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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要有“狂者”气象_明朝王阳明的故事

时间:2022-08-1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做人要有“狂者”气象_明朝王阳明的故事王阳明的思想如果要以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狂者”之言,包括他的哲学思想,无不存在这方面的气息。王阳明多次对人言,人要有“狂者”气象,就是告诉人们:人要有点反叛精神,要多点反骨。所以,王阳明就是这样一个有着“狂者”气象的“我行我素”、绝世独立的人。每当他谈自己在这方面的体会时,那种“狂者”的气象、个性鲜明的人格、狂睨一切的精神,力透纸背,使人受到极大的震撼。

做人要有“狂者”气象_明朝王阳明的故事

王阳明的思想如果要以一句话来概括,就是“狂者”之言,包括他的哲学思想,无不存在这方面的气息。对做了几千年奴隶、跪在地上达几千年之久的中国老百姓来说,这种思想有如当头棒喝。王阳明多次对人言,人要有“狂者”气象,就是告诉人们:人要有点反叛精神,要多点反骨。没有反叛精神,有如一汪死水社会永远也不会掀起涟游,更谈不上进步。他对学生是这样说的,同时也是对他本人平时的言行的最好的概括。王阳明打从一来到人间,好像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天生就是这个世界的叛逆者:生下来有几岁了,该说话了,他就是不说;结婚大喜之夜,他跑去道宫与道士打坐;几次科举都名落孙山,就想落发为僧;遭刘瑾逼迫,走投无路了,就想逃离国境;朱宸濠造反,王阳明就敢“矫”君命,以皇帝的名义到处发告示;擒获朱宸濠了,皇帝要他把叛王交给自己,他抗命不从;在平定广西叛乱之后,不待君命,就擅离职守,跑回浙江老家;等等。总之一句话:在王阳明的一生中,干了许多“出格”的事。尽管他没有如黄巢、黄巾那样,起兵造反,可他是任何一个造反领袖都不能比拟的:他以自己的思想动摇了几千年的君权基础,造了中国封建社会思想方面的反。

如此个性鲜明的封疆大吏,在中国历史上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也因为他这一点,成就了他的一世英名,同时也遭受了不少非议,甚至诽谤。他死后不久,宰相桂萼就攻击他“擅离职役”,擒朱宸濠是“军功冒滥”,学术思想是“事不师古,言不称师,欲立异以为高”等(《全集》,1509页)。在中国封建社会里,一个学者“事不师古,言不称师”乃大逆不道之罪。所以,清代史学家张廷玉在《明史·王守仁传》里也站在攻击者一边,说王阳明“矜其创获,标异儒先,卒为学者讥”。对于大学士桂萼的攻击,尽管不免“流弊所然”,但并非毫无根据,同时也不能因王阳明之勋绩而掩盖其缺陷,“固不能以功多为讳矣”。

所以,王阳明就是这样一个有着“狂者”气象的“我行我素”、绝世独立的人。每当他谈自己在这方面的体会时,那种“狂者”的气象、个性鲜明的人格、狂睨一切的精神,力透纸背,使人受到极大的震撼。现摘录几段,以飱读者

我在南都以前,尚有些子乡愿的意思在。我今信得这良知真是真非,信手行去,更不着些覆藏。我今才做得个狂者的胸次,使天下之人都说我行不掩言也罢。(《传习录》下)(www.guayunfan.com)

狂者,志存古人,一切纷嚣俗染不足以累其心,真有凤凰干千仞之意。(《全集》,1168页)

昔孔门求中行之士不可得,苟求其次,其惟狂者乎?狂者志存古人,一切声利纷华之染,无所累其衷。(《全集》,1288页)

狂狷不与俗谐……三代以下,士之取盛名于时者,不过得乡愿之似而已。(《全集》,1288页)

孔子在陈,思鲁之狂士,世之学者,没溺于富贵声利之场,如拘如囚,而莫之省脱,及闻孔子之教,始知一切俗缘皆非性体,乃豁然脱落。(《年谱》)

就是身在流放之地,王阳明也“狂气”十足,这在他留下的许多诗文中有充分的表现,如《龙冈漫兴五首》之一:“归与吾道在沧浪,颜氏何曾击析忙?枉尺已非贤者事,所轮徒有古人方。白云晚忙归岩洞,苍藓春应遍石床。寄语峰头双白鹤,野夫终不久龙场。”《山中懒睡》之一:“竹里藤床识懒人,脱巾山麓任吾真。病夫已久逃方外,不受人间礼数嗔。”“独坐秋庭月色新,乾坤何处更闲人。高歌度与清风去,幽意自随流水春。千圣本无心外诀,《六经》须拂镜中尘。却怜扰扰周公梦,未及惺惺陋巷贫。”(《全集》,703—1292页)

