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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定派”与“洛阳派”_关于吴佩孚的故事

时间:2022-08-0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保定派”与“洛阳派”_关于吴佩孚的故事黎元洪下台之后,直系家族本来应该关起门来,认真研究研究如何执掌大权的事。吴佩孚到洛阳,渐渐产生了“武力统一中国”的念头,他承认袁世凯、段祺瑞的办法好,想步他们的后尘。他想找吴佩孚商量。

保定派”与“洛阳派”_关于吴佩孚的故事

黎元洪下台之后,直系家族本来应该关起门来,认真研究研究如何执掌大权的事。不就是为权么!不为权,谁捧着脑袋跟枪炮碰呢?说来也奇妙,用权似乎比夺权还难!

没有超出吴佩孚的预料,黎元洪下台之后,曹锟想的根本就不是统一全国的事,而是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自己如何当总统。吴佩孚不耐烦了,他不去找曹锟,便悄悄地转回洛阳,去营造他的“中州”去了——从这个时候起,直系便渐渐派生出曹锟的“保定派”和吴佩孚的“洛阳派”,只是后来形势变化多端,他们尚未发展到火拼便“日薄西山”了。吴佩孚到洛阳,渐渐产生了“武力统一中国”的念头,他承认袁世凯、段祺瑞的办法好,想步他们的后尘。于是,他在自己的书房中书其联为:

龙泉剑斩血汪洋,千里直驱黄河黄。

六十二岁的曹锟,坐在保定他的直鲁豫巡阅使署内,猛然间感到自己老了。“呀!人活七十古来稀。来日不长了,拼拼杀杀大半生,该享享清福了。”什么清福?曹锟想的是登上极位,享受中国黎民百姓对他“山呼”!他想找吴佩孚商量。可是,吴佩孚不感兴趣,跑到洛阳去了。他把另一个心腹、参谋长王坦(养怡)找来,把话颠倒着对他说:“养怡,有人说我曹某人的钱太多了,无处用,想买一样值得买的东西。你猜他们说我想买啥?”(www.guayunfan.com)

王坦跟曹锟多年了,很了解他的脾气,反话正说,那是表示他不乐意干;正话反说,则是表示他想干又不愿自己说。其实,曹锟的想法,早就有明白透露的,瞒不住亲信。如今是民国,讲究共和,夺了权还得有一个民主选举的程序,选举就得靠国会,靠议员。他盘算来盘算去,恢复的旧国会对他曹锟,是没有这份情意的。只有对所有的议员厚厚馈赠一下,才或许有希望。早几天,直隶总督王承斌把这件事告诉了王坦,问王坦“有什么意见?”王坦笑着说:“老帅也该买个总统当当。钱多了,干什么用呢?切不可留给后代。有钱人的后代,没有几个好东西!过几天总统瘾,也比把钱留给儿孙好。”现在,曹锟当面问他了,他自然不好用这种又嘲又讽的语言来回答。所以,他笑着说:“老帅的为人和才干,我们都是知道的,当个总统,那是比谁都会当得好的。趁着形势还不稳,不妨花几个钱,买买议员,弄个总统当当。百年之后,有这个身份也光彩!”王坦见曹锟点头微笑,又说:“说真话,许多天来我们就想向你进言,劝你莫失良机。”

“这么说,总统我还是可以当的了?”曹锟正话反说了。

“当然可以。”王坦说,“袁项城当过总统,黎黄陂当过总统,咱们的冯华甫当过总统,连徐卜五也当过总统。他们哪一个能力、人品能比得过老帅?”

一番话说得曹锟心花怒放。

王坦走后,曹锟立即动身去天津,找老四安排钱款。

老四曹锐,矮个儿,粗身腰,几乎横竖一般粗长。他坐在“三哥”面前,听着关于买总统的、神话般的叙说,心里却在翻腾:“这份家产来得不易呀!我得说服三哥,不能乱用。”

“三哥,”曹锐说,“可不可以动动别的项目上的银子?家中的都收存了,还是别动吧。”

“这次不同,非动用家中的不可。”

曹锐呆了——银子是老三弄来的,不能太让他寒心,以免日后绝了路。他说:“实在要用,是不是紧打紧算,能省则省?”

