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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人民抗“征粮”、“征税”的斗争_岑溪人民抗日史

时间:2022-07-02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岑溪人民抗“征粮”、“征税”的斗争_岑溪人民抗日史国民党打内战,一要有兵源,二要有粮饷,三要有军费。然此时的国民政府,不仅在受灾时没法救灾赈灾,只管征粮征税,甚至从中敛财营私,吸人骨髓,引发人民的反抗。自内战爆发起,岑溪人民抗“征兵、征粮、征税”斗争,可谓连绵不断,声浪一年高于一年,直至岑溪县获得解放时止。

岑溪人民抗“征粮”、“征税”的斗争_岑溪人民抗日史

国民党打内战,一要有兵源,二要有粮饷,三要有军费。在内战爆发前后,国民政府出台《新兵役法草案》,在全国(国统区)实行普遍征兵制度;颁布《经济紧急措施方案》,增加征粮任务和赋税征收。内战期间,“征兵、征粮、征税”就是架在广大劳动人民头上的“三把刀”,随时被砍得头破血流,身首分家。积极追随蒋介石打内战的桂系军阀集团,更是不顾广西人民的死活,疯狂实行“三征”政策,把各族人民抛入水深火热之中。

从1946年起,广西实行田赋征实征借制度。全省征实粮200万担(担为50公斤),征购粮100万担,征借粮60万担。发布命令:要求1941年以来欠交的田赋仍旧照征;同时,追缴1944年和1945年日军占领期间的田粮赋税。年征粮达500多万担。农民普遍骂广西省政府为“二鬼子”。至于征税方面,更是税种多如牛毛,名目繁杂,苛捐奇特。

按国民党广西省政府规定,岑溪县从1946年起,每年征粮2.3万担。当时岑溪全县田地面积1.63万公顷(1935年统计数)。按2.3万多担征粮任务分摊到田亩,每亩征粮差不多半担(亩均22.5公斤至24公斤)。当时粮食产量非常低,好年成与好土质的田块,亩产最多100公斤(2担);碰上水灾、旱灾、虫灾和土质不好的田块,亩产仅几十公斤,甚至颗粒无收。再加上农民每年需交总收的4成至5成甚至6成至7成的田租粮食,所剩无几了。1946年与1947年,岑溪先是大旱灾(1946年)后是大水灾(1947年)。百分之六七十的田地颗粒无收或歉收。绝大部分农民吃木薯、红薯等杂粮和野菜、草根(俗称黄狗头)、树皮度日。借高利贷度日有之,逃荒逃难有之,卖儿卖女也有之。然此时的国民政府,不仅在受灾时没法救灾赈灾,只管征粮征税,甚至从中敛财营私,吸人骨髓,引发人民的反抗。

自内战爆发(1946年)起,岑溪人民抗“征兵、征粮、征税”斗争,可谓连绵不断,声浪一年高于一年,直至岑溪县获得解放时止。较为有代表性的有以下几起。(www.guayunfan.com)筋竹旧县寨农民集体抗“征粮” 筋竹旧县寨(又叫旧县村)位于筋竹街西南面,距乡政府约两三里路的一个村寨。是古代永业郡、永业县县治所在地而得名。民国时期有百来户人家六七百人左右。1946年,因天大旱,多数农民家庭稻谷歉收,有的颗粒无收,挣扎在贫困线上。当年10月的一天,村长在村民月会上公布征粮任务,要求各户在11月中旬前如数缴纳,将粮谷挑到乡政府。与会农民当即表示,连自己吃的都没有,拿什么去“纳粮”(土话,纳即是缴交之意)。会后,一位陈姓的中年人(据说是医生)找了几户受灾较重的农民商量说:你们受灾最重,颗粒无收,可以“抗征”。这些农民问:“怎么抗征法?”陈医生小声对他们说:“你们可以先找田东(即租田给他们耕的田主东家)说,今年歉收,租我们可来年补,但‘官粮’(即征粮)我们确实交不出,请你到时帮我们讲几句好话”。这几个农民听了,认为此法可行。后来,接连几天,多户田东家都有租田农民来找,把上述话说给田主听。田主怕租户来年不补交田租,都答应了。此事一传十,十传百,许多租田农户都找田东家帮忙说情。临近交征粮日期的前几天,陈医生又找来几户农民说:你们准备点吃的,拿上几件衣服,到亲戚家也好,到山里头也好,躲过这几天才回来,就无事了。就这样,旧县寨的佃户,十有六七都在征粮缴交日期前外出躲避。待乡长带着乡丁到村里催交征粮时,只见几户田东家有人在家,其他人家不是老人就是孩子或病在床上的病人。乡丁们闯进农民家进行搜查,发现米缸、谷箩空空,镬头挂壁,灶面满是灰尘,只得报告说,这些人都逃难去了。乡长见此情景,只得空手返回乡政府。事后,乡政府在村抓了几个人去问话,但他们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扣押一天之后,就放回来。

