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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祺瑞当了临时执政_关于曹锟的故事

时间:2022-08-08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段祺瑞当了临时执政_关于曹锟的故事曹锟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新政又在积极筹备之中,摄政内阁总算组成了。冯玉祥已经获悉孙先生从广州动身的具体日期,那就是11月13日;而段祺瑞非要他11月9日到天津共商不可,并说“张作霖日内已到津”。车到天津,天津车站冷冷清清,只有段祺瑞和张作霖的两位代表孤零零地迎接冯玉祥。冯玉祥是在一个西式的洋房中会见段祺瑞和张作霖的。段祺瑞只点点头,回了声“焕章!”

段祺瑞当了临时执政_关于曹锟的故事

曹锟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新政又在积极筹备之中,摄政内阁总算组成了。冯玉祥略略感到轻松些。但是,有一件事他忽然觉得十分紧迫——如何对待清室那帮子人?

冯玉祥虽然也属军阀系统,但他对于那些横行霸道、祸国殃民的军阀却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只有“军不成阀、阀不代阀”才可以“永绝隐患,健全民治”。对于王朝余孽,他素来主张彻底清除。当初,张勋复辟被消灭之后,他便主张对清室要采取断然措施,要把他们赶出故宫去。因为各方掣肘,遗老打坝,未能实现。现在,曹锟贿选政府被推翻了,革命党要执政了,他又想采取行动。

一天,冯玉祥来到国务院,找到新任内阁总理黄郛,对他说:“新政已成,对待清室就必须有新的措施,不能再如此优厚下去了。革命原本就是推翻封建王朝,王朝被推翻了,废帝和那些遗老依旧霸居故宫,依旧享受优越,这算什么革命成功?”

黄郛也说:“这件事早该断然处置,国人也每每义愤。总司令所想,应国情、顺民意。我们应该立即立行动,迅速办妥才是。”(www.guayunfan.com)“好,咱们立即组织一个‘清室善后委员会’,研究出具体处置办法,然后由军方去执行。”

两天之后,清室善后委员会将对清室优待条件的修改稿交给冯玉祥和黄郛,他们看后认为“妥当”。冯玉祥便把北京警备总司令鹿钟麟找来,对他说:“有一项重大的革命任务,你去执行吧。”

“什么任务?”鹿钟麟问。

“驱逐废帝。要他们立即迁出紫禁城,向他们宣布修改后的优待条件。”说着,冯玉祥把那份形成文书的决定交给鹿。

鹿钟麟接过文书,匆匆看一遍,心里热腾腾——一件彻底消除王朝余孽的任务交给他了,多么大的信任和多么大的光荣呀!鹿钟麟当即表示:“服从命令,一定完成任务!”

冯玉祥说:“为了显示慎重,你可以让警察总监张璧和社会贤达李煜瀛陪同你去故宫。”

“是!”鹿钟麟走了。

11月5日,麟钟麟率领张、李二人来到故宫,原清室内务府大臣绍英出来迎接。客厅坐定之后,麟钟麟说:“我们是奉命来向溥仪阁下传达重新修改的清室优待条件的,我们要见溥仪阁下,请先生立即转达。”说着,把国务院修改的优待条件文书交给绍英。

绍英接过一看,神情颇为紧张地说:“请三位稍候,我立即去禀报。”

绍英捧着文书匆匆朝里边走去。

绍英向溥仪报告了来人情况,然后把修改后的优待条件交给他。“请‘上’过目吧。”

溥仪接过文书,仔细看起来。但见:

今大清皇帝欲贯彻五族共和之精神,不愿违反民国之各种规章制度仍存于今日,特将清室优待条件修正如下:

一、大清宣统皇帝即日起永远废除皇帝称号,与中华民国国民在法律上享有同等一切权利。

二、自本条件修改后,民国政府每年补助清室家用五十万元,并特支出二百万元开办北京贫民工厂,尽先收容旗籍贫民。

三、清室按照原优待条件,即日移出禁宫,以后得自由选择居住,但民国政府仍负保护责任

四、清室之宗庙陵寝永远奉祀,由民国酌设卫兵妥为保护。

五、其一切私产归清室完全享有,民国政府当为特别保护;其一切公产,应归民国政府所有。

溥仪粗略看了看,便皱起眉头,把文书放到一旁,闭起眼来。

“来人要见你呢。”绍英说。

“不见。”

