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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于奉献的先行者_桂平大藤峡的故事

时间:2022-06-22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勇于奉献的先行者_桂平大藤峡的故事转眼就是秋天了,秋天里,天空中不时飞过一行候鸟,它们在头鸟的带领下,飞过千山万水,飞过森林田园,带着自己的梦想,飞向温暖的南方,飞向幸福的彼岸。欧军丽的船请了一位船长,每月7000元,请轮机长,每月4000元,再请几位水手,每人月工资3000元,货船穿行于桂平到深圳、广州等地的航线上。渡头村的征地拆迁工作开始时,难度也是很大的。

勇于奉献的先行者_桂平大藤峡的故事

转眼就是秋天了,秋天里,天空中不时飞过一行候鸟,它们在头鸟的带领下,飞过千山万水,飞过森林田园,带着自己的梦想,飞向温暖的南方,飞向幸福的彼岸。

在人群中,也总有那么一些像头雁一样的人,远远走在时代的前头,以自己的言行,引领着他人奔向既定的目标。这种人,在战争年代有,在和平年代也有。他们或者是先烈,或者是英雄,或者是模范,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群众中普普通通的一员,但他们以自己不寻常的举动,引领大家成就了伟大的事业。

在天下第一难的拆迁工作中,也有那么一些乐于奉献、勇于牺牲的人,他们一般是党员或者村、队干部。他们懂得自己肩头的责任,勇于顾全大局,为了全局利益,不惜牺牲一己之私。更有那么一些村干部,他们在配合政府征地的同时,抓住了时代给予他们的新机遇,在另一个领域打开了新天地,成就了自己全新的事业。

南木镇渡头村的欧军丽就是这样一个人。(www.guayunfan.com)这是个身体高大、形象阳光、言谈开朗的女汉子,现任渡头村的党支书。渡头村的10、14、15、16、17、23队,都有征地拆迁任务。因为就在离城区不到两公里的黔江边上,有黔江大桥与城区紧密相连,加上交通方便,市里许多工作的检查都从这里开始,检查、督查特别多,村干部也就只能每天都来上班,尽管一个月的报酬除了给自己的车子加油,就所剩无几了。

张佩艺(左二)工作组在向村民发放征地补偿存折(杨一帆摄)

多年前,市里规划建设江北新区,一下在渡头村征了3000亩土地,当时很多人也想不通,认为补偿标准太低。但欧军丽却不这么想,她看到市里长安工业园、高铁站等处的征地,那些地方很快就繁荣起来。在那人流奔涌的地方,人们就是卖凉茶也都过得不错。树挪死,人挪活,马死落地行,人的活法有很多,不必死守着一亩几分地过日子。

那时还是2007年,欧军丽家里3亩地全征了,得到13万元,再向银行筹借了110万,买了一条1250吨的货船,总价190万,利用西江黄金水道跑起运输来。

刚好那几年碰上国家各行各业大搞建设,水泥、煤等大宗商品运量非常巨大。欧军丽的船请了一位船长,每月7000元,请轮机长,每月4000元,再请几位水手,每人月工资3000元,货船穿行于桂平到深圳、广州等地的航线上。从那时开始,每年创造的毛利有六七十万元,然后每年向银行还贷20万元。数年下来,银行贷款还得差不多了,他们一家的日子也犹如芝麻开花,一节比一节高起来。

欧军丽当村支书,工作任务相当繁重,她老公在南木供电所上班,按说也是工薪阶层,但他们却有一条不断生财的船,奔跑在黄金水道上,就像一个吃苦能干的儿子,积极工作,全力打拼,一年为他们挣回数十万元的进项。从这件事中,她感到,征地拆迁也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为自己换了一种活法而已。如今,她每天都要到村里来,和工作组、村干部一道,经常走村串户做百姓工作,或者拿起扫把,打扫街道卫生,为城乡清洁工程做贡献。

