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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汗位之争_苏麻喇姑事迹

时间:2022-07-26 名人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这些骑兵大部分来自科尔沁草原,苏茉儿对他们格外关注。金国实施的是八大和硕贝勒共议制度,议决之事交由相关人员实施。后来有人提议将大汗送往清河汤泉沐养,经和硕贝勒议决,由二贝勒阿敏护送前往。大玉儿惊起醒过来:“大汗回到京都了吗?”

惊变:汗位之争_苏麻喇姑事迹

皇太极在大玉儿的东侧苑连续度过几个夜晚之后,就很难再见到他的踪影了。苏茉儿隐隐感觉到格格心中充满怨气,觉得格格实在太委屈了,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因而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

大玉儿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是掉进泥坑里了,要么安于现状,要么踩着别人的肩膀爬上岸,但这两个选择都不是她愿意的,所以她只能是隐忍不发,以静制动。她想,阴差阳错又仿佛命中注定,自己的命运已经跟皇太极绑在一起了,夫荣才能妻贵。而皇太极并非太子,尽管他在众多贝勒之中威信很高,但要取得大汗努尔哈赤的完全信任和重用,还需要做出很大努力。自己目前要做的是全力支持皇太极提高其地位,不能让他为府中内务琐事所累,哪怕自己吃点亏,受点欺负也无所谓。她暗暗下定决心,绝不参加福晋间的争宠夺利,而把主要精力放在写字读书、研究满蒙及汉人的历史文化上。

大玉儿是个静得下心来的人,平日里除了教苏茉儿书法、读汉人的经典外,几乎足不出户,只是偶尔到继福晋哲哲那儿坐坐,说说私房话。苏茉儿表面文静,实则活泼好动,她五六岁就在马背上颠簸,天高地阔的草原是她活动的舞台,现在却像关进笼子的小鸟一样,整天闷在屋子里,日子一长就憋不住了,偷个空便悄悄溜出去。皇宫正在修建之中,还没有高墙大院,除了几个侍卫巡逻外,戒备并不森严,因此苏茉儿总能进出自由。

苏茉儿有一匹非常雄骏的马,有时她会骑马去城郊。那里有条河称沈水(浑河),属于辽河支流。河岸附近有一个很大的校场。沈阳城不如原来的辽阳大,她打马几鞭子就到了校场,然后歇下来看贝勒阿济格的骑兵操练。这些骑兵大部分来自科尔沁草原,苏茉儿对他们格外关注。(www.guayunfan.com)小贝勒多尔衮也经常会到这个校场练习刀枪骑射。一个多月前,多尔衮有一天回城时与苏茉儿意外相遇,向她问起一些旧事,又打听了大玉儿的现状,似乎对大玉儿仍念念不忘。临别时,他特意送给苏茉儿一匹战马。这是一件相当贵重的礼物,苏茉儿不知他意欲何为,犹豫了一会儿,说:“奴婢替格格收下了。”这事她一直瞒着大玉儿,把马交给贝勒府的包衣饲养,闷得慌时,她就骑马溜到郊外。

天命十一年(1626年)三月,蒙古高原喀尔喀部落违背与金国订下的盟约,公然搞分裂,努尔哈赤不顾自己的伤势,亲率八旗大军远征蒙古,二十多天后凯旋。随后,朝鲜和蒙古的几个部落都派使者前来问候,实则是打探金国虚实。努尔哈赤不得不打起精神,高调会见这些居心叵测的客人。在客人中,努尔哈赤认为只有科尔沁部贝勒奥巴是真诚的,于是赐封奥巴为土谢图汗,并将养女下嫁给他。

到五月,努尔哈赤不再出征,而把军政要务托付给大贝勒代善、汉人大臣范文程、三贝勒阿敏和四贝勒皇太极等人处置,自己一心养病。金国实施的是八大和硕贝勒共议制度,议决之事交由相关人员实施。但是,努尔哈赤反而更加静不下心来。

大贝勒代善因忙于皇宫的监造,很少与努尔哈赤会面。说是建皇宫,其实只是在建造一座大衙门(后称大政殿)。这是仿照东京辽阳的八角金殿的样式修造的,差不多就要完工了。代善的府邸就在大衙门旁边。在诸贝勒中,他的府邸面积最大,后来的盛京皇宫就是在他的府邸地基上修造的。努尔哈赤的寝宫并不在这儿,而是在北边的罕王宫。

皇太极也很忙,但他几乎每天都会去罕王宫请安汇报工作。努尔哈赤的病情越来越重,六月份几乎不再召见任何人,只写了一道训谕给诸贝勒。皇太极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他与代善商议后,几次召集御医给大汗会诊,但都无法确定具体的治疗方案。后来有人提议将大汗送往清河汤泉沐养,经和硕贝勒议决,由二贝勒阿敏护送前往。这时,代善才做出长子的样子,执意要陪同前往。

