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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氏是神鸟的传人

时间:2022-03-22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爱新觉罗氏是神鸟的传人大清国的开创者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是我国少数民族满族的英雄。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原始图腾和民族传说,据满族民间流传和清朝官书《满洲实录》载,女真人的直系祖先爱新觉罗氏是神鸟的传人。佛库伦为儿子准备好了远行的衣物和独木船,然后把儿子叫到自己面前,向儿子讲述了他的身世,并告诉他姓爱新觉罗氏,取名布库里雍顺。

爱新觉罗氏是神鸟的传人

大清国的开创者爱新觉罗·努尔哈赤,是我国少数民族满族的英雄。其祖先早在几千年前就生活在我国东北地区的白山黑水之间,最早在夏、商、西周时就有文献记载,那时称“肃慎”。经历了近千年的磨炼,肃慎的后裔到了汉唐时又称挹娄、勿吉、靺鞨,到了宋(辽、金)、元时期,又称作女真。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原始图腾和民族传说,据满族民间流传和清朝官书《满洲实录》载,女真人的直系祖先爱新觉罗氏是神鸟的传人。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国东北有座巍峨壮丽的布库里山(长白山),山上有一泓清澈透明的山池(天池)名布勒瑚里。夏天池水碧蓝如洗,平如砥镜,池边绿草如茵,百花争艳,不时吸引着翩翩起舞的彩蝶和喳喳欢跃的鸟雀,池中的风景如同镶嵌在布勒瑚里的一幅美丽画卷。也许正是大自然这无比巍峨俊秀的美景诱惑了天上的神灵。

布库里山(长白山)远眺图。长白山是满族人的发祥地,这里的自然环境为女真人提供了丰富的采集与狩猎资源。

一天,在云雾缭绕的天宫瑶池边,有三位仙女正在游玩,她们是三姊妹,大姐名叫恩库伦,二姐名叫正库伦,三妹名叫佛库伦。她们三人腾云驾雾、兴高采烈地相互追逐,突然发现了胜过天宫瑶池的布勒瑚里。姊妹仨都很惊喜,异口同声地说:“人间竟然还有这等美景,赛过天宫也。”于是,姊妹三人便脚踩飘浮的云朵,一同自天而降,来到了美丽的布勒瑚里(天池)边。

她们见布勒瑚里的美景胜过天宫,池水比天宫瑶池还清澈,便见景忘情,纷纷解衣跳入池中。她们不停地在池中嬉戏玩耍,不知过了多久才先后上岸。正在这时,从远处飞来一只轻盈可爱的神鹊,盘旋在三仙女佛库伦衣服的上空,然后将喙中所衔的一粒红色的果子丢在了佛库伦的衣服上。佛库伦上岸走到自己衣服前,见衣服上有一粒闪闪发光的红果,喜欢得爱不释手。若把它放到地上,恐沾上污秽,继续捧在手里,又无法穿衣服,于是她便把这粒红果含在口中。不料,红果刚放到口中竟然就顺势滑到了她的腹内。待佛库伦穿好衣服,正欲随两位姐姐返回天宫时,却感到小腹沉重,无法随姐姐们一同飞回天宫,只好与两位姐姐暂时分手,自己留在这美丽的布勒瑚里边住了下来。

云雾袅袅的长白山天池,是满族源流传说中佛库伦沐浴受孕圣地。

不知又过了多久,佛库伦生下了一个男孩。这个男孩长得非常神奇,发长体壮,落地就会说话。又过了十来个春秋,这个男孩长成一位相貌英俊、举止非凡的粗壮少年。他那黑红的面孔,明朗带笑的眼神,张嘴大笑时露出的洁白牙齿,以及满身隆起的棕黑色肌肉,使他俨然一个地道的少年英才。佛库伦看着他一天天长大,心中倍感高兴。佛库伦意识到,现在应该是命他去制止战乱和杀戮的时候了。

初春的一天早晨,太阳早早就从大山的那边升起,把烟雾缭绕的布勒瑚里照得越发清澈平静,鲜花迎着明媚的阳光张开欢快的笑脸,鸟雀用它那清脆的叫声打破了宁静的湖边山林。佛库伦为儿子准备好了远行的衣物和独木船,然后把儿子叫到自己面前,向儿子讲述了他的身世,并告诉他姓爱新觉罗氏,取名布库里雍顺。佛库伦郑重地嘱咐布库里雍顺说:“上天让我生你,是让你从这里顺江而下以定乱国,你要前往制之。”说完她把一个小黄布袋挂在布库里雍顺的脖颈上,指给他乘船航行的方向,然后腾空飘然而去,飞回了天宫。

