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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洪阴险狠毒_刘仲文化险为夷_关于刘公的故事

时间:2022-05-13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黎元洪阴险狠毒_刘仲文化险为夷_关于刘公的故事自1912年2月12日《清帝退位诏书》颁布,2月15日由于孙中山的推荐,袁世凯被选为“中华民国”第二位临时大总统,黎元洪就后悔不该让刘公率领左军去北伐。黎元洪获悉北伐左军的大好形势后更是焦虑不安。三月底,黎元洪在南北和谈签约后,便立即以刘公妨害“南北议和”为由,严令刘公撤出已经占领的地盘,立即退到襄阳驻守。

黎元洪阴险狠毒_刘仲文化险为夷_关于刘公的故事

自1912年2月12日《清帝退位诏书》颁布,2月15日由于孙中山的推荐,袁世凯被选为“中华民国”第二位临时大总统,黎元洪就后悔不该让刘公率领左军去北伐。从1912年2月17日起就不断地给刘公发电报,让刘公到襄阳后要按兵不动,不要攻城掠地,想以此来遏制刘公势力的发展。

据《黎副总统政书》卷七载:黎副总统民国元年二月十七日《致襄阳左翼军刘司令公》电,文云:“清帝既已退位,北军赞同共和,从此南北一家,必无自相攻击之理。所有该军,北伐二字应即取消,改名左翼军,以免误会。”

黎元洪获悉刘公回到襄阳后如龙归大海、虎入深山一般,深得襄阳社会各阶层拥戴,并兵不血刃,智下唐河、新野等县,兵力已达六千余人,南阳、邓县皆望风归附,北伐左军官兵斗志高昂,呈蓬勃发展之势。黎元洪获悉北伐左军的大好形势后更是焦虑不安。为制约左军的发展,黎元洪一方面让军务处停发许诺拨给北伐左军二千人的粮饷供给,借故湖北军政府财政困难,通知刘公就地筹集粮饷。粮饷是北伐左军生存的重要条件。为解决这一问题,刘公一是把所攻占县城的府库之银充作军饷,二是父亲刘子敬与舅父陶际唐也各拿出数千块大洋充作军饷,三是刘公之名在襄阳及豫南,上至古稀之年的老人,下至咿呀学语的小孩,那是家喻户晓,老幼皆知,大家深为刘公捐款发动武昌义与光明磊落、不争名誉地位的精神所感动,鄂西北、豫南的不少巨商、富户也慷慨解囊以助军饷。正因为如此,北伐左军军饷问题并不令刘公感到棘手。在北伐左军初到襄阳时,军费特别紧张,但刘公严令部下不扰民、不害民,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不动老百姓的一草一木,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刘公所心爱的营长贺仁杰为减轻刘公因军费而操心的压力,擅自率部到南漳石门,向富户赵魁记(外号叫赵叫化)勒索军饷,挖开他家藏珠宝的地窖,拉了一车元宝、银元与铜钱,将其押送到北伐左军司令部,交给刘公,意欲得到刘公的夸奖,并记上一大功。刘公问明了珠宝的来龙去脉,不仅没给贺仁杰记功,还对其进行了严肃批评,按违反军纪作了处置,并亲自下手谕,责成贺仁杰把拉来的珠宝钱财一文不少地给赵魁记送去。此一举措在襄阳传为佳话。刘公能如此治军,襄阳百姓怎么会不拥戴他呢?

为制约左军发展,黎元洪不停地给刘公发电报,让刘公撤出所占之地。

据《黎副总统政书》卷八载:元年三月二十五日黎元洪《致襄阳刘司令公》电云:“漾电悉准,开封齐都督箇电,闻前已电请马云卿等,速将所部尽力裁汰,缩边防军一营,开驻新野,以舒两面便民,并派员接洽等语。是马军已归齐都督节制,南阳、唐县地属河南,该军自应退驻。襄阳境内且共和宣布,先锋队名目亟应取消,万勿轻信南阳报告,致启兵端。至要。”(www.guayunfan.com)齐都督,是指齐耀琳,字震岩,又作云岩。山东省昌邑市齐西村人。光绪二十年登甲午科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散馆后历任直隶曲周、清苑知县,磁州、遵化直隶州知州,保定知府。1908年任天津道。次年(宣统元年)升直隶按察使。1911年晋江苏布政使。旋改任河南布政使,与袁世凯关系密切。1911年12月授河南巡抚。未几任盐务大臣,极力镇压革命,剿杀起义党人。

