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尧舜牧羊

103.使尧舜牧羊

【故事今编】

杨朱是战国初期的哲学家，一天杨朱进见梁王，说治理天下就同在手掌上玩东西一样容易。梁王说：“先生有一妻一妾都管不好，三亩大的菜园都除不净草，却说治理天下就同在手掌上玩东西一样容易，为什么呢？”杨朱答道：“您见到过那牧羊的人吗？成百只羊合为一群，让一个五尺高的小孩拿着鞭子跟着羊群，想叫羊向东羊就向东，想叫羊向西羊就向西。如果让尧牵着一只羊在前面走，又让舜挥着鞭子在后面赶，他俩再贤明，连一头羊也未必管得好，这样做就是乱的开始。”

【原文精读】

杨朱见梁王，言治天下如运诸掌。梁王曰：“先生有一妻一妾而不能治①，三亩之园而不能芸②，而言治天下如运诸掌，何以？”杨朱曰：君不见乎羊乎？百羊而群，使五尺童子荷杖而随之，欲东而东，欲西而西。君且使尧率一羊，舜荷杖而随之，则乱之始也。（《说苑·政理》)

【字词注释】①治：管理，处理②芸：古同“耘”，除草。【再读品味】

成百只羊的羊群，只要一个牧童跟在后面，叫它们往东，它们就往东；叫它们往西，它们就往西，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可假如叫尧牵一头羊，舜拿着棍子在后面赶，那羊却怎么也不动，这其中的道理，正如能吞下船只的大鱼不能游在小河里；能高飞的鸿雁不会停留在小池塘。所以说要做大的，就不要去计较小的；而只能做小的，心里也就不要总惦记着大的，这就是成功的道理。杨朱的“牧羊理论”不无道理。把治民比作牧人饲养牲畜，反映了封建专制下的官民对立，但是杨朱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为政者管理的辩证法。一个牧童能管好一群羊，是因为他既有专长，又善于指挥羊；而尧舜虽是圣贤，牧羊却是外行。而且一前一后，相互牵制，指挥不能一致，于是就连一头羊也管不好。我们的人生也正如这个故事一样：既然尧舜连一只羊都赶不了，却可以治理天下，我们中的每一个人不也是这样吗？也许这种工作干不成，但并不影响我们从事另一种工作。条条大路通罗马，又何必一条路走到黑呢？

【居要片言识记与书写】

君且使尧率一羊，舜荷杖而随之，则乱之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