三仙女沐浴布勒瑚里图。传说三位仙女在布勒瑚里湖沐浴。其中三妹佛库伦吃了神鹊衔来的红果感而有孕,告别两位姐姐留在人间,后生子取名爱新觉罗窑布库里雍顺。

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明白了上天生自己的使命,他依依不舍地目送母亲飞回了天宫后,便谨遵母教,乘船顺流而下。布勒瑚里流出来的江水,犹如抖动着的暗蓝色鳞片闪闪发光。翻滚奔腾的江水打在布库里雍顺的身上,战栗、漂浮的小木船像浮在大江中的一片小树《,汹涌的江涛后浪推动前浪,昼夜不停地朝前奔流。小木船驰过险滩峡谷,不觉间来到了牡丹江与松花江汇合处的斡朵里(今黑龙江省依兰)。斡朵里是一个号称有三万户人家居住的三姓人村寨,这里彪悍的女真人生性好斗,为了竞相争当部落雄长,终日里互相争斗,这种原始仇杀的遗风,使这个茅舍相荫的三姓人村寨,被长年笼罩在一片杀气之中。

佛库伦嘱咐儿子乘独木船顺江而下平息三姓人杀伐图。布库里雍顺按照母亲的嘱咐,乘独木船来到牡丹江与松花江交汇处的斡朵里(三姓人居住的地方),三姓人拥布库里雍顺为首领。

这天,寨子里一个叫博德里的人到江边取水,他突然看见远处有一条独木船从上游驶来,当船到眼前时,见船上的人是一位相貌奇伟、举止庄严的非凡少年。他来不及同船上的来人打招呼,扔下水桶拔腿跑回到斡朵里村寨报信。这时寨子里正在为争当部落雄长而闹得大乱,取水人博德里告诉大家说:“你们不要再争下去了,从江上游来了一位奇人,看样子是有来历的,你们去见一见吧!”三姓人听博德里这么一说,停止了争斗,一齐拥向江边,去看从江上游来的奇人。

众部族人一起来到江边,见到布库里雍顺,都异口同声地称赞说:“此人果然是个非凡的人,一定是上天派来帮助我们的。”于是,几个头人便惊讶地问:“你是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布库里雍顺欣然告诉他们说:“我是仙女佛库伦所生,姓爱新觉罗,名叫布库里雍顺,天生我是让我到你们这里来平定你们的大乱的。”接着,布库里雍顺就把母亲佛库伦仙女教他说的那番话,详细地向众部落的族人细说了一遍,并将自己脖颈上的小黄布袋打开,见里面有个字条,上面写道:“他母亲是仙女,只因此地要出一位英雄,特叫神鹊含胎,寄在仙女肚子里。他是上天的贵种,姓爱新觉罗,叫布库里雍顺。”大家听了布库里雍顺的自述,看了黄布袋内的字条,都佩服地说:“这是上天派给我们的雄长。”于是大家一拥而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相互交叉,手握手做成人轿,抬着布库里雍顺回到了寨子里,后面男女老少两三千人跟随着。

回到寨子后,经过商议,三姓人一致拥戴布库里雍顺为雄长,并请至今未嫁的老处女百里姑娘陪伴布库里雍顺,照顾他的生活。从此,布库里雍顺的吃喝衣着,统统由百里姑娘细心照料。说也奇怪,自从布库里雍顺来到并被拥为雄长以后,斡朵里便风调雨顺,人人快乐。三姓人合议说:“此人平息了我们的固伦(部落)中谁为主人的争议,可以推举(他)做我们固伦的贝勒(首领)。”从此,布库里雍顺被三姓人推举为盟主贝勒,结束了三姓人为争当部落雄长而长期相互争斗的历史,部民们也过上了和平安宁的幸福日子。

光阴似箭,不觉又过了五六年,布库里雍顺出落得一表人才,相貌十分清秀,斡朵里的女孩儿见了,都愿嫁他。但是在布库里雍顺心里,只有那位百里姑娘。他来到斡朵里后,一直由百里姑娘照顾他,睡也跟着百里姑娘,吃也跟着百里姑娘。百里姑娘此时已四十有余,只因长得十分标致,看上去好似三十岁。绝世风姿,可怜迟暮!在旁人看,这百里姑娘孤芳空老,觉得十分可惜,但在百里姑娘看来,自从和布库里雍顺一起生活,照顾他成为贝勒爷,心里倒也解得寂寞。到了十八岁的布库里雍顺,把斡朵里治理得井井有条。他把它分作十四段,每一段命一人管事,又挑选出四百个身材高大、力气强壮的,编成军队,教练骑马射箭,掮枪舞棍,把这支军队训练得十分英勇善战;同时他又在三姓人的林场四周建立木栅,自此以后,这里就没再发生过走失牲畜和偷盗牛马的事。村民人人高枕无忧,大家都感激布库里雍顺的功德。

