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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沧桑_曾国藩家族故事

时间:2022-07-31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百年沧桑_曾国藩家族故事随着清王朝经过回光返照式的所谓中兴而彻底地“无可奈何花落去”,由“中兴名臣”曾国藩带给他家族的辉煌也很快黯淡下去。从曾国藩祠址的规模形制,可以看出他逝后仍然享得的荣耀,这同时也是他的家族门第政治规格的一种象征。有一次赈济省中旱灾,艺芳女校的捐款数额仅仅次于省政府发放的救济金,而当时艺芳的学生不过百人。

百年沧桑_曾国藩家族故事

随着清王朝经过回光返照式的所谓中兴而彻底地“无可奈何花落去”,由“中兴名臣”曾国藩带给他家族的辉煌也很快黯淡下去。这倒未必是这个家族的悲哀,因为时代的变迁对这个家族的无可抗拒的改造,最终带给它的是淘旧换新。当然,此一过程是在这个家族激烈动荡和分化之中进行的。况且,随着这个家族人丁自然繁衍的几何级递增,一辈比一辈远离它的先祖,各家各人的生活道路所受大家族血缘关系的影响力越来越小,“风流云散”恐怕成为描述这个家族后裔上述情势的最恰当的字眼。

从前边已经述及的情况可以看出,曾氏家族经受时代新旧嬗替所造成的冲击最大的是在其“广”字辈上。他们既有过袭爵得荫、身膺人臣的履历,又是在他们手中解下了牵系在清王朝身上的命运之缆。可以想见,当清朝黄龙旗最终废弃降落的时候,他们的心绪一定复杂得难以名状。但是,他们毕竟没有死硬地以清朝的遗少自居去充当殉葬品。甚至在清朝的破舟还没有彻底沉没之前,他们就撤离下船而另寻他路,不知算是聪明还是出于无奈。

当然,他们也都没有成为弃旧图新的斗士,只是被激荡的政治浪潮冲击着身不由己地浮游飘移的青萍而已。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反正清朝臣子的身份是终于没有了,一改而成为民国的国民。不过开创民国新纪元的革命党人执政却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同样是清朝臣子出身的袁世凯摇身变成民国的“总统”(由“临时”到正式)。这位机诈透顶的“总统”,骨子里却总留恋着皇朝的旧梦,想过把做皇帝的瘾,不料很快在举国上下的讨伐之中呜呼哀哉。但国家的转机依然没有到来,接着便是军阀割据、混战,“你方唱罢我登场”,一种更为紊乱局面的出现。对这一切,曾家广字辈兄弟们已全然没有影响大局的力量了,不过,他们还试图利用他们这个政治上曾得势一时的家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余劲儿,做点儿他们觉得应该做的事情。

支持儿辈办学便是一例。(www.guayunfan.com)宝荪从海外归国后,就迫不及待地筹划兴办学校。学校以她祖母的馆名命名,叫做“艺芳女校”,校址选在长沙。先是在西园一个地方,不久就迁到浩园——“曾文正公祠”坐落之处。这中间,就靠了父辈与长沙的地方士绅联络协商,并且是由父辈邀请一些名绅组成学校董事会,申请得在教育厅正式立案。在先祖祭祠的处所办校,这既是一种公益,也是比单作祭祠更有实效的对先祖的宣传和纪念吧?

据曾宝荪忆述:当年长沙曾文正公祠,是由清朝皇家所赐祭银三千两,门生亲友祭奠银四五千两,还有监商捐助的若干银两,合资而建成的。坐落在长沙小吴门正街,占地约百亩。祠堂正门朝南,有甬道直达正殿。正殿上设有曾文正公的神位,神龛上有“以劳定国”的匾额。大殿东边为思贤书局,内有客厅、船厅、藏书楼。西边为思贤讲舍,是供士子们读书、山长讲学的地方。当年由郭嵩焘与曾纪泽商量,把王船山(夫之)的神主供于思贤讲舍。王船山以其种族革命思想甚深当时还为清廷所忌,不许他配享孔庙,连他的著作也列为禁品。曾国藩生前就颇推崇王船山,后来又由传忠书局印行了王船山遗书。