当然,像欧军丽这样思想超前、脑子灵活的人,毕竟只是少数。有的农户甚至钱到了自己的户头,还一直不知道,只知道去闹政府,说政府征了自己的地,却不给补偿费。同是渡头村就有个农户,总说自己没钱用,总说政府没给他征收土地的钱。大家也只以为他喜欢闹,都不怎么在意。

直到有一天,有人拿他的存折一看,上面确实没有钱,一分钱都没有。人家就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拿去银行补登过吗?那人一下懵了,说什么补登?补登什么啊?有没有钱我难道看不到吗?人家笑了,说你不去补登,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钱?怎么知道人家政府没有将钱打给你?那人这才急忙将存折拿去银行补登,结果一出来,连自己都吃了一惊:政府赔付的钱早就到了,已经到12年了,还生出了不少利息来。

这就是我们的群众,既认真,又纯朴,既可爱,又可恼,文化水平尽管不高,却又偏爱认死理。因而毛泽东主席有一句名言: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只要他们思想提高、认识到位,许多矛盾就会迎刃而解了。

渡头村的征地拆迁工作开始时,难度也是很大的。从2011年征进坝路用地开始,工作组长张林云就带组进村。渡头村是城乡接合部,群众见闻广,想法多,刚进村时,工作组组员们心里还不怎么有底,想与群众说话,群众都不理不睬。

群众围在桌子旁喝酒,有熟人叫工作组组员一起喝,他们还有点犹豫,人家就抛来硬邦邦的一句:连酒都不会喝,还想对话啊?

张林云他们一想,也是道理,欣然入席,和群众喝起酒来。一杯请,二杯干,三杯四杯敬大家,五杯六杯话如麻。如此一来,群众有什么想法,有什么要求,都在酒桌上流露出来了。

其实,许多群众都没受过太多教育,有的尽管读过几年书,但长期在封闭的乡村环境中生活,根本没有写字的机会,现在连写自己的名字都感到困难。文化水平低,对国家有关法律法规和路线政策不理解,他们的认识就容易产生偏差,容易听信一些别有用心的谣言,说出的话就很难听了。他们说政府讲话不算数,用了多少钱收买了村干部,让村干部做“汉奸”“叛徒”,出卖老百姓利益。说建个大藤峡能用多少地,想留给开发商搞商业开发吧?说你们工作组也是受政府委派,下来帮助做工作的,说话也未必顶用……

工作组组员们都听着,等群众把话说完,再耐心解释。你们说政府拿了钱给村干部,你们能拿得出证据来吗?拿不出证据,就是污蔑,就是造谣,就是中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一说到要负法律责任,大家一下噤声了。

组员们说大藤峡是国家重点工程,有巨大的坝首,有巨大的运河,进场机械都有几百几千台,都是几十吨一台,比大坦克还大,你们见过那么多、那么大的施工机械吗?没有进场公路,这些机械怎么运进去?要运进去,要不要修一条进坝路?要不要这么多土地?修好了这条进坝路,大家进出是不是也更方便了?

张林云任组长的工作组与渡头村村干部一起研究工作(潘大林摄)

当然,话不是一次两次就能说得通的,酒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喝得够的。总之,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三次不行,四次;四次不行,无数次。每喝一次酒,大家的感情就加深一层。每对一次话,群众对工程的理解就增进一层。“为了这个工程,有的组员喝酒都快喝伤了!”张林云说。

他们也会充分照顾到群众的实际情况。渡头村14队吴福太一户,进坝公路就从他们的房子中间穿过,当房子准备拆迁之际,吴福太的媳妇却挺着大肚子,准备坐月子了。为了不影响孕妇的情绪,惹出其他事端,一直等到吴福太媳妇住进医院待产,拆迁才正式开始。

短短的六公里进坝路,从2011年10月工作组进村,到11月开工剪彩,再到2014年10月公路完工,工程用了三年。这三年,是征地拆迁牛刀小试的三年,是工作组组员磨炼意志的三年,也是工程稳步推进的三年。进坝公路完成之后,更大规模的征地拆迁工作就全面铺开了。

