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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柳朦胧管儿情重_元稹诗传

时间:2022-05-05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烟柳朦胧管儿情重_元稹诗传如今,少年已经踏上那段小路,固然幽暗崎岖、湿滑泥泞,他都要满心天真地走下去。久而久之,元稹不知不觉便进入了这个官场的核心。交往之中,元稹发觉李建对诗词古文也颇有研究,二人在许多观点上都不谋而合。此时,元稹向着三人一声大喊,挤进了人群,将男子的手拽了回来,上前一步,挡在了女子的前面。

烟柳朦胧管儿情重_元稹诗传

如今,少年已经踏上那段小路,固然幽暗崎岖、湿滑泥泞,他都要满心天真地走下去。路途之上,风光无限,有同辈艳羡的目光,有母亲欣慰的面庞,还有老师期许的模样,他们如夜空中的寒星,使少年的每次仰望,都能得到应有的回应。只是,他不能总在仰望,他默默地想,总是应该邂逅点什么。

在西河县上任录事之后,元稹的生活终于日渐安定,虽然那时的俸禄微薄,但总可以凭一己之力养家糊口了。善于变通的元稹自然懂得要和当地官绅地主搞好关系,不单是因为这是姐夫陆翰帮其找到的差事,不能再让他担心挂念。其次,元稹也明白,宦海沉浮,身不由己,他能做到的,只能是外圆内方,周旋在众人之间而已。

县衙录事一职,政务比较清闲,闲来无事时,元稹就在屋内品茶饮酒,静默不语,时间长了难免会觉得烦闷,偶尔闲逛时,发现有人在衙内伏案看书,元稹突然想到,既然平日无事,为何不能用来读书呢,第二天,他便从家里拿来诗书,待到空闲时,便持书阅读。

那段时间,除了例行公事之外,绝大多数时间,元稹都用来读书,书籍对他而言,不仅是考取功名的利器,更是良师益友,如一天不读古人之言,一天不闻那翰墨余香,仿佛心中空荡无依,寂寂寥寥。(www.guayunfan.com)衙门里喜爱读书的人并非元稹一人,这些大小官吏,无不是通过科举考试而录取的,读书对士子而言,更像是一种生活方式,元稹在这里以文会友,结交了许多读书之人,他们经常利用闲暇时间,一起结伴出游,在亭台楼阁之上,左手狼毫,右手杯盏,谈古论今,吟诗作对,一派文人风流。

时日久了,元稹才知道,这些衙门官吏并非都是穷苦出身,他们有的是官宦世家,有的是名门之后,处在这群年轻的士子之间,元稹绝口不提昔日的辉煌与蹉跎,如今,他是独一无二的元稹,从他离开家乡的那一刻起,铸造他的模具就被打碎,他谦卑恭敬,温文尔雅,贵族的气质自难以掩盖。

这些官员和大户人家的公子,身上均藏有一股傲气,文人本就相轻,他们更看不起出生卑微的贫寒之士。但是面对元稹,他们却能相处甚欢,其原因便是诸位公子觉察到元稹身上有一股非凡之气,他虽生活朴素,但骨子里透出一种英气,这是穷人鲜有的气质。此外,元稹的博学多才让那些年长许多的人敬佩不已,他们都喜欢和元稹聊天,甚至求教。久而久之,元稹不知不觉便进入了这个官场的核心。

周围有三五知己好友,自然是一桩幸事,元稹也很乐于和他们在一起舞文弄墨。渐渐的,他们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在县衙漫谈,工作之余,那些公子还带元稹去一些交际场所,甚至是风月之地。在宋代,文人与舞姬歌女结交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携妓远游更是文人普遍追求的一种无拘的生活状态,元稹虽从未到过这些地方,但心中好奇作祟,呼朋引伴声中,他便也习惯了那悦耳的丝竹,曼妙的舞姿和微醺后把酒论诗的状态。

在交际中,元稹结识了曾为陕錿道观察使的吴凑,从交谈中得知,他的家乡也是在夏阳,这让元稹非常好奇,经过几番深谈之后才知,原来他是自己舅族的亲戚。几番杯盏交错之后,元稹和吴凑的关系也亲密许多,也许是同为夏阳故人的缘故,吴凑对这个年轻人甚为喜爱,加之他平时也爱读书,所以两人交谈起来非常愉快。

而后,凭借吴凑的举荐,元稹有幸来到了陕西中府的解县虞乡县(今山西省运城市永济县),晋地本多贫瘠之地,而那里却有山有水,如塞上江南,美不胜收,当地文人常常汇集于此,饮酒赋诗。元稹去了之后,也常常参与这种风雅的集会,以卓越的才气和文笔,结交了不少文人朋友,相谈中,不仅使元稹扩展了视野,还让他明白了很多为官之道,收获颇丰。

漫游之中,元稹来到了洛阳,在这里,有他同年参加科举考试的朋友杨巨源和李逊,元稹的到来自然让二人开心不已,不仅请元稹到府上小聚,还请来了李逊的胞弟李建,几人把酒言欢,畅谈古今,心里甚是爽快。

交往之中,元稹发觉李建对诗词古文也颇有研究,二人在许多观点上都不谋而合。从那之后,元稹与李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杨巨源和李建作为东道主,也带元稹去了很多当地的文人聚集之地,比如洛阳李著作园等。

