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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波_莱因哈德・海德里希传

时间:2022-03-3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余波_莱因哈德·海德里希传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必然给人类历史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武装党卫队第六步兵旗队是党卫军“北方”山地师的组成部分,在海德里希去世的那天被授予了“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的荣誉头衔,后来他们获允佩戴荣誉袖标。10月18日,为了纪念海德里希,布拉格的德国主管当局再次将沃纳芙斯卡河边的一段路的名称由“莫道兰德”改成了“莱因哈德·海德里希”。

余波_莱因哈德·海德里希传

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必然给人类历史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然而,他的故事并未就此结束。很难相信,一个德国安全系统的领袖,竟然会在自己的保护国中被两名身手拙劣的刺客所刺杀。海德里希的葬礼后不久,在6月15日这天,党卫队地区总队长,党卫队本部首脑戈特洛布·伯格尔(Gottlob Berger)在写给希姆莱的信里提到了关于他近期和海德里希的一次谈话。据他说,海德里希曾在某晚穿着便服来拜访过他,心情显得很轻松。他们讨论了很多话题,戈特洛布一一向希姆莱提及了这些话题。其中一项就是纳粹党高级官员的人身安全问题,也谈到了他们易受袭击的问题。海德里希对这个问题表现得严肃而镇定,但从没想到自己将会是第一个受害者。

在这次非正式会见中,伯格尔借机提到了一些其他的要点与海德里希进行讨论。海德里希对他支持自己成为德国体育领袖的事情表示了感谢。他还谈及了德国邮政部长要求在波西米亚摩拉维亚使用德国公务员进行电话监听的事。但是这件事遭到了海德里希的反对,海德里希认为这会影响到捷克人民的权益,并且肯定会给他带来问题。

伯格尔还提到了失宠于海德里希的阿尔弗雷德·瑙约克斯,指出瑙约克斯的胃接受了一次大手术,并且他过去的工作表现也还不错。海德里希明确表示同意帮助瑙约克斯的家庭,而且对于伯格尔将他先前的“万事通”纳入自己的六部这件事也没有提出异议。但另一方面,海德里希对伯格尔帮助另一个之前曾得罪自己的人感到很不高兴。海因茨·约斯特之前曾与SD其他的部门首脑产生过个人冲突,因此被海德里希驱逐了。在约斯特离开SD后,伯格尔将约斯特引进了他的技术管理局(SS Hauptamt),也曾建议海德里希重新启用约斯特。海德里希最后提到了库尔特·冯·古特伯格(Curt von Gottberg)在保护国中的提早离职,不仅是党卫队的巨大损失,也是全体德国人民的损失。海德里希是这样描述他的:“……通常很残忍,但是在用很直接的方式为国家利益做贡献……”并且海德里希还预测到:“如果他继续在任,那么很多公务员就要发愁了,但一旦他离职,问题就会出现。”伯格尔最后提到,海德里希曾想就这件事亲自找RFSS谈谈。

1942年6月10日,德国刑警总部召开了一场会议,会议上讨论了暗杀事件。希姆莱命令募集一组新兵专门对抗暗杀团体,令他们渗透进这些组织并破坏他们的计划。舒伦堡制订了相关文件并将其下发给帝国保安局各部门首脑、盖世太保、刑警、SD以及别动B队和D队成员,还有布鲁塞尔和哥本哈根的治安警察与安全部门领袖(CSSD)代表们。“奥托”(Otto)是分配给该行动的代码。但是这次行动的最终成果可能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元首遭到攻击,通常都被很好地记录了。但遭到攻击的党卫队高级成员们却从未受到类似的关注。党卫队全国副总指挥,总督府中的高级党卫队和警察领袖(HSSPF)克鲁格也曾遭到谋杀,该事件与谋杀海德里希的事件如出一辙。两名刺客在路边等待克鲁格,然后引爆了装置,但是没能击中目标。只有党卫队全国副总指挥,荷兰高级党卫队和警察领袖汉斯·阿尔宾·劳特在1945 年3月挨了刺客的子弹,而此次事件纯粹出于差错。作为报复,党卫队旅队长艾伯哈特·舒恩加斯下令屠杀了263人。尽管劳特在袭击后幸存了下来,但在1949年还是遭到处决。舒恩加斯于1946年因其他战争犯罪指控被英方处死。(www.guayunfan.com)除了希特勒在其葬礼上赋予的至高荣誉,海德里希于身后还被授予了金质战伤奖章、一级佩剑战功十字勋章。他还是最后一个被授予纳粹党血章的人,他符合了血章的第三个条件:在党内工作中身负重伤或因公殉职者。奉元首之命,海德里希的名字被加到了纳粹党烈士的荣誉名单上。就这样,海德里希与霍斯特·威塞尔(Horst Wessel)及1923年“啤酒馆暴动”中死亡的人员一样成了烈士。武装党卫队第六步兵旗队是党卫军“北方”山地师的组成部分,在海德里希去世的那天被授予了“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的荣誉头衔,后来他们获允佩戴荣誉袖标。1942年9月21日,莉娜参加了一个仪式,在仪式上帝国劳工阵线(Reichsarbeitsdienst)Unit I /385也都一致佩戴着“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的荣誉名称。10月18日,为了纪念海德里希,布拉格的德国主管当局再次将沃纳芙斯卡河边的一段路的名称由“莫道兰德”改成了“莱因哈德·海德里希”。