绍英不敢再说,只好出来说:“溥仪身体不舒,不能见客”。

鹿钟麟说:“请再转告,这是上命。拒绝接见,后果自负。”

绍英又回内去,还是报出:“不能见客。”

鹿钟麟生气了,他转身对随从说:“速去传令,时间虽然已到,事情正在商量,开炮放火时间再延二十分钟。”

绍英一看是礼兵一起来的,知道形势严峻了,便再次跑回宫中,据实相报。

溥仪感到事态严重了,只好走出来见鹿钟麟。“好,我接受新条件,愿意迁出宫外。”

鹿钟麟对溥仪说:“从此以后,你是愿意当平民呢,还是继续以皇帝自居?在我们中华民国,是不允许皇帝存在的,我们有对待皇帝的办法。”

溥仪说:“我既然答应接受修改的优待条件,当然不能再做皇帝,我愿做一个平民。”

“我们对平民当然要保护!”

从此,雄伟庄严的北京故宫,再也没有皇帝的足迹——是冯玉祥把最后一个中国皇帝从宫里赶出去的。

一辆专车从北京前门车站开出,风驰电掣般朝天津开去。头等包厢里,是国民军总司令冯玉祥和他的高级同僚刘翼、蒋鸿遇、王乃模等,他们是应邀到天津同段祺瑞、张作霖一起商量组织新政府的。上车前冯玉祥告诉刘翼等说:“有些事咱们在车上再好好商量商量,自己先统一一下思想。”可是,车开出前门站之后,冯玉祥竟躺倒在自己的铺上,与谁也不说一句话,弄得同僚们心神不安。

冯玉祥的思想很乱:曹锟被赶下台了,废帝也被赶出了故宫,中国有了一片洁洁净净的土地,共同战斗的人们正可以携手并肩,共建一片新天地。冯玉祥自然想起了当初大家的承诺,那就是请孙中山先生主政,奉军不进关。可是,近来各方传到北京的消息都不是那样的,包括这一次段张迫不及待地邀他到天津“共商大计”,他也认为有些反常。不是请孙中山先生来主持大政么?孙先生已有电报发来,十分明白地说:“义旗聿举,大憝肃清。诸兄功在国家,同深庆幸,建设大计,即欲决定,拟即日北上,与诸兄晤商。”既然孙先生已明白表示“即日北上,与诸兄晤商”,就应该等孙先生到来,再“共商大计”,为什么孙先生的影子尚未见就匆匆共商呢?这不是在孙先生不在场的情况下决定“大计”而后交给孙先生来实施么?冯玉祥已经获悉孙先生从广州动身的具体日期,那就是11月13日;而段祺瑞非要他11月9日到天津共商不可,并说“张作霖日内已到津”。所以,冯玉祥想同同僚商量的事已无足轻重了。除了睡觉之外,他什么也不想谈了。

车到天津,天津车站冷冷清清,只有段祺瑞和张作霖的两位代表孤零零地迎接冯玉祥。

冯玉祥是在一个西式的洋房中会见段祺瑞和张作霖的。这三个同属北洋派的老人,有几年不见了。不见的这几年,是不愉快的几年,是相煎相拼的几年,只几年,人就显得都苍老了。冯玉祥拉着段祺瑞的手,颇为伤感地叫了声“老总!”段祺瑞只点点头,回了声“焕章!”两双手握着,再无言语。张作霖是首先伸过手给冯玉祥的,当他拉着他的手时,他单刀直入地触及这场刚刚结束的战争:“多承冯将军的帮助,使战争获得迅速、全面的胜利!人也少死了,财也少耗了,冯将军对国对民都是首功!”

冯玉祥笑笑,说:“用一句俗语来说吧,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都不喜欢战争,今后各自努力,消除战祸!”

