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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遇雨》_骤雨秋寒染孤芳_薛涛诗传

时间:2022-05-05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九日遇雨》_骤雨秋寒染孤芳_薛涛诗传万里惊飙朔气深,江城萧索昼阴阴。薛涛应友人之邀,策杖出门,一览城郊秋色。——《九日遇雨二首》踏秋之行,薛涛本欲登高佩茱萸簪菊花,却因雨受阻,她的兴致本十分低落,却因角落里的菊花一番点染,顿时扫却阴霾。人们也认为九月初九是逢凶之日,便喜于佩戴茱萸以辟邪求吉。逝者已矣,故人亦各奔前程,唯愿诸位平安喜乐,薛涛如此安慰自己。

《九日遇雨》_骤雨秋寒染孤芳_薛涛诗传

万里惊飙朔气深,江城萧索昼阴阴。

谁怜不得登山去,可惜寒芳色似金。

重阳佳节,秋高气爽,正宜远足踏秋,登高望远。薛涛应友人之邀,策杖出门,一览城郊秋色。难得还能见到如此清爽浓郁的秋色,她的兴致很高。

可是寒气骤然而至,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来,薛涛临江远眺,却只见黑云压城,一片萧索,让本该是明媚的清晨,也一片阴郁的氛围。(www.guayunfan.com)看来是要下雨了,今日的计划只得搁浅,薛涛心中一阵惆怅。对于年迈的她而言,出门远行实为难得之事,今日身体无恙,又逢佳期,出得城来,奈何天公不作美,偏降下三九天的寒气。一时间秋叶凋零,肃杀之气笼罩了巴山蜀水,突然,暴雨骤至,一阵嘈杂的雨声似乎要揉碎整个城池,眼见着围绕着城墙的护城河里,河水突然间高涨,薛涛心头不禁一紧,难道今日之行就此作罢?

尽管她再想要登上山头,去看一看更加旷远的天空和更加壮丽的山河,都不得不蜷缩在山下的一隅,眼睁睁地看着大雨席卷大地上的每一寸秋色。

薛涛偶一低头,看见不远处的雏菊,在暴雨秋寒的袭击之下,依旧保持着盎然生机,她被这份倔强深深打动了。在玉竭凝霜、百花摇落、色陨香消的寒秋中,唯有菊花还能骄傲地含苞吐蕊,色如黄金,给萧索的秋雨增添了瑰丽迷人的色彩,其艳丽奇诡竟不落于雪落芭蕉。

在清冷的早晨,雏菊的颜色如此鲜艳,划破了阴沉的天空与嘈杂的大地,她的挚爱元稹有诗句言“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此时想起,实乃贴切无比,诚不谬也。此时时至深秋,百花尽谢,甚至嘉木为狂风所折,菊花身躯微薄,柔弱似一张飘落的笺纸,却能凌风霜而不凋谢,历骤雨而不败落,在沉闷的秋日之中独立支持,为世界平添了一派坚强的勃勃生机,薛涛简直忘情,爱不能舍了。

纵观薛涛的一生,不也是如菊花一般吗?尽管有着无数的磨难和打击,但她高昂的头颅从未低下,六十年来的风雨和烽火,也未能伤害自心光明之一毫。薛涛心中对菊花爱怜不已,也受到了菊花的鼓舞,为它的风骨所感染,心绪悄然变得旷达耿直起来,刹那间那个潇洒无羁的“女校书”重返人间,一扫暮年以来的颓废,以更加昂扬的姿态去笑对四季的流变。

薛涛自幼学诗,前人诗句早已熟稔于心,如诗圣杜甫的“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挚友“诗魔”白居易的“满园花菊郁金黄,中有孤丛色似霜”……她已无力去描摹菊花的美态,在她的心中,菊花已然与自己的性格化作一体,一句“可惜寒芳色似金”已道尽心中六十年的苍凉与欣慰。

