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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是湖中别有天_关于欧阳修的事迹

时间:2022-05-03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疑是湖中别有天_关于欧阳修的事迹欧阳修再婚半年后,他的妹夫张龟正过世了。欧阳修心疼自己的妹妹无依无靠,便主动将妹妹和张家的女儿接到了身边。杨家小姐过世后,欧阳修又一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这三界看似没有关联,实则关系密切,欧阳修希望能够用文人独有的方式指出政界和学界中的弊端,将自己的政治观点通过文章表达出来。他与欧阳修同为一届进士,彼此之间曾有过一些接触,欧阳修对他的印象不坏。

疑是湖中别有天_关于欧阳修的事迹

欧阳修再婚半年后,他的妹夫张龟正过世了。欧阳修的妹妹是张龟正的继室,与张龟正不曾有孩子,如今张龟正不在了,妹妹若是继续留在张家,就要独自承担起张家的家事,还要照顾张龟正前妻的女儿。欧阳修心疼自己的妹妹无依无靠,便主动将妹妹和张家的女儿接到了身边。

一大一小两位新成员的到来令欧阳修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幸好杨家小姐通情达理,待他的妹妹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从未有过半点不悦,只是此时她已患病,身体日渐虚弱,无法给予她们更多的关怀。欧阳修的妹妹也很喜欢这位新嫂子,看到嫂子身体不适,便主动帮忙分担家务,二人相处得非常和睦。

世事不定,不知上天是否有意为难欧阳修,杨家小姐的病越来越严重,成婚后九个月,年仅十八岁的她甚至还没来得及为欧阳修留下一儿半女,便匆匆地去了,欧阳修又一次经历了丧妻之痛。

杨家小姐的病故对于欧阳修而言,无疑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他生活中刚刚迎来的阳光,就这样被无情地夺走了。杨家小姐过世后,欧阳修又一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他的生活越来越困窘,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消沉,他很清楚自己是家中唯一的支撑,若是自己倒下了,家也就散了。(www.guayunfan.com)从丧妻之痛走出来后,欧阳修开始继续从事对古文的研究,同时积极关注政界、学界和文界的动态。这三界看似没有关联,实则关系密切,欧阳修希望能够用文人独有的方式指出政界和学界中的弊端,将自己的政治观点通过文章表达出来。

一个秋日,欧阳修来到好友王拱辰家做客,发现他家中有一本石介的手书,以及《二像记》的石本。石介是北宋初期的学者和思想家,他注重理学,反对标榜皇权,提倡“重义理,不由注疏之说”。他与欧阳修同为一届进士,彼此之间曾有过一些接触,欧阳修对他的印象不坏。

在当时,一些人对文学的独立价值持否定和漠然的态度,嘴上说着支持恢复古文,心里却将文学作为一种追求功利的工具。欧阳修非常不赞成这种行为,认为古文的存在应该是纯粹的,其“道”应该“切于事实”,这样才能为更多人所真心接受。

看到石介的手书,欧阳修吃了一惊,那怪异夸张的字迹与他多年前所见的石介的字迹相差甚远,他需要非常努力地辨别,才能辨认出其中的只言片语。欧阳修的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石介这种做法未免过于标新立异,若是因此迷失了方向,误入歧途,那么在发展古文的道路上,他就又失去了一位好伙伴。

在《与石推官第一书》中,欧阳修写道:

近于京师频得足下所为文,读之甚善。其好古闵世之意,皆公操自得于古人,不待修之赞也。然有自许太高,诋时太过,其论若未深究其源者,此事有本末,不可卒然语,须相见乃能尽。然有一事,今详而说,此计公操可朝闻而暮改者,试先陈之。

“足下所为文”指的是石介的《怪说》等三篇时政文章,欧阳修先是赞扬了石介的“好古闵世之意”,称自己也为之感动,然后话锋一转,婉转地指出石介忽略了文学的审美和内涵,过于追逐潮流和形式,也表达了自己对好友的担心。

为了让好友明白自己的苦心,欧阳修又以石介的书法为话题,建议他无须独创书法规则。

及其过,圣人犹欲就之于中庸。况今书前不师乎古,后不足以为来者法。虽天下皆好之,犹不可为。况天下皆非之,乃独为之,何也?是果好异以取高欤?

