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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申辩_关于吴承恩的故事

时间:2022-04-30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终极申辩_关于吴承恩的故事有一个疑团已经无法解开,就是从吴承恩离开荆王府之后到《西游记》问世这段大约二十年的时间里,王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致樊山王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按说有上述两条证据,已经可以确保吴承恩的地位,从此吴承恩算是名垂青史了。其实,终极申辩已经由吴承恩本人提供给了《西游记》的读者。

终极申辩_关于吴承恩的故事

有一个疑团已经无法解开,就是从吴承恩离开荆王府之后到《西游记》问世这段大约二十年的时间里,王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致樊山王没有兑现自己的诺言?这个过程的结果——也就是在书稿上没有任何署名——导致了数百年来对吴承恩是否拥有《西游记》署名的不断猜疑。

当年书商唐光禄花钱购买了书稿,又请了一位叫陈元之的人做了整理。唐光禄没有仔细查询鼓鼓囊囊这一大包书稿的作者,他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没有署名不会影响销路。倒是唐光禄约请的写手陈元之在《序》里大概地交代了一下书稿的出处:“不知其何人所为,或曰‘出今天潢何侯王之国’;或曰‘出八公之徒’;或曰‘出王自制’。”用现代语言表达,就是:这本书的作者我也不太清楚,有人说出自当今某位王爷府;有人说出自王府的八公之徒;也有人说是王爷自己写的。这是迄今为止对于谁是《西游记》作者的最重要、最可信赖的提示,但稍欠明确。

最明确的记录出现在天启年间(1621—1627),也就是吴承恩去世三十多年之后。在早几年的万历后期,淮安的一批乡绅谋划修订《淮安府志》,此时已经退休但尚健在的丘度宣布了时下流行的《西游记》乃是舅公射阳先生所作的消息,引出一片哗然。虽有批评,但赞叹者还是居多。众人议定,文人写《西游记》虽然有损清誉,但此书雅俗共赏,妇孺皆知,实为非常之例,一定要写进《淮安府志》;为了不违舆情,又议定在府志中增加一个专为吴承恩而设的小栏目。不久丘度去世,大明的年号也改为天启,但修订《淮安府志》的计划仍在进行,新知府也表现出了很高的热情——府志一般都得有知府的署名,功劳会归于知府名下,这实在是一件名垂千古的事,新知府何乐不为!

天启六年(1626),一套崭新的天启版《淮安府志》顺利面世。其中仍然按照原来的议定,在“人物志”卷中增设“近代文苑”,专录吴承恩等二人:

吴承恩,性敏而多慧,博极群书,为诗文下笔立成,清雅流丽,有秦少游之风。复善谐剧,所著杂记几种,名震—时。数奇,竟以明经授县贰,未久,耻折腰,遂拂袖而归,放浪诗酒,卒。有文集存于家,丘少司徒汇而刻之。(www.guayunfan.com)其中名震一时的“杂记”即为《西游记》,有点含糊。但在另一卷的“淮贤文目”里,再明确不过:

吴承恩《射阳集》四册□卷、《春秋列传序》、《西游记》。

按说有上述两条证据,已经可以确保吴承恩的地位,从此吴承恩算是名垂青史了。但遗憾的是,当时的传播条件限制了人们的认知,《淮安府志》的流传范围毕竟有限,事实是当时人们看到的《西游记》没有任何署名,于是各种有意无意的误导随之而来。

进入清代的某天,某山,某洞天,某道士募集资金重新刻印了一套《西游记》,他别出心裁地把自己祖师爷的名字“长春真人丘处机”刻在了封面上。丘处机实有其人,元代全真道创始人王重阳的弟子,“全真七子”之一,道号长春真人。这个刻本,首创了一个流行长达三百年几乎弄假成真的谎言,后来募资翻刻《西游记》的很多是道士,他们刻书的本意根本就是为了弘扬祖师爷的功业,将《西游记》附会为丹道秘籍,于是谎言一步一步地被描摹为真实。尽管清代的一些学者如纪晓岚曾斥责“长春真人丘处机”的荒谬,但文人意见的传播仍然不能与《西游记》自身魅力抗衡,大众——无可数计的《西游记》读者,仍然很直接地从《西游记》的封面上提取了错误的信息。

进入民国的一九二一年前后,胡适、鲁迅等一批现代作家学者开始了《西游记》研究。他们依据天启《淮安府志》和《西游记》本身透露出的一些信息,确认此书非吴承恩不可为,很果断地把著作权还给了吴承恩,澄清了一桩历史疑案。