马云卿为“河南旅鄂奋勇军”统领,隶属刘公。元年二月进南阳后开仓放粮,招募新兵,扩编3个营。齐耀琳电请马云卿把部队缩骗为一个营,是在直接削弱刘公奋勇军的实力。

刘公对黎元洪的险恶用心,采用以柔克刚之法,与他搞文字游戏。三月二十九日,刘公给黎元洪回电报,文云:“襄阳第十一协张国荃军队,向归季雨霖节制。季军去襄,即将该协名移关前来请予节制。目下军政府划定区域,左军屯住襄阳,事权首宜,虽一名义,尤置分明。该协军队应否归公节制之处。敬乞电饬祗遵,应权限划清,裨益全局。”

民国元年三月二十九日,黎元洪《复襄阳刘司令公》电云:“电悉,张国荃军队,已电饬回省编制,毋庸归君节制。至君所率军队,务希保持前状,万不可添招。致靡饷项。刻下湖北经济困难已达极点,君所稔知。所有军队,均以陆续汰除,以减我鄂同胞之负担。君驻节父母之邦,必能格外节省费用,保护地方,为乡人造无穷之福也。”

三月底,黎元洪在南北和谈签约后,便立即以刘公妨害“南北议和”为由,严令刘公撤出已经占领的地盘,立即退到襄阳驻守。刘公则以天气、地方治安为由迟迟按兵不动。刘公在民国元年四月九日回电说:“来电奉悉,已转知南阳诸君矣。公自出发以来,迭经豫省,各界呈请速临。只以未奉电示,未敢擅动。此后尚希时授机宜,俾资遵守,用守臂指之效。”

据《黎副总统政书》卷九载:民国元年四月二十日黎元洪《寄襄阳司令官刘公》电云:“据郧阳绅商学界元电称,郧阳原有军队,已足保卫地方。本月十二日,有田鸿钧者,奉北伐刘军统命令,由襄带兵抵郧,称有特别公干,人民惊慌等语。共和宣布北伐字样早已取消。郧阳原有军队既足保卫地方,田鸿钧军队,承应撤回襄郡,有靖人心而维军纪。”

民国元年四月二十五日,刘公复电云:“寒电敬悉,该邑叠次来电请兵,弹压匪类,维持治安。派副官田鸿钧率队前往,该员御下甚严,深知信任。断不致有损失名誉之事,但既经电示,悉转饬遵照回襄。”

自民国元年三月底起,黎元洪就命令刘公从已占领的地方撤军,退守襄阳,而刘公则以天气、治安等问题为由,按兵不动。这令黎元洪寝食难安,他深感刘公在湖北德高望重,若其手中握有重兵,早晚对自己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为此,他常做恶梦,梦见刘公派人到武汉杀他,有时从梦中惊醒后还颤抖不已。

四月一天的深夜两点钟,黎元洪又被噩梦惊醒了,无论怎么也睡不着了,而且也不想睡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寻思着怎样才能把刘公除掉的阴谋诡计,思之多时,他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一把无名之火实在是无法发泄,于是不管是不是半夜三更,就派自己的贴身侍卫去把自己的秘书叫了来,对他大骂道:“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当初,我若不是听了你和孙武的一派胡言,我怎么会放虎归山?又怎么会让刘公带兵去北伐呢?如果不让刘公回襄阳,把他困守在武汉,让他时时在我的掌控之下,试问他能掀起什么风浪?现在他手握重兵,雄居襄阳,得尽地利人和,来软的他不听,来硬的又不妥,搞得我整天神魂颠倒,坐卧不灵,这不都是你们这帮混蛋出的馊主意吗?”

黎元洪左一个废物,右一个混蛋,骂得秘书不敢吱声,因为他明白黎元洪现在不仅是湖北军政府都督,还兼任“中华民国副总统”,他发火骂几句,自己不忍着,还能怎么样?黎元洪在骂,秘书则在心里寻思着怎样给自己的主子出个好主意,好讨主子的欢心。

黎元洪骂罢了,火出了,仍坐在床沿上发愣。秘书是挺乖巧的,不然他怎么会成为秘书呢?他凑上前去,忙弯下腰,一边给黎元洪穿鞋子,一边对黎元洪说:“黎副总统,我倒有一个主意可以除掉刘公,以绝后患,不知妥当不妥当?”

黎元洪听见秘书说有除掉刘公的主意,不由满脸怒气顿失,和颜悦色地说:“这里只有你我二人,除此之外,只有天知地知,不管使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达到目的,你就尽管大胆地讲。”

秘书给黎元洪穿好了鞋子,立起身来,对黎元洪附耳低言道:“既然刘公敢不听副总统的话,那不如派人将刘公暗杀了,以绝后患。随后再派人将暗杀刘公的人秘密地除掉,胡乱地给他安一个罪名,这不就万事大吉了。接下来副总统盛敛刘公,给他写一篇好的悼文,说他是辛亥革命的巨人,是他组织和领导了武昌起义,说他的死是国家和民族的巨大损失……这样一箭双雕,副总统既可除去心腹之患,又可博得尊重人才,酷爱人才的美名。我是这样想的,不知副总统以为如何?”