曹锟点着头,慢吞吞地掰着指头,说:“国会议员是八百人,每人五千,是四百万;议长得额外优厚,还有车马费、招待款,总得有个千把银子吧。”

曹锐一听说,“千把银子”,还疑为是“千把银元”呢。忙说:“三哥,这么便宜,可以买。不就是千把银元么,你在北京或保定随便挪挪就行了,不必动家中的库存了。”

“什么,千把银元?”曹锟生气了,“你,你简直不懂事!你不想想,千把银元买头毛驴够不够?这是买总统,总统是天子,是皇上,是人王地主!你当是猫狗呢。千把是千把万!”

“娘呀——!?”曹锐简直昏倒了。口里喃喃呓语:“袁总统、黎总统、冯总统、徐总统,连小皇上也算上,哪一个值千把万银元?照着活人做个金身,也用不了!”

“你——你鼠目寸光!”曹锟大声怒吼,“你只知道银元是宝,不知道总统是什么。总统是什么?总统是一国之主,等于皇上。我当了总统,普天下都姓‘曹’,所有的金山银海都是我的了,所有的国民都是我的臣子;我要啥有啥,我想咋办就咋办;今后世世代代咱们的子子孙孙都是龙种……这些你懂么?难道这些不比你手中的银元多得多?!”

曹锟这么一比喻,老四明白了,心里宽了。忙说:“三哥,你别生气,曹家这杆大旗,永远归你抗!我只在天津卫转悠,不懂事。千把万就千把万!千把万买个总统,值!咱买!”曹锟从天津回到北京,知道王坦在国会议长吴景濂那里也得到了圆满的回答,心里十分高兴。便把直隶总督王承斌、代理国务总理高凌霨和秘书长王毓芝(兰亭)找到家中,说了一片感激的话,又说明“老四已把钱准备好了”。然后说:“大家都别小家子气,要让议员们收了钱都能动动心!每人三四千不算多。”说着话,曹锟用眼角瞥瞥大家,见他们面有赧色,心里一跳:“怎么,这些人不愿帮忙?”忙又说:“每人拿多少钱合适,大家决定,我不在乎。还有什么地方该花钱,只管说。”

王毓芝欠了欠身,说:“当前恐怕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是有钱能不能送得出去的问题?”

曹锟又是一惊。“怎么说?”

王毓芝轻轻地叹一声,说:“据可靠的人士说,国会议员这几天纷纷南下,大约有七百人到了上海。”“是真?”

高凌霨点点头,又说:“听说是邓汉祥邀请的。自然由他提供了旅费和食宿费。”

“邓汉祥?”曹锟有点不相信。因为高凌霨是在交印时才转向曹直的。是不是“别有用心”,尚难说定。

“是的。”王毓芝又证实,“邓汉祥最近在上海创办一个‘国闻通讯社’,自任社长。他请议员去沪,究竟想干什么?还说不清楚。”

王毓芝是曹锟身边的“消息灵通人士”,他传来的消息,曹锟自然笃信无疑。他皱起眉头,陷入沉思:“邓汉祥是浙江督军卢永祥的亲信,卢永祥是段祺瑞的亲信。难道这个段歪鼻子心不死?!”

——曹锟紧锣密鼓活动买总统的时候,南方革命党孙中山的代表汪精卫、皖系军阀段祺瑞的代表邓汉祥和奉系军阀张作霖的代表姜登选、杨毓殉以及云南、四川、湖南各派的代表会集上海法国租界,共同商量倒曹吴的事情。议定的项目之一,便是运动旧国会迁来上海,由卢永祥拨款一百万元作议员南下经费。故而,确有七百议员到了上海。

曹锟一时是说不清议员南下的目的,但他断定议员南下对他不利。他思索再三,又下了大赌注。“我决定了:每个议员送大洋五千!我就不相信,重奖之下,没有勇夫!”

