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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之和,舞剑长歌_关于辛弃疾事迹

时间:2022-05-0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琴瑟之和,舞剑长歌_关于辛弃疾事迹闲居期间,辛弃疾经常和友人聚会,或与他们游山玩水,或与他们把酒欢歌。而陈亮投书时,辛弃疾正巧在临安任大理寺少卿,两人一见如故,从此结为至交。不久,韩元吉等年长的好友相继谢世,辛弃疾顿时陷入生老病死的孤寂之中,结果一病不起。这病似乎也和辛弃疾的心境一般,逐渐走向了死胡同。然而,陈亮此次拜访辛弃疾,也是因为想要和朱熹见面。然而,当看到这两首和词时,辛弃疾却沉默了。

琴瑟之和,舞剑长歌_关于辛弃疾事迹

闲居期间,辛弃疾经常和友人聚会,或与他们游山玩水,或与他们把酒欢歌。这其中有前吏部尚书韩元吉。他比辛弃疾年长,却十分看重辛弃疾的武功;而辛弃疾者也经常在韩元吉寿辰时题字送词,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其中,辛弃疾在韩元吉67岁生日所赠的那首《水龙吟·甲辰岁寿韩有涧尚书》更是妙趣横生,读来令人满口留香:

渡江天马南来,几人真是经纶手?长安父老,新亭风景,可怜依旧!夷甫诸人,神州沉陆,几曾回首!算平戎万里,功名本是,真儒事、君知否?

况有文章山斗,对桐阴、满庭清昼。当年堕地,而今试看,风云奔走。绿野风烟,平泉草木,东山歌酒。待他年整顿乾坤事了,为先生寿。

除韩元吉外,与辛弃疾结交的文士数以十计,但这其中,他私交最好的两位朋友当属朱熹和陈亮。(www.guayunfan.com)若单论性格心智,辛弃疾与朱熹本没有理由成为挚友:朱熹精研儒学,却对朝政毫无感念,遑论北伐恢复的取向。他不断呼喊的是“克己复礼”和“天道轮回”的道德性命之说,对辛弃疾和其他主战派大动干戈的想法很是不屑,却极少有见辛弃疾反驳。由于史料的缺乏,朱熹和辛弃疾缘何交结已不得而知,然窃以为,如果两个成年人可以放下成见做一生一世的挚友,友情之深切,怕是旁人难以想象的。

相比起来,陈亮和辛弃疾的倾心交往则显然带有理所当然的味道:陈亮是永康人,世称龙川先生。他是南宋著名的思想家,在讲究义理修身的南宋,他却主张兼行王霸之术、“经世致用”,因他而出的永康学派影响深远,甚至一直延续到了明朝。同时,陈亮也是位力主抗金的爱国志士,他曾像辛弃疾一样,先后向赵昚上《中兴五论》和《酌古论》等书,极力言及抗击金国和驱逐投降派的重要性。他还亲自前往镇江考察,认为大宋应当尽快将行在迁往建康,坐稳东南之余从容北伐,与辛弃疾的观点不谋而合。而陈亮投书时,辛弃疾正巧在临安任大理寺少卿,两人一见如故,从此结为至交。

陈亮也是个颇具传奇色彩的神人:他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却不喜入仕为官;口无遮拦,因罪下狱,落难时却能得到宰相和皇帝的垂怜;藏身民间,钟情布衣,却不断为朝廷推荐能人贤士。他对道学义理憎恶至极,却也和辛弃疾一样,同朱熹情同兄弟。

宋孝宗淳熙十五年(1188年)是辛弃疾闲居时最艰难的时候:就在前一年,朝廷给了他冲佑观奉祠的职务,让他继续领取官职俸禄。

所谓“奉祠”,也叫“宫观”,是一个标准的闲差,是朝廷专门为那些受年龄或政见等原因限制而无法入朝的官员设置的官职。具体来说,就是有待遇,无职级;有俸禄,无责任。甚至连受命者本人都不需要去那些道观履职,朝廷会自动把俸禄发给其所在的官府,再由官府转发本人——不过就是一笔小钱。因此对于这个任命,辛弃疾不置可否,安然接受,但刻意不去思虑朝廷意欲何为。不久,韩元吉等年长的好友相继谢世,辛弃疾顿时陷入生老病死的孤寂之中,结果一病不起。

辛弃疾起初不愿养病,那意味着他会失去很多博览山野的时间,而且没有酒喝——他即将步入天命之年,没有多少时间能花费在康复上了,于是治治停停,一直拖到当年冬天,总也不见有好转。这病似乎也和辛弃疾的心境一般,逐渐走向了死胡同。

就在这时,陈亮来了。

“稼轩兄,老气横秋的是为哪般啊?莫非看不上我这个没官身的!”

