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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蚡简介资料_田蚡生平介绍

时间:2022-01-06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田蚡简介资料_田蚡生平介绍任何一个朝代,凡是靠裙带关系爬上高位者,一般的政声、政绩都不佳,武帝的舅舅田蚡就属这类人。这时的田蚡,作为王皇后的“同母弟”,其地位也逐步发生着变化。一个多月之后,封舅父田蚡为武安侯,田胜为周阳侯。田蚡依计而行,果然名利双收。而田蚡身居相位,又贵为国舅,便乘机填补了这个空白。当时,田蚡的贪得无厌、奢侈无度也是出了名的。

田蚡简介资料_田蚡生平介绍

任何一个朝代,凡是靠裙带关系爬上高位者,一般的政声、政绩都不佳,武帝的舅舅田蚡就属这类人。

善于钻营

田蚡(?—前131年),长陵(今陕西咸阳)人。他的母亲是一个颇少传统思想的女人,名字叫臧儿。原是楚汉相争时燕王臧荼的孙女,嫁于槐里(陕西兴平东南)人王仲为妻,生有一男:王信;两女:王娡、王儿昫。但王仲不幸早死,臧儿又改嫁到长陵田家,后生了两个儿子:田蚡、田胜。

王娡成人后,嫁于长陵金王孙为妻,小夫妻还算恩爱,不久就生了一个女儿,叫金俗。这时,讲迷信的臧儿请人给王娡、王儿昫姐儿俩“卜筮”,没承想那人竟说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是大福大贵的命。这撩动起臧儿的无限欲望,不禁想到,王娡现在的丈夫金王孙只是一介平民,决不能改变自己女儿的命运,于是,马上要王娡提出离婚。金王孙哪里肯答应?臧儿也真能撕破面皮,根本不管金王孙的感受,硬是把王娡送到太子刘启(即后来的汉景帝)的宫中。到了这步田地,金王孙只好认命了。

谁都没料到,太子刘启一见王娡,居然爱幸有加,王夫人给太子一连生了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特别是怀上儿子的时候,王夫人还出现了“贵征”,据说曾经梦见有一轮红日拥进自己的怀里。太子听说有这等奇事,高兴极了,说道:“这是天降贵人的好兆头!”这个儿子出生后取名刘彻,也就是后来的汉武帝

公元前157年,汉文帝病死,太子刘启即位,是为汉景帝,王娡被立为皇后。这时的田蚡,作为王皇后的“同母弟”,其地位也逐步发生着变化。

王娡刚进宫的时候,魏其侯窦婴正仰仗着姑姑窦太后执掌权柄,田蚡作为守卫宫禁的郎官,一下子就投靠了窦婴。他很会来事儿,经常出入窦家,像仆人一样侍奉窦婴;他对这位大将军毕恭毕敬、跪拜如仪的样子,就好像是窦婴家的子侄。

田蚡曾学过《盘盂》这类宣扬杂家学说的古书,他能说会道,常常机锋婉转,逞口齿之辩,皇后王娡认为他很有才能。汉景帝晚年,田蚡渐渐贵幸,被封为太中大夫。

建元元年(前140年),汉武帝刘彻刚刚即位,就尊祖母窦太后为太皇太后,母亲王娡为皇太后。一个多月之后,封舅父田蚡为武安侯,田胜为周阳侯。

田蚡升任高官以后,很想有一番作为,他以谦恭的态度对待宾客,还常常深入到街头巷尾,访问隐居之士,为自己未来出将入相造舆论。同时,他还能虚心听取来自民间的声音,所以,在此期间,他向汉武帝的好建议大多出自这些人的见解。

恰在这时,丞相卫绾因病免职,汉武帝重新考虑丞相、太尉的新人选。田蚡跃跃欲试,有心要争这个位置。这时,一位叫藉福的人劝说田蚡说:“窦婴身居高位已经很久了,天下人都服从这位大将军。您崭露头角,与之相比,地位、声望都差得远,所以,即使皇上让您为相,您也要谦让才是。因为,根据朝中的人事现状分析,如果窦婴为相,您必为太尉。而太尉和丞相,其地位差不多,您却落了个让贤的好名声。”田蚡依计而行,果然名利双收。