◎ 汉斯-阿尔宾·劳特(Hanns-Albin Rauter)。

◎ 佩戴“莱因哈德·海德里希”荣誉袖标的武装党卫军第六“北方”山地师的党卫队三级突击中队长。

◎ “莱因哈德·海德里希”荣誉袖标。

1942年7月3日,在保护国境内掀起了向德国证明忠诚的浪潮,超过200000捷克人民挤入了温塞斯拉斯广场试图展示他们的忠诚。他们边唱国歌边敬纳粹礼。很多捷克人通过选修德语课程以及订阅德语期刊和报纸来展示自己的忠诚。

在海德里希死后的数月间,希姆莱一直在讨论为自己已逝的同志海德里希的坟墓建立一个怎样的永久标志。为此,希姆莱、莉娜、沃尔夫、鲍曼与海德里希一家熟识的汉堡园林设计师康尼格(Konig)、威廉·克赖斯(Wilhelm Kreis)博士多次齐聚一堂共同进行讨论。莉娜对此事非常热衷,虽然她偶尔对漫长的审议过程感到沮丧。

数周之内,他们提出了一个方案,就是从费马恩岛的沙滩上运一块巨大花岗岩卵石来做纪念碑的主料。即使这不是希姆莱自己的提案,他至少也是支持的。1942年8月3日,CSSD的A助手写道,康尼格对墓地的设计得到了海德里希夫人的首肯。下一步将派人对墓地的土壤充分施压后开始放置纪念碑主料。康尼格先是在柏林待了8天,准备好了一切可能需要的东西。为了帮克赖斯取照片,他也去了费马恩岛。助手负责协调克赖斯、康尼格与莉娜之间的一切事物。他们咨询了基尔的一些公司,最后决定启用基尔的水资源(Wasserbauamt)公司去海滩上搬运石头。

接下来出现的问题就是花岗岩是否与埃尔瓦里顿公墓的环境相协调。克赖斯教授在写给希姆莱的信里称他已与海德里希夫人谈过在费曼沙滩上竖立卵石纪念碑的事宜,他认为将纪念碑放在费马恩岛比放在埃尔瓦里顿公墓更合适。克赖斯告诉希姆莱公墓里最气派的纪念碑当属由申克尔(Schinkel)设计的沙恩霍斯特纪念碑,并强调海德里希的纪念碑的规格应与之比肩。他提交了一个草图,草图上是卵石的两边放着两只由阿诺·布雷克(Arno Breker)设计的鹰。阿诺·布雷克因曾设计过新德国大使馆中的一些雕塑而出名。他提议,稍晚等到希姆莱授意的时候再将该纪念碑放进士兵大厅。计划设计将超越公墓里的除先前曾提到过的沙恩霍斯特纪念碑之外的所有纪念碑。