十八岁的布库里雍顺,在众人眼里是部族的首领、贝勒,但回到家里,却像个小男孩似的,跟在百里姑娘身旁,好似小孩跟着母亲。百里姑娘从小就照顾他,却也成了习惯,常常和他说笑着解闷儿,有时伸手摸摸他的脖颈头面。布库里雍顺到亲热的时候,便拿捏着百里姑娘的手心,唤几声“姊姊”。到了晚上,他便跟着姊姊一床儿睡,一切冷暖起卧的事体,都是百里姑娘照看着。他们两人虽说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一个是处女,一个是童男,却是干干净净、各不相扰地年复一年地朝夕生活在一起。

到了布库里雍顺二十岁以后,斡朵里的人口一天多似一天,兵力也一天强似一天,渔猎的物资和地上生产的麦米也一天多似一天。于是,布库里雍顺以贝勒的身份,常常带领士兵四处抢劫。他仗着自己人多力壮,每次出征,没有不得胜而回的。不到三年工夫,他便收复了十多个村子,因此村子上的管事人,便商量公推布库里雍顺做一个总贝勒。

有一天,十四个管事的头领率领村里的管事人,在村中空地上开了一个大会,把布库里雍顺请出来,坐在高台上,大家在台下拜他,村民也在后边跟着膜拜,拜布库里雍顺做十四村的总贝勒。拜过后,大家便在空地上喝酒吃肉。这位新总贝勒请了百里姑娘出来,两人在台上面对面坐着吃着。大家酒醉肉饱,便手拉手跳起舞来,新总贝勒布库里雍顺在台上也拉着百里姑娘的手臂跳起舞来。跳了一阵,他便吩咐左右卫兵,瞒着众人,偷偷地下了高台,和百里姑娘一起走出栅门,骑上一对枣红色骏马。两匹马马耳磨着马耳,马上的布库里雍顺与百里姑娘肩擦着肩,一边走着,一边说笑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大树林子里,回过头来看看后面的村落,早在云雾缥缈之中了。

布库里雍顺勒马停步,下得马来,转过头忙将百里姑娘扶下马,然后两人手挽手漫步在林子里。当走到一片绿地时,两人便高兴地席地而坐,肩并肩静悄悄地一句话也不说,双双侧身仰望那天上的飞云。那百里姑娘樱唇微动,一阵阵鼻息吹在布库里雍顺总贝勒的脸上,使他觉得一阵香甜。布库里雍顺心头一动,忙翻过身来,扑上前去,捧着百里姑娘的手心儿不住地亲吻。说也可怜,这四十岁的百里姑娘还是一个女孩儿的身子,这亲吻的事今天和布库里雍顺还是第一次,这位老处女的心不觉感动起来,她回过头来看着总贝勒,只是一笑。两人正欲说话的时候,鸟儿飘飘飞上半空。由于他们是最近距离地相互凝视着对方,没有留神,耳中也没听到什么。待他们抬起头来看时,见一队士兵静悄悄地站在面前,后面还跟来了许多村里的百姓,个个对他俩笑眯眯的,把百里姑娘羞得粉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下去。只听到几百人齐声嚷道:“总贝勒大喜啊!百里姑娘大喜啊!三姓的百姓大喜啊!”大家边嚷边挤上前,男的簇拥着布库里雍顺,女的簇拥着百里姑娘,把他们扶上了马,大家围在他俩的马前马后,一边走着,一边吆喝着,直送到他们的屋子里。十四个管事人一齐上来,劝总贝勒布库里雍顺当夜娶百里姑娘为妻。布库里雍顺答应了管事们的请求。管事的人走出去,召集村上的百姓,把这件喜事向大家宣布,并为之操办新婚典礼。全村的人闻讯后个个高兴,人人踊跃,顿时号角到处吹动,总贝勒住地人山人海。仪式开始,贝勒府的广场中立着大旗杆,有四个萨满,全副打扮,上前来祭堂子。布库里雍顺总贝勒和百里姑娘也跟着拜过。四下里百姓一片欢呼声。接着十六个女孩儿打扮得千伶百俐,在中间跳着舞。十四个管事人前来送礼贺喜,总贝勒便留他们在空地上喝酒吃肉,直吃到黄昏时分。