黎元洪听了,连声说道:“知我心者,莫过于汝。在我黎元洪面前,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绝对不会有中间人。我既然坐上了“中华民国副总统”的宝座,要想坐稳这把交椅,没有会演戏的本领不行,没有敢摸老虎屁股的胆量不行,没有敢杀不该杀之人的心,也不行!”

“黎副总统,为了稳妥,不出现任何纰漏,您认为对刘公该如何下手呢?”秘书小心翼翼地征求黎元洪的意见。

黎元洪说:“我有一个心腹之人,他叫林鹏飞,现任襄阳警备司令。他在襄阳的时间长,根基牢,安排他去刺杀刘公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尽快用电话把林鹏飞给我联系上,让我来给他下达任务,我谅他是不敢推辞的。”

既然黎元洪如此说,秘书哪里敢马虎呢?忙拿起电话同襄阳联系。同林鹏飞的电话接通了,秘书忙说道:“林司令,我是黎副总统的秘书。黎副总统现有件要事要同你说。”说着,秘书把电话听筒递给了黎元洪。

林鹏飞听说是黎元洪要同他说事,哪里敢有半分的懈怠呢?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握着听筒,全神贯注地听黎元洪要同自己说啥事。黎元洪接过电话的听筒,干咳了一声,然后说道:“鹏飞,湖北的革命党人只有刘公握有重兵,而他又屡屡违抗我的军令,让我难堪。我命令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无论采用什么样的手段,要立即将他除掉。事成之后,不仅会有重赏,还让你晋官加爵,成为襄阳驻军的司令。”说完,黎元洪即把电话听筒放下了。

黎元洪把电话听筒放下了,而林鹏飞却手握着电话听筒愣在那里了。他想不到黎元洪竟然会给他下这样的命令,这不是在要自己的命吗?他对于这样的命令感到无所适从。

他深深地知道,不光自己了解刘公,革命党人了解刘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又有几个不知道刘公的呢?刘公从小就立下了反清的志向,与清朝廷势不两立。在日本留学时期,不仅同孙中山是拜把子兄弟,而且是同盟会成立时的首批重要会员,后来又加入了“铁血丈夫团”。刘公还是共进会的发起者之一,后又被推举为共进会会长。自他任共进会会长之后,他以战略家的眼光,审时度势,组织和领导了武昌起义。谁都知道是他的大度让权,才使共进会和文学社两个革命组织得到了有机的整合,使武昌起义有了一支庞大的武装力量,没有这支力量,发动武昌起义那只是一种幻想。谁都知道是刘公从家里拿了两万两银子作武昌起义的经费。这两万两银子是武昌起义的经济基础,没有这些银子,武昌起义将寸步难行。谁都知道武昌起义胜利之后,黎元洪首鼠两端,是刘公在这万分紧张的关键时刻组建了湖北军政府;共进会成立之初,还是在日本之时,刘公当时还是副会长,已被推举为武昌起义胜利后的湖北都督,成立武昌起义领导总指挥部时刘公被推举为总理,无论从哪个角度讲湖北军政府都督的职位都应该是刘公。但刘公胸襟似海,从革命的大局出发,把都督的职位让给了黎元洪,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也是人所共知的。在汉阳失守之后,黎元洪弃城而逃,孙武也逃到武昌城外,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又是刘公挺身而出,以湖北军政府总监察之名义带领蒋翊武、张振武、徐万年、范腾霄等革命党人力挽狂澜,决心与武昌共存亡,结果武昌城守住了。没有刘公的誓死守武昌,何来南北之议和?若武昌为清军所得,革命党人能否攻下南京城,那又将是一个未知数。那么革命的形势又将如何发展?谁也不可能有一个肯定的答复。纵观刘公围绕着武昌起义所开展的革命活动,所作出的贡献是任何人也不能与之相匹配,是任何人也不能与之相比的,真可谓功遮宇宙,名著千秋。这样的人能杀吗?这样的人杀了,革命党人会善罢甘休?国人会置若罔闻吗?秦桧杀了岳飞,落到的是什么下场?人人痛恨,遗臭万年。