五千大洋一张选票,这个“砝码”是够惊人的!所以,大家还是乐意去“花”的。

人们起身告辞的时候,曹锟独独把王坦留下。“养怡,你慢走一步,我有话说。”

王坦被留下了——王坦心里很不安。他对吴景濂的工作之所以做得很成功,其中原因之一,是他跟吴的许夫人有不同寻常的关系,而许又正是吴的宠儿。王很卖力,事情顺利,同时也做到了重酬一下许夫人的情分。王坦精明,好事不可贪,又怕曹锟戳这个“底”,便在人们走了之后问:“老帅,大头(吴景濂)那里没事可做了,我也到南方去吧。”

“你还得再到大头那里去一趟。”曹锟说,“他那里是关键。”“我看是不是这样做,”王坦说,“让孝伯和我一起去。他去见见吴大头,我去做做许夫人的工作。双管齐下,会更好。”

曹锟也略知王坦跟那位许夫人的关系,便点头答应。又问:“养怡,你看给大头多大个数目呢?”

王坦想了想,说:“送个整数怎么样?”因为曹锟答应每个议员送的数升到五千元了,给议长十万不算多。“你说是十万?”曹锟瞪了一下眼。

王坦心里一惊:“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拿着钱当镜子瞧!”他解释说:“这个人可是左右形势的,怕少了动不得他的心。”

“养怡,”曹锟笑着,摇着头说,“我素来敬佩你的胆识,今日怎么觉得你英雄气短了。办这样的大事,捧着十万八万,先不说瞧得起瞧不起人家议长,咱自己这身架就不够气魄!这样,先拿去四十万,不够以后再补。”

王坦心里一震:“这老家伙不惜血本了!”

王承斌、王坦,还有高凌霨、王毓芝等人分别从前门外二条胡同里的大有银行开出一张张支票,便四处活动去了。

曹锟觉得事情有个眉目了,一连几天也累得够呛,回到内宅,朝床上一躺,便大叫:“思红,思红呀!”

小姨太九思红匆匆走来,朝床沿上一坐,便说:“啥事?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

“快给我捶捶背,酸死了。”

“那么多下人,偏偏叫我。”九思红又嗔又笑地说。

“只有你捶得舒服,”曹锟搬过她的脸膛,狠狠地啃了她几口,又说,“明儿你做了贵妃,我就不让你捶了。”“事情办妥当了?”

“有啥不妥当?”曹锟说,“天底下的事全一样,有钱能买鬼推磨。有钱还能买不来选票?”

九思红笑了。“你办事我怎么能不相信呢!我是觉得,大总统不当上,我悬着的心就放不下。”

“放下吧,跟买东西一样:钱到货来,绝无闪失。”

正是曹锟做着登极美梦的时候,一个惊心动魄的消息在北京城爆炸:一家报纸在头版显著地位刊出议员邵瑞彭的公开声明,揭露了曹锟的行贿行为,还将银行支票的影印件也登在报上。曹锟坐不住了。他拿起电话,立即把参谋长熊炳琦找来。

“润承,你瞧瞧,越是怕鬼鬼来得越快。你知道这个邵瑞彭是什么人么?”熊炳琦接过报纸,仔细看了一遍,语气沉沉地说:“这个人,不简单。”“他怎么样?干什么?”

“邵瑞彭是浙江淳安人,号次公,是当代词学和历法学的名士,社会地位高得很。”

“那么说,他的号召力很强喽?”曹锟说,“假若再有人附和,岂不更糟?”

“这倒不怕。”熊炳琦说,“还有更可怕的事呢!”“什么事?”

“刚刚在路上听到消息:大概就是这个邵次公,他已经依照法律手续,向北京总检察厅提起诉讼。”“是真?”

熊炳琦坚定地点点头。

曹锟软瘫瘫地坐下来,吞吐着说:“你,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熊炳琦点着一支香烟,慢悠悠地吸着,一边答非所问地说:“老帅还记得贺冠雄这个人么?”

