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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之狱”_顾炎武的事迹

时间:2022-08-04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台湾之狱”_顾炎武的事迹道光二十一、二十二年,英国船只Nerbudda号和Ann号先后在台湾鸡笼(今基隆)和大安港搁浅,经过短暂的战斗,两船共有189人被台湾兵民俘虏。为免有碍和议,当年十月,清廷命闽浙总督怡良饬令台湾镇道释放在押俘虏,经过数次反复之后,道光帝最终下定决心,将达洪阿、姚莹押回北京受审,是为“台湾之狱”。台湾之狱引起的震动非常之大。

“台湾之狱”_顾炎武的事迹

道光二十一、二十二年,英国船只Nerbudda号和Ann号先后在台湾鸡笼(今基隆)和大安港搁浅,经过短暂的战斗,两船共有189人被台湾兵民俘虏。台湾镇总兵达洪阿(?—1854)和台湾道姚莹(1785—1853)上奏,声称“破获夷舟”,道光帝得知之后十分兴奋,朝廷气氛为之一振。二十二年六月,道光帝下旨,令除应将英人头目暂行禁锢之外,其余139人即行正法。璞鼎查随后在厦门发布告示,称台湾所获英船实为商船,达洪阿、姚莹杀俘冒功。为免有碍和议,当年十月,清廷命闽浙总督怡良饬令台湾镇道释放在押俘虏,经过数次反复之后,道光帝最终下定决心,将达洪阿、姚莹押回北京受审,是为“台湾之狱”。[43]

二十三年七月,姚莹经过苏州,他的朋友张际亮在此等候,与他一起进京,并且表示“事若不测,将鸣台谏求昭雪。”[44]八月,达洪阿、姚莹入京,八月十三日,入刑部狱,二十五日,穆彰阿等人将姚莹供状呈给道光皇帝,称“两次擒夷正法,皆文武士民之利,达洪阿、姚莹何敢邀功?……实属辜负天恩。”[45]当日,上谕免其治罪,但业已革职,“著毋庸议”[46]。

台湾之狱引起的震动非常之大。怡良查办台湾镇道的消息传到北京,台湾事件立刻成了北京舆论界的焦点,“台谏诸公先后上言争台湾事,一时中外作诗书著论者甚众”,甚至“闺阁中亦多感咏”[47]。除了台谏交章之外,许多士人也都有议论。在京的江苏举人鲁一同(1805—1863)作《拟论姚莹功罪状》,称“莹等一去,海外孤危,后有来者避畏吏议,孰敢击贼?边吏解体,辱军之将有所饰其耻,率相委以去,东南之祸未有艾也。”[48]钱赞黄作《论台湾之狱》,甚至称“自古议和之臣,必与议战之臣不两立”,主战主和,实乃君子小人之别[49]。户部主事王锡振(后名王拯)作《拟上某尚书书》,要求这位“司天喉舌、入赞机枢”的重臣“坚持争论,力阻佞言”。按文中一则说自己“出于大君子之门”,二则说“忝居门下二年矣”,查王锡振为道光二十一年进士,当年的会试副考官祁寯藻,在道光二十三年任户部尚书、军机大臣,正合文意(当年会试正考官潘世恩,其时已是军机大臣、武英殿大学士,不当再以“尚书”称之),所谓“某尚书”指的应该就是他[50]。

姚莹的入狱,让他成为英雄式的人物。被押入京时,“既抵都,一时名公卿争枉车骑出迎,凡至长辛店者三十余人。”[51]在狱中,何绍基、刘宽夫等人前往探视,出狱后,一时名流都来交结,张际亮、梅曾亮则是替人引见的中介:“道光癸卯至京师,因张亨甫识陈颂南、王少鹤,因伯言识朱伯韩、邵位西、余小颇、冯鲁川。”[52]尤其是张际亮,“汤海秋及桂林朱濂甫琦、柳州王少鹤锡振、道州何子贞绍基、晋江陈颂南庆镛、高要苏赓堂廷魁、闽陈弼夫景亮皆亨甫故人,尤厚。”[53]九月一日,姚莹出狱四天后,汤鹏邀集朱琦等人在万柳堂宴饮[54],二十六日,又与梅曾亮、马沅、汤鹏、王锡振、何绍基、陈庆镛、苏廷魁、朱伯韩、张际亮等人在蒹葭阁聚宴[55],姚莹俨然成为京师士大夫中的焦点。(www.guayunfan.com)不料,十余天后,张际亮却积劳逝世。张际亮跟随姚莹进京,死于友事,是当时的一段佳话,何绍基为张际亮作的挽联道:“是骨肉同年,诗订闽江,酒浇燕市;真血心汉子,生依石甫,死傍椒山”[56]。椒山是明代杨继盛(1516—1555)的号,嘉靖三十二年(1553)上疏弹劾权相严嵩,结果被下狱弃市,从此成为士大夫不畏权贵、忠于信念的象征,张际亮死在杨椒山的故宅松筠庵,更强化了他留给其他人的双重印象:一是为朋友鞠躬尽瘁以致病死,二是坚持政治风节和道德立场绝不屈服。两者的叠加,就是雍正皇帝曾经极力反对的“君子之朋”。

台湾之狱与张际亮的意外去世,对京城士大夫的政治热情是一个很强的刺激。在鸦片战争中,姚莹坚决主战,对和议十分不满。他曾在给闽浙总督颜伯焘的信中说:“蠢彼丑夷,贪黩无厌,肆其豕突,日益鸱张。讵为和议迁延,以致失机误事。海隅义士,无不疾心攘臂,日夕望斩逆酋,以快众愤”[57],这种说法很能代表当时一般士人的看法,而且也相当迎合道光帝的心理。台湾之狱为这种心理的集中表达提供了一个机会,姚莹最终被免于治罪的结局则让他们认作是自己政治能量的表现。关于这一点,冯桂芬有一段生动的记述:

(姚莹)先生之出狱也,偕同人觞之邸中。同人以台湾事始末请,先生抑然不自居功,顾胪陈形势战守机宜,颇详尽。酒半酣,忽掀髯奋袂言曰:“国家不患无人才,诸君子于时事非其职,顾乃意气,勤勤恳恳,如身家所当为。吾曩在京师所见,独林少穆制军有此怀抱,今果能自树立如是,有志者事竟成,岂虚语哉。吾老矣,无能为也,天下事何患不可为?其在诸君子乎!厚自爱!厚自爱!”闻者为之敛容云。时坐中为晋江陈颂南给谏庆镛、平定张石洲明经穆、宛平赵伯厚宫赞振祚、顺德罗椒生太仆惇衍、阳湖庄卫生太守受祺、同里潘玉泉博士曾玮,与余凡七人。[58]

“于时事非其职”,但是要“如身家所当为”,这正是超越个人职责与个人利益的政治担当。姚莹认为,当年他在京师的时候,只有林则徐有此种胸怀,但是经过台湾之狱,后进者都应当如此树立,天下事方有可为。经过清代前期的高压政策,普通士人和下层官员的政治责任感几乎被消磨殆尽,如今是以天下为己任的精神复兴的时候了。

出狱以后,姚莹先后被派往四川、西藏任职,写下了重要的边疆研究著作《康輏纪行》,而聆听姚莹这番话的七个人——陈庆镛、张穆、赵振祚、罗惇衍、庄受祺、潘曾玮、冯桂芬,在第二年开始的顾祠会祭活动中,无一例外,全都成为这个雅集圈子的中心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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