让这王老夫子配享曾国藩祠,当时固然有些“异端”的味道,但若就思想和学问而言,似乎又不免让人觉得有些主配倒置。不过,王老夫子的神主毕竟有了一个颇好的安身之处,他的亡灵不出祠堂大院就可游览园林佳景。因为文正祠正殿之后,就是名曰“浩园”的花园。还是据曾宝荪的忆述:由文正祠的正殿后出来,便看见一带青山,山后有一个大池塘,大约广袤十余亩,成曲尺形,长边狭仄,抵思贤书局,短边宽大,尽头有一八角亭。“曲尺”转弯处有一玲珑石山并小石桥,石山上有一茅亭,题曰“存朴亭”。由存朴亭下来,沿着石砖路,便到八角亭。八角亭原作为生员书舍,迤东便到了听雨轩。此处楼台高耸,为园中最高处,可以看见城中风景。再东为回廊及石山小径,直达思贤书局。路上也可经过一大石桥,至正殿后厅。沿途花木竹树,极为美观。

从曾国藩祠址的规模形制,可以看出他逝后仍然享得的荣耀,这同时也是他的家族门第政治规格的一种象征。在民国代清之后,这所祭祠虽说得以保留下来,但它也同样经历了场场兵燹,重重磨难。到艺芳女校迁址这里的时候,已是断井颓垣,危楼废阁,满目凄景。祠主后裔在这里办学,也正是一个修葺的机会。也许,他们觉得修葺的不仅仅是一座祖上的祭祠,而且也是在修补一个家族的历史创伤。

学校在这里办起来了,而且是由后裔中的基督徒倡办的一所女校,办得还相当红火而有特色。这恐怕是曾国藩生前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如果他真有在天之灵,不知此时又该作何感慨。

办学之外,还利用这里别致的景观举行游园会、纳凉会、灯会等活动,借以募捐救灾。有一次赈济省中旱灾,艺芳女校的捐款数额仅仅次于省政府发放的救济金,而当时艺芳的学生不过百人。曾宝荪为此感言:“基督教的精神,救人济世可说完全做到了。”

艺芳女校的开办正值新文化运动期间,也自然要受到运动的影响。有的教师积极提倡白话文,还办了一份名叫《艺芳杂俎》的刊物,登载些有关新文化的作品。师生们也颇关心时事。军阀张敬尧督湘时,为增税收开放湘米出境,而当时湖南正值灾荒,民食困难,各界发起禁米出湘的请愿,艺芳女校的师生不但参加,并且坚持到底。

国民革命运动的风暴来了。艺芳的主人,却不是顺应而是抵触。

民国十五年(1926)的秋季,国民革命军北上,俄国顾问鲍罗廷等人来到这里。此前,就有毛泽东、邓演达、郭亮、柳荀直等人在文正祠西面的思贤讲舍开办了一个船山学社。当时,他们也推崇王船山,当然跟曾国藩的推崇王船山意境上自有不同。不过,即使毛泽东当初也不但不仇视曾国藩,而且有过“独服曾文正公”的由衷之言。国民革命运动时,毛泽东已早就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他当然不会再有昔日对“曾文正公”的那份钟情,有的是“土豪劣绅的小姐少奶奶的牙床上,也可以踏上去滚一滚”的那般鼓动造反的豪气。踞一踞曾文正公的祭祠,踏一踏在昔日俨然禁地的浩园,搅一搅洋教徒办的艺芳女校又何足道哉!

据曾宝荪的忆述,自鲍罗廷等人到来,“船山分子”把艺芳与船山中间的墙打倒,日夜出入浩园,不能禁止,并且有一笔名“短棍”的人,每日在《湖南日报》痛骂各校校长,艺芳首当其冲,还出有打倒艺芳的专号,她曾宝荪身负土豪、劣绅、地主、封建余孽、帝国主义走狗等罪名。

为了保全艺芳学校,曾宝荪辞去校长职务。当然,该校实际上还是由曾家人控制着,坚持所谓“自治独立的精神”,继续与风起云涌的革命运动对抗,甚至表示,即使学校被封也不退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结果,该校在民国十六年(1927)春夏之交真的被封闭了。后来,它又几度复而废,废而复,历程颇为坎坷。

就在艺芳女校首次被封的前夕,曾家湘乡故宅也被查封。曾家人氏诸多陷入流亡的境遇。

曾广钧逃难到汉口,改名换姓作曹某某。据他自己讲,因为提起笔来就容易习惯地写成本姓曾,只有改作曹字最不显形。在避难之所,昔日那般生活当然是做梦也无缘了,在一座囚牢似的小木屋里,简陋的床铺、桌凳、灶具等什物都是曾广钧自己设法置办来的。他身边只有一个叫蒋五十的老仆人。原来还有一个叫史二的年轻些的仆人跟他,在出逃临行时,曾广钧把他骗留在长沙:他们一块上船后,曾广钧又要史二回去取图章,其实,图章曾广钧已经带在身上,是故意支开史二的。史二回去费了好一番时间当然也找不见图章,等返回时船已经开行。之所以把史二丢下,曾广钧是觉得他这个人不可靠,恐怕会出卖主人。