1943年1月,艺术家,党卫队二级突击中队长威廉·彼得森(Wilhelm Petersen)教授受希姆莱之命去保护国拜访越来越生气的莉娜,然后去费马恩岛看了看。彼得森在1943年7月日报告说已经设法安抚好了海德里希夫人,并且他提交的临时解决方案也已经得到了莉娜的首肯。他提议建造一个石头纪念碑,周围铺上高低不平的小路,并且在墓地周围围上半人高的篱笆,这样就能与公墓的古典风格相协调了。他还计划在纪念碑的顶部放上一个石杯,里面种上垂吊植物。他暗示莉娜花岗岩大圆石的方案不太合适,因为如果执行的话,海德里希的坟墓将会显得与公墓里的其他坟墓格格不入,他甚至还非常感性地提出花岗岩卵石被挪来大城市也会感到不开心。他的意思是将花岗岩卵石留在原地的沙滩上,永久地在海德里希的故乡纪念他。有趣的是,莉娜之前为了在士兵大厅纪念自己死去的丈夫,曾请求彼得森向希特勒申请开始雕刻海德里希的石棺盖的工作。

这些审议到底最终得出何种结果,我们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迄今为止,二战后期的几个月中的文件和照片里,没有显示任何关于布置海德里希坟墓的信息。可能是希姆莱渐渐地对讨论变得厌倦了,随着战争的推进,他的脑子里挤满了更重要的东西。

布拉格雕刻家弗朗茨·罗特(Franz Rotter)被委任制作一个海德里希的半身像。1942年10月14日,一名党卫队一级突击中队长在写给党卫队一级突击队大队长鲁道夫·勃兰特的信中附上了罗特所制作的半身像成品照片。他在信中说,已经收到了不少来自安全警察的订单,并询问党卫队领袖是否有兴趣也购买一个。他指出他见过用死人面部模型做成的原作,质量非常好。勃兰特23日给他的回复中称希姆莱非常喜欢这个半身像并且想要知道半身像的材质。希姆莱计划买两尊雕像的复制品,一尊放在德国安全总部中,一尊放在维维尔斯堡。克鲁克霍恩一周后回复说半身像的材质是青铜,但是也可以根据订购者的偏好改用其他材料。他提议党卫队领袖可以在他随后于11月11日或12日前往赛劳特兹打猎的时候亲自看看。希姆莱显然对雕像很中意,于11月25日预定了两尊。

罗特很快就将成品交给了党卫队领袖,应希姆莱的要求,一个是黑色的一个是棕色的,都在12月11日寄到了阿尔布雷希特亲王大街。他让希姆莱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并且提到他尽力使雕塑能展现出海德里希年轻、亲切,以及非凡的领导品格。罗特没有多少机会去亲自面见生前的海德里希,因此他需要依靠照片来协助工作。如果他的作品能反映海德里希的外貌及个性,并且成品能得到党卫队领袖的青睐,那么他将感到非常自豪。他将一份青铜面模和半身像于12月17日寄往了希姆莱的行营,直到1943年3月希姆莱才通过他的一名助手回复,称棕色应该再深一些。他留下了青铜面模并将其陈列在他的行营办公室里。

◎ 弗朗茨·罗特制作的海德里希胸像。

◎ 达吕格正在进行一次演讲,我们可以看到他身后有一尊海德里希的雕像。

随着丈夫死去,现在正怀有身孕的莉娜和她的女儿以及两个儿子面临着决定去哪居住的问题。是该听从丈夫死前的提议“为孩子想想……回到费曼去吧”而回到费曼,还是应该继续留在波西米亚?她在这里度过了许多幸福的时光,他们在这里第一次一家人一起生活。经过考虑莉娜决定留下来。她在房子周围的停车场开辟了一块果园和一块菜地,并出售收获的果实。她先前的种植经验现在产生了收益。在7月22日晚,她产下了她的第二个女儿,并为其取名马尔特(Marte)。但他们又该往何处去呢,毕竟这所房子是属于国家的。希特勒于1943年4月20日下令该栋房子及土地应该归海德里希的遗孀及其后人,但是行政程序比较复杂,因此莉娜选择继续做一个租借者,寄希望于战后能变成这栋房子的合法主人。