由此看来,王阳明的所谓“狂者”,实际上是一些不受虚伪礼教束缚,看轻人世间声色名利,个性鲜明、自由奔放的有识之士。这些有识之士不与卑污的社会合流,心里仰慕古代那些廉洁清纯之士,不做恋栈的家雀,而要像“凤凰”一样腾跃于千尺之上,像鸿鹄一样凌云于海天之中。尤其是那些富贵名利,简直就是“囚笼”,把人像犯人一样拘束了。王阳明多次表示仕途于人就是“囚笼”,人一旦入了这个“囚笼”,要想摆脱并不容易。“人在仕途,如马行淖田中,纵复驰逸,足起足陷,其在驽下,坐见沦没耳。”(《全集》,166页)他与其友黄绾信中谈起人要得自由不容易:“人在仕途,比之退处山林时,其工夫之难十倍,非得良友时时警发砥砺,则其平日之所志向,鲜有不潜移默夺,弛然日就于颓靡者。”(《全集》,1304页)意为社会、仕途、功名就像一张巨大的网,使自己窒息。所以,他思念、向往“狂者”做派、气象,同时也表现出他无可奈何的一种心态。而他一生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即使有人说三道四也没关系,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的思想空间留下一小缝供自己自由呼吸。所以说,历史上任何“狂者”都是社会的不协调者,是旧思想的改造者和新文化的开创者;任何“狂者”言行都是对社会一针见血的评判,是清醒、理智地解析社会的乾坤经纶手,只有他们才能道出社会末世的病源在哪里!

人要在生活、思想方面做一个“狂者”,有两个方面要加以注意:

一是要尽量避免有“乡愿”之举。所谓的“乡学”“乡愿”原是孔子、孟子创造的名词,也是他们极力反对的一种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孔子说:“乡愿,德之贼。”(《论语·阳货》)孟子也说:“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不可以入尧舜之道。”(《孟子·尽心》)所谓的“乡愿”就是指社会上有些人在生活中表现得光亮圆滑,八面玲珑,做人没有特点、个性,说话谁也不得罪。你要追究他,又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又觉得此种人不可靠,但此种人在社会中又吃得开,能讨人喜欢,这就是“乡愿”。对于此种人,历朝历代都有,可对于一个要建立不世之功的人来说,对于一个愿以“狂者”名世的人来说,“乡愿”却是人生的大忌。此种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哲保身,丧失操守、原则,如墙上之草,风来两边倒,不希望伟大的事业,但愿随大流以此了却一生,这种观念想法、习性往往能磨损一个人的斗志,使他变成苟延残喘之人。因此,一个人要真正想有所为,就必须不能沾有“乡愿”的习气,“乡愿”乃“德”之贼,也是“狂者”之贼。所以王阳明多次教诲自己的学生,要克服身上的“乡愿”习气,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狂者”。

乡愿以忠信廉洁见取于君子,以同流合污无忤于小人,故非之无举,刺之无刺。然究其心,乃知忠信廉洁所以媚君子也,同流合污所以媚小人也。其心已破坏矣,故不可与入尧舜之道。(《传习录》中)

有“乡愿”习气之人,见到君子说冠冕堂皇的道德圣洁之言,见到小人又说一些卑污言语,你又不能说他的这种行为有错。其实这种人的内心丝毫没有任何忠信廉洁的主见,以世间人的爱好、取舍作为自己的认知标准。因此有“乡愿”习俗的人是不可深交的,是不可付以大事的,因为他缺乏那种顶天立地的“狂者”胸次,“狂者”是个大写的“人”。

在世间,有“乡愿”习气之人无世无之,有时连英雄豪杰亦所不免。但豪杰能改过知非,能不断在自己的心中洗涤污秽之物,自省内心,使自己日臻完善,最后到达人生功业与道德的最高境界。对于这一点,王阳明也不讳言,人不是生下来就可入“尧、舜”,而是经过一番痛苦的磨炼,改过自新。他对学生说的“我在南都以前,尚有些子乡愿的意思在”,就是告诉学生,他也是逐渐脱胎换骨的。所谓“些子”就是有一些的意思,“南都”指南京,是朱棣夺取帝位后设立的“二都”制:北京和南京,南京亦保留京城的地位。“南都以前”指的是王阳明发配贵阳之前这段时间,指的是在京城里,为建立人脉关系,与一些文士交往密切。以今天的话来说是拉关系,建立人际网络,与社会习俗还能同流合污,不件世人之见,也不被人攻讦。放逐贵州之后,他改掉了这种习气,特立独行,锋芒毕露,个性鲜明,不想以世人之是非为是非,要活出点气象来。在这种情况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能做有“乡愿”的“德”之贼,而要做一个遭人非议的“狂者”,活出自己的个性和品格来,即活出“彩”来。