欧阳修还提醒石介,自古以来,虽不乏创新者,但那些人的特立独行只不过超越了保守和庸俗,并未超出君子之则,若是连君子的行为准则都背弃了,哗众取宠,必然会招致骂名。

欧阳修还借批评石介的书法来批评石介的学风,他劝石介:“行非异世,盖人不及而反弃之,举世斥以为异者欤?”欧阳修本想用这样的方式将好友从歧途上拉回来,可是石介并没有领他的情,仍然一意孤行,还写了《答欧阳永叔书》来对欧阳修的批评进行辩解。

在文中,石介连用了三个反问句,强调自己只是在“传圣人之道”,其偏执可见一斑。至于欧阳修想要间接传达给他,希望他不要继续下去,以免成为始作俑者而腹背受敌的道理,他则丝毫没有领悟到。

其实,即使石介真的读懂了欧阳修字里行间的意思,以他的性格,怕是也不会理解欧阳修对他的劝告,仍会继续一意孤行。他与欧阳修不同,欧阳修虽然感性十足,却不失理性,能够冷静地看待问题,石介却是个缺少理性之人,易冲动,也易激动。

欧阳修不愿放弃,便又写了《与石推官第二书》。

修顿首白公操足下。前同年徐君行,因得寓书论足下书之怪。时仆有妹居襄城,丧其夫,匍匐将往视之,故不能尽其所以云者,而略陈焉。足下虽不以仆为狂愚而绝之,复之以书,然果未能喻仆之意。非足下之不喻,由仆听之不审而论之之略之过也。仆见足下书久矣,不即有云而今乃云者,何邪?始见之,疑乎不能书,又疑乎忽而不学。夫书,一艺尔,人或不能,与忽不学,特不必论,是以默默然。及来京师,见二像石本,及闻说者云足下不欲同俗而力为之,如前所陈者,是诚可诤矣,然后一进其说。及得足下书,自谓不能,与前所闻者异,然后知所听之不审也。然足下于仆之言,亦似未审者。

足下谓世之善书者,能钟、王、虞、柳,不过一艺,己之所学乃尧、舜、周、孔之道,不必善书;又云因仆之言欲勉学之者,此皆非也。夫所谓钟、王、虞、柳之书者,非独足下薄之,仆固亦薄之矣。世之有好学其书而悦之者,与嗜饮茗、阅画图无异,但其性之一僻尔,岂君子之所务乎?然致于书,则不可无法。古之始有文字也,务乎记事,而因物取类为其象。故《周礼》“六艺”有“六书”之学,其点画曲直皆有其说。扬子曰“断木为棋,梡为鞠,亦皆有法焉”,而况书乎?今虽隶字已变于古,而变古为隶者非圣人,不足师法,然其点画曲直犹有准则,如毋母、彳亻之相近,易之则乱而不可读矣。今足下以其直者为斜,以其方者为圆,而曰我第行尧、舜、周、孔之道,此甚不可也。譬如设馔于案,加帽于首,正襟而坐然后食者,此世人常尔。若其纳足于帽,反衣而衣,坐乎案上,以饭实酒卮而食,曰我行尧、舜、周、孔之道者,以此之于世可乎?不可也。则书虽末事,而当从常法,不可以为怪,亦犹是矣。然足下了不省仆之意,凡仆之所陈者,非论书之善不善,但患乎近怪自异以惑后生也。若果不能,又何必学,仆岂区区劝足下以学书者乎。

这篇文章在表述上更加直白,却出于一番好意,可石介并不领情,仍然抱着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态度,认为自己没有错。欧阳修见劝说无效,只得由他去了。不久之后,果然如欧阳修所料,石介因哗众取宠而出名,也因此招来了祸患。

石介上书枢密使王曾,对宋仁宗的生活进行了批判,称宋仁宗过于迷恋女色,不理朝政,如此下去有伤国体,因此触怒了宋仁宗。之后一段时间内,宋仁宗一直想惩治石介,却无奈没有合适的理由。直到石介还未正式上任御史台主簿,便上书反对宋仁宗录用五代十国的王室后裔为官时,宋仁宗终于忍无可忍,借故将石介贬往嘉州,任军事判官。

看到好友被贬,欧阳修心痛不已,于是出面为石介求情。虽然最后石介还是没能逃过被贬的命运,但是经历此事后,石介终于明白了欧阳修当初对他的劝告,一边感激欧阳修愿意在他落难时出手相救,一边感慨他颇有远见。

欧阳修与石介虽曾因意见相左而产生争执,可是这并没有影响二人的私交。特别是欧阳修为石介上书鸣不平之后,石介对他的感情又加深了一层。欧阳修的大度、理性、远见,都成为石介尊重他、敬佩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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