这一年,段祺瑞刚好六十岁,张作霖五十岁,冯玉祥四十三岁,年龄相差,战火同经,能有这次握手,也是一件幸事了。然而,好事总是多磨,当这个融洽的仪式消失之后,小房子里顷刻又呈现出了紧张气氛——

是段祺瑞、张作霖迫不及待邀冯玉祥到天津来共商国是的,冯玉祥来了,他们当然要先拿意见。可是,段祺瑞却首先说了一段这样的话:“国事艰难,形势紧迫,国中不能一日无主。曹仲珊下去了,得有人顶上去。为这事才速请焕章将军来津,共同商定决策。冯将军,说说你的打算吧。”说这番话的时候,段祺瑞完全恢复了他昔日身居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的神态,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犹如让属下报告工作一般。

冯玉祥心中一惊,“曹钟珊下野之后国事怎么办,事先有约的,由孙中山先生北上主政。言犹在耳,无需再谈什么打算!”于是,他把目光投向张作霖,希望他说明事先的承诺。可是,张作霖只淡淡地一笑,说了一句附和段祺瑞的话:“焕章将军说说打算吧,咱们共同商量。”

事态明白了,没有退步了,冯玉祥仍然说:“战前没有取得段老总的意见,可是,同张总司令是有约在先的,我们的共同意见是由广东孙中山先生北上主政。我想,还是等孙先生来到之后再决定吧。”

段祺瑞狠狠地摇摇头。“孙先生主政,故无不可。可是,他远在岭南,几时才能到京,尚无定期,等待不是办法。”

冯玉祥说:“孙先生已有电报告知,他本月13日即动身北上,用不了几日即可到达。”

张作霖说:“这事不矛盾。孙中山来了,最多当大总统,政府班子还是要搭的。我们把班子先搭好,等孙先生来,有什么不好?”

“我就是这个意思。”段祺瑞说,“总之,组织政府最为重要,也最为紧迫。”

听了这两个人的话,冯玉祥皱眉了。“原来他们已经又有了新的共同意见了,不等孙中山来就先组织政府。这怎么办呢?”形势很明白,三比二了,冯玉祥只有一票,再争也困难了。他想了阵子,说:“先组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们必须组织一个有新内容的政府。我的意见,新政府应该实行委员制,广泛吸收各方面代表参政,千万不能再走个人专断的路子了。我想,我们要商量的,只能是这件事。”

段祺瑞有点气怒地站起来,不假思索地说:“委员制,不适合中国国情,吸收众多人参政,持什么意见的人都有,怎么执政?”段祺瑞已经不是四年前直皖战争他大败时的段祺瑞了,那时候,他连立足之地也没有,除了焦急得鼻子整天歪着,跟谁也提不起神,不愿开口。现在,这一场大战曹锟败了,张作霖又想靠他,冯玉祥对他印象也不坏,他正可以趁着曹、吴败北卷土重来,再振威风。冯玉祥发出和平通电,曹锟发出辞职通电的同时,段祺瑞已经偷偷地发出了“息争、和平、建设”的通电,表明自己愿意收拾这个烂摊子,领导各方走和平建国之路。段祺瑞是曾先后六次任国务总理的人,在国中影响大着呢!何况不少省份还有他的属下。这样,时间不久,便有江苏、安徽、江西、浙江、福建、湖南、湖北、四川、陕西和河南等省都督给他发来电报,拥护他出山。有这十省的支持,段祺瑞觉得上台时机已到,他哪里愿意搞什么“委员制”政府?

冯玉祥一见天津设下圈套,段张要独吞大权了,他便不想再同他们商量什么。可是,冯玉祥在天津,已经不同于在北京那么自由,那么平安了——除了冯、段、张接触的场合,天津传出许多传言,既不表示欢迎孙中山,又胡说“冯玉祥的部下有共产党。”连段祺瑞的主要将领吴光新也说“冯玉祥的大将孙岳是可怕的共产党。”冯玉祥感到孤立了。

正是冯玉祥进退不定之际,段祺瑞迫不及待地邀着张作霖在天津召开了什么各界人士议政会议,冯玉祥不得不参加。

那一天,会议开得很特殊,除了张作霖的奉系军政大员之外,其余多是早已失宠的皖系遗老,还有少数附皖的所谓名流。冯玉祥一入会场就锁起了眉。索性,他采取了徐庶进曹营的办法——一言不发。

会议气氛十分热烈,奉皖人物,个个春风满面,犹如宴庆大捷。张作霖身着上将军服,但面上却流露出一派文雅,对谁都是点首、微笑。会议一开始,他便“当仁不让”地拿出了“主见”。“……我和冯将军的意见是一致的,铲除了贿选政府这个毒瘤之后,请孙中山先生北上主政。现在还是这个意思,不变。只是,目下孙先生正在广州,打算北上。广州到北方千里迢迢,路途难走,几时可以到北京,还说不定。国家怎么能一日无主呢?政府首脑的位子给孙先生留着,在新政府成立之前,暂时组织临时执政的执政政府。我和段老总商量过了,他同意。咱们今天开会,就算临时执政府成立了。我建议大家选举段老总出任执政府执政。”