莉娜也仍然在接待访客,其中包括希姆莱,有一次还接待了建筑学家古斯塔夫·拉尔。古斯塔夫和莉娜说他刚从波兰回来,而波兰现在正在执行“莱因哈德”行动,该行动旨在将波兰人以及其他外国犹太人驱逐到特雷布林卡(波兰东部一村庄)、贝尔赛克(Belzec)和索比堡(Sobibor)等地的集中营去,这个过程被冠以莉娜已逝的丈夫海德里希之名。温妮费德·瓦格纳(Winifred Wagner)也来过这里,莉娜和她成了一生的朋友,多年以后,莉娜在费曼的新家举行芬兰艺术展的时候还邀请了她。

在海德里希去世一周年纪念日这天,在当年的暗杀现场举行了纪念仪式。卡尔·赫尔曼·弗兰克在路边竖立的海德里希半身像前敬献了花圈。这个青铜色的雕像在弗朗茨·罗特教授制造后又被进行了改良。一队党卫队警卫一直看守着纪念碑,所有经过的人都要脱下帽子以示敬意。出席纪念仪式的还有伊丽莎白·海德里希、海德里希的两个儿子、他的兄弟海因茨和他的姐姐玛利亚。在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海德里希在布拉格的纪念碑被捷克人拆除了,但其中一个有远见的捷克人将海德里希的半身像拿了回去,后来将其卖掉了,因此该雕像现在正在私人收藏家手中并保留了下来。

为了纪念海德里希葬礼一周年,还发行了一套印有海德里希遗容的纪念邮票。该邮票产于1943年5月8日到1943年6月6日之间。6月4日在赫拉德琴举行的纪念仪式的参与者都获得了连号的特制邮票。编号1号的邮票由希特勒保留,编号2号的邮票则留给了莉娜·海德里希。卡尔·赫尔曼·弗兰克还为希姆莱预留了一枚特制邮票,可能是编号3号的邮票,装在一个丝质的文件夹里。1943年7月24日,弗兰克在给希姆莱的信中写道:“尽管特制邮票数量并不少,但在波西米亚摩拉维亚不到两天时间就销售一空。大家对于特制邮票尤其是出版物所展现的兴趣,将会把对海德里希的纪念扩散到远离党卫队的地区和一些海外国家。”

◎ 在海德里希的一场纪念仪式上,达吕格携莉娜进入会场。

◎ 正在陪同莉娜的海德里希的好友与同事埃贝尔斯坦因和希尔德布兰特。

1943年初,希姆莱决定让帝国中央保安局出版一本纪念册来纪念其已逝的领导。该书共有三种规格。质量最好的版本采用精良的手工纸印制,其次则使用质量好的铜版纸制造,最次使用标准的印刷纸。成品的封面是软皮的,但是也制作了两千到三千册硬壳书。这批硬壳书应当就是质量最好的版本,用于特殊分配。这些书最终毁于一场盟军空袭。现在已知存世的仅有用于一般分配的第三种规格的书,当时发行了超过十万本。书的黑色封面上印着书名《莱因哈德·海德里希》,书名下面印着两道党卫队的闪电。书中包含海德里希亲笔文件的照片及摘录,另有希姆莱为他所作的葬礼悼词,以及鲍曼和达吕格对海德里希的评语。

现在希姆莱必须要面对安全首脑的替补问题了,他甚至询问莉娜,海德里希生前是否有提过某个人有能力取代他。党和国家的机密可以放心地交给谁呢?在海德里希死后,希姆莱接管了海德里希私人保险箱中的全部文件。在找到合适的替代者之前,希姆莱暂时亲自管理帝国保安总局,而直到次年1月,希姆莱才提名恩斯特·卡尔滕布伦纳为海德里希的永久替补。他选择卡尔滕布伦纳让人稍感吃惊,因为卡尔滕布伦纳并不像他的前任海德里希那样在党卫队圈子中那么有威信,而且他肯定也没有能与海德里希比肩的过硬的业务水平。原本最有可能入选的是那些原本就供职于帝国保安总局的才俊,例如斯特肯巴赫、穆勒,甚至舒伦堡,而安全部门外比较热门的候选人则会是理查德·希尔德布兰特或卡尔·沃尔夫,但他们最后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被忽略了。