主仆之间的关系状况,也可以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主人家的境遇。即使主家落难也矢志忠心侍主的奴仆固然有之,像上面述及的贺妪就是。还有这时曾广钧带在身边的蒋五十也是。但也有看人下菜、媚强傲弱的奴辈。当年曾国藩居京之初,无钱无势,一个仆人就很不听使唤,公然与主人对抗,曾国藩为此颇受刺激,专写下一首题为《傲奴》的诗:

君不见萧郎老仆如家鸡,十年笞楚心不携?君不见卓氏雄资冠西蜀,颐使千人百人伏?今我何谓独不然,胸中无学手无钱。平生意气自许颇,谁知傲奴乃过我!昨者一语天地睽,公然对面相勃溪。傲奴诽我未贤圣,我坐傲奴小不敬。拂衣一去何翩翩,可怜傲骨撑青天。噫嘻乎,傲奴!安得好风吹汝朱门权要地,看汝仓皇换骨生百媚!

从曾国藩当年的家信中,可知这个“傲奴”叫陈升,他因“一言不合而去”。眼下曾广钧防范史二,不知是否会记起祖父的这首诗而心底产生强烈共鸣?无论如何,时代已变,他们于今是沦入万般无奈的落难境地了。

曾宝荪在艺芳学校被查封后也一度流亡汉口,侥幸地与父亲取得联系。她忆述起其父流亡的事情,大发感慨,说他老人家虽然是大世家公子少爷出身,平日养尊处优,一点粗事也不能做,但到了危难的时候能有如此急智,如此周密的计划,真足为后生辈楷模。其实,只要想生存,他不这样又有何法?往时的生活环境是一去不复返了呀!

在汉口也不能长待下去,在一个大雨滂沱的日子,曾广钧由蒋五十陪伴,登上江轮去上海投亲。

两年之后,也就是在民国十八年(1929),曾国藩的这位长孙便撒手尘寰。

同在这一年,曾广镕也去世。

曾广铨的晚年也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的。他不但经历了大革命运动的冲击,而且还赶上了日本侵华的民族大难。湘省沦陷后,曾广铨和儿子约农、侄女宝荪等避居香港。民国二十九年(1940),曾广铨突患严重的心脏病,无法救治,在这年春夏之交时节去世。约农和宝荪作有这样一副挽联

幼继大宗,长承庭训,缟带使重洋,不辱君亲,暮年心痛碎裂河山,荆棘竟能戕永寿;

既失庭辉,又燔杏苑,寄尘来百粤,更倾诫命,今日目睹飘零屦杖,竹林从此有余哀。

在曾国藩一支的“广”字辈兄弟中,曾广铨已是去世最晚的,而去世最早的是曾广銮,卒于民国九年(1920)。再就是半路皈依基督教的曾广钟,是于民国十二年(1923)归天的,上已述及。这里需要一提的,是民国蔡云万《蛰存斋笔记》中言及曾广銮去世事而发的这番感慨:

报载曾文正公嫡孙曾广銮,以世袭一等毅勇侯,在清廷为散秩大臣,病故京师,身后萧条,几无以殓,赖清帝有恤典以赙之,始克成礼。呜呼!此愈足见文正公之贤也……文正带兵十六年,又为总督多年,发乱平后,各路军费浩繁,奉特旨概免造册报销。若在今之掌兵柄者,其于浮冒克扣之所得,早有数千万家赀,难于核计,可以使子孙世世无忧贫乏也。今文正后裔不过再传,其嫡孙已贫无以殓,则文正当日之廉洁自持,只知有国不知有家,于此当益信也。

这显然是与其时贪墨成风的官场情状比较,对曾国藩清廉传家的褒扬。无论如何,其这一支的“广”字辈人,到广铨去世也就无存了。

俱往矣!那富厚堂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富厚堂的确曾是曾家“富厚”起来的象征,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也成了这个家族衰败的象征和历经磨难的见证。