辛弃疾惊喜非常,“垂死病中惊坐起”,喜笑颜开地为陈亮置酒接风,无论家人怎么劝都不听。陈亮也大大咧咧,捏着老友的花白胡子诙谐打趣,丝毫不把辛弃疾当成病人——除去那些已经辞世的好友,恐怕只有陈亮能明白,稼轩居士得的是心病,寻常草药是治不了的,毕竟心病要靠心药医,而陈亮是很有信心做那味药引的。

挚友的到来确实让辛弃疾病患大退:他带着陈亮纵览带湖美景,又修书给朱熹,请他也来相会。但朱熹辞官后行踪不定,始终没有赴约。于是辛、陈二人继续出游,从带湖一直游览到瓢泉,共饮泉水,过得惬意至极。游完瓢泉,两人又去带湖西南的鹅湖山观赏。陈亮兴奋莫名,在带湖待了十几天。其间他和辛弃疾纵论国家大事,把大宋、金国、朝政、民生一一道来。说到激愤时,二人甚至舞剑长歌,似要将数十年的郁结一吐为快。

然而,陈亮此次拜访辛弃疾,也是因为想要和朱熹见面。朱老夫子迟迟不来,也令陈亮兴致大减,他准备动身回永康家中。辛弃疾百般挽留而不得,只好送他离开。到了第二天,辛弃疾心中不舍之情萦绕不去,急忙命南剑随自己快马追赶,想要追陈亮回来,最后却因大雪阻道作罢。

回到带湖后,辛弃疾越发地思念陈亮,孤寂感再次油然而生,遂挥毫泼墨,写下一首《贺新郎·把酒长亭说》,命南剑快马送去给陈亮赏读:

把酒长亭说,看渊明、风流酷似,卧龙诸葛。何处飞来林间鹊,蹙踏松梢微雪。要破帽多添华发。剩水残山无态度,被疏梅料理成风月。两三雁,也萧瑟。

佳人重约还轻别,怅清江、天寒不波,水深冰合。路断车轮生四角,此地行人销骨。问谁使、君未愁绝。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长夜笛,莫吹裂。

一句“剩水残山无态度”,道尽世态的炎凉和辛弃疾内心的渴望。不久,收到词作的陈亮感慨万千,当即写下一首《贺新郎》唱和辛弃疾,表达了对同为抗金斗士的好友的敬佩和期盼,并表示要和辛弃疾永为至交,至死不渝。

接到回信后,辛弃疾的心情再也无法平静了:他知道挚友果然也在思念着自己,又约下终生之谊。如此交结,自己岂能负之?况且,当陈亮词中那句“父老长安今余几,后死无仇可雪”的嗟叹喷薄而出时,简直像一股热流击中了辛弃疾的要害。感怀之下,他当即又和一首《贺新郎·同父见和再用韵答之》给陈亮:

老大那堪说。似而今、元龙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笑富贵千钧如发。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正目断、关河路绝。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看到辛弃疾的和词,陈亮就已明白,这场爱国词人间的琴瑟奏鸣必将继续下去。于是他连写两首《贺新郎》寄给辛弃疾,词调高亢激烈,恍如山洪冲城一般,打定主意要和辛弃疾共谱壮志篇章。

然而,当看到这两首和词时,辛弃疾却沉默了。“淝水破,关东裂”、“壮士泪,肺肝裂”,敲打的不正是南投前的那个壮志青年吗?而如今的他却在做什么?读书、持家、含饴弄孙!这哪是一个背负国仇家恨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坐在带湖居所的书房里,看着陈亮曾经舞弄过的宝剑,辛弃疾无言以对。

“辛弃疾啊,辛弃疾,你当初是带着国仇家恨投效大宋的,不是为了几顶乌纱。若是为求富贵,你又何必南投?干脆追着党怀英的步子,去从金贼罢了!山东父老和中原的百姓们,还在金贼的铁蹄下受尽煎熬,你却悠然悠然地住在带湖之畔,做些文士学道的勾当,你这般消沉、这般迂腐,又对得起谁?!”

第二天,辛弃疾唤来南剑,命他再给陈亮带去一封书信。他要南剑同陈亮说清楚,信中的那首词是自己的最后一次唱和。同时他也请好友见谅,因为情难自已,他这次没有用《贺新郎》的词牌。

看过书信后,陈亮的反应如何,在今天已不得而知。但辛弃疾的这首词却永远保存了下来,几乎成为他一生感慨的缩影,它就是《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然而不只是词牌名,同时被换掉的,还有一位险些走入山林、彻底归田园居的诗人。取而代之的,则是不屈的斗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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