◎ 纪念仪式上,里希哈德·希尔德布兰特携海德里希的两个儿子克劳斯和海德进入会场。

◎ 一组海德里希去世一周年纪念仪式的照片。

◎ 1990年展出的原纪念碑上的海德里希雕像。

20世纪30年代在威斯特法利亚(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西北部一地区)的维维尔斯堡期间,希姆莱买了一个古老的三角城堡,并将其改造成自己新的“黑色密令”的精神中心,使其转变为党卫队圣殿。新的室内设计符合党卫队对建筑和家具的观念。希姆莱将海德里希的一名老下属齐格弗里德·陶伯特作为城堡的卫队长安插在SD中。战争开始之前,希姆莱常常带着一些党卫队高官显要来城堡参观,其中就包括海德里希。莉娜有一次也加入了他们,他们一起进行了短途旅行,去参观了埃克斯特恩斯坦因和赫尔曼(Hermann)的纪念碑。据信,希姆莱将城堡中的一间客房命名为“莱因哈德·海德里希”室,房间里陈列着一尊海德里希去世后由罗特雕刻的半身像。1945年该城堡部分被毁并遭到洗劫,所有能证明该房间切实存在过的证据都已遗失。

莉娜·海德里希和她的孩子们在整个战争期间都仍然居住在布拉格。丈夫去世后不久,莉娜就带着孩子们去了他们家在斯托尔绍夫的狩猎小屋,在那里莉娜展开了对未来的深思。她把斯托尔绍夫给了恩斯特·卡尔滕布伦纳,并出售了柏林的房子,赚了1600马克。

◎ 海德里希纪念邮票。

12月7日,莉娜带着孩子们回到了布拉格,发现家里多了一些来自特莱西恩施塔特犹太人区的犹太工人。莉娜坚持她事先对此并不知情,而且她尽量给予犹太工人适当的待遇。不久之后,尽管不太情愿,她还接收了一批来自弗洛森堡集中营的耶和华·维特奈斯(Jehovas Witness)的俘虏。出于这两点,莉娜后来被战后的捷克当局缺席审判为战犯。

希姆莱和卡尔·赫尔曼·弗兰克仍然关注着莉娜家,这可以被看作是残存的交情。希姆莱曾费了很大力气去为莉娜找一个特别的瓷器,因为他知道莉娜的品位很特别。而党卫队领袖希姆莱也曾一度指责莉娜掺和与她不相干的事务。莉娜曾去丹麦拜访维尔纳·贝斯特博士,后者早些时候曾是海德里希的助手,但后来成了海德里希的对手。莉娜还打算进一步冒险去挪威和法国。1943 年8月7日,希姆莱写信给莉娜反对她在战时到处乱走,并且还不动声色地指出莉娜的房产所有权问题还没有最终敲定。他非常直白地告诉莉娜,说她先前与海德里希一起度过的政治生活早已结束,而她现在应该多留在家里照看孩子。然而,那年10月,希姆莱却接到了一个令人悲痛的消息,莉娜的长子克劳斯·海德里希骑着自行车走出家门后被一辆拉着当地足球队的卡车撞倒了,重伤致死。莉娜将克劳斯的遗体埋葬在了自家的院子里。

1944年7月,莉娜愤怒地抱怨她现在唯一的儿子,9岁的海德每天下午7:30都穿着希特勒少年团的制服在布拉格的街道上漫游,无人问津。她搞不懂为什么,连希姆莱都认为他家仍然需要保证配置24小时党卫队保安,当地的希特勒少年团领导却让海德自己到处走。似乎有天晚上,已故的斯塔莱克的小儿子晚上直到11:15才回家。鉴于此事,莉娜决定让海德离开希特勒青年团,直到战争结束,她还要求党卫队领袖作为海德的监护人支持她的行为,希姆莱最终也同意了。

到了1945年1月,海德里希一家显然是不得不离开了。莉娜与希姆莱通了好几次信。1月9日,她去信感谢希姆莱对她小叔海因茨之死的慰问,并且向希姆莱说明了海因茨的遗孀是如何在波兹南的党卫队旅队长舒尔茨的帮助下待在维尔斯琴的。她还向希姆莱报告说市长受命对海德里希之弟的死保持缄默。这显示希姆莱担心已故的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的胞弟的自杀被太多人知道。莉娜还提到了“她的”俘虏们,并提到她计划放了他们。她允许俘虏们穿便服,也允许他们接待亲戚的拜访,但莉娜指出他们绝大部分的亲戚也都是集中营里的俘虏!希姆莱在1月22日回复了莉娜,他先是表扬了莉娜的计划,接着要求莉娜保持向他报告自己一家人的近况。到了1月27日,莉娜问希姆莱如果被迫离开,她该怎么做。她的弟妹现在为了躲避正在日渐逼近的红军的抓捕,已经从维尔斯琴逃难到了柏林。