总贝勒布库里雍顺也喝得酩酊大醉。百里姑娘扶他进了屋,替他解衣,让他入睡,自己则守候在他的身边。看到眼前的这一切,百里姑娘好似在梦中。她不由得想起父母在时,曾为自己的婚姻之事不知操了多少心,由于总是没有自己看中的男人,所以一直蹉跎过去,没想到自己一个老处女,如今却嫁给了这二十多岁的青年总贝勒。这些年的朝夕生活,让她从内心深处珍惜两人之间的这份感情,在她心中,布库里雍顺是个有儿女恩情、英雄胆识的人,如今嫁了他,必须要拿出生平的智谋来,帮助他做一番事业,才不枉和他做一场夫妻。这时,布库里雍顺正从醉酒中醒来,见了和他并头睡着的新娘,虽说是个老美人,但在枕上望去,她还很有风韵。布库里雍顺一只手伸过去,抚摸她那羞涩红润的脸,另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两人在被窝里云雨一番。

到了第二年,百里姑娘居然生下一个儿子。后来布库里雍顺在斡朵里建立了国家(由三个氏族共组的一个部落集团),从此,爱新觉罗·布库里雍顺便成为这个女真国的始祖。

然而数世之后,布库里雍顺的后人袭职做了女真诸部的都督后,却因忘记了始祖的遗训,逐渐视部民于水深火热的苦难中而不见,只想着自己整天过荒淫无道的生活。他大兴土木建造了许多房子做府院,又从百姓家挑选不少美貌女儿,送进府院里做妃子,供他享用。都督天天搂着妃子们吃酒,夜夜抱着妃子睡觉,兵也不练,事也不管,还派人四处从百姓家里搜刮钱财,供他挥霍,弄得天怒人怨,民穷财尽。再加上田地连年荒旱,百姓饿死冻死很多,从而激起了三姓人的众怒。勇敢的三姓人群起而反,一窝蜂似的拥进府里去,卫兵们拦也拦不住。七八百人在刀架上夺了刀叉,打进后院,看都督正抱着两个妃子在那里寻欢,造反的人举刀便砍,都督的人头顿时落地。可怜一群脂粉娇娃,被一个个拖进院中,剥得赤条条的,奸死的奸死,杀死的杀死,横七竖八,抛在院子里。都督的母亲、妻子也被乱民杀死。这一阵暴乱将都督府里杀得尸积如山,血流成河,整个爱新觉罗家族死的死、逃的逃。

又过了若干年以后,女真人的后人阿哈出做了元朝的丞相,明朝推翻元朝后,他又归顺大明,被封为海西王。阿哈出的夫人是斡朵里(吾都里)爱新觉罗·猛哥帖木儿的同胞姐姐,后来在阿哈出的举荐下,猛哥帖木儿也接受朝廷招抚,复于呼兰河流域海西女真西阳哈部开设兀者卫,为建州卫指挥使,统领建州三卫。

公元1433年,朝鲜派出七路大军攻袭婆猪江建州地,斩杀五百余口,猛哥帖木儿受七姓兀狄哈人袭击遇难,其弟凡察这一天因外出到山里打猎而幸免于难。在回府的途中,凡察刚走到一片大树林边时,忽听得不远处的一株大树后,有一班人嘀嘀咕咕地在那儿说话。他机警过人,连忙勒紧马缰,那马便停了马蹄。他急忙下马,躲在一旁侧耳静听,只听得其中一人说道:“如今爱新觉罗都督一家人被我们杀得死的死、逃的逃,让我们好好搜查,看还有没有剩下的。自古说斩草要除根,如今众人派我来察看,要不留后患。如果找到带进府去,还有重赏。”凡察听到这里,早已吓得灵魂出窍。他也不等他们把话说完,立即乘他们不注意掉转马头,朝着远离府寨的山林荒“里逃跑。七姓兀狄哈人毫不犹豫地派人四处进行追捕。

爱新觉罗·凡察径直跑到了一片荒“,人、马都累得气喘吁吁,全身上下的汗水、露水、泥土把他活生生涂抹成一个泥人,整个人累得靠在一棵近似干枯的树上,不能动弹。待他慢慢睁开双眼仔细一看时,发觉这方圆十几里漫无边际都是荒“,毫无遮挡藏身之处。眼看七姓人追捕的人马就要到来,危在旦夕之下,凡察心生一计。他看看天色渐晚,荒“里白茫茫一片暮色,忙脱下衣服,罩着马的眼睛,把马赶到土坡下,又折一根树枝来,顶在自己头上,直挺挺地蹲在荒草丛里,动也不动,然后仰天长叹道:“愿上天保佑我不死!”