北梨乡百禄村李三的抗“征粮”斗争 1946年某月一天下午,北梨乡自卫队一行十来个人突然闯入百禄村潭架坑李三家中。只有李三母亲一人在家。一自卫队员问:“李三那里去啦?”李母说:“去山上烧炭了”。“快去叫李三回来,政府要征收军粮”。李母说:“我身体有病,走不动了,叫隔离屋(邻居)王二大去叫吧!”自卫队一队员即唤王二大去把李三叫回来。一个多小时后,李三回来,看见几个自卫队员正在杀自家的猪(约15公斤重的小猪),又杀自家的狗和鸡。怒火冲上心头,抓住一个自卫队员的衣襟,一拳重击。问:“为什么杀我家的猪和狗?”这时,几个自卫队员围上来,把李三捆绑住。说:“你家欠前2年的军粮还没交,今天政府叫我们来收征粮的,快把你家的谷交出来。”李三骂道:“你们这帮狗杂种,向我要粮,就不怕我到浔梧师管区告你们?我的拜把兄弟梁辉是梧州保安队的军官”(其实这是李三威吓自卫队的话)。此语一出,自卫队带队人先是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凶相。大声说:“把证据拿出来”。随后松了李三的绑,李三走进内屋房间摸索了一回,把一个浔梧师管区保安部队的襟章拿出来,襟章上写着某部某班,班长梁辉的名字。自卫队领队人用手拿过来看了一下,说这个不算,你是从那里偷来的。李三说:我细佬阿四就在梁辉班里当兵(这倒是事实),是他拿回来给我的,是我们结拜兄弟的证据(这是李三应对自卫队编来的),不信你们就去调查。这时,站在旁边的王二大说:“不错,我还见阿四带梁班长到家里来坐过”。(这也是王二大为帮李三编造来的话)。有两三个自卫队员也胆怯地说,算了吧,我们到别的家催粮好了。但自卫队领队不肯,坚持要在李家搜。李三死活不准,自卫队员就砸门撬锁,逐个房间进行搜查。搜出稻谷有五担(这是李三用卖炭的钱买来,专供烧炭时请人帮忙食用的),米一斗五升。经一翻驳辩争斗后袁自卫队横蛮地把粮食连同李家的夹被、棉被、部分衣物、镬铲、菜刀等和已经杀好的猪、狗、鸡一起掠走。李三也被捆绑送乡政府扣押。

水汶街民的抗税斗争 1945年4月3日,水汶乡乡长梁某手执县长黄炳桐密令,以水汶街某店铺老板黄七有奸匪重大嫌疑为名,由警察带走解押县城。此案惊动水汶街。因为黄七在水汶街既不是富商,又不是社会活跃分子。他为人老实诚信,经常接济平民百姓,乡里发动修路搭桥等公益活动,带头捐资做善事。虽经营小店铺,常为百姓赊账,从不追讨还账。自家过着“朝粥晚饭”的普通日子。谁都不相信他会有什么“奸匪”之疑。半个月之后,他获释返回,街坊问他何事被抓,他忿忿地说一句:“扯淡,乱捉人,捉错人,总有一天会受报应!”其他事他并不多言,继续他的小本经营。1946年1月,黄炳桐被免县长职务,李伟诗接任县长。这年春节,黄七烧半箩筐的鞭炮庆祝。出了正月,他又对街坊说:“国民党换汤不换药,县长一个比一个坏”。

1946年6月,国共内战爆发,黄七一度沉寂,只管做他的小生意。又过了些日子,岑溪县政府公布新税政策,除加高原各种税税率外,还有什么和平建国捐(建设税)、自卫捐、治安维护捐、公民公约保费、修建工事费等等,名目奇特,都是鱼肉百姓之举。自此,黄七的牢骚话多起来,逢人就说:“国民党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一点也不错”。有时晚上还会到商家朋友屋里坐坐,倾倾(谈心里话),商议对策。1947年八九月间,县乡税警到水汶街各店铺收税。税警到黄七店铺时,黄七先是十分恭谦地说:“税警大哥,你们辛苦了,可我们水汶街去年受旱灾,今年受洪涝灾,根本无法做生意,那有钱交税?暂且缓缓吧!”税警不允,黄七就大声地说:“你们是人不是人,还让不让人生活过日子?”还说:“我就是抗税不交,有胆你就捉人!”街上其他商铺的老板、店员闻声,也都围了过来,说:“这个时候你们来收税,我们确实交不起。”一时间,水汶街热闹起来,大多数商家店铺都表示,无钱交税。几个税警见众人反对,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过几天,黄七又被县警察带走,这次黄七被捉后,就没见他回来过。是否被判刑坐牢或被打伤打死,无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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