1945年3月,莉娜见了希姆莱最后一面。这天,希姆莱毫无预警地出现在莉娜的门前,要求在她家洗个热水澡,并让莉娜为他做了一顿早餐。莉娜后来说,当她向希姆莱言明现在的形势而希姆莱却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时,她就已经意识到大势已去,自己应该另做打算了。巴恩·冯·里恩霍夫(Baron von Ringhoffer)提供给莉娜一辆货车和一辆拖车,就这样,莉娜把她的家人及财产运回了柏林。莱因哈德的母亲之前和莉娜住在一起,现在被送到了萨克森州去投奔自己的女儿玛利亚。莉娜最终于1945年4月中旬离开了布拉格的房产,向西往巴伐利亚去了。战争结束后,莉娜在罗塔-埃根(Rottach-Egern)听到了关于特格尔恩湖(Tegernsee)的事,那时她正与卡尔·沃尔夫的发妻弗里达·沃尔夫(Frieda Wolff)在一起,莉娜知道自己已故的丈夫被认定为战犯了。

莉娜早些时候将两个年龄稍长的孩子托付给北方的同胞照料,她自己冒险带着最小的女儿马尔特回到了费曼。抵达费曼后,莉娜发现自己另外两个孩子已经被安全地送回了父母家。莉娜对自己已经回到费曼的事实未做任何隐瞒,向德国当局以自己真实的名字登记。她经受了漫长的去纳粹化过程,最终于1953年得以搬回自己的家。她的家之前先是住了一批难民,后来还被英国的地方官占用了一段时间。

战争快要结束的时候,卡尔·赫尔曼·弗兰克被美军抓获并移交给捷克人民进行审判。他最终被判定犯有战争罪并于1946年5月22日在潘克拉克监狱被当众处以绞刑。库尔特·达吕格由于健康状况实在太差,于1943年8月被下一任保护国总督取而代之了。他在战争结束时也遭遇了与弗兰克相同的命运,于1946年10月被处以极刑,那时的他已经病得几乎都站不起来了。

埃米尔·哈查仍然是他的德国主人们的傀儡,他甚至在1945年4月的时候还给希特勒送上了生日祝贺。他也同样被逮捕了,但是由于他的健康状况实在太差,因此避免了上绞刑台,自然死在了狱中。伊曼纽尔·莫拉维茨自杀身亡,就像康拉德·亨莱因那样。爱德华·贝奈斯胜利地回到了布拉格,但他的兴奋是短暂的,他最大的噩梦是他于1948年再次被一个忠于莫斯科的行政机构取代了。

海因里希·希姆莱在不莱梅沃尔德被英军抓获,1945年5月23日在吕内堡(Luneburg)服毒自杀身亡。关于希姆莱死亡的英国官方档案不向公众开放,这一点很可能在未来数年内都不会改变。这导致人们推测希姆莱的死亡有可能另有隐情,而事实的真相就要留给我们的后人去发现了,如果那时英国已经将文件公开了的话。

海因里希·穆勒在1945年神秘地消失了。一些人认为他去了瑞士,一直活到了1973年。还有人认为他住在美国,并与美国的情报机构进行了某种交易。但我们几乎可以确定,在希特勒德国的最后时刻,穆勒在英国被杀害了。

阿图尔·奈比卷入了1944年7月20日冯·施陶芬贝格(von Stauffenberg)的刺杀希特勒事件,他一直东躲西藏直到次年1月才被抓获。被捕后,他被送到了一个集中营,在战争结束前夕遭到了处决。