张作霖的话刚落音,奉、皖的人士便“噼噼啪啪”地鼓起掌来;这伙人一鼓掌,其他人也随着“噼啪”起来。

张作霖又说:“咱们现在成立的既然是临时执政政府,算是过渡的,就不再设国务院了,国家的事,由临时执政召集国务会议就决定了。”

在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中建议又通过了。这样,不仅临时执政府成立了,连刚刚成立的黄郛国务院也无形中撤销了。冯玉祥大气大怒,他几乎要暴跳起来——可是,冯玉祥也明白地看到,在这个场合他孤掌难鸣,自己已处在凶多吉少的位置上,他依然采取了沉默以抗的态度。坐在冯玉祥身边的段祺瑞,鼻子端端正正,眉目嘻嘻有神。张作霖的话被掌声接受之后,他笑着对冯玉祥说:“焕章将军,咱往日的意见不变,请孙中山先生来主国政,我只替他临时料理一下。不过,临时执政府的人员组成,还得焕章将军推荐。焕章将军看看由哪些人组成,请提名单。”

冯玉祥默沉沉地淡淡一笑,心想:“什么事情都定夺了,孙先生决定北上日期你们也知道了,就这样迫不及待抢权,还让我推荐人员,这不是骗局么?”于是,他说:“我本人和我部各位早有态度,只尽军人职责,绝不参政。临时执政府由谁组织,我们一概不问。因而,我也不荐什么人入政。”

段祺瑞正盼着他不参政呢,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再“勉强”,便说:“这样也好,反正是临时执政,待孙先生到来之后,咱们再共商组府大事,那才是永逸之事。”

冯玉祥要离开天津了,他满腹愁绪和怒怨都想回到北京去重新思考,并且思考出一条自己想走的路子。当冯玉祥回到他的下榻处,一连串的消息,令他愁上加愁、怒上加怒:

——张作霖的部队没有按事先约定退出山海关去,他们在天津的主力不仅作了长驻打算,且把王承斌收编的二十三师给解除了武装。王承斌是参加冯玉祥此次政变的,他原是直隶督军兼二十三师师长,是吴佩孚解除他的职的,政变之后摄政内阁令他复职,收拾旧部。现在好,张作霖又把他解职了,王承斌只好跑到租界躲起来。不仅如此,奉军还继续向津浦、京津两路进军,大有席卷关内之势。

——段祺瑞执行伊始,便连连作出姿态,什么奉军可以进军到德州啦,不再对东南用兵啦,准许吴佩孚和平下野,不下通缉令啦,又是召开全国政治会议啦,等等。俨然以推翻贿选政府功臣自居。

——张作霖也得寸进尺,为了席卷关内求得段祺瑞支持,他一方面推荐段的郎舅吴光新继任安徽督理,一方面借口“一定为皖系骨干卢永祥出气”,拉出必取江苏的架势……

冯玉祥同刘翼他们关起门来,商量退路。“我们要赶快离开天津。”冯玉祥说,“看来,我们的心血白费了。”

刘翼说:“张作霖历来无信用,没有想到段合肥也是这样的人。为了权,他们什么事都可以干出来。怪咱们不坚决,北京的事何必要他插手呢?咱们自己干什么不可以。”

冯玉祥知道刘翼这话多少是带有批评他的意思,是他冯玉祥过于顾及名誉,生怕别人骂他抢权。不抢权了,现在权被别人轻而易举就拿了过去。权失去了,连说话也无分量了。冯玉祥虽然有点后悔,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说:“听天由命吧,我相信,谁行不义谁自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咱们现在就走。”蒋鸿遇说,“夜长梦多。张作霖、段祺瑞都是奸诈多端的人,什么坏事都干得出。”

冯玉祥点点头,但还是说:“咱们来得光明,走得也要光明。明日张作霖有个宴会,我要去参加。会上说明咱们返京的态度,然后回去。”冯玉祥又在沽名。

天津的天气忽然变了,密密的云层,呼啸的西风,刚到“立冬”季节,海河里竟结了片片冰层,云卷云舒,却又落起了雪花。

天黑得特别早,夜显得更寒凉。

有人匆匆来向冯玉祥报告:“有位杨先生以老乡名义来访。”冯玉祥想了想,说了个“请”字。

把客人迎至客厅,冯玉祥惊讶地扑上去,握着来人的手,连声问候,而后说:“阁下深夜来访,必有见教。请坐。”

来人叫杨毓珣,安徽巢县人,现在张作霖的总司令部任职副官长。年约五十岁,高高的身个,方方的脸膛,一派严肃的面容。坐在冯玉祥面前,茶不端,烟不接,神情慌张地说:“焕章,你何时离开天津?”