要做一个“狂者”,除了要去掉“乡愿”习气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方面必须要做到,那就是要有独立的人格和自由理性的思想,否则“狂者”与“癫狂”无异,就是人世间所称的“疯子”或神智有问题的人。在这方面,王阳明有许多精彩的论述:

夫学贵得之于心,求之于心而非也,虽其言出于孔子,不敢以为是也。(《传习录》)

凡看经书,要在致吾之良知,取其有益于学而已。则千经万典,颠倒纵横,皆为我之所用。一涉拘执比拟,则反为所缚……人者,天地万物之心也;心者,天地万物之主也。(《答季明德》)

世俗之见,岂足与论,君子惟求其是而已。(《寄闻人邦英邦正》)

可见学贵乎自得也,古人谓“得意忘言”,学苟自得,何以言为乎?(《答杨仕鸣书》)

昔之君子,盖有举世非之而不顾,千百世非之而不顾者,亦求其是而已。(《与陆原静》其二)

君子不祈人之信也,自信而已;不祈人之知也,自知而已。(《答舒国用》)

外面是非毁誉,亦好资之以为警切砥砺之地,却不得以此稍动其心,便将流于心劳日拙而不自知矣。(《答刘内重》)

若夫闻誉而喜,闻毁而戚,则将惶惶于外,惟日之不足矣,其何以为君子。

君子不求天下之信己,自信而已。吾方求以自信之不暇,而暇求人之信己乎?(《答友人》)

像上述之言论,在王阳明的著作中俯拾皆是。在秦汉以后的中国思想史上,能说出不以孔子之是非为是非之人,真可谓没有几个。西晋的嵇康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仅仅说了一句“每非汤武而薄周孔”的话,就被砍了头。尽管嵇康是被钟会诬陷,但说明孔子这个偶像是不能被污名化的,更不能对孔子说长道短。可王阳明不管这一些,毫不含糊地能在孔子这个“至圣先师”的牌位面前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可说是第一人。他是站在孔子的肩膀上,或是直立地站在孔子面前,而不是躺在孔子的怀里或站在地上仰头看着孔子,他不是说自己的学识是孔门正脉吗?为何这样看待孔子,与之平起平坐?这正是王阳明的过人之处,在真理面前坚持己见,这才是对这位“先师”的爱护,也充分显示了王阳明的独立人格和自由、理性的精神。在王阳明那里,儒学六经,皆是为我所用,不可“拘泥比拟”,不必听外界所谓的是非标准,这些标准都是“他的”,不是“我的”,没有经过“我”的评判。不尊天,不尊地,一切在一个“我”字。“我”即“心”,是非标准由我“心”而立,不在世俗之见,求其自信而已。如果因外界之誉而喜,因外界之毁而戚,那你的心日夜不息也不足以应付,日夜“惶惶于外”,“心劳日拙而不自知”,纯属自己苦自己,也没法在这个世界生存了。因以外界之是非为是非,从理论上来说,就失去了“自我”生存的基础。所以,君子不求别人信己,只要自信就可以了,同时,又可把外界的毁誉当成磨炼自己身心的极好机会。只是经过我的“心”的,是好就是好,是坏就是坏,我之“心”乃天地万物之主,那我为何要去弃这个“主”而求人乎?对此,他有一段自信、独立、理性、自由的惊天动地的言论:

我的灵明,便是天地鬼神的主宰。天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仰他高?地没有我的灵明,谁去俯他深?鬼神没有我的灵明,谁去辩它吉凶?天地鬼神万物没有我的灵明,便没有天地鬼神万物了。(《传习录》下)

在王阳明那里,“灵明”“心”与“自信”“独立”,可作同义语,这与佛祖的入世宣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有何区别?在这里,“独尊”绝没有“自大”“狂妄”之意,乃是自由、自尊、独立的另一种说法。所以,说到对人格的独立,对自由、理性的追求所表现出来的这种“狂者”胸次,在秦汉以后的思想家中,王阳明一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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