当时,汉朝立国已有六七十年,一直以黄老学说治理国家,汉武帝非常不满足“无为而治”的现状。卫绾曾劝汉武帝说,以前各地所举荐的人才,不是信奉申不害、商鞅、韩非这些法家的思想,就是信仰苏秦、张仪这些纵横家的学说,这些思想和学说,“乱国政,请皆罢”。当时只有17岁的汉武帝以政治家的气概,立即予以批示道:“奏可。”这样,除了儒家之外的一切学说都被排除了。但是,这些尚在热议中的话题还没能付诸实施,便遭到崇尚黄老学派的窦太后的坚决反对,这位把持朝政的实力派人物先后罢黜了丞相窦婴和太尉田蚡的职务,逼迫御史大夫赵绾和郎中令王臧自杀。这样,汉武帝发动的更化改治的热潮霎时被压制了下去。

田蚡失去了官职,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政治热情一下子凉了。但是,他却是皇亲国戚,他在“尊儒”这个大是大非问题上同汉武帝保持一致,并赢得了一个好名声,所以,他没有停止自己的政治追求,还是不断地向皇上建言,汉武帝还真的听进去了。君臣的良好关系,为他尔后的东山再起奠定了基础。

建元六年(前135年),窦太后去世,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决策得以完全实施;崇儒的田蚡重新出任丞相,一大批儒家的信徒登上了政治舞台。当时,极善投机取巧的田蚡俨然成了政治领袖,那些势利小人也纷纷离开窦婴而投到田蚡的门下,“天下士郡诸侯愈益附蚡”。

这时,在汉武帝时代的两个外戚集团的争斗中,窦婴随着窦太后之死即将成为过去;田蚡的前途则随着王太后地位的确立,呈现出一片光明。当然,也不能否认,田蚡在为自己政治前程奔忙的同时,也为西汉确立儒学的独尊地位,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贪腐成性

然而,田蚡毕竟是以皇帝的至亲身份爬上相位的,他既缺少丞相的气度,也缺少重臣的品质。在金钱、权力的天平上,他没能把握住,最后还是在这些问题上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当时,汉武帝还年轻,朝廷中以老臣居多,官僚气太重,双方难以沟通。而田蚡身居相位,又贵为国舅,便乘机填补了这个空白。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皇上的心腹,应该更加恭敬地以臣下之礼侍奉皇上,令天下有所遵循。所以,在那个时期,他表面上还有些自律,因而受到了汉武帝的赏识,他上朝“奏事”,可能是谈话投机,每次都要超过预定时间,所谈的事情,汉武帝都能听得进去。

但是,慢慢地,田蚡的贪婪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他为了培植私人势力,经常提抜亲信,有的人从平民百姓直接做到两千石的高官。汉武帝对这种公然挑战皇权的行为大为光火,当时就生气地说:“你要提抜的官吏,任命完了没有?我还想委任几个!”还有一次,他居然向皇上请求把考工官署的土地拨划给他,以便扩建私宅之用,汉武帝怒火中烧,不无讥讽地说:“你怎么不把我的武库也划归你呢!”此后,他的气焰才稍有收敛。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仍然自视甚高。一次,他在家宴请宾客,居然把他的同母异父的长兄、盖后王信(王皇后的哥哥),安置在下座,自己则以丞相之尊,高居首位,这在当时被认为是有悖人伦的行为,颇为时人所诟病。

当时,田蚡的贪得无厌、奢侈无度也是出了名的。他所修建的府第,极其宏伟壮丽,在京城大臣中无人能与之相比;他所经营的千顷良田,堪称膏腴之地。他派到郡县去收买名贵器物的人,在道路上络绎不绝。他在前堂罗列着钟鼓,树起标志着地位的旗帜;后房充斥着美艳的妇女,多达数百人。他公然收受贿赂,各地孝敬的奇珍、名犬、宝马、古玩,难以数计。唐代诗人虞世南《门有车马客》诗里就有“陈遵重结交,田蚡擅豪华”的诗句。诗人感叹地写道:“曲台临上路,高轩抵狭斜。赭汗千金马,绣轴五香车。白鹤随飞盖,朱鹭入鸣笳。夏莲开剑水,春桃发绶花。高谈辩飞兔,摛藻握灵蛇。逢恩出毛羽,失路委泥沙。”