当时的洛阳,是北方经济重镇,洛阳之繁华在各种文献中皆有记载,各种商业、文化都汇聚于此,许多文人墨客均相伴来此遨游,或结交一些朋友,或留下些许作品,所以这里的文学氛围相当浓厚。

此外,洛阳更是当时年轻公子的游乐之地。繁华的街上,到处都是长相出众的女子,情窦初开的元稹,自然对这些女子心怀好感,若看到美貌的女子,元稹也禁不住多看几眼,有时眼睛还随着女子的脚步移动,一旁的李建和杨巨源不禁笑出声来,却又不肯打扰。

后来,李建忍不住问元稹有没有中意的女子,元稹显出些许害羞的表情,一旁的李建笑而不语。

李建看出了元稹的意思,所以特意带他去了一家茶社,那里虽然读书气息稍微逊色一点,但是年轻女子较多,是洛阳城内另一处文人聚集之地。

进去之后,元稹故意回绝,要离开这里,但在李建和杨巨源的一再相劝之下,他只好坐下。茶水、瓜子上齐之后,三人谈起了诗歌,前面小曲唱完之后,台上走来一位年轻女子,虽已穿好装束,画了淡妆,但难掩其清丽之质。

从元稹无意中看见那女子的一刻起,眼睛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此女子举止优雅,面容清秀,羞涩中略带柔情,手中拿着一把琵琶,缓慢坐定后,乐曲响起,女子便开口吟唱。她嗓音凄美,乐曲悲凉,那一刻,如空谷遇幽兰,元稹的心弦被女子轻轻撩拨着,他从未被一个人如此吸引过,也从来不曾如此专注地看过一个女子。

不知怎么,元稹的心开始快速跳动,面颊泛起了桃红,身旁的声音都被他一概忽略,整个人随着女子的唱段而起伏。

女子唱完退幕之后,元稹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情景,久久不能平静,散场了,元稹迟迟不舍离开,一直在门口徘徊,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天色稍晚,月上柳梢头,那女子慢慢走出茶馆,一眼就看到门口这个身高八尺,身材伟岸,长相英俊的元稹。她看出他是在等她,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却故意装作没事,从元稹身边快速走过。

女子刚刚走出茶馆,一群男子突然上来把她围住,其中有个彪形大汉,一把抓住女子的辫子,瞪大双眼,要女子快些还钱,如若不还,将要带回女子抵债。

女子不知所措,一直往后推,边退边求饶。此时,元稹向着三人一声大喊,挤进了人群,将男子的手拽了回来,上前一步,挡在了女子的前面。

元稹镇定自若,用犀利的语言压制住了对方嚣张的气焰,旁边的杨巨源提出替女子还钱,说着,杨巨源在兜里掏出钱袋来,把他们打发走了。

女子见状,不胜感激,不由分手地便要下跪,元稹三人连忙将她扶起。这一番场景,女子早已梨花带雨,香兰泣露,令人顿生爱怜之意。

元稹连忙安抚起了女子,要她不必害怕,所欠债务既已归还,想必那帮人不会再来骚扰,言谈之中,元稹对女子有种莫名的关切。女子的心绪一点点平复,她突然问起元稹三人的名字,想要日后报答。元稹直接告诉了她,杨巨源和李建看出了元稹的用心,便让他送女子回家。他二人便打道回府。

回家路上,元稹问起刚才的事情,女子便向元稹说明了缘由,原来她小名管儿,家境贫寒,父亲患病在家,自己卖艺赚钱,前些日子父亲生病没钱买药,管儿被迫向他们借钱,但因为赚钱少,一直没有还上,所以他们才来要账。

元稹了解之后,对管儿的遭遇深感同情,加之刚才对她才艺的欣赏,便承诺日后要尽力帮她,说此话时,元稹心中暗潮汹涌,面对眼前的管儿,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同时,管儿也对如此文雅俊朗的公子心生波澜,从开始的感激,到逐渐开始信任他。

从那之后,每次管儿卖艺结束,元稹总是将她送到住处,一路上,月夜下,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虽然越发亲密,但两人之间始终不敢有越轨之举。元稹对管儿的怀才不遇非常惋惜,在他眼中,管儿的音律和歌声是举世无双的,只可惜没有被人发觉,他在后来的作品《琵琶歌》中写道:

管儿管儿忧尔衰,尔衰之后继者谁?继之无乃在铁山,铁山已近曹穆间。

诗中,元稹对管儿因爱生忧,越是喜欢她,越是为她的悲惨身世而担心,他希望能够帮助管儿摆脱困境,无奈自己官职卑微,有心无力,既然自己的臂膀还不够坚实,他也只能在无可奈何中担忧管儿的未来。

随着二人相处已久,情愫随之在他们彼此心中渐渐生长,对于情窦初开的他们来说,相处时的每一分钟都是甜蜜幸福的,元稹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和姨母之外,并未和其他女性有过接触,他饱读诗书,知晓古往今来,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美妙,人约黄昏后,他也心甘情愿被这柔和的月光轻轻包围。

元稹也能看出,管儿对自己的感情也是愈发真挚浓郁,因为都曾失去过,所以二人都特别在意情感,萍水相逢,本是一场虚幻,但两人都陷得太深,柔情蜜意,佳期几许,那缠绵的情爱像江南疯长的野草,将二人紧紧裹挟……

管儿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对这样的男子一见倾心,终生相许,伏在爱人的肩头,她总会陷入无尽的情思,如春蚕,如蛛网,兜住那些夜晚轻轻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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