这时,夕照衔山,鸦鹊噪树。说也奇怪,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群神鹊儿,一瞬间聚落在满身泥泞、身如树干的凡察头上和树枝上聒噪着。那一队追兵一阵风似的赶到荒“之地,没有发现凡察的人影,只见到前面枯木树干上站立着一群喜鹊。他们确信无人在此后,便掉转马头罢兵回寨。

神鹊的后裔、鸟的传人凡察在始祖的保护下脱离险境,得以不死。他逃到一个大山深处,被山里一个名叫图洛的人收留,后来图洛又把自己的女儿荞芳嫁与他为妻。图洛死后,把山庄传给凡察。后凡察被朝廷封为建州右卫指挥使,猛哥帖木儿的幼子董山也被朝廷授建州左卫指挥使。董山死后,其爵位又传给儿子,儿子死后,其爵位又传给孙子,这样一代一代地传下去,最后传到了福满,又传到努尔哈赤的爷爷觉昌安。

这是一个动人的神话,讲述了女真人和满族直系祖先兴起的艰难历史。清太宗皇太极即位后主持编写的这一清代早期文献,以浓墨重彩描绘了满族始祖的神话。所谓神鹊不过是原始社会女真人的一种图腾崇拜。从仙女佛库伦由天宫下凡到人间吃仙果,到她生布库里雍顺,反映的正是满族先祖由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过渡时期的历史,记述了努尔哈赤的祖先在度过了远古洪荒年代后,当私有制打破母系氏族社会的均衡,仇杀的火焰使父系氏族社会向部落联盟过渡时,满族的兴起和发展历程,同时也证明了长白山和牡丹江、松花江两岸是满族的故乡。

神鹊育人的传说,荒诞而又。远,但传说中所说的斡朵里,就是努尔哈赤祖辈世居的地方。据明洪武二十八年,朝鲜李朝太祖四年(1395)朝鲜官修的《龙飞御天歌》载:“东北一道,本肇基之地也,畏成怀德久矣,“人酋长,远至移阑豆漫,皆服事,常佩弓剑,入卫潜邸,昵侍左右,东征西伐,靡不从焉。”满语“移阑豆漫”即汉语所谓“三万户”。文中还记载,斡朵里万户夹温姓猛哥帖木儿,火儿阿万户古伦姓阿哈出,托温桃湿万户高姓卜儿阏。这三万户就是传说中描写的居住在松花江下游沿岸女真部落的三个酋长,三姓人源于元代。元朝在松花江下游地区开始“设官牧民”,置斡朵里、胡里改、桃湿、脱斡怜、李若江五万户府。居民“无市井城郭,逐水草为居,以射猎为业”。到了元朝末年,当地仅存斡朵里(吾都里)万户首领(夹温姓)猛哥帖木儿,胡里改万户首领(火儿阿古伦姓)阿哈出,托温桃湿万户首领(高姓)卜儿阏,即当时三万户府女真人。朝鲜《龙飞御天歌》记述的“移阑豆漫”三万户,正是沿旧制而说的。

斡朵里(吾都里)万户首领猛哥帖木儿,即清朝尊为肇祖的猛特木。清人所修《满洲实录》中记录的三万户即三姓人的历史传说,虽然经过修史的增删文饰,但仍然保留着合理的内核。《满洲实录》将满洲直系吾都里部的来源及肇兴之地系于长白山东南,松花江下游,今黑龙江省伊兰县境内马大屯附近。

到了元朝末年,斡朵里万户在酋长猛哥帖木儿的率领下迁至朝鲜东北的会宁,即斡木河所在地,因而开国传说中始祖布库里雍顺乘舟行至斡朵里的事迹,反映的是满族始祖从。远的北方沿松花江下游南迁并加入到三姓部落的经历。