元光三年(前133年),在汉军和匈奴的“马邑之战”中,因匈奴人识破汉朝王恢献出的诱敌之计,这位官居大行的将军又没能及时追杀,贻误了战机,被廷尉判处死刑。这时,田蚡竟然敢于接受王恢的一千金为之开脱罪责。他没有直接奏请汉武帝,却开了王太后这个“后门”,他说:“王恢第一个提出在马邑诱歼匈奴主力的计划,现在因军事行动失败而被杀,这是在替匈奴人报仇啊!”汉武帝驳斥了田蚡的说法,并坚持说:“今日不杀王恢,无法向天下人交代!”最后,王恢等来的还是维持原判,只好自杀,田蚡却落下了这笔沾着血污的不义之财。

更令人发指的是,田蚡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国家耗费大量金钱和数以万计老百姓的死活,利用汉武帝相信天命的心理,编造谎言,改变朝廷的治黄决策,让决口的黄河蹂躏山东地区达23年之久。

元光三年(前132年)五月,黄河在瓠子口(河南濮阳东南)决堤,大水向东经山东鄄城、郓城南,冲出一条新河,流入巨野泽,然后夺泗水入淮河;接着,又北经梁山西、阳谷东南,至阿城镇东,再向东北注入济水。河水泛滥于淮泗流域,使梁、楚之间的16郡连年遭灾,造成民不聊生的悲惨局面。

黄河决口后,汉武帝即令濮阳人、主爵都尉汲黯和陈(今河南淮阳)人、水利专家郑当时,发兵卒10万人前去治理。二人尽职尽责,刚要堵住决口,堤坝就被洪水冲毁,如此反复多次,汹涌的河水照旧肆虐着千里平野。这时,身为丞相的田蚡却上奏章,劝说汉武帝相信天命,不要再蛮干下去了。他说:“江、河之决皆天事,未易以人力为强塞,塞之未必应天。”意思是说,长江、黄河的决口,都是上天的安排,用人力强行堵塞很难成功。即使堵住了,也未必符合天意。这时,还有一批唯恐天下不乱的方士们也跟着田蚡鼓噪,“望气用数者亦以为然”。汉武帝迷信神仙,崇信方士,所以,对方士的话深信不疑,下令“不事复塞”,在很长的时间里不再关心治理黄河的事了。

那么,田蚡为什么极力反对堵塞决口这件事呢?原来,田蚡的封地是鄃(山东平原西南),他在那里拥有大量的良田沃野。鄃地位于黄河之北,而泛滥的黄河水却是向南横扫。只要不把黄河南岸的决口堵住,北岸就永远不会遭受水灾,他的封地鄃就会获得好收成。

汉武帝荒废了治黄工程,这一搁置就是23年,在那些年里,河水泛滥的区域到处都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是时,山东被河灾,乃岁不登数年,人或相食,方二三千里。”

元封二年(前109年),田蚡死去已经十多年了,决口的黄河仍然为患不已。汉武帝大概是良心发现吧,又命令大臣汲仁、郭昌征调数万人重新堵塞瓠子决口。当时,还举行了隆重的开工仪式,“沉白马玉璧于河”,并“令群臣从官自将军已下皆负薪”,同民工一起,封堵瓠子口。由于长期的灾荒,当地的老百姓十分贫困,所需材料极为缺乏。无奈,治河的官员只好命令把“淇园”里的竹子都砍下来了,以至于使这座战国时代遗留下来的卫国苑囿景观,受到严重的破坏。最终,决口总算被成功堵住了,朝野人等都很高兴。汉武帝命人在原决口处修建了一座宫室,叫宣房宫,以为纪念。

汉武帝还作《瓠子歌》两首,以示庆贺,其中一首写道:

河汤汤兮激潺湲,北渡污兮浚流难。

搴长筊兮沉美玉,河伯许兮薪不属。

薪不属兮卫人罪,烧萧条兮噫乎何以御水!