冯玉祥见他这神情,知道事情不好,便问:“有事吗?”

“有!”

“严重吗?”

“相当严重!”

“作何对策?”

“速走为妙!”杨毓珣说:“确凿消息:李景林、张宗昌已经预谋,在你赴张帅宴时对你下手。”

“下毒手?”冯玉祥说,“张作霖指使?”

“不。”杨毓珣说,“起先张大帅并不知。知道了,有言阻止,唯恐阻止不了。所以,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

“不!”冯玉祥坚决地说,“本当速去,既有此事,我非赴宴不可!”

“务必谨慎!”

“深谢同乡关怀,焕章自有办法。”

杨毓珣匆匆告辞。

次日早晨,不待来请,冯玉祥即携助手主动来到张作霖的住处。张作霖刚刚起床,见冯玉祥不请而至,忙接迎至客厅。“焕章将军好早呀!差点闹得我应接不暇。”

“终归是应了大帅之邀,与其等待,不如主动赴约。”

“我知道,你就是这样一个爽快人。”

“大帅,”冯玉祥开门见山了,“焕章是个直性子人,有话喜欢说到当面。今日早来,是送上门来领命的。”

“这话从何说起?”张作霖有点焦急。

“大帅,你的部下有人算计我了。”冯玉祥说,“虽是暗算,我却明做。无论是哪位的意见,在天津卫偷偷摸摸杀害一个将军,对大帅名声都不好。我送上门来,让他们明明白白在大帅面前下手,无论对各界军政,还是对全国百姓,都算个光明磊落,不玷污大帅名声。大帅,你就下手吧!我虽带领几位助手,谁也未带武器,他们至多算来处理我的后事。请大帅不必戒备。”

“啪——!”张作霖把桌子一拍,大声说:“在天津,我看哪一个混仗王八蛋敢对冯将军下毒手!我现在就派人查访此事,查着了,就地正法!”他又说:“冯将军放心,你就住在我这里,我就在你身边,你不走我不离,少一根毫毛,我抵一条命!”

冯玉祥总算在天津安然无恙,当他平平安安回北京时,还在沉沉迷迷地想:“赶走了一个政敌吴佩孚,又招来一个比吴佩孚更蛮横的张作霖,这何苦呢?何况又添一个事事以张作霖意志为转移的段祺瑞。”

1924年11月21日,段祺瑞回到北京;

1924年11月24日,张作霖来到北京;

1924年11月25日,段祺瑞就职临时执政;

1924年11月25日,冯玉祥向执政府提出辞呈,同时通电下野。

接到冯玉祥的辞职报告,段祺瑞心里一阵高兴又一阵慌张不安。段祺瑞明白,在北方,冯玉祥是孙中山的积极追随者。孙先生北上,冯玉祥靠紧,像他这样的老牌军阀当然就别想东山再起。段祺瑞怕冯孙结合。冯玉祥辞职,正合了他分化冯、孙关系的目的。然而,冯玉祥在军方的影响,尤其此次政变的影响,十分广泛又深入人心,人民拥护冯玉祥,冯玉祥又有实力。排除冯,排不脱;留下冯,有隐患,段祺瑞又必须把冯拉到自己身边来。段祺瑞亲去挽留冯玉祥,一而再,再而三。当他最后得知冯辞意已坚时,便想厚厚地送一份人情:把察哈尔、绥远和京兆作为国民一军的地盘给了冯玉祥,并准许冯玉祥部扩编为六个师三个旅,冯仍任西北边防督办(这是冯任陆军检阅使时的兼职)。几经考虑之后,冯接受了这个安排。1925年1月,冯玉祥离开了他暂时隐蔽的天台山,前往张家口,开始了他开发西北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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