽然你不能由此得到什么奖励,但你最终会真切地感受到,这样的人生才是真正美丽的人生……”

施韦泽和年轻人交谈得很投入,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时,从窗外传来了一阵阵欢呼声,大家聚到窗前向外望去,但见大学生们正在举行烛光游行。欢乐的人们聚集在市政厅的阳台前,他们热情地邀请施韦泽夫妇来到阳台上接受他们的敬意。

夫妇俩站在阳台上,面对万千烛光和欢呼的人群,心里十分激动。施韦泽在非洲丛林里,以自己山长水远的人生,独守着一方蓝天,一花独放,灼灼其华,从不期待别人前来欣赏他。而今,他却得到了如此高的荣誉,被万人赞颂。作为一个理性善良的人,在感动之中他也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感动于施韦泽对非洲人民的自我献身精神,挪威两家报社发起了一个支援施韦泽的非洲善举的募捐运动,筹建“兰巴雷内的挪威病房”。募捐运动得到了社会各界的积极响应,大家慷慨解囊,所募款项居然超过了诺贝尔奖的奖金数目。

施韦泽非常高兴,他感谢挪威人民对他的慈善义举的大力支持,感谢大家对非洲人民的关心与爱护。对于自己的献身义举能够感动和鼓舞整个民族,他深受鼓励,下决心在未来的日子里,为人类奉献更多的精力与智慧。

在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后,世界各国又给了施韦泽许多荣誉,联邦德国授予他德国科学、艺术最高奖——和平奖,法国巴黎授予他大金质奖章,英国女王授予他最高英国国民勋章,歌德的故乡法兰克福以他的名字命名了一条“施韦泽街”,很多地方建起了“施韦泽学校”,一些国家为他发行了荣获诺贝尔和平奖纪念邮票……然而,所有这一切,并没有在施韦泽的心中停留过久。他走过了人生的沧桑,不为虚名所累,很快就收起了多彩的记忆,将这辉煌的一页匆匆翻过,迅速回归到既往的简单之中,让心安静下来。

1954年12月,海伦娜不顾身体虚弱,再一次打点好行囊,陪同丈夫一路风尘回到了兰巴雷内。能跟随丈夫从事救死扶伤的慈善事业,对她来说就是今生最大的幸福。一路上,多快乐,与他同行走过的每一步,都在充实着生命的意义。

于是,在非洲丛林的兰巴雷内医院里,施韦泽身边又多了一个形影不离的身影。海伦娜又一次成了丈夫工作上的好帮手,生活中的好伴侣。

施韦泽的无私付出和荣获诺贝尔和平奖的殊荣,使奥果韦河流域的土著黑人更加信赖丛林医院了。每当有人病了,村民们马上就想到了老博士,他们或划着独木舟,或抬着担架踩着长满杂草的林间小道,将一个个病人送来丛林医院,放心地交到老博士的手中。

丛林医院真正成了土著村民的健康圣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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