出发前,努尔哈赤大汗到祖庙进行祭拜。王公大臣、贝勒、贝子、大汗妃、贝勒福晋等都前来送行。大玉儿和苏茉儿也去了,但她们只远远地看了大汗一眼,那是他在庙堂前被人扶上车的时候。这是她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在她们心目中像神一样的大汗努尔哈赤。

仅仅一个多月时间,从清河疗养地便传来快马急报,说大汗病危,即刻返回盛京,让大小贝勒到浑河西岸迎接。

这天傍晚,大玉儿正与继福晋哲哲在东苑闲坐,得知大汗病危的消息,她心里一沉,忙问道:“既然大汗病危,怎么不继续在那里治疗,反而要折腾回京呢?”

哲哲也感到不解,便遣侍女布仁其其格再去打听。不久,布仁其其格回来说,大汗已经从清河坐船动身了。哲哲和大玉儿对望了一眼,显得很紧张。她们只能坐等消息,由于怕万一有事传唤,不敢去睡觉。苏茉儿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看到主子紧张,她的心也怦怦直跳。

直到午夜过后,大嬷嬷格尼格思氏突然进来说:“大汗的船已停靠在浑河岸边的叆鸡堡,各位贝勒和大臣们都已经去迎驾了。”

“叆鸡堡离京城还有四十多里呢,恐怕主子们还要等一阵子。”苏茉儿对那一带已经很熟悉,忍不住插了一句。

哲哲心想,上次大汗从浑河乘船出发的地方离京只有十多里,为什么这次回来要将船停在离京四十多里的叆鸡堡?那里可是荒郊野外啊。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赶紧拉了拉斜靠在凳子上昏昏欲睡的大玉儿:“快醒醒,姑有重要的话跟你说!”

大玉儿惊起醒过来:“大汗回到京都了吗?”

哲哲神色凝重地说:“应该快到了,但今夜恐怕会有大事发生。”她不敢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只能给一点暗示。

大玉儿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哲哲的意思,她对苏茉儿说:“丫头快陪大嬷嬷去罕王宫看看!”

贝勒福晋没有大汗、大妃的传唤是不能去罕王宫的,但侍女、嬷嬷反倒可以找到很多借口去那里。苏茉儿从来没去过罕王宫,现在又是夜半三更,她非常害怕,一只手紧紧攥住大嬷嬷的衣服。格尼格思氏毕竟经历较多,表现比较镇定。她给苏茉儿壮胆说:“只是去探探消息,不一定要进罕王宫,没什么可怕的。”

她们从大衙门的西侧穿过去,然后向北走,不一会儿就到罕王宫院外,门口有四个侍卫把守,还有一队侍卫来回巡逻。苏茉儿不敢过于靠近,只得踮着脚往里看,只见宫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这时,院外又过来两队卫队,后面跟着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灵柩走过来,代善、阿敏、皇太极、阿济格等贝勒都在人群中。人群缓缓移动,将灵柩送进了罕王宫。

“大汗宾天了!”大嬷嬷压低声音说。苏茉儿打了个冷战,感到浑身凉飕飕的。她想乘乱混进去,但被大嬷嬷拉住了。

接着,她们赶回去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两位主子,接下来罕王宫便发生了决定金国命运的惊险一幕。

八月十二日初更,四大贝勒带领一大群人来到罕王宫大妃寝宫外。

大妃阿巴亥的贴身侍女迎了上去,怯怯地问道:“诸位贝勒,你们这是……”

“代善大贝勒,率领四大贝勒以及父汗诸子前来觐见大妃,你去请大妃出来。”阿敏极其聪明,一下把大贝勒推到最前面。代善怒视着阿敏,恨不得马上扒他的皮,抽他的筋。代善是被另三个大贝勒要挟而来,而且让他这个大贝勒当罪人。

“不用请了!”大妃阿巴亥边说边从内室走出来,“你们……是来听取大汗遗命的吧!”阿巴亥故作镇定,但声音却有些许颤抖。

“不,我们是来‘宣布’大汗遗命的!”阿敏理直气壮地说。

“你说什么?”阿巴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汗临终前没见任何人,当时只有她和阿敏在场,她是握着大汗的手,眼见他慢慢地咽了气,现在怎么平白无故有了一份大汗的遗诏!

“父汗有遗命,难道大妃不想听吗?”贝勒莽古尔泰声色俱厉地说道。

阿巴亥脸色微变,尽管她预感到事情不妙,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逼宫”,根本不管大汗还尸骨未寒。阿巴亥深呼了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情绪,目光如电,四下一扫,没有发现自己的两个小儿子,便知道大事不好,她有些担心地问道:“多尔衮、多铎呢?我的儿子怎么不在?”