弩滩14队的吴国辉,今年75岁了,1964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是历经50多年磨炼的老党员了。他做过民办教师、信用社会计、工程队会计,在公社企办室工作过,是村里最有文化的人之一。他50岁时的1991年,从外面回到老家,正当身强体壮的盛年,就学着自己做生意。

他坚信树挪死、人挪活,只有不停地运动,人才有可能获得更大的生存能量和空间。他贩竹子到南宁、北海、玉林防城港等周边城市去,出去一趟就是十天半月。那时候,各地基建都很热门,建筑工地正需要竹子扎脚手架。他挣回来钱,养活了全家人: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后来又增添了七个孙子、五个外甥孙。

现在,吴国辉的两个儿子都在外面,大儿子自己买了船,小儿子则帮人开船,在外面都租了房子安顿下来,靠的是自己的智慧与力气,过着安定平和的日子。他的一个女儿嫁到中禾,在中沙镇开个农家乐。女婿也经商,开过百货店,卖过饲料,现在开油房。孙子、外孙一辈中有三个考上重点高中,读小学的一个孙子也很厉害,在班上经常考第一,那就是国辉老人更远大的希望。

这样的家庭,吴国辉老人自己也感到很满足,因而他早早就签了拆迁合同,他不想当群众的尾巴,他这个老党员,要为大藤峡建设做出自己的新贡献。

他在家里到处张贴上对联,表达了他对大藤峡工程上马的欣喜之情,也表达了自己的理解与支持:

吴国辉家门上张贴着自己撰写的对联(杨一帆摄)

喜迎大峡工程大动工,

欢庆新春佳节情更浓。

另一首是:

为建枢纽工程离家去,

等待建好新居再回乡。

厨房的对联是:

旺厨天天煮饭菜,

生活日日过小康。

右房门贴的是:

大藤峡水利枢纽,

早日建成大家好。

左房门贴的是:

欢迎家乡大建设,

带领全家到黎明。

黎明是移民安置点之一,那里设计了漂亮的安置房,建设完成之后,将成为新农村的新亮点,是许多群众望眼欲穿的新家园——这些对联,尽管还不太符合对联格律,但它们生动活泼,贴近现实,寄寓了一个老农民对大藤峡工程的淳朴感情与热切企盼。

这位老党员自认一直是社会的红人,感受着新时代的阳光雨露,感受着共产党的恩情与好处。尽管他的家是2005年建的700多平方米的房子,按规定补偿42万元,他自觉补偿得还是低了,这点钱到外面去,也就买得一套房。但他记着共产党的好,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跟党走,并且相信,这么多年来,那么多艰难的岁月都走过来了,再走过拆迁移民这个坎,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他自己签了拆迁协议,回到村里就对村民们大声宣布:我已签了协议,签协议不会吃亏,不签协议,到时候更吃亏的还是自己!同队的群众听了他的话,思量再三,都一个两个地到指挥部去,找到工作组,自己要求签协议——这就是榜样的力量。榜样的力量,胜过了无数的说教!

弩滩村13队的王伟安,是村里的治保主任,全家11口人,住在1993年建起的一幢楼房里,那也是全村最早的一幢钢筋水泥建筑,有370平方米,父母和他的兄弟、儿子住在一起。我们走进他家,他父亲王永芬老人正在喝茶,茶台是巴西花梨木做的,做工考究,木色温润雅致。近年人们时兴喝茶,这茶具在城里虽不算罕有,但在村里却还是罕见的奢侈品。他的家打扫得很干净,没有别人家里常见的鸡粪垃圾,可见老人过日子的利索与整洁。

王伟安个子不太高,但长得壮实,一看就知是个实在的汉子。他本来在桂平做工程,自从大藤峡工程准备上马,他就回到村里来,当上了村干部,工资尽管不多,但他跑头走尾,干得兴致勃勃的。他想着那雄伟的大藤峡工程,是自己终生难遇的大工程,他能够为这个工程贡献一份微薄的力量,就觉得十分高兴了。

他一家先和指挥部签了协议,再帮助工作组做工作,动员父老乡亲们拆迁。于是,便有不少流言指向他,说他不过是为接工程来做,从中大捞一把,才表现得如此积极。他却只是笑笑,没做正面回答。他是个生性开朗的人,为人热忱,乐于助人,对于别人的流言蜚语,他根本没有心思去解释。就算以后真有机会能拿得到大藤峡的一些工程来做,那应该也是他力所能及的。一个农民能为大藤峡做些什么呢?能做点运沙搬泥的工作就很不错了,靠的也仍然是自己的力气,那些活,谁做不是做?如果大家都不拆迁,这些活,许多人想做也没得做呢!