再说刘公的家族是襄阳近百年来的名门望族,家有良田数万亩,就湖北而言,谁不知襄阳大河东的刘百万?刘家不仅广有良田,而且房产、商铺、餐馆、书店等遍布襄阳、樊城。中国有句俗话叫“富不过三代”,但刘氏家族为何能一百多年来一直称富襄阳而不衰败呢?那就是刘家的传宗接代之人信守着这样一个信条:为富当仁,不能不仁。他们的传宗接代之人总是这样教育他们的儿孙:刘备出世卖草鞋,仨钱买了俩钱卖,刘备被饿死了吗?其不但没被饿死,还三分天下,做了蜀国的皇帝。所以刘家的田地,租给农民种,一是按土地的好坏收租,二是向农民承诺:风调雨顺的好年景不加租,灾年根据情况减租或不交租;而且所收的地租也比其他出租土地的家户收得少。因此,刘公家族在襄阳老百姓中间的口碑很好。再说刘公的四叔父刘子麟掌管着全国盐务,全国各地都有他的关系网,凡为官为宦者,谁不想同刘子麟交好?谁不想同襄阳刘家交好?再说刘公有战国时孟尝君之风骨,广交天下英雄豪杰,别说是各省的都督,就是总统府的达官贵人,又有谁不愿同刘公交好而愿结怨的呢?三国时虎踞江东的孙策,人称小霸王,何其英雄也!因其杀了为曹操通风报信的许贡,谁能料想得到英雄盖世的孙策后来竟被为许贡报仇的三个家客所伤——此故事广为后人借鉴,可不与人结怨的应当尽量避免之。今天我若杀了刘公,就算黎元洪能玩弄权术,留我一条小命,但欲杀我的人数不胜数,防不胜防,自己可能不会有一天的安宁日子过,到那时我恐怕是生不如死。

再说杀了刘公自己就真的能升官加爵吗?那是不可能的。刘公前脚死,自己说不定不明不白地就做了替罪羊。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三国时钟会杀了邓艾,以为得计,谁知随后钟会就被司马昭杀了。这个故事不得不让那些为人当杀手的引以为戒。否则,不但自己死得不明不白,还会落个遗臭万年的骂名。

林鹏飞握着电话的听筒,思前想后,站了好一会,才把听筒放到电话机上,然后无可奈何地朝电话机旁的一把靠背椅子上一坐,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刘公是不能杀的,谁杀了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林鹏飞自从接到黎元洪让他杀刘公的电话后,每天就如坐针毡,他甚至已经害怕接湖北军政府打来的电话了,但职责所在,不接又不行。一天,林鹏飞办公室的电话铃又响了,他迫于无奈,只好拿起了听筒,听筒刚挨着耳朵,便听见黎元洪在电话里面发脾气说:“亏你还是个警备司令,连这么一点区区小事都办不好,那还能办什么大事呢?难道说你真的就不想在官场里混了吗?即使你不想在官场里混了,但你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我想你也会一清二楚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就是弯弓没有回头箭,你脑子清醒一点,那就是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望你早点给我回个话。”黎元洪说完了话,也没等林鹏飞回话,就把电话的听筒放下了。

这已是林鹏飞第六次接到武昌方面关于杀害刘公的催促令了,其中秘书说了四次,黎元洪说了两次。一次次的催促如同要林鹏飞的命一样,林鹏飞心里也如明镜一般,既然黎元洪下了自己的米,让自己去杀刘公,自己无论如何是推托不掉的。但林鹏飞心里也清楚,刘公是那么好杀的吗?在武昌起义之前那些日日夜夜,你黎元洪同瑞澂、张彪、铁忠等人重兵在握,气焰熏天,几乎把武汉三镇挖地三尺,弄个底朝天,到处抓刘公,结果不仅没抓到刘公,还都被刘公所打败,让刘公所组织领导的武昌起义取得了胜利,满清王朝也随之灭亡。更何况刘公今天大权在握,兵强马壮,戒备森严,在如此的情势之下要杀刘公,那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林鹏飞跟随黎元洪多年,深知黎元洪虽无安邦治国的雄才大略,但生性下流无耻,阴险狠毒,无论什么样的卑鄙之事他都干得出来。不杀刘公那是死路一条,杀了刘公自己也活不成,而且还臭名昭著,让自己的妻子儿女与家族都要背上挨骂的名声,都要受人指教,见了人就会低人一等。为此他煞费心思,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条认为是万全之策的办法,那就是既能除掉刘公,又能不让人知道他是幕后操纵者。该办法就是用重金收买刘公身边的人作杀手,再用革命党人刺杀清廷官员的办法——在杀手衣领缝好毒药,如果刺杀不成功就立即服药自尽,免得留下活口;如果杀手刺杀成功,则在杀手归来的路上埋伏好人手,将其除掉。如此而为,无论杀手刺杀成功或刺杀不成功,都查不到我林鹏飞身上。

主意既定,暗杀刘公的计划林鹏飞便在暗地里展开了。林鹏飞原为安襄郧荆招讨使季雨霖手下的一名团长,因同黎元洪关系密切,便被委任为襄阳警备司令,机关在北街(今襄城北街)老司令部,与刘公北伐左军的司令部襄阳城贡院相距很近。当时襄阳的警备部队相当于现在的地方武装警察,刘公驻军襄阳后,顺理成章,他自然当归刘公统辖,但林鹏飞接到黎元洪的密令后,竟然不把北伐左军放在眼里,还有意地寻衅闹事,制造事端。