如果说,在民国代清前后的一段时间里,虽说社会动荡,家事多磨,但有赖女主人郭筠的操持,富厚堂还维持相对安定的生活,成为子孙们归根受庇之所,那么,郭筠去世之后,更是今非昔比,明显败落。据曾宝荪忆述,自她祖母去世后,家人陆续搬出老家,差不多二十年并无一个主人在家,房上地下都长出了许多笋子和小树。日军侵华香港沦陷后,原在那里避难的曾宝荪等于民国三十一年(1942)秋辗转回到湖南老家,目睹富厚堂的荒凉,追忆曾共同生活在这里的亲人,不胜悲戚:

旧地重游,有无限感慨,加之园圃荒芜,亭台倾圮。彩色剥落,全不是我记忆中的景象。我又想到与我祖母、母亲在这里的情形,更感到室迩人亡的悲痛。人世沧桑,真是令人迷惘,不知苍天生我有何用处……

不过,让曾家人可以感到欣慰的,这时富厚堂里的藏书楼连同书籍,还是基本完好地保护下来。这多亏了一茬又一茬的管理书楼的雇工。清末时是个姓贺的老人,他在民国初年告老回家。接班的是一个叫王子陵的人,此人原是个裁缝,文化水平不高,只是略识些字而已。但他责任心很强,爱书如命,管理严格,即使曾家自己人不按规矩拿书他也不依。曾广钟入教后,要从书楼里挑出他视为“异端”书籍者焚烧,王子陵急得寝食不安,苦苦哀求阻止,挽救了不少“杂书”。曾家人流亡在外时,许多人觊觎富厚堂的藏书,王子陵总是千方百计地不让他们染指。曾宝荪自香港回到老家富厚堂时,所见藏书楼的情形,与其他屋宇地场形成鲜明对比,她因此而由衷赞佩管书的雇工:

书楼藏书,仍是富厚堂的精神中心,书楼一尘不染,书籍琳琅满架,类别、目录分明,这是王子陵的功。那时他老迈年高,由其女王席珍负责,他则数日来看一次。王席珍也能肖父,书楼收拾一如其父样。后来艺芳有些书籍,因逃日寇之祸乱,也都放在富厚堂书楼,内有英文书籍不少。我因教侄辈英文而教了王席珍英文三年,她可以按名寻书,按英文字母摆书。王子陵先生二十多年来管理我家的书册,丝毫不苟。他不是不知道书可以卖钱,但他不肯做这种不诚、不忠的事,真是个任劳任怨负责尽职的好人。

当时,曾宝荪她们把流亡外乡时从富厚堂里选带的一批“先人手泽”资料又携带回来,重归富厚堂收藏管理。而离富厚堂十余里的曾国荃一支的“大夫第”中的藏书,这时则已经全部散失。看来,不仅是曾家后裔,即使社会和历史,也应该感谢富厚堂里这几任管理书楼的雇工,是他们,保护下大批珍贵文献——这已不仅仅是曾氏家族的私产,更属于一笔社会和历史的文化财富。

四十年代末,曾宝荪、曾约农姐弟复将其“先人手泽”带出,几经周折,最后运藏台湾,她们姐弟也移居台湾。利用有关资料,六七十年代,先后影印出版了《曾文正公手写日记》、《曾惠敏公手写日记》、《湘乡曾氏文献》等书籍。而留在富厚堂里的更大量的图书和文稿资料,则屡经播迁,存佚参半,被侥幸收藏存留下来者自成为可贵的文化遗产。

与富厚堂藏书楼一道历经历史沧桑变迁的,还有原属曾家的其他一切,房舍、田园、山水、茔墓……并且,它们比起富厚堂藏书楼来,更少有那份侥幸享得的相对宁靖,多的是狂飙的袭击,甚至血火的洗礼。

不要说南北军阀纷争的殃及,也不要说日寇侵略带来的灾难,就说二十年代大革命运动时乡人之间争斗的一个小小插曲吧,由此便可见其一斑:民国十六年(1927)的春天,当地农民协会组织会员改造泥鱼坝沙洲,这里是曾国藩曾祖父曾竟希葬处的所谓“金鸡啄白米”的风水宝地,曾家后裔中有人为保护祖茔风水,阻止农会开发,被农会就地正法。大革命运动失败后,有数名农会负责人遭报复而死于非命。后来,国民党政权还曾明令保护曾家此处茔地。新中国成立后,变化更是天翻地覆。20世纪70年代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泥鱼坝沙洲被彻底开发改造为农田。

说到底,山水田舍都是死物,为它们而争逐斗杀的是人的活动。人自古以来就分群,进而分派、分阶级阶层,争斗不已。有些争斗是无谓的,有些则是社会历史发展所必需的,故而有正义和非正义、进步和落后的阵线、营垒之分。一个家族的子孙甚至一个家庭的成员,在这种阵线、营垒的归属上也未必统一,繁衍的辈次离祖上越远,宗族的群体越大,分化也就越纷纭复杂。