费雅喀和鄂伦春女真人画像

《满洲实录》称布库里雍顺被三姓人推举为主后定国号为满洲,但这里所说的国不是现代意义上的国家,而是指由三个姓氏组成的部落集团。元明之际,原居住在松花江下游的斡朵里和胡里改部人开始分道向南迁徙。胡里改部女真在阿哈出酋长的率领下,沿松花江移驻辉发河上游的凤州(今吉林省东南开元城),二十余年后,又随其孙李满柱移往鸭绿江支流的婆猪江(浑江)流域。斡朵里部在猛哥帖木儿酋长的率领下,迁居图们江下游,后又移至朝鲜境内的斡木河高句丽旧地(会宁)。虽然这两部女真万户分道南迁,但并未中断彼此的联系。明洪武二十年(1387),胡里改部酋长阿哈出(元朝丞相)被招抚入朝降明,受封海西王,领地覆盖松花江流域女真地区。明洪武二十五年(1392),李成佳废高丽国王自立,改国号朝鲜,迁都汉阳(今韩国首尔)。

库“女真人画像

明朝永乐元年(1403),燕王朱棣在经“靖难之役”夺取皇位后不久,为了加强对东北少数民族的统治,明廷诏设“建州卫军民指挥司”。是年十一月,建州卫大首领阿哈出到南京朝拜永乐帝。他在永乐帝面前荐举、称赞猛哥帖木儿,给朱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取得了明朝的信任。永乐二年(1404)正月,明廷开始招抚女真各部。明成祖朱棣在敕谕中说:“今朕继大位,天下太平,四海内外,皆同一家。恐尔等不知,不相统属,强凌弱,众暴寡,何有宁息之时?今天朕言,给予印信,自相统属,打围放牧,各安生业,经商买卖,从便往来,共享太平之福。”永乐帝派遣使臣辽东东宁卫千户高时罗,诏谕猛哥帖木儿来京,赐给烧酒、马匹等物。猛哥帖木儿为向明朝表示诚心,决定亲自到南京朝贡。明成祖又派钦差、千户王教化前往招抚猛哥帖木儿。猛哥帖木儿受谕后,随钦差、千户王教化于永乐三年(1405)九月初三日起程,前往南京城朝拜永乐皇帝。到南京,他备受永乐帝和朝臣的礼遇。永乐皇帝授予他建州卫都指挥使官职(官阶为正二品),赐给印信、金带等物品。从此以后,努尔哈赤的六世祖猛哥帖木儿正式成为明朝的边臣,以都指挥使的身份与建州卫大首领阿哈出共同管理建州卫事。之后,他于永乐九年(1411)四月,率所部由斡木河移居凤州。

猛哥帖木儿受明朝赐封后,积极守边,勤劳不殆,屡立功绩,不断被晋升,地位和声誉越来越高。其他小部落和零星的女真人、户,相继前来归附,势力大增。约在永乐十一年(1413)前后,猛哥帖木儿赴朝纳贡时,明廷增置建州左卫,又封他为建州左卫指挥使。猛哥帖木儿受明朝敕封建州左卫指挥使,威望大增,更加提高了他在家族和建州左卫女真中的地位。他开始以本部落的成员组成一支较强大的武装队伍,并将其分作中、左、右三军,他亲自统率中军,其弟凡察统领左军,其长子权豆统领右军。三军平时耕牧围猎,战时驱骑出征。

永乐二十年(1422),猛哥帖木儿以皇妃“骨肉之亲”和建州左卫指挥使的双重身份,被征调到京,领属随永乐皇帝反击鞑靼部阿鲁台纵兵劫掠漠北的亲征。谕令说:“猛哥帖木儿,皇后之亲也。”因永乐帝娶阿哈出之女为妃,阿哈出的夫人是猛哥帖木儿的亲姊妹,故猛哥帖木儿为皇妃的亲舅舅,永乐帝因此称其为“骨肉之亲”。反击鞑靼部阿鲁台的战争结束后,猛哥帖木儿被永乐皇帝授予建州卫都指挥使职。猛哥帖木儿担心在凤州再罹阿鲁台兵骚扰,遂请求将其部迁回斡木河,得到永乐皇帝的赐准。永乐二十一年(1423),他率中军及眷属六千二百五十人,分批从凤州返回斡木河旧居耕牧围猎。