北伐左军的部队,黎元洪只准驻扎在襄阳南门外的落轿街及欧庙、刘集一带。襄阳警备司令部受北伐左翼军司令部的领导,警备司令部的人员见到北伐左翼军司令部的人员,要首先倒旗,以表示敬礼。

北伐左翼军卫队营每天派兵到襄阳城巡街,以维持治安,林鹏飞部也派兵到襄阳城巡逻,以虚张声势。

一天,两支部队巡街人员相遇,因林鹏飞部下不先倒旗致敬,两个便发生了摩擦。为解决摩擦,林鹏飞就到了刘公的司令部,他留意观察刘公身边的每一个人,寻找暗杀刘公的合适人选。林鹏飞见了刘公自然不敢张狂,连忙恭维刘公,向刘公赔礼谢罪。区区小事,刘公哪里将它放在心上?自然对林鹏飞还是以礼相待。

事情完毕,林鹏飞回到自己的司令部,对他的副官说:“暗杀刘公的人选我已物色到了一个,他就是刘公警卫营营长赵汉杰,我见他出入司令部没人过问,而且不离刘公左右。你设法接近他,许以重金与官爵。只有将他收买了,刺杀刘公才有可能落到实处。”

既然林鹏飞说了,副官哪有不照办之理?他便于晚上将赵汉杰邀到襄阳北街一家大餐馆里。选了一间密室,点了几个上等的好菜,要了一壶上等的好酒,副官对跑堂的说:“若再要酒要菜我喊你,若是我不喊,你就只管忙你的,别来打搅我们的酒兴。”跑堂的说了声:“悉听尊便。”就忙自己的事去了。跑堂的一走,副官随手就将门关上了,便与赵汉杰称兄道弟套近乎,殷勤地劝起酒来。三杯酒下肚,副官对赵汉杰说:“兄弟,我今天邀你到这里喝酒,一是我们弟兄俩有缘分,二是我将送兄弟一场大富贵,不知兄弟可有意否?”

赵汉杰说:“能吃一份军粮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想什么大富贵呢?既然你瞧得起我,把我当兄弟看,今天专门为我摆场,改日我再接兄弟你。今天你我弟兄只管喝酒,别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说着即敬了副官一个酒。

副官喝了酒,正色道:“我对兄弟说的话可是实实在在的,并不是说着玩的。”然后压低声音说:“你为刘总司令的警卫营营长,难道你不清楚你们司令与黎副总统的关系吗?你们的总司令刘公自以为功高盖世,不仅不把黎副总统放在眼里,还处处与黎副总统作对,黎副总统决定除掉他,你天天在刘公身边,你要对他下手,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副官见自己说的话对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已知对方不是对主子忠贞不二之人,是贪财图利之辈,于是就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20两白花花的银子,朝赵汉杰面前一放说:“这是一点辛苦费。事成之后不仅赏黄金百两,还要加官晋爵,到时兄弟我还要托你多加关照呢!”

赵汉杰说:“你我弟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刘公确实是个德厚仁慈之人,对我也不薄,我若是对他不礼,实在是感到惭愧。”

副官接着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男子汉大丈夫若不抓住机遇,乘时而起,那不是要永远寄人篱下,受人差遣吗?该出手时就出手,别做那优柔寡断之人。”说罢,把放在赵汉杰面前的20两银子塞进了赵汉杰的口袋里,笑着说道:“我静候兄弟的好消息。”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密室之门,喊道:“掌柜的,来结帐喽!”

跑堂的听见喊声,连忙小跑着来把账结了。

副官结了账,同赵汉杰一起走出了餐馆之门,二人握了下手,啥话也没说,便向各自所在的军营走去。很快,二人就被夜幕所吞没了。

赵汉杰作为刘公警卫营的营长,当然见刘公是很方便的。在襄阳警备司令部的人员没同北伐左翼军的人员发生摩擦以前,赵汉杰进司令部办事说话都很自然,而且没啥要事也很少进司令部。自从两下里发生摩擦后,赵汉杰有事无事总爱朝司令部里面跑,进了司令部也不是那么安分,总爱东张西望,刘公问起他话来,有时虽尽量保持镇定,但无影无形中总流露出神态不自然的样子,支支吾吾的,显现出神不守舍的神态。刘公是长期从事地下工作之人,对这些反常之举岂能不引起警觉?于是便加倍地警惕对方,但并不惊动对方。