王伟安(左)在他家门外接受笔者采访(黄丽华摄)

他说,我五六岁时就不停地听说大藤峡工程,听来听去,盼望了几十年,今天终于盼来了,作为大藤峡人,自己不去热忱地迎接它,难道还要起来反对它?这个那么大的国家重点工程,是少数人能够反得了的吗?都说个人利益要服从国家利益,在这重大的国家工程中,自己能做出一点点奉献,也是应该的啊!他们家一旧一新两幢房子,算起来补偿总价还不到20万元,这20万元拿到桂平市,也就能买50平方米的房子,论起来,这就是他个人为工程所做的大牺牲啊!

伟安父子和我们一面喝茶,一面聊起了家常,说到个人利益,言谈中充满着不忍、不舍、不甘,但对国家政策也带着理解,对自己个人的牺牲则充满了隐痛,同时也充满着自豪——这就是一个农民、一个农村干部的胸怀,是不必夸耀也仍会发光的亮点。

邓坤兴任组长的工作组深入村民家中进行实物调查(杨一帆摄)

就在工作组顽强深入的工作中,在村干部和党员的大力配合下,春节前,村里大多数农民都陆续签了协议,许多外出打工的农民也都相继回到家里,办了征地拆迁手续。仍有那么一户人家,两兄弟在广东打工,打了几次电话,都说没空回来。临近春节了,他们又说想回家,但买不到车票,想回也回不了,如果确实想要他们回来,就必须想办法找辆车去接他们。要是他们不回来,没签下协议,不但影响了整个工作的推进,同时他们也会因为错过时间,无法享受到一人一万元的奖励。

这就像草原上的一群奔马,大家正朝着一个方向飞奔,却在马群中有几匹马,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无法与大部队同步,那就会大大影响整个马队前进的速度和力量,那几匹马也潜藏着葬身于马群洪流之中的危险。

王伟安二话没说,和对方打过电话,开起自己的柳微就往广东进发。天寒地冻,雾色阴沉,正是年关时分,公路上车流滚滚,都是回家过年的队伍。他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好不容易开到广州芳村,再好不容易找到了王纪坤两兄弟,将他们请上车,马上又开回来,直接将他们拉到指挥部,看着他们签了合同,他脸上才终于露出了放心的微笑。

弩滩20队的陈汉荣曾于20世纪70年代初在广东韶关当过兵,他虽然不是队干部,只是一名普通群众,但他不是队干部胜似队干部。指挥部一号召,他就带头签了协议,尽管自己的弟弟和儿子都一时想不通。他说你们想不通,我就自己签,共产党领导我们奋斗了数十年,才换来今天的好日子,现在自己做点牺牲,损失的是自己,得益的是国家,为什么不支持呢?

他全家13口人,有3个儿子、5个孙子,儿子都到广东打工。按政策,他家可补回三十五六万元,每个儿子可以得到90平方米的回建地,占天占地,设计每幢建四层半,一家人都可安安乐乐地住下来。至于家里的耕地,按长补算,前三年每亩补1500元,以后逐步增加到2000元,一补60年。全家有8亩地,收入就比较可观,还根本不用自己投入,算起来就比自己耕种还要划算。当然,要重新建起房子,还得吃苦多年。俗话说一年建屋,三年食粥,要完全建起新房,全家人还必须艰苦很多年,这就是他们所必须付出的。

这就是我们的先行者,是他们的理解、支持、牺牲和引领,让大藤峡工程征地拆迁工作顺利驶上了快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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