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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遴案的冲击_关于吴梅村的事迹

时间:2022-05-09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陈之遴案的冲击_关于吴梅村的事迹就在科场案中的顺天闱案结案之际,也就是顺治十五年的四月,又发生了一件让吴伟业震惊的事情:陈之遴再次获罪流放。陈之遴案比起科场案同吴伟业的关系显然更为密切了。吴伟业惟一感到万幸的是陈之遴的儿媳没有判为一起流放。

陈之遴案的冲击_关于吴梅村的事迹

就在科场案中的顺天闱案结案之际,也就是顺治十五年的四月,又发生了一件让吴伟业震惊的事情:陈之遴再次获罪流放。上一章提到,顺治十三年三月,陈之遴曾以原官被发往盛京居住。不过,同年底,他又获命回京入旗。为了能夺回原来的权势地位,他贿赂、交结宫中太监吴良辅,触犯了禁条。事情暴露后,他被捕下狱,家人也牵连被逮系,经过一个多月的审讯而定案。这一次的处分比上一次要重得多,他不再能以原官身份流放,而是被革职;遭到流放的也不再是他一个人,而是“用流人法”、“全家徙辽左”,[21]并且家产被抄没。他回京的路已经完全断绝,后来,他果然死在了流放之地。

陈之遴案比起科场案同吴伟业的关系显然更为密切了。亲家的命运、女儿和女婿的命运,揪扯着他的心。他同时还联系到自己,尽管他和陈之遴之间的行为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亲家在朝廷中的彻底失势仍然让人感到某种不祥,将来一旦有事,朝廷中不仅没有了援手,说不定还会有不少落井下石者。如果说科场案给予吴伟业的还仅仅是一种警示,使他体会到民族压迫和文化专制的恐怖,那么,陈之遴一案则让他感到危险更加切近了,好像绳套越缩越小,越抽越紧,他已经不再置身于绳套之外,而在绳套之中了。

吴伟业惟一感到万幸的是陈之遴的儿媳没有判为一起流放。陈之遴命吴伟业的女儿带着孩子南归,同时给伟业寄来一封信,说自己子女不少,可是在患难苦辛之中,真能不惜力,奔走办事,给自己安慰的,“惟有容儿(陈容永)夫妇耳。”[22]伟业回赠以一组七律:《赠辽左故人八首》,从各个角度为其不幸哀伤,试看其中二首:

短辕一哭暮云低,雪窖冰天路惨凄。青史几年朝玉马,白头何日放金鸡?燕支塞远春难到,木叶山高鸟乱啼。百口总行君莫叹,免教少妇忆辽西。(其二)

齐女门前万里台,伤心砧杵北风哀。一官误汝高门累,半子怜渠快婿才。失母况经边塞别,从夫只好梦魂来。摩挲老眼千行泪,望断寒云冻不开。(其八)(www.guayunfan.com)前一首写陈之遴全家流放之惨,后一首写自己女儿夫妻分离之痛。由这两首诗,吴伟业之心情可觇矣。前人说这组诗“真一字一泪”,[23]确实如此。

吴伟业的女儿回到南方,大约是住在苏州,因为那里有婆家的家产。顺治十六年间,她来到太仓看望父亲。正在这时,传来消息,她的丈夫由于右眼瞎,按照当时法律废疾者可以赎免(当时陈容永尚在京师,没有到流放地)。这给苦命的她带来些许希望与宽慰。她对父亲说:“我做了贵家的媳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苦难。倘若骨肉侥幸得以完聚,我一定在附近租房,就住在父亲住处旁边,纺织种地,靠劳动养活一家人。”[24]话里不无辛酸。吴伟业听了女儿的话,一定感到十分内疚,因为女儿的婚事是他一手包办的,是他亲手铸成了女儿的不幸。现在女婿有希望赎免,女儿一家有希望得以团聚,他当然感到不无安慰。可谁想,就在女儿望眼欲穿地盼望着丈夫归来的时候,长江一带忽然又燃起了战火:郑成功、张煌言水师从长江入海口攻入内陆。位于海口的太仓,是郑成功、张煌言水师与清兵的鏖战之地,这一带百姓一日数惊,长江南北的交通完全阻隔,北方的消息一点儿也听不到了。吴伟业女儿与丈夫团聚的希望一下子变得十分渺茫。女儿实在是太不幸了,伟业不由又一次“摩挲老眼千行泪”。于是此顷,他写下另一组诗《寄怀陈直方四首》。他将对女儿的关切融合在对女婿的关切之中了。下面让我们也引录其中的两首:

汉法三冬系,秦关万里流。可怜诸子壮,不料阖门收。要路冤谁救?宽恩病独留。羁栖骑瘦马,风雪阻他州。(其一)

万事偶相值,愁中且遣家。江山俄转战,妻子又天涯。客酒消残漏,军书过落花。出门翻自笑,安稳只龙沙。(其三)

诗写得相当沉痛,而最沉痛的要算“出门翻自笑,安稳只龙沙”两句。龙沙,泛指塞外沙漠,具体指陈之遴一家的流放之所。那里本来是令流人生畏之地,可是,在烽火又将燃遍大江南北的时候,反倒成了多难世界中难以寻觅的安稳处所了。这两句诗用的是陈容永的口吻,以一种自我解嘲的语气表达出对颠倒的世界的无奈与怨恨,其实它写的是作者自己的心情,写出了他对又一次遭受乱离的忧惧与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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