在一个风高月黑之夜,赵汉杰支走警卫人员,然后面蒙黑纱,腰别手枪,手持匕首,蹑手蹑脚地闯进了刘公卧室。借着灯光,他见室中无人,一切照常如初,而且刘公已入梦乡,且鼾声如雷。赵汉杰以为这是行刺的天赐良机,一时不由心花怒放,便轻手轻脚地疾奔至刘公的床边,用左手掀起蚊帐,把右手握着的匕首便向刘公的颈脖子刺去。说时迟,那是快,刘公一个筋斗从床上跃起,顺势一脚将赵汉杰手中匕首踢得腾空而去,哐啷一声,落在一丈开外的地上;还没等他醒过神来,刘公又一弯身子,一伸手,把他腰间的手枪拔了。赵汉杰只以为刘公是个文人,何曾想到刘公身手如此了得呢?他情知不妙,感觉到自己远远不是刘公的对手,于是翻转身就想跑。他刚一迈步,刘公飞起一脚,照着他屁股的缸门就是一下,把他踢了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其疼难忍;他哪里顾得了疼痛,便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逃命。谁知刘公又早赶了上来,一脚踏在他的后心上,并用右手将他颈脖子间的一个小东西拽下来,而后将其面纱撕掉。真相大白,赵汉杰羞愧难当,直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脸紧紧地贴在地上,不肯抬起头来。刘公十分鄙夷地说:“我等你几天了,你今天才来,阎王爷又让你多活了几天。你枉披一张人皮,简直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此时的赵汉杰确实感到是穷途末路了,便抬起头想咬衣领服毒自杀。刘公张开右手,把刚才从他衣领上拽下来的东西给他瞧了瞧说:“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你的那个小玩意儿在我这里,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招供吧,说出你的幕后指使者是谁,这才是你的最佳选择!”

住在隔壁的侄儿刘新与几名侍卫听到打斗的响动之声,忙赶了过来,一拥而上,将其捆绑好,按刘公的吩咐,将其押送到军法处审讯。

赵汉杰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一死了之,免得累及他人。于是到了军法处,他趁人不注意,挣脱身子,便将头向墙上撞去。谁知刘新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再加上又是习武之人,见其如此,忙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腰间的衣服,如老鹰叼小鸡般,又把他给拽了回来。求死不能,求生无望,赵汉杰便横下了心,无论谁怎么说,就是不开口。

过了一会儿,刘公也来到了军法处。军法处长罗祉恭把赵汉杰死不招供的情况向刘公作了汇报。刘公听了汇报,让刘新给赵汉杰搬了个凳子,让其坐下,然后说道:“赵汉杰,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我不信任你吗?我把我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你,让你当警卫营营长;我薄待了你吗?我听说你母亲病了,没钱请医生给你老母亲看病,我立即让刘新给你送去白银10两;我待你如手足,你却恩将仇报。你到底意欲何为呢?你以为杀了我你就可以大富大贵了吗?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吗?指示你杀我的人,在你杀我之后,他们会放过你吗?他们不会做杀人灭口的事吗?他们连我都敢杀,难道还会放过你吗?……”

“好了,好了,刘总司令,您什么也别说了,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上了他们的当,是我对不起您!我现在什么都对您说了,免得让我死不瞑目。”随后赵汉杰就把林鹏飞副官如何请他喝酒,如何重金收买,如何封官许愿,如同竹筒里倒豆子——全抖了出来。说到这里,他望了刘公一眼,说道:“刘总司令,我自作自受,罪有应得,死而无憾。只是我有一老母在堂,我死之后,无人奉养,令我放心不下。”说罢,不由泪如雨下。

刘公说道:“既然你在临走之前还能把你所知道的和盘托出,说明你良心并未泯灭,只不过是受人驱使罢了。我今天仍称你为兄弟,你放心地走吧。你走后,你的母亲即是我的母亲,我一定不会让她有衣食之忧的。”接着就对副官骆佩说:“打个电话,通知林鹏飞到北伐左翼军司令部开会。”

林鹏飞接到了骆佩的电话,三魂便走了两魂半,心想:“半夜三更的,又没什么军情,开什么会呢?一定是赵汉杰行刺失败,并被刘公抓住,把什么事都对刘公说了。现在刘公是借开会来抓捕我,这可如何是好呢?”无可奈何之中他把远在武汉的黎元洪当作救命的稻草。于是他忙拨通了黎元洪的电话。对黎元洪说道:“黎副总统,我安排刺杀刘公的计划,按说是天衣无缝的,可谁知刘公诡计多端,真正令鬼神莫测,刺杀他的人竟然被他生擒活捉。现在半夜三更通知我去开会,这可如何是好?请黎副总统示下。”

黎元洪一接到林鹏飞刺杀刘公计划失败的电话,便怒火万丈,在电话里即破口大骂道:“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束有余的饭桶!枉费了我多年来对你的提拔重用,这么一点点小事你就办砸了锅,叫我以后还怎么委你以重任呢?事情到了目前这种状况,你也不要害怕,我怎会不想方设法救你呢?刘公通知你去开会,你不要害怕,也别离开你的司令部半步。你对任何人都不要说是你派赵汉杰去刺杀刘公的,更不要说是我指使你们干的!”