颓林竹兮揵石菑,宣防塞兮万福来。

司马迁也参加了此次堵口,他在《史记·河渠书》中写道:“甚哉,水之为利害也!余从负薪塞宣房,悲《瓠子》之诗而作《河渠书》。”就是在这部巨著里,伟大的司马迁用史笔记录了田蚡的罪行。

谋杀大臣

自从窦婴被汉武帝疏远后,田蚡对这位老臣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费尽了心思,清除窦婴在朝廷中的影响。

当时,田蚡权倾朝野,朝臣们仰承鼻息,个个趋炎附势,但是,一位在平定“七国之乱”中勇冠三军的将军灌夫却和窦婴保持着密切的关系。窦婴也极力笼络灌夫,两人相互支持,相互倚重,就像父子一般,“相得甚欢,无厌,恨相见之晚”。于是,田蚡就变着法儿向着这两个人发难,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灌夫性情刚直,爱喝酒,为人有侠气,所结交的都是些豪杰之士。灌家拥数千万的资产,每天来来往往的“食客”就有百八十人。灌夫从不当面阿谀权贵,而对“诸有势在己之右者,必陵之”,曾多次酒后闹事得罪田蚡。灌夫是颍川人,其宗族门客则打着灌夫的旗号,横行乡里,当地百姓恨之入骨,所以,一首流行的儿歌这样唱道:“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这些都成为田蚡整垮敌手的重磅炸弹

为了削弱窦婴的势力,田蚡让藉福去向窦婴索要位于长安城南的一块良田,这不是在老虎口里夺食吗?窦婴哪里会答应,就怨怒地说:“我虽然被抛弃不用了,你虽然红得发紫,难道你就可以仗势欺人吗?”灌夫也痛骂藉福这个狗腿子。田蚡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生气地说:“窦婴的儿子曾杀人,我将其保护了下来;况且我对待他也够意思了,难道还舍不下几顷地?而那个灌夫又掺和什么呢!”田蚡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怎么都不会放过窦婴和灌夫。

一天,身穿丧服的灌夫去拜访田蚡。田蚡顺嘴说道:“我早就有意和将军一起去拜访魏其侯,没想到将军有丧服在身。”灌夫说:“只要丞相肯赏光,我哪儿敢以丧服推辞呢?我一定将你的好意转告魏其侯,备好盛宴,盼望你早日光临。”田蚡本来是一句应酬话,“特前戏许夫,实无意往”。谁知灌夫却当了真,马上回去通知了窦婴。

窦婴此时虽然还没有被夺去封号,究竟比不得从前一呼百应的气势。他听说田蚡要来,激动不已,“婴与夫人益市牛酒,夜洒扫张具至旦。平明,令门下候司”。一直张罗到中午时分,田蚡还没有来。窦婴以为田蚡忘了,灌夫说:“我是以服丧之身相请,不可能忘。”于是自己驾车前去迎接。万没想到,田蚡还没起床呢。灌夫勉强按着性子,等了半天,田蚡才缓步走出,谎称自己喝醉了酒,忘记了这件事。在路上,仍是缓驾而行。在宴席间,灌夫起身向他祝酒,他竟傲慢地纹丝不动,灌夫窝一肚子火,便很不礼貌地坐在一边,不时地说些难听话。尽管窦婴从中打圆场,向他道歉,但是,双方的矛盾却是越来越大了。

此后,田蚡更是处心积虑地盘算着整治窦婴的办法。有人劝他说,窦婴都是快死人了,何必跟他一般见识。田蚡就暂时放过窦婴,便上书弹劾灌夫,说灌氏家族横行颍川,请求严加惩治。当然,灌夫也不是善茬儿,紧紧抓住田蚡的一些把柄,并扬言要痛下杀手,幸亏有人出来调停,两人才没有撕破脸皮。

元光四年(前131年),田蚡娶燕王女为夫人,太后命群臣都去贺喜。灌夫本不想去,窦婴极力邀请他同行。灌夫无法拒绝,只得前往。在觥筹交错中,灌夫逐个敬酒,难免又喝多了,他逼着田蚡喝满盅,田蚡不肯,灌夫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转而去向临汝侯灌贤、将军程不识敬酒,这时二人正在说话,灌夫认为他们是有意怠慢,这个已有几分醉意的粗人,就指桑骂槐,要罢宴而去。田蚡眼看着灌夫把自己的喜事搅得一团糟,十分恼怒。藉福便走上前去,强行按住灌夫的脖子,命其跪地赔罪。灌夫哪里会顺从?田蚡便命随从把灌夫关押起来,并以“坐不敬”的罪名,追究灌夫以前的罪过;以“弃市罪”命令有关部门分头抓捕灌氏族人。