猛哥帖木儿(努尔哈赤直系六世祖)忠心明朝,承命不怠。明宣德八年(1433)六月,他协助明辽东都指挥同知裴俊奉旨率领官军赉赐前往斡木河收取所掠人口,八月十五日却发生了“斡木河之变”:辽东女真豪族杨木答兀伙同古州“人女真阿答兀等三百余人马前来抢杀,猛哥帖木儿及其弟凡察、长子权豆等奋力保卫裴俊一行。经过双方激战,杨木答兀势拙力穷,夺路而逃。凡察、权豆及明军四人受伤,二十八匹马及其驮载的赍品被杨木答兀抢去。猛哥帖木儿同裴俊追赶到河岸,夺回了被抢走的赍品和马匹。之后,杨木答兀又纠合八百余人,披挂明甲,进行反扑和报复,乘其不备包围了猛哥帖木儿、凡察、权豆等的家和裴俊营寨,放火焚烧,攻破栅墙,肆行焚杀,致使猛哥帖木儿和长子权豆俱被杀死,猛哥帖木儿次子董山(童仓)被掳走,凡察受伤出逃。建州左卫受到了重创,劫难空前,寨破人亡。翌年,凡察到北京朝贡,明宣宗“升建州卫指挥佥事凡察为都督佥事,仍掌卫事”。因原旧印失落,又重颁新印。但是,后来猛哥帖木儿次子董山被毛怜卫指挥使哈儿秃赎回,迁往辽东与李满柱一起住。明正统五年(1440)六月,董山和凡察经明廷允准,率所部二百余户,从斡木河历经曲折,迁到浑河支流苏子河一带,与建州卫都督李满柱合住在一起。

到明朝中《,东北地区的女真人分为建州、海西、东海(“人)三部。海西四部女真,即辉发、《赫、乌拉、哈达,以今松花江中游呼兰河流域而得名。海西女真诸姓中的辉发部始祖本姓益革得里,系黑龙江尼马察部人,其始祖昂古里、星古力自黑龙江载木主迁于渣鲁居焉,后来加入那拉姓氏族,改随其姓。《赫部始祖星根达尔汗,蒙古族人,原姓土默特,后因灭扈伦兼并了比较落后的女真部落,袭取了那拉姓地,因而姓那拉。它是西部草原蒙古地带加入海西女真的一支。乌拉那拉氏始祖纳奇布禄为乌拉、哈达二部始祖,是原居呼兰河流域的女真人。可以说那拉氏是兼有女真、蒙古两个族源的姓氏。“人女真,是仍留在更原始部落的女真人。这些部落分布在明朝边远地区,对明廷朝贡不常,与外部先进社会接触又少,明朝人因此以“人女真泛指之。女真语称“兀狄哈”,即“林中人”。

由于东北女真各部落不断扩大,明朝在这一地区设置的边疆少数民族卫所逐渐增加,据统计多达三百八十四个卫所,此类卫所称为羁縻卫所,卫所的长官均以女真酋长担任,受辽东都指挥使司节制。明廷给予印信,允许定期赴京朝贡。

董山(童仓,努尔哈赤直系五世祖)是猛哥帖木儿的次子,时年二十二岁,他与叔叔凡察迁往苏子河与李满柱同住后,因董山藏有明廷给其父的赐印,而朝廷又赐给凡察一枚建州左卫新印,所以他就和他的叔叔凡察争袭建州左卫指挥使的官职。一卫出现新旧两印,叔侄两人纷争不已。明廷认为一卫两印,于法非宜。正统七年(1442),明廷遂将建州左卫分设两卫,即建州右卫、建州左卫,升都督佥事董山为都督同知,掌左卫事,收掌旧印;升都督佥事凡察为都督同知,掌右卫事,敕给新印收掌;建州卫由李满柱掌管。从此,建州女真就分为建州卫(李满柱)、建州左卫(董山)和建州右卫(凡察),合称“建州三卫”。建州卫李满柱娶权豆的孀妇为妻;建州左卫的董山娶李满柱之女为妻,他们都是归明朝辽东都指挥使司辖治的建州女真部落。

明朝中《以后,传统的以建州三卫为核心的部落联盟经过重新分解组合,形成一系列新的地域集团——苏可素浒河部、浑河部、完颜部、东鄂部、哲陈部。与此相应,建州三卫酋长家族自明初延续来的统系也开始纷纷失坠。自猛哥帖木儿的后人董山、凡察率领所属女真部族迁来浑河上游苏子河,与阿哈出之孙李满柱同任建州三卫后,部落的传统关系又有了新的发展,标志着建州部落联合的初步形成。两大势力的汇聚,为接纳外来人口、壮大势力创造了条件。岐州卫(奇住毛怜卫)、温下卫、斐山卫等女真部落陆续依附于建州女真,使其人口激增。部落联合后,名义上的部落首领是李满柱,其部管辖有一千七百余户,董山、凡察管下有六百余户。建州女真部落间的联合有了新的发展,势力不断恢复壮大。此时,董山年轻有为,部势强盛,他乘建州卫指挥使李满柱年迈之机,起而兼并三卫,官至右都督,颇有统一建州女真之势。但是,明朝中期国力强盛,明廷在加强对女真等少数民族地区管辖的同时,又实行民族分裂和民族歧视的政策,使其“各相雄长,不相归一”,彼此掣肘,尔战我杀。这种“分其枝,离其势,互令争长仇杀,以贻中国之安”的政策,是明朝统治者对女真族的传统政策。同时,明辽东镇守太监、总兵官对女真抚安无方,横加勒索,滥杀贡使,启衅冒功。这就激起女真首领的不满,以“寇掠”相报复。