林鹏飞耳朵在听电话,拿听筒的手却抖动不已,他感觉到自己远远不是刘公的对手,也深深地感觉到黎元洪的话可能也救不了自己的命,但黎元洪的话一说完,他还是连忙地说道:“黎副总统,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办事,但您一定要尽快采取措施,否则,我将成为刘公刀下之鬼,此生此世再也不能为您效劳了。”

黎元洪接到了林鹏飞的电话,知道刺杀刘公的计划失败了,心里哪有不害怕的?若赵汉杰、林鹏飞等人皆被刘公抓捕,说出自己是刺杀刘公的幕后总指挥,那自己的颜面何在?于是忙给北伐左翼军司令部拨电话。电话铃响了,秘书余祖言拿了听筒,只听电话里说:“你是谁?请立即喊刘总司令接电话,就说黎元洪副总统找他有要事相商。”

刘公早已料到林鹏飞在绝望中会打电话向黎元洪求救,于是已向秘书余祖言作了番交待。余祖言听见黎元洪在电话里那种心如火燎的样子,方知刘公料事如神,忙说道:“黎副总统,刘总司令办事总是事必躬亲,他带队巡查营房去了,不在司令部里。”

“那好吧,让刘总司令回到司令部立即给我回一个电话,不得有误。”黎元洪说。

刘公坐在电话机旁。秘书余祖言把黎元洪的话向刘公作了转述。刘公感到事态严重,必须立即抓捕林鹏飞,予以军法处置,否则夜长梦多。于是他对徐万年道:“兄弟,小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黎元洪是此次事件的幕后操纵者,此次我们一定要让他颜面尽失,要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你火速调集驻扎在落轿街的北伐左翼军,从南、西两面猛攻襄阳警备司令部,在东、北两面张网以待,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活捉林鹏飞。在进攻之前作好政治宣传,瓦解对方的斗志,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刘公一说完,徐万年即调集了500名北伐左翼军将士攻打襄阳警备司令部。由艾良臣率领200名弟兄列阵于西边,徐万年率领200名弟兄列阵于南边,由毛伯屏带领100名弟兄,在东、北两边林鹏飞可能逃跑的路边各伏兵50名,以便活捉林鹏飞。一切布置就绪,徐万年让一名北伐左翼军的弟兄拿着话筒向襄阳警备司令部的官兵喊道:“警备司令部的弟兄们,我们左翼军同弟兄们都是一家人,都隶属于刘公总司令领导,刘总司令爱兵如子,待大家不薄。可林鹏飞丧尽天良,竟然以卑鄙的手段,用重金收买刘总司令警卫营营长赵汉杰,让他刺杀刘总司令。赵汉杰已被刘总司令抓捕,他已供出林鹏飞是幕后的策划者与操纵者。想当初刘公举义武昌之时瑞澂、张彪等是何等张狂,一夜之间不都败在了刘总司令手下的弟兄们面前了吗?想你们弹丸之地的警备司令部,怎能挡得住刘总司令的虎贲之师?刘总司令绝对不滥杀无辜,只抓捕罪魁祸首林鹏飞,余者概不过问。若愿为林鹏飞殉葬者,休怪枪弹无眼!”

一场政治宣传,避免了一场弟兄们同室操戈,自相残杀。警备司令部的士兵一听左翼军弟兄话筒的一番喊话,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似有临阵倒戈之意。林鹏飞一见慌了神,忙喊道:“弟兄们,别听他们瞎说。钟鼓楼高数丈,四面城墙有半人多高,只有一条阶梯路可通上面。我们现在退到钟鼓楼上面去,只要守住了通往钟鼓楼上面的阶梯之路,居高临下,可保万无一失。”于是便与副官用枪逼着警备司令部的士兵朝钟鼓楼上退去。一部分士兵被逼到了钟鼓楼上面,一部分士兵则借着夜幕的掩护溜走了。

徐万年见林鹏飞带领残部龟缩到钟鼓楼之上,心中大喜,对刘公说道:“大哥,恶人自有恶报。林鹏飞他逃到了钟鼓楼之上,这是他自投罗网,插翅也难逃了。”

“那如何擒捉他呢?”刘公说。

还没等徐万年回答,只见身边一个弟兄朗声而言道:“刘总司令,我有一个妙计,可智取钟鼓楼,活捉林鹏飞!”