曹锟闭着双目,狠狠地摇摇头。

“怎么,忘了?”熊炳琦说,“政界名流、文坛坛主,又是军界宿将。此人比邵瑞彭影响大了。”“提他何意?”

“很有意义。”参谋长说,“当年袁项城当了大总统又想称帝,又要改元,不是也闹了一场‘盗国称帝’案么?那张诉讼状正是贺冠雄的‘杰作’……”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曹锟忙把话岔开,“那个诉状说,‘法如不加与窃国贼,将以头颅毁法’。我忘了,原来那事是贺冠雄干的。”

“这老帅就可以放心了。”熊炳琦说,“袁项城不是照当皇帝,照改国号吗?只要大总统到了手,检察厅能奈何老帅?若是此举失败,却不是邵瑞彭一状,而是咱们一群的生死存亡!”“那你说这事怎么办?”“一笑了之!”“我行我素?”

“加紧把大总统抓到手!”

1923年10月5日,中国政治舞台上一场大闹剧开始了。去上海的七百名议员,都被那人皆一张的五千银元支票拉了回来。他们集结北京后,每人还给曹锟一张票。曹锟被选为中华民国大总统。曹锟选了个10月10日“双十吉利”期宣布就职!中国,又诞生了一个人王地主。

曹锟做了人王地主,迎来的并不是举国欢呼,也没有万民朝拜,而是一个震撼世界的通电——孙中山、段祺瑞、张作霖和各省代表在上海举行的联席会议宣言

曹锟晕倒了,他像死猪一般躺在床上。还是熊炳琦向他读了通电的内容:

曹锟怀篡窃之志久矣,数月以来,阴谋日亟,逆迹日彰。最近发觉其嗾使部曲,串通议员,毁法行贿,渎乱选举,种种事实,海内闻之,莫不愤疾。东北西南各省军民长官暨本联席会议,相继通电,声明此等毁法之贿选,无论选出何人,概予否认。全国各法定机关暨各公团,亦相继奋起,为一致之主张,义正词严,昭如天日。曹若稍知众怒之难犯,典刑之尚存,犹当有所顾忌,戢其凶谋。不意彼辈形同昏瞽,怙恶不悛。吴景濂等竟悍然于十月五日举曹锟为大总统,曹锟亦悍然于十月十日就职。蔑视中华之礼仪,斫丧民国之道德,侵犯法律之尊严;污辱国民之人格,一并于此,可胜发指。谨按此次毁法行贿之选举,于法律上则绝对无效,于政治上则徒生乱阶……

“够了,够了!”曹锟睁大了眼睛,大声吼道,“他们是什么东西?他们代表谁?他们竟敢如此放肆!”

“大帅,不不,大总统,”熊炳琦说,“此刻不是动怒的时候。我们还是把问题全面了解一下,然后再磋商一个对策,怒只可发之于谋成之后,无名之火,万不可发!”

曹锟大怒不息,沉思有时才说:“好吧,我听听这篇奇文还说了些什么?”

熊炳琦拿起文稿,又轻声念下去:

……本联席会议特代表东北、东南、西南各省之公共意思,郑重声明:凡举曹锟盗窃之元首名义,及其部曲所盗窃之政府名义,附逆议员所盗窃之国会名义,一切否认。除彼凶残、唯力是视。呜呼!国本飘摇,乱人鸱张,存亡之机,间不容发。凡我国民,共奋起毋馁,最后之胜利,终归正义。

熊炳琦读完,默默将文稿放下,拿出香烟,自燃自吸起来。曹锟呆若木鸡,唯双目圆瞪,无法合闭。

此时正处中秋,绿野渐凋,黄叶纷飞,天高云淡,北雁南移。北京城处在一片萧疏之中。曹锟混混噩噩、迷迷糊糊、自言自语起来:“我曹仲珊运气为何如此不佳?别人枪杆子强夺大位,可以天下太平,万民欢腾;我豁上身家性命,毕生积蓄,却遭此大劫,这……这……这公平么?”他挺起身,拍拍胸,仰面朝天。“我就不相信,我会倒在如此鼠辈之手!”