具体到曾氏家族来说,到民国年间,不要说曾宝荪、曾约农所属的“昭”字辈(曾国藩兄弟的曾孙辈),即使其再后的“宪”字辈,也就是曾国藩的玄孙辈中,成年者也为数不少了。这两辈人里,所从事行业、人生道路已非常地分歧不一。不过晚清以来大家名族的影响还是不可漠视的,其有条件接受高层次文化教育的较多,从政、从军、从事科学研究和文化教育事业的人都有不少。后来,他们中有的居留海外;有的到了台湾(像曾宝荪和曾约农即都是在台湾度过晚年的,并且都颇高寿,曾宝荪于1978年逝世,享年八十有六,曾约农于1986年病卒,享年九十有四。曾约农也和曾宝荪一样,一生没有结婚);当然,更多的仍在大陆,他们当中——

有著名教育家和化学家、曾任共和国教育部、高教部副部长的曾昭抡。他是曾国藩之弟曾国潢的曾孙。早年留学美国,回国后在南京中央大学、北京大学等多所大学任教,抗日战争期间曾参与筹组西南联大并任该校教授。1944年加入中国民主同盟。1948年当选民国政府中央研究院院士。新中国成立后,他以高涨的热情投身建设大业,在教育和科学战线兢兢业业,勤奋工作。除先后任教育部、高教部的领导职务外,还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学部委员,任该院化学研究所所长。在“反右”运动中被划为“右派”,撤销了一切职务。他怀着为社会做贡献的强烈事业心,在时任武汉大学校长的友人李达的努力下,改到该校任教,不计个人得失荣辱,竭尽所能地工作。“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受残酷迫害,于1967年12月含冤去世,享年68周岁(先他一年,任北大教授的夫人俞大絪因不堪“文革”折磨和凌辱自尽)。1981年3月,经中央批准,教育部为他彻底平反昭雪,恢复名誉。

有著名女考古学家、曾任南京博物院院长的曾昭燏。她是曾昭抡的同父异母之姊。幼时曾被堂姐曾宝荪带在艺芳女校学习,深受堂姐影响,也立志终身不嫁,献身事业。在国内大学毕业后出国留学,学习考古,抗日战争期间冒险回到祖国工作。新中国成立后任南京博物院领导期间,工作上兢兢业业,生活上艰苦朴素,以克己奉公为美德,不因私占用公家的一张稿纸、一个信封。身为资深的考古专家,不但不私储古玩,而且还把祖传的文物无偿捐献国家。她于1964年逝世,享年55周岁。

有早年就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为叶剑英夫人,多年担任过全国妇联高级领导职务的曾宪植。她是曾国荃的玄孙女。幼时曾在徐特立任校长的长沙古稻田师范学校读书,深受进步思想的熏染。投身革命后参加过北伐战争,大革命失败后参加叶剑英等领导的广州起义,在白色恐怖严重的关头,于1928年18周岁上毅然加入中国共产党,出生入死地从事革命工作,又曾受党派遣到日本留学。抗日战争爆发的1937年,她在云南与叶剑英结婚,次年生下叶选宁。不久,把婴儿送回湖南老家,自己又全力以赴地投入工作。南下广西,北上延安,1946年随参加国共谈判的中共代表团赴重庆,曾任邓颖超秘书,后又在晋察冀根据地参加土改等工作。她是新中国成立前夕召开的第一次全国妇女代表大会的筹组者之一,全国妇联成立后一直在该组织担任领导职务。“文化大革命”中受到迫害,粉碎“四人帮”后获平反。1978年在第四次全国妇女代表大会上被选为全国妇联副主席,并恢复党组副书记职务。她还是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第三、六届全国政协委员,第四、五届全国政协常委。1989年10月病逝,享年79周岁。

……

他(她)们都是祖国的优秀儿女,也是曾家的优秀子孙!

应该说,无论在何地、操何业,只要是心向祖国,不忘民族,所有曾氏子孙,所有中华其他一切姓氏的人们,都可以无愧地追寻到炎黄的总根上,都同是值得骄傲的炎黄好子孙!

百年,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暂短的一瞬,然而,华夏神州却历经了沧桑巨变。一个家族的沧桑,固然是时代和民族沧桑成像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但由它,也可以寻绎出所蕴涵的特定历史信息。

曾氏家族的情形,不是可以作为一个典型例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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