“我们现在要谈的事情,二位小贝勒不宜在场。”代善无奈地说。

“说吧!什么事?”阿巴亥镇定下来,直奔主题。

阿敏、莽古尔泰可不想当替罪羔羊,都转头逼视着大贝勒代善,让他来当先锋。代善明知前面是火坑,也只得硬着头皮跳下去:“父汗遗命……”他心里紧张,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满脸通红了!

阿巴亥立刻抓住代善这个致命的弱点,目光如炬,注视着代善,代善吓得哆哆嗦嗦,不敢正视阿巴亥的目光,慌忙低下头来,但阿敏与莽古尔泰还在逼他,他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说道:“大汗……要皇太极继承汗位……并且,要额娘……生殉!”

阿巴亥听了脑中一片空白,她身体颤抖、腿脚发软,险些瘫坐在地,她咬紧牙关,努力驱逐死亡之神的恐吓,挣扎着勉强让自己思考,慢慢去理解四大贝勒的“良苦用心”。

代善结结巴巴地说完后,殿内顿时一片骚动。十阿哥德格类、十二阿哥阿济格几乎同时喊道:“这遗诏可是真的?”

阿敏拉长着脸,看着大家说:“这白纸黑字,玉玺分明,哪里能是假的!”

这时,有人忽然喊道:“遗诏既是真的,应该有时间、地点,由什么人执笔,在场有谁作证?”

皇太极扭头一看,见是三阿哥阿拜,便狠狠瞪了他一眼,阿拜立刻噤声。这时又听阿敏说:“先汗昨天夜里让俺代写,有侍卫昂赛克作证,谁若不信,去问他吧!”

德格类大声说道:“往日父汗从未提到过皇太极储位之事,这诏书实属意外,让人难以接受!”

阿济格大声叫道:“诏书有诈,何以服众!”事关额娘生死,他肯定要全力一搏。

阿敏听了,不禁大怒道:“俺受先汗重托,你们竟敢亵渎遗诏,蔑视先汗,违逆犯上,该当何罪!来人,将阿济格拖出去!”

两旁近侍刚想上前,德格类从人群中站出来,马蹄袖往上一掀,拔出腰刀,大喝一声:“看谁敢来绑他!”

阿济格冷笑道:“假若诏书无诈,阿敏又何必大发雷霆之怒?”

德格类也手挥宝剑,厉声说道:“俺早听说,父汗在清河曾两次派人要大妃和大阿哥前往清河,是谁把父汗的命令压下了?这又该当何罪?请二贝勒向大家说清楚!”

阿济格接着说道:“俺听说阿敏昨天深夜与两个大贝勒在密室里计议了好长时间。请问你们商议了什么事情?能不能在这里公开呀?”

阿敏气得脸色骤变,既不便发作,又不能解释,何况他内心也有些理亏。正在他左右为难、十分尴尬之际,皇太极站起来说道:“父汗在世之日,没有立俺为储,这是事实,但是,也没有说过不立俺为储的话。如今既有遗诏,是父汗隆恩,但俺内心深觉愧疚,不一定就继承汗位。眼下父汗尸骨未寒,难道因为这汗位之争,咱们兄弟之间就要骨肉相残吗?果真那样,父汗在九泉之下能心安吗?还请大家以大金国社稷为重!”

此时,站在皇太极旁边的莽古尔泰早已耐不住性子,拔出剑来厉声喝道:“谁再敢违抗遗诏,刀剑无情!”

皇太极立即对莽古尔泰吼道:“罕王宫内,岂容刀剑相加!”

莽古尔泰会意,又说道:“遗诏上关于大妃与两个小妃生殉之事,什么时候进行?”

“立刻!”皇太极坚定地说。

几个侍卫立即去“请”小妃德因泽、阿济根。

大妃阿巴亥已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再争辩、反抗,进去让侍女给她化了简妆,然后又走出来望着众贝勒,哭着说道:“俺自十二岁就侍奉大汗,二十六年来,享受丰衣美食、荣华富贵。如今,俺也不忍心离开大汗,所以愿意相从大汗于黄泉之下。俺唯一的遗愿是,俺的两个小儿子多尔衮、多铎年纪尚幼,请诸位贝勒善待抚养他们,不要使俺揪心于地下。”

诸贝勒也哭着回答:“对于这两个幼弟,我等若不恩养,就是忘父不孝,岂有不恩养之理?”

三位生殉者,将被弓弦扣颈勒毙。大妃阿巴亥坐回到炕上,默默地等待这一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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