菊花一经开放,便不在花丛中,历代诗人都为其气节所折服,如南宋郑恩肖的“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清人许廷荣的《白菊》“素心常耐冷,晚节本无瑕”……菊花独自在强大的逆境中开放,与一般的脂粉风格迥异,却宁可枯死枝头,也绝不因风雨一改矢志,堕入泥土。薛涛与古来诗人都道出了菊花形虽柔弱神却坚韧的风骨,但薛涛一介风尘女子,对菊花之品格更加谙熟,与雏菊之语,更如闺中的家常私语,平添一份亲切。

茱萸秋节佳期阻,金菊寒花满院香。

神女欲来知有意,先令云雨暗池塘。

——《九日遇雨二首》

踏秋之行,薛涛本欲登高佩茱萸簪菊花,却因雨受阻,她的兴致本十分低落,却因角落里的菊花一番点染,顿时扫却阴霾。

重阳乃是中国传统的节日,其发轫可追溯到先秦之前,《吕氏春秋》载:“命家宰,农事备收,举五种之要。藏帝籍之收于神仓,祗敬必饬。”“是日也,大飨帝,尝牺牲,告备于天子。”汉代《西京杂记》已有“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云令人长寿”之说,魏文帝曹丕云:“岁往月来,忽复九月九日。九为阳数,而日月并应,俗嘉其名,以为宜于长久,故以享宴高会。”这一天人们登高远行,以求长寿,以祭先祖。而茱萸味浓,有驱虫去湿、逐风邪的作用,并能消积食,治寒热。人们也认为九月初九是逢凶之日,便喜于佩戴茱萸以辟邪求吉。

薛涛对这一风俗十分珍视,自幼父母便如此叮咛嘱咐,即使流落蜀中,她也未敢忘也,如今年已垂暮,如是风俗自当从之,只可惜不能登高插茱萸了,似乎自己与过去的一丝微弱的联系也因之不存。诗人王维的“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传遍大唐,薛涛此时忆起,心中竟一片黯然。

逝者已矣,故人亦各奔前程,唯愿诸位平安喜乐,薛涛如此安慰自己。她已不再有心力去“常怀千岁忧”了,倒不如安静地赏玩眼前的“金菊寒花满院香”,那是上天此刻给她的最好馈赠,她全身心地投入到眼前的享受中去了。

见之为金,触之为寒,嗅之为香,薛涛沉醉在菊花带来的秋意里,只觉得神清气爽、乾坤澄澈。她心地清凉,只觉得重阳之雨,乃是巫山神女的早讯。

自从潜心向道以来,薛涛日渐自适逍遥,面对风雨侵扰,心中一片淡然,只觉得是巫山神女前来接引的征兆。《襄阳耆旧传》云:“赤帝女曰瑶姬,未行而卒,葬于巫山之阳,故曰巫山之女。楚怀王游于高唐,昼寝梦见与神遇,自称是巫山之女。”战国时宋玉《高唐赋》称楚怀王游高唐时在白天梦见女神愿荐枕,神女临去时称自己“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而神话中的额神女未嫁而夭,后化身瑶草,并助夏禹治水,为道教神祇中颇受尊崇的一位。

薛涛心中以巫山神女为自己的人格偶像,自知要如瑶姬神女一般清逸出尘,“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便不得不承受大自然的考验与冷暖世情的戏谑,不嗔亦不喜,不忧亦不惧,心地通透。虽然前人多言云来雨往皆如一场大梦空悠悠,如张九龄《巫山高》尝谓:“神女去已久,白云空冥冥。惟有巴猿啸,哀音不可听。”薛涛却坚定地相信,空灵之中,亦有缘起缘灭,绝非顽空凝滞,正如面前的池塘“叮叮咚咚”地一片欢声。

薛涛收拾了被骤雨浸湿的衣角,不觉天已明朗,她却无意于秋色萧疏,只醉心于清俊的菊香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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