刘公将说话的人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同乡东津湾人李长胜,现为北伐左翼军警卫营士兵。刘公笑着问道:“兄弟,你有何妙计?且说给我们听听。”

李长胜说:“林鹏飞他们仓促之间逃上了钟鼓楼,一没有重武器;二没有炸弹,只是有步枪与手枪。棉被用水打湿之后,机枪的子弹也难打穿。我愿带20名身强体壮的弟兄,每两名弟兄一组,头顶着4床打湿的棉被,手里端着机枪,沿着上钟鼓楼的阶梯猫着腰前进,下边的弟兄用机枪压制住钟鼓楼阶梯口方面敌人的火力,不要一分钟的时间,还没等对方醒过神,我们已冲上了钟鼓楼。他们已是惊弓之鸟,见我们到了上面,他们会自动放下武器,乖乖投降的。”

刘公与徐万年听了,连声说道:“此计甚妙!此计甚妙!”连忙安排人到警备司令部士兵的宿舍里拿来80床棉被,用水打湿了,让李长胜挑选了连自己在内的20名弟兄,按照他说的方法,每2人一组,顶好了棉被,端着机关枪,猫着腰,顺着阶梯就朝钟鼓楼上面快步而进。下边的弟兄用机枪组成了火力网,使上面的人不敢朝钟鼓楼阶梯这一面靠近;偶尔有几粒子弹打到了湿棉被上,也只发出“扑哧”的声音,子弹头就沿着棉被滚落下去,根本无法打穿四床湿棉被。开始钟鼓楼上的人不知下边的人把棉被打湿干什么,等看到下边的人顶着湿棉被朝钟鼓楼上进攻时,方才醒悟过来,但还没想到破解之法时,顶着湿棉被的人已攻上钟鼓楼。他们掀掉了湿棉被,每人端着一挺机枪,高声喊道:“缴枪者不杀,活着林鹏飞者有赏!”本来都是被胁迫着到楼上的,谁愿意自讨苦吃呢?听冲上来的弟兄们一喊,大家纷纷用双手把枪高高举起;有几个是林鹏飞的亲信,想抵抗;但看到大势已去,也只好乖乖地用双手把枪举起。林鹏飞见状,知道难逃此一劫难,忙举起手枪想自杀,李长胜眼疾手快,对着他拿枪的手腕就是一枪,手枪哐啷一声掉到地上;李长胜和另一名弟兄快步上前,一个人拧住一只胳膊,反剪着将他推下钟鼓楼。其他被缴械的士兵也排着队走下了钟鼓楼。徐万年随即将警备司令部的士兵集合,予以安抚,并做了妥善处理。

刘公连夜让军法处长罗祉恭与参谋长徐万年组织军事法庭对林鹏飞与赵汉杰进行审问。林鹏飞仰天叹道:“非是我和赵汉杰要杀刘公,而是黎副总统要杀刘公啊!自古道‘飞鸟尽,良弓藏,国家定,忠良亡’。辛亥革命胜利了,功在何人?功在刘公。刘公不拿出两万两银子作武昌起义的活动经费,武昌起义能进行吗?不可能。刘公不主动让权,能整合那么强大的一支武装起义的力量吗?不可能。不是刘公当机立断,数次改动起义时间,起义能成功吗?也不可能。起义胜利后,组织军政府、稳定局面的仍是刘公;汉口、汉阳失守,黎元洪、孙武临阵逃跑,挺身而出,保卫武昌的仍然是刘公。刘公宽厚仁德,胸襟似海,不争名,不争利,把本来属于自己的湖北军政府都督让给了黎元洪,由此,才使他登上了“中华民国副总统”的宝座。但黎元洪哪里是知恩图报之人呢?我跟随他多年,对他的秉性我岂能不知?他心胸狭窄,心狠手黑。他占据了不该属于自己的职位,他心里怎么会踏实呢?为此,他向我连下六道致刘公于死地的督杀令。我深知刘公是中华民族的大功臣,是中华民族的大英雄,我哪里忍心刺杀刘公呢?我实在是迫于无奈呀!鸟之将死,其音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公你虽然把都督的职位让给了黎元洪,但他的贪婪之心是没有止境的,他不会让你在襄阳坐镇一方的,还会采用各种各样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你的,望刘公你好自为之吧。”

林鹏飞、赵汉杰对刺杀刘公的事直认不讳。铁证如山,军法处叛处二人死刑,并立即予以执行。

天明,刘公让自己的侄儿刘新到赵汉杰家,把赵汉杰被处决的原因向其母亲作了说明,并把10两银子递到他母亲手里,说:“这是刘总司令给您老人家的养老送终费用。”其母弄清了事情的原委痛哭流涕,大骂自己的儿子不是东西,对刘公不是知恩图报,而是恩将仇报,实在是寒了刘公之心。

刘公安顿好赵汉杰母亲,即让军法处给黎元洪发去函电,文云:“林鹏飞、赵汉杰狼狈为奸,胆大包天,竟然敢刺杀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的领袖刘公。罪大恶极,证据确凿,现已枪决,特此上报。”

黎元洪接到林鹏飞、赵汉杰被枪决的电文,气得脑袋几乎都要破裂。由此,黎元洪更恨刘公了,他便与袁世凯联手,共同对付刘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公真可谓:

能伸能屈大丈夫,岂争一时之短长?

为求华夏真共和,龙潭虎穴将身藏。

欲知后世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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