窦婴返回家中,十分后悔,觉得是自己害了灌夫,便想挺身相救。妻子对他说:“灌将军得罪丞相,与太后家迕,宁可救邪?”窦婴不听,就背着家人,上书武帝,讲述了灌夫酒醉闹事的经过,认为“不足诛”,请求释放灌夫。汉武帝让朝臣们辩论这件事。

在庙堂之上,窦婴和田蚡两个人,唇枪舌剑,互相诋毁。窦婴说灌夫是有大功的人,不过酒后失德,触犯丞相,丞相不该挟私报复。田蚡却说灌夫罪大恶极,纵容家属,私交豪强,居心叵测。www.guayunfan.com

武帝见二人争论不休,便问群臣道:“两人孰是?”御史大夫韩安国说:“魏其侯窦婴说,灌夫在平定叛乱中,冲锋陷阵,身上受伤有数十处之多,名冠三军,是天下壮士,现在并没有什么大恶,不过在酒桌上说了一些粗话,不能牵扯到其他的事情上去。说得有道理。丞相田蚡说灌夫结交奸猾之辈,盘剥百姓,家集万贯资产,横行乡里,侵犯百姓,就像一棵树的枝条比树干还粗大那样,不适当修剪一下也不行。究竟如何处置他们,请皇上定夺!”接着,主爵都尉汲黯和内史郑当时相继为窦婴帮腔,请武帝宽恕灌夫。但是郑当时胆小,在双方激烈交锋时,态度逐渐变得暧昧起来。汉武帝便怒斥说:“你平时就对窦婴、田蚡说三道四,今日当着众人的面,你又见风使舵。我恨不得把你们都杀了!”汉武帝拂袖而起,回后宫去了。

王太后早已知道这件事,当听说大臣们多半袒护窦婴时,气得连饭都不吃了,对武帝发脾气说:“如今我还活着,那些人就敢于糟蹋我的爱弟;要是我死了,他们恐怕要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了!难道你是个没有感情的石头人吗!你身为帝王,如此没有主见,那么以后呢,这些朝臣们还有可以信赖的吗?”

武帝无可奈何,便将窦婴、灌夫双双投进监狱。元光四年(前131年)十月,灌夫及其家属被处死。窦婴从家里拿出当年汉景帝赐予的“事有不便,以便宜论上”的遗诏,以求自保,但这份遗诏在朝廷档案里却没有查到,被弹劾为“矫先帝遗诏”,这无疑是桩大罪,于是就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被“弃市渭城”。

死有余辜

田蚡平生最大的政敌窦婴死了,那个经常闹别扭的灌夫也死了,他应该心满意了,但是,情况却完全相反。在窦婴死后不久,田蚡就身患重病,他浑身疼痛难忍,好像有人用鞭子着力地抽打似的;整天昏迷不醒,嘴里还不断地告饶说:“我有罪!我有罪!”家里人认为是中了邪,就请来巫祝为他驱鬼。据这些人说:“是窦婴和灌夫两个冤魂在缠着他,并想要武安侯的命。”三个月后,田蚡就在万分痛苦中死去了。

当时,汉武帝碍着王太后的面子,并没太多追究田蚡。没想到十年后有人对田蚡的揭发,却让汉武帝大为震怒。

元狩元年(前122年),淮南王刘安被告谋反,先后受株连被杀者数万人。这时有人揭发,田蚡早在建元二年(前139年)就和淮南王有勾结。那年十月,淮南王到长安朝见汉武帝,田蚡以丞相的身份到霸上迎接,他曾对刘安说:“现在皇上还没有太子。大王是高皇帝(汉高祖)的亲孙子,您广行仁义的美名,天下人没有不知道的。如果皇帝突然死去,除了大王之外还有谁能继承帝位呢!”淮南王大喜过望,当即就馈赠田蚡大量的金银珠宝。

汉武帝不听则已,一听就怒火中烧,恶狠狠地说道:“田蚡如果还活着,我将灭他全族!”在汉武帝看来,田蚡真是死有余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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