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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研究应有的四种态度

时间:2022-01-0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季老在第四点中提到国外的报刊杂志,除了注重国际学术交流的意义之外,或许还有别的含义。季老曾听说中国考古界存在这样一种情况,中国的考古工作者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发掘了某个地方,作出的发掘报告也有极高的水平,但是却不能把这些结果运用到历史研究中来,相反国外的历史学家利用这些素材写出了高水平的历史专著,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惋惜。因此,季老呼吁我们的考古学者和历史学家,要“自己发掘、自己研究、自己利用”。

【国学笔记】

★我们一向讲中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现在我们的考古发现越多,就越证明我们的历史长久。随着考古学的不断进步,我估计将来考古发现不但有夏、有禹,一定还会有更古的尧、舜,还要往上发展。总而言之,我的看法是考古发现越多,我们的历史越长。

★今天看汉人的解经,难免有离奇荒诞之感。司马迁作《史记》,引了一些《书经》里面的话,都不是原封不动,而是加以“当代化”。以后,到了清代,经过了许多朴学考据大师的诠释,才了解得多了不少。但是,一直到今天,还没有哪个学者敢口出大言,说自己完全了解。《书经》如此,其他诸经以及别的古典文献,莫不皆然。

品读大师】

很长一段时间里,人们都认为殷商时期的甲骨文是中国最古老的文字,然而,多年前发表在《中国史研究动态》上的一篇文章却打破了这个认识。文章里介绍说,《说文》中的六书,甲骨文都已经具备,可以说甲骨文已经是一种很成熟的文字,看来在甲骨文之前就应该有原始文字存在。现在河北、山西、山东等地都发现了史前文字,只可惜材料太少,无法和甲骨文联系起来,但是可以说明,在甲骨文之前文字就已经有了很长的历史。现在需要考古、地理、历史各界联合起来,共同寻找炎黄时代的古文字。

这篇文章一发表,立刻引起了季老的注意。他说,他一直自认为是半个历史研究工作者,可年届耄耋之时却突然豁然开朗,认识了历史研究中的一个根本问题,那就是“历史,特别是古代史研究中的很多结论,不管看上去多么确凿可靠,却只能是暂时的假设,与真正的结论相距极远”。季老进一步指出,我们离开古代越远,对古代史的了解就越深刻越细致,也就是说,时代差距与了解程度是成正比的,这一点不难理解,大致有三方面的原因。

第一个原因,正如上面那篇甲骨文里所说,随着考古发掘的进步,新材料的发现越来越多,许多过去我们认定的“事实”不断被怀疑、被打破,总是在获得一些新的认识。例如,一开始我们对于新疆地区的古代史了解得很少,后来通过这一地区考古发现的大量文字和非文字的实物,大大加深了我们的认识。再如,如孔壁古文的发现、汲冢周书的发现、敦煌古籍的发现,每一次的发现都让我们增加了对古书的了解,而且这样的发现将来还会越来越多。因此,季老甚至大胆推测,地下埋藏的历史,要比我们已知的还多。

第二个原因,我们研究历史的手段在不断更新、不断进步。例如过去收集资料都是靠学者的记诵之功,难免有遗漏,现在有了电脑的帮助,不论搜集、记录还是检索,都非常快捷方便,不会有任何遗漏。

第三个原因,我们研究历史的指导思想也在变化。比如用历史唯心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研究所得的结果必然大不相同,近几十年来历史研究取得的成绩与正确的指导思想是分不开的。

因此,季老一再强调,我们根据目前得到的资料做出的结论,都必然只能是暂时的。对此,我们作历史研究,就应该有四种态度:“第一,不能认为任何结论都是真理;第二,必须敞开思想,随时准备推陈出新;第三,必须随时注意新材料的发现,不管它是来自考古发掘,来自新发现的古籍,还是来自某一个地方偶然发现的石碑、墓碑等;第四,必须随时注意报刊杂志上的文章,特别是国外的报刊杂志。”

季老在第四点中提到国外的报刊杂志,除了注重国际学术交流的意义之外,或许还有别的含义。季老曾听说中国考古界存在这样一种情况,中国的考古工作者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发掘了某个地方,作出的发掘报告也有极高的水平,但是却不能把这些结果运用到历史研究中来,相反国外的历史学家利用这些素材写出了高水平的历史专著,这不能不让人感到惋惜。因此,季老呼吁我们的考古学者和历史学家,要“自己发掘、自己研究、自己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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