其实,终极申辩已经由吴承恩本人提供给了《西游记》的读者。

旧时工匠逢有得意之作,总会郑重其事地留下题款。碰到不适宜留款的东西,也会设法在隐蔽处留一点自己的印记,比如在画卷的山水枝叶里写下自己的名字,在陶瓷器具的里壁敲一个印章——著名的宋画《溪山行旅图》就是根据树叶里隐藏的小字确定出自大家范宽之手;近年在日本发现的《唐僧取经图》也是根据一块石头缝里的字迹确定出于元人王振鹏的画坊。这都容易理解,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写《西游记》这样的小说,在旧时代绝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事,不会有任何收益,这点吴承恩很清楚,所以他没有想到把书稿带回去——王爷喜欢就让他去弄吧;回家后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多说无益又何必多说?但在《西游记》中,他还是忍不住把荆王府写了进去,玉华国的故事就是吴承恩留下的暗记。

请打开手边的《西游记》,翻到八十八回。师徒四人离开凤仙郡,走进一座城池:

忽见树丛里走出一个老者,手持竹杖,身着轻衣,足踏一对棕鞋,腰束一条扁带,慌得唐僧滚鞍下马,上前道个问讯。那老者扶杖还礼道:“长老那方来的?”唐僧合掌道:“贫僧东土唐朝差往雷音拜佛求经者。今至宝方,遥望城垣,不知是甚去处,特问老施主指教。”那老者闻言,口称:“有道禅师,我这敝处,乃天竺国下郡,地名玉华县。县中城主,就是天竺皇帝之宗室,封为玉华王。此王甚贤,专敬僧道,重爱黎民。老禅师若去相见,必有重敬。”三藏谢了。那老者径穿树林而去。

入城门内,又见那大街上酒楼歌馆,热闹繁华:

行彀多时,方到玉华王府。府门左右,有长史府、审理厅、典膳所、待客馆。三藏道:“徒弟,此间是府,等我进去,朝王验牒而行。”

王爷对这一队师徒很是客气,三个小王子要拜悟空兄弟为师:

当时父子四人,不摆驾,不张盖,步行到暴纱亭……玉华王父子上亭来倒身下拜,慌得长老舒身,扑地还礼。

后来,做样品的金箍棒、九齿耙和降妖杖被妖魔夜间偷走,不见踪影。

正嚷处,只见老王子出来,问及前事,却也面无人色,沉吟半晌,道:“神师兵器,本不同凡,就有百十余人也禁挫不动;况孤在此城,今已五代,不是大胆海口,孤也颇有个贤名在外;这城中军民匠作人等,也颇惧孤之法度,断是不敢欺心。望神师再思可矣。”

我们注意以下几条:

第一,玉华国的名称与荆王府的宫殿一样。荆王府毁于张献忠,据说片瓦无存,但后来有人根据回忆和一些零星资料,整理出一本《荆藩家乘》。其中提到荆王府有七座宫殿,其中一座就叫玉华宫,而且是主宫。

第二,玉华王的身份与荆王一样。玉华王封在此地为王,自称“孤在此城,今已五代”,“也颇有些贤名在外”;玉华王的皇室身份无需再说,到吴承恩任“荆府纪善”的嘉靖、隆庆时,荆王在蕲州也恰是五代。而这第五代的荆王和玉华王一样,有贤名在外,这在《明史》里可以见到的。

第三,玉华王府的“府门左右,有长史府、审理厅、典膳所、待客馆”,这是典型的明代藩王配置。嘉靖《蕲州志》卷四“荆封”说到当时荆王府官员的配置时,前三位就是“长史司”“审理所”“典膳所”,与《西游记》的描述连顺序都一样。王府并非各地都有,王府的制度也并非常识。试想,如果没有王府的任职经历,能有如此精确的描述吗?

第四,玉华王的三个小王子恰与荆王府一致。《西游记》说玉华国有三位小王子,因仰慕而拜孙悟空兄弟为师。说来很巧,第五代荆王朱翊钜恰有三子,常泠、常、常泴;同时的第四代樊山王朱载埁——也就是那位好道的王爷,也有三子翊、翊、翊,这也见诸《明史》,吴承恩与他们都应该在一起生活过。

第五,小王子拜师,在《西游记》是故事,在荆王府就是事实。荆王府荆王、樊山王两个系统的三位小王子虽然辈分不同,但在理论上都是“纪善”的学生。前已介绍,纪善的职责是王法规定的,“凡宗室年十岁以上,入宗学,教授与纪善为之师”;不管纪善是否能实际管教,他的老师身份是确定的。这样看来,玉华国三个小王子拜师学艺的情节,也非空穴来风,而这段故事中反反复复地描写王爷父子“不摆驾,不张盖”,也就是不计较身份差别前来拜师,其实就是吴承恩对当年的幸福回忆,受王爷之拜,除了为师这一途,还有其他可能吗?

最后还可以看一看吴承恩对玉华国的态度。《西游记》共写了九个人间国度,国王平生无错作者比较肯定的有一个朱紫国王,“朱紫”被认为是“朱子”即朱氏子孙的谐音,有王府的影子;作者完全正面称颂的“贤王”只有一个,就是玉华国,其余非昏即恶,这充分表示了作者感情的倾斜。联想到作者吴承恩和他的老主人,这种倾斜是不是又很合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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