奇楞女真人画像

建州左卫都督董山,借口反对明朝政府的压迫,不时出兵辽东地区“犯抢”,掠夺耕牛、马匹、衣物和人口,给辽东人民带来灾难。明廷在一份咨文中说:“建州三卫女真,结构诸夷,悖逆天道,累犯辽东边境,圣廑圣虑,特命当职等统调大军,捣其巢穴,绝其种类。”成化三年(1467),建州左卫都督董山入京朝贡,在返程中被执,羁押在广宁(今辽宁省北镇)。同年九月,明军会朝鲜军合攻建州,董山被明朝杀于广宁羁所。明廷派太监监军黄顺、左都御史李秉、武靖侯赵辅等统率八万兵马,分五路向建州女真发起进攻。建州女真腹背受敌,力寡势弱,恃山林为险阻,藉弓矢以御守,经过顽强抵抗,建州女真损失惨重。栅舍被焚烧,部民被杀俘,粮食遭烧掠,首领遭斩杀,焚荡殆尽,部落残破,罹难空前,再也无法统一。

董山死后,由其长子妥罗继父为建州左卫指挥使,到明弘治中,妥罗晋为一品都督,到明孝宗时,妥罗先后五次入朝纳贡。妥罗执掌建州左卫时,因其驻地被明军焚烧一空,元气一时难以恢复,他又软弱无能,建州女真仍处于分裂状态。正德元年(1506)妥罗病故。明廷以妥罗第三子脱原保承袭其父职,继任建州左卫指挥使,一直到明嘉靖二年(1523),他始终与明朝保持朝贡等密切关系。脱原保只有一子,名叫福满,是努尔哈赤的曾祖。福满有六个儿子:长子德世库,居觉尔察地;次子刘阐,居阿哈河洛地;三子索长阿,居河洛噶盖地;四子觉昌安(努尔哈赤祖父),居赫图阿拉;五子包朗阿,居尼麻喇地;六子宝实,居章甲地。六个儿子各筑城分居,各城相距,近者五里,远的二十里。福满的六个儿子,共生子二十二个,子孙凡二十八人,环卫而居,声息相通,成为建州女真中的一个大宗族。

爱新觉罗大家族,到努尔哈赤祖父觉昌安、父亲塔克世时,已经历经了二百多年。此间的爱新觉罗氏家族,先后由斡朵里经斡木河迁徙到凤州,再由凤州经斡木河迁徙到苏克素浒河谷,几经周折,数盛数衰,到明朝嘉靖年间,建州女真才最后定居于今抚顺以东苏子河畔的赫图阿拉(今抚顺市新宾满族自治县境内)。

福满的第四子觉昌安,继承先业,他非常有才,在部族中享有威望,与明辽东总兵官李成梁关系密切。他不畏强族,凭借智勇,率领宁古塔兄弟子侄,征服了硕色和加虎两个强族。他利用家族的优势,逐步扩大势力范围,使其部族盛势众多,颇孚众望,被明朝任命为建州都督。他有五个儿子:长子礼敦、次子额尔衮、三子界堪、四子塔克世、五子塔察篇古。四子塔克世(努尔哈赤之父)被任命为都督同知。

公元1559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降生了。因为爱新觉罗氏直系祖先是神鸟的传人,他似乎与生俱来就同鸟类也有着不解之缘。他母亲额穆齐是明朝建州都督王杲的女儿,虽然长得不是天姿国色,却有令人骇然的贵相——她的双眉之间有一颗淡红色的圆痣,按照《易经》中的相学,这叫眉担日月,生子贵不可言。据史载,她在身怀努尔哈赤时,曾梦见自己天眼大开,见一只白羽金爪的神鹰从天上飞来,直扑己身,于是,努尔哈赤亦有小白鹰下凡的身世传说。白鹰努尔哈赤借贵相的母体转世,降生人间,但这只“神鸟”却也为努尔哈赤的童年设下了不同寻常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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