曹锟恼怒了,他要动杀机了。“我要同他们战场上见见高低!”曹锟是行伍出身,十分迷信枪杆子。贿选总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既然孙、段、张摆出对峙局面,那就只好战场上见分晓了。一提到打仗,他自然又想到了吴佩孚。“他,远在中州,贿选之事,便态度不明不白,如今要他出兵,他干么?”曹锟想把吴佩孚找来商量,可是,连他大总统就职大典都不来,商量用兵他能来么?曹锟犹豫了——直系的拳头,吴佩孚要占一大半,他不明白进退,曹锟心里不实在。所以,他只把怒气压在心中,把身子闷在密室。

天下已乱,躲是躲不平安的。他只好再次匆匆将熊炳琦和秘书长王毓芝找来。

“我忍不住这口气!”曹锟愤不可耐地说,“这场大战,非开不可了!”他见参谋长、秘书长都不言语,便放缓了语气说:“我不是因怒而忘乎所以,我有胜利的把握!”接着,他还是比较冷静地分析了当前形势——

曹锟毕竟混世有年,他对当时的军事形势还是掌握得比较客观的:皖系段祺瑞,连公开的官场身份也没有了,北方也无他的兵力;皖系所属的两支队伍,远在浙江、上海,无力北犯。奉系张作霖,新败退出山海关,目前无力再返。南方的革命军,并无北上意图,且迢迢万里,鞭长莫及。云南、四川,有吴佩孚坚守洛阳、控制长江,谁也无力超越。“军事上的主动权亦然在我!”

王毓芝听完了曹锟的分析,连连点头。但说出的话,却使曹锟惊讶。

“总统分析形势,完全正确;战胜各方,也不是无力量。只怕祸起萧墙!”

“你说内部有变?”曹锟问。

“变,还不至于。”王毓芝说,“仗打起来,只怕作战不力。到那时,恐怕就骑虎难下了。”

王毓芝在曹锟面前,是以虑事周全有名的。此人多出奇计,但因性格内向,不善表现。可是,每每所议,却是分量极重的。曹锟不得不认真思考。

“难道王孝伯有变?”曹锟首先想到他身边最近的一位:直隶总督王承斌——

王承斌跟曹锟是有矛盾的。第一次直奉大战前夕,吴佩孚从洛阳密信曹锟,说王承斌跟奉系张作霖有秘密来往,并说王曾派参谋长去见过张作霖。曹锟一怒之下曾想处置他。当时,王承斌是二十三师师长,曹锟在保定召开的高级军事会议,王去了,竟被拒之会外。一怒之下,王承斌离开了保定。事又凑巧,不久,王的一个营因为领不到军饷而发起兵变,虽未成功,却暴露了他们的矛盾。“王孝伯的事,我都善为处理了。我们早已言归于好。”

王毓芝也说:“是的,孝伯不至于。如今他在直隶总督位子上,总统是厚待他了;再说,他也不愿自毁长城。”“那会是谁呢?”曹锟迷惑了。“想想,还有没有对不起的人?”

“兰亭,你总是这样,越是关键时刻,你越是阴阳不明。军人么,要有个爽快的样子,咱们相处也不是一朝一夕了,还怕我信不过你,还怕我打击你……”

“老帅,”王毓芝终于说出担心,“冯焕章这个人,您觉得如何?”“冯玉祥?”“对,是他。”

“冯玉祥跟吴子玉不合,这一点我知道。我待他可是不薄呀!”

“我只是这么怀疑。”王毓芝说,“与老帅有知遇之恩,不得不对老帅忠心耿耿。也许我想多了。我只是想:如今您是大总统了,树大招风。要大树稳住不倒,必须自身首先根深蒂固!”

曹锟这下才轻舒了一口气,说:“兰亭,你的美意仲珊领了。出兵的事,你们也想想,咱们改日再决定。”熊王二人走了,曹锟的思绪更乱了。

“大总统不易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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