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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祠的发起_顾炎武的事迹

时间:2022-08-0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顾祠的发起_顾炎武的事迹道光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五日,顾祠奉安顾炎武神主,顾祠落成[59]。他们究竟通过何种管道得知顾祠兴建的消息并予资助,相信已难一一查考。不管这篇祭文的著作权究属何人,它大致能代表参与会祭的成员对于顾炎武的基本看法,则是没有疑义的。

顾祠的发起_顾炎武的事迹

道光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五日,顾祠奉安顾炎武神主,顾祠落成[59]。根据张穆《顾亭林先生年谱》的记录,顾祠的出资人及出资额是:

叶志诜五十两 劳崇光五十两

李星沅五十两 李璋煜四十两

祁寯藻三十两 张 淳三十两(www.guayunfan.com)栗 烜三十两 罗绕典三十两

彭邦畴二十两 祝庆蕃二十两

陈官俊二十两 罗惇衍二十两

龙元僖二十两 祁之铨二十两

杨尚文二十两 黄 奭二十两

何绍基二十两 汤 鹏十六两

陈庆镛十二两 王继贤十二两

韩泰华十二两 甘 熙十二两

潘曾玮十二两 徐 松十两

徐士芬十两 杜受田十两

贾 桢十两 王 筠十两

吕贤基十两 马 沅十两

王茂荫十两 张 穆十两

宗稷辰十两 杨尚志八两

何桂清四两[60]

(共计六百七十八两)

这些出资人中,有半数后来参加过顾祠的会祭活动。他们究竟通过何种管道得知顾祠兴建的消息并予资助,相信已难一一查考。张穆自承,顾祠之建,“子贞一力任之”[61],而何绍基为了筹措经费所写的请托信件,现在还至少有一封存世。这封信是他写给劳崇光(1802—1867)的,信中说:“顾祠费五十金,便中速付为感”[62]。此信未署系年,不过信中提到劳崇光“荣悬晋水”,道光二十二年劳崇光获任山西太原知府,而顾祠的筹建在道光二十三年,时间正相吻合。在给劳崇光的另一封信中,何绍基特别提到“顾祠今年春祭,到者三十四人,为极盛之事”[63],正是因为劳崇光曾助顾祠之费的缘故。捐资最多的几个人里面,劳崇光、李星沅、罗绕典是湖南人,叶志诜是湖北人,他们的加入应该就是受到湖南人何绍基请托的缘故。此外,祁寯藻、栗烜都是山西人,属于张穆的人际交往圈。

顾祠建成之后,随即开始活动。道光二十四年二月十四日,顾祠举行第一次会祭,参与者苗夔、陈庆镛、何绍基、苏廷魁、汤鹏、朱琦、罗惇衍、庄受祺、冯桂芬、赵振祚、张穆、冯志沂、潘曾玮、杨尚志、王拯、杨彝珍[64]。

按照何绍基的记述,首次会祭的祭文由他撰写,冯桂芬书,赵振祚读,而陈庆镛主祭。不过这次祭文并没有收入何绍基的文集,而是收入《斋文集》成了张穆的作品。不管这篇祭文的著作权究属何人,它大致能代表参与会祭的成员对于顾炎武的基本看法,则是没有疑义的。祭文说:[65]

先生生当叔季,业贯汉唐。学堪为王者师,志非以名山老。身甘荒遁,慰九原忠孝之心;时际云雷,洒六谒园陵之泪。北征初赋,策二马以来游;东道既通,馈十浆而恐后。咨民生之利病,邑乘必搜;究阨塞之险夷,边亭亲历。采山炼冶,喻半生尚论之精勤;订韵谐声,发万古同文之要眇。况乎志存淑世,娄构书堂,雅慕伏波,厉精田牧。皋比不拥,惩东林复社之末流;墨突未黔,弃濂泾桑庄如敝屣。惟慈仁之古寺,曾作寓公;计伟节之遄行,适在明日。诵孔德炊羹之句,下榻何频;缅无异筑室之谋,顾庐宛在。荆榛乍启,觞豆初蠲,规陋云台,典同石室。所觊云车风马,肸蠁来临;庶几学海儒林,精神不朽。尚飨。[66]

祭文称颂了顾炎武的政治风骨、学术建树及个人品格,称其“堪为王者师”,显然看重的是顾氏之学中有关治道的部分,而“志非以名山老”既是对顾炎武人生抱负的描述,恐怕也寄托了顾祠同人强烈的淑世情怀。

当年五月二十八日,顾祠首次生日祭,这次会祭时何绍基已经出都,祭文应该就是张穆所作:

先生行成忠孝,学洞古今。惩末造之蹈虚,进吾徒以考实。凡今代文苑儒林之彦,敬佩遗书;合天下束修尚友之怀,思隆美报。专祠式启,吉祀祇蠲。敢因载诞之辰,奉荐迎神之曲。虽蓟门却馈,痛援往例于灵均;而石室修仪,展效拜经于荣绪。尚其陟降,鉴此悃忱。尚飨。[67]

顾祠首日生日祭的前四天,何绍基于道光二十四年五月二十四日离开北京,就任贵州乡试副考官。离京的当天,他特意到顾祠拜别,不久就写出了一首长诗《别顾先生祠》:

……溯惟明代末,世苦龙蛇战。气节诚乃隆,兵将多不练。小儒独何为,俗学争相煽。语录饰陋窳,词章斗轻蒨。先生任道坚,千古系后先。研穷经史通,旷朗天人见。郁积忠孝怀,惨淡时世变。同时顾、李、阎,骖靳随靷韅。余子因人成,鞭镫亦相恋。经心执圣权,首启熙朝彦。兵刑礼乐尊,九数六书衍。汉宋包群流,周孔接一线。精光烁日星,果力策雷电。自非菰中人,孰开众目眩……[68]

这首诗对顾炎武极力揄扬,推升到接续周孔道统的地步,自然是文学的修饰,不见得是严肃认真的定论,但是开头提及明末的乱局及“小儒”的应对无力,则显然有鸦片战争不幸结局的投射。

离开北京之后,何绍基还写了《出都》组诗,其中提到自己在京师的交游是:

平生友朋乐,妙集当时英。冠盖寻冷交,琴尊栖古情。词林多矫矫,谏院尤觥觥。下僚经世怀,高士著书声。[69]

词林、谏垣、下僚、高士,正是参与顾祠会祭诸位士大夫的构成;这些士人为何同时奉顾炎武为偶像,他们在顾祠的交游有着怎样的意义和价值,是后文要着力探讨的问题;不过在此之前,应当先着重介绍一下顾祠的两位发起人——张穆和何绍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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