威廉·卡纳里斯上校,海德里希在海军时的好友,遭遇了和奈比相同的命运。他也是在冯·施陶芬贝格事件的调查中被咬出来的。他被监禁在阿尔布雷希特亲王大街的盖世太保牢房里。党卫队旗队长瓦尔特负责调查卡纳里斯在该阴谋中所扮演的角色。1945年2月3日,盖世太保总部在一场空袭中遭到了毁坏,于是卡纳里斯被转移到了弗洛森堡集中营,他于2月7日晚抵达该集中营。瓦尔特发现很难找到卡纳里斯犯罪的证据,直到1945年3月末或4月初,布勒(Buhle)上将在卡纳里斯在佐森(Zossen)的保险箱里发现了能够证明其罪状的文件。布勒将这些文件递交给了党卫队旅队长汉斯·拉登胡伯(Hans Rattenhuber),后者转而又将其移交给了卡尔滕布伦纳,4月5日将其上呈给了希特勒。对卡纳里斯来说,这个不合时宜的发现意味着他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已经穷途末路了。最后资料被发到了瓦尔特手上以确保这个老上将无法逃脱刑罚。一场在弗洛森堡集中营中匆忙召开的法庭审判找到了证明卡纳里斯有罪的压倒性证据,判决其死刑。4月9日早些时候,这个谍报局的前首脑给他旁边囚室的狱友留了一张字条。他辛酸的最终遗言如下:“最后一次刑讯折断了我的鼻子。我气数已尽。我不是叛徒。我作为德国人履行了我应尽的职责。如果你活了下来,请代我向我的妻子问好。”大约那天早上6点,时年58岁的卡纳里斯上将赤身裸体地吊死在了监狱的院子里。

瓦尔特·舒伦堡在海德里希死后先是逢迎希姆莱,后来又转而讨好美军。他曾作为证人出现在国际军事法庭上。而他本人直到1948年1月才因为威廉大街的案件站上了被告席。他只是被判了监禁,并且于1951年6月因为健康原因被释放了。他最终于1952年3月31日死于都灵。

阿道夫·艾希曼逃到了阿根廷,并住在那里直到被摩萨德特工绑架。最终他在以色列受审,并于1962年5月31日被处以绞刑。

维尔纳·贝斯特在丹麦被捕,他从1942年起一直担任丹麦的国家专员。他被判处死刑,但最终活了下来并于1951年出狱。1989年6月死于德国。

奥托·奥伦多夫在1948年4月审判的别动队案件中被判定有罪,成了兰茨贝格监狱里穿着“红夹克”等待处决的人之一。1951年6月7++日,奥伦多夫和包括党卫队全国副总指挥奥斯瓦德·波尔(Oswald Pohl),三个别动队成员保罗·布洛贝尔(Paul Blobel)、维尔纳·布劳内(Werner Braune)、埃里希·瑙曼在内的其余6人被处决。这是西方盟军所执行的最后的处决。

到了1960年,当局认为可以正式宣布莱因哈德·海德里希为战犯了。莉娜在小女儿马尔特的陪同下参加了听证会,然后她带着小女儿去看了柏林东部埃恩瓦里顿公墓里的海德里希的墓。“我想让马尔特知道自己的父亲在1942年之后的长眠之地。”

◎ 被英军俘虏后服毒自杀的希姆莱的尸体。

◎ 莉娜的家庭旅馆。

莉娜和马尔特将费曼的房子改造成了家庭旅馆,并将其经营得很成功,还于1965年将房子扩建了。莉娜后来嫁给了一个芬兰导演,冠夫姓曼尼宁(Manninen)继续生活,但她再一次地失去了丈夫。1969年2月18日,她的家庭旅馆被大火焚毁,似乎是由于旅馆内进行的焊接工作引起的。莱因哈德和莉娜·海德里希原本的房子全部被大火吞没了,只剩下一小部分新扩建的房子幸免于难。该旅馆后来被拆除了,新建的旅馆取而代之。后来莉娜搬到了托登多尔夫(Todendorf)村庄的一个新旅馆。莉娜作为轮渡上的餐饮部经理工作直到退休。她一直忠于和自己第一任丈夫的回忆,经常站出来替他说话,还写信给报纸纠正她认为有误导性的文章。莉娜最终于1985年无疾而终。

◎ 在经受去纳粹化的教育后,1953年莉娜才回到自己的家。

◎ 战后海德里希的小女儿马尔特。

◎ 战后海德里希的大女儿希尔克。

党卫队军衔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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