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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质彬彬的齐鲁之学(一)_秦国的历史故事

时间:2022-04-08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文质彬彬的齐鲁之学(一)诸子百家,观点不一,学说各异,他们的兴起在时间上有先后之分,在地域上也有东西之别。首先兴起的是诞生于齐鲁大地上的东方学说,以儒墨两家为代表。正是对个人心性修炼的过于强调,使得“齐鲁之学”在安邦定国的实践方面没有多大的指导意义。利益的东西不能团结人心,在家破国亡之际,追求利益的人就会离心离德,作鸟兽散。滕文公受到齐国的军事威胁,向孟子请教解除危机的对策。

文质彬彬的齐鲁之学(一)

诸子百家,观点不一,学说各异,他们的兴起在时间上有先后之分,在地域上也有东西之别。

首先兴起的是诞生于齐鲁大地上的东方学说,以儒墨两家为代表。我们前面说过,齐鲁这两个诸侯国都是西周首封的诸侯国,文化氛围极为浓厚。而诞生在这里的儒学,自然崇尚文化、重视历史,它的研究对象,往往是整个社会,而不是简单地谋求富国强兵之术。总之一句话,他们是大道理讲得多,实用策略谈得少。从严格意义上讲,他们的学说并不是跟在政治和时局后面亦步亦趋,而是更加偏重哲学。他们想要在这个时代重新塑造人的信仰,确立行为规范,整顿社会的秩序。他们关心的不是一国的成败,一家的兴衰,而是整个人类,整个民族的文明进程。

任何一种偏重于教化的学说,对现实的功利都很冷漠。相反,偏重于功利的学说,又无法为人提供安身立命之本。随着历史的演进,“内圣之道”和“外王之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隔阂和断裂。这估计正是庄子所说的“道术将为天下裂”的意思吧。在东方文化看来,修身养性和治国安邦在表面上虽然可以结合在一起,但是“内圣外王”的天平最终还是倒向了“内圣”,个人的安身立命似乎比治国安邦更有价值。正是对个人心性修炼的过于强调,使得“齐鲁之学”在安邦定国的实践方面没有多大的指导意义。无论是儒家提出的“人性善”的主张,还是墨家提出的“兼爱”的主张,最后都成了疲软无力的说教。关于这一点,我们不妨来看一段孟子和魏惠王的一段对话。

孟子去见魏惠王,魏惠王问他:“先生不远千里而来,是不是给我们国家带来什么好处啊?”魏惠王真的很势利,目的性也很强,开门见山,先问问有什么好处。一向淡漠物质利益、注重道德修养的孟子肯定不爱听这样的话,所以回答说:“你干嘛一上来就问有什么好处?难道没好处就不行吗?其实,要对国家有好处,只要讲仁义就够了。如果大家都管自己讲好处,你代表国家要好处,大夫代表家要好处,老百姓也给自己要好处,上上下下都互相要好处,国家会好到哪里去呢?只有讲仁义,讲情感,儿子才会真心实意地孝敬父母,不会在危急时刻抛弃他们,臣子才会尽职尽责地忠于君王,不会在国家危亡时刻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背叛。”确实,如果一切都讲“好处”,都算计利益,那么父子之间、君臣之间不就成了一种交换关系了?一旦出现危机,那人人都管自己逃命,国家哪里有不灭亡的道理?(www.guayunfan.com)这里,孟子对谈好处很感冒,并不是说他排斥好处,而是反对赤裸裸地讲功利。在他看来,所谓的利,是仁义的自然而然的结果,而不是刻意追求的东西。一旦追求利益,就会利欲熏心,人性就会堕落。只要君主能够修身养性,爱戴自己的子民,做到“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那国家自然能够上下一心,同心同德,固若金汤。这一点,从后面孟子和子思的谈话可以看出来。

孟子问他的老师子思:老师,要怎么样才能治理天下,安抚人民?子思说:那要先做对他们有利的事情。孟子听了老师的话很疑惑:君子治理天下,教化民众,倡导的是仁义,您怎么张嘴闭嘴都是物质利益啊?子思说:只有讲仁义,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相反,不讲仁义,眼睛只盯在眼前的利益上,恰恰得不到利;讲仁义,看似没有谈利益,其实恰恰得到了大利益。这种观点很像道家的“无为而无不为”的说法。所以孟子说,仁义能带来利益,是附带的,而不是追求的结果。这也是董仲舒所说的“正其义而不谋其利,明其德而不计其功”,也就是说,做什么事都要本着匡扶正义的精神,而不要带着功利的目的。

这就是孟子的“王道”思想,也就是以“修身”为起点,向外扩展,达到“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目的,而不需要搞那么费劲地上下求索,浪费心机。有了仁义,一切都OK了。孟子的这种理念,很深刻,很有远见,他想要通过社会风气的整体改良、人性的全面塑造来影响政治和文化,从而实现“天下大治”。利益的东西不能团结人心,在家破国亡之际,追求利益的人就会离心离德,作鸟兽散。正如毛遂出使楚国的时候对楚王所说的:“当年商汤只有七十里地,能够称王,周文王只有百里地,却能令诸侯称臣,是因为他们军队的强大吗?”(3)这些贤明的君主靠的是道德,靠的是自己的威望和完美的人品,才得以让四海臣服。所以,武力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仁义才是最主要的。

我们不能说孟子这种思想不高尚,也不能说这种思想不深刻。但是,他生错了年代。当时的诸侯国需要的是让自己的国家迅速富强起来,以免被别人吃掉。在这个人人自危的竞争生态中,你大谈仁义,有多少人会感兴趣?魏惠王不感兴趣,秦孝公更不会。齐宣王向孟子请教如何称王,孟子说:“与民同乐,则王矣。”这种看似高尚的治国之道显然没有多少可操作性。滕文公受到齐国的军事威胁,向孟子请教解除危机的对策。孟子说:“只要你行善,哪怕现在丢失了土地,你的后世子孙也一定能称王。”(4)这也只是大道理而已,没有人会信服。好比我正在吃苦受罪,有人告诉我说:“没关系,只要好好做人,不偷不抢,你的儿孙必定能大富大贵。”听到这样的话,谁心里都不会舒服。儿孙会不会大富大贵很难预料,但现在需要改变自己吃苦受罪的命运才是真的。

正是由于对定国安邦的外王之术没有多少贡献,以儒家为代表的“齐鲁之学”在战国年代备受冷遇。而孟子的一生,也是在颠沛流离中度过的。他四处游说,又四处碰壁,一生怀才不遇。他甚至还不如孔子,孔子还在鲁国当过几天低级公务员,而他却总在奔波,背井离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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