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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东北山区也是明代流移积聚的重要区域

时间:2022-01-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三)川东北山区也是明代流移积聚的重要区域从前面的论述中不难发现,我们所说秦巴山区所及陕、豫、楚、川四省中,四川作为一方,在明代,流移问题似乎并不突出,特别是在几次大规模地清查山区流移的行动中,极少明确涉及四川境内的报告,更无具体的数目、情况记载。至于四省交边的川东北地区接受流移较少,主要原因恐怕是受地理位置的限制。
川东北山区也是明代流移积聚的重要区域_明清长江流域山区

(三)川东北山区也是明代流移积聚的重要区域

从前面的论述中不难发现,我们所说秦巴山区所及陕、豫、楚、川四省中,四川作为一方,在明代,流移问题似乎并不突出,特别是在几次大规模地清查山区流移的行动中,极少明确涉及四川境内的报告,更无具体的数目、情况记载。这种现象的产生,一方面固然有进入四川境内(川北、川东北)的流移数量不及陕西、河南、湖广等省多的因素,同时,也有川东北、川北大巴山、米仓山区更加空旷,山区流民更为分散,不太引人注目,清查相对更难诸方面的影响。至于四省交边的川东北地区接受流移较少,主要原因恐怕是受地理位置的限制。在东、东北、北三面,本地区被湖广、河南、陕西三省包围,来自这三方面的流移,多数首先被豫西南、陕南、鄂西北三个山区所接纳,且这三方应是明代流移向秦巴山区集聚的主要方面,而从西南、南两个方面来的流民,数量本自有限,得以集聚川东、川东北或川北山区的为数更少。

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可以通过各种记载,肯定川东北,即秦巴山区跨四川行省部分,在明代有不少流移落居。先看《明实录》的记载,成化十七年(1481年)十月乙巳条载户部会议漕运并巡抚官所奏事宜:

四川地连湖广荆、襄,陕西汉中,贵州永宁等处,其间深山旷野,流民尚多,宜于夔州、重庆、保宁、顺庆四府增按察副使一员,专治流民。

成化二十一年(1485年)正月庚寅诏曰:

陕西、山西、河南灾伤军民,有全家逃往邻境南山汉中、徽州、商、洛并湖广荆、襄,四川利、顺等处趁食求活者,情实可悯……

弘治二年(1489年)十月壬辰,户部郎中江汉、王宏自四川抚赈归来,各自报告赈济结果称:

(江)汉领成都、保宁、顺庆三府,加眉、潼、雅、邛等五州及龙州宣抚司、成都、利州、宁川等六卫,保宁等五守御千户所,抚赈过饥民、流民41250户,878758口……(王)宏领叙、夔、重庆、马湖四府……赈过饥民140170户,1699699口。

在这受赈的数以百万计的饥民、流民中,当有一部分为外来流移户口。

成化年间的流民起事,川东北山区普遍被波及。正德初年,保宁、夔州二府的广大山区,到处都有响应蓝、鄢起事的,多者数千人,少者亦数百人,二三年间,集众至二十余万,“流毒三省”。这些积极响应起义的,大多为山区中的流移。史载“廷瑞乃大招流民,从汉中入宁羌州,遂攻略阳、徽州、成县,破其城”(113)。刘烈、蓝廷瑞、鄢本恕、喻老人、廖麻子等每当战事不利时,便遁入山中,随之而能“势复张”,即得到山中广大流民支持之故。正德八年(1513年)七月镇压了蓝、鄢等流民起义后,善后事宜之一仍是安置流民。“流民未安置者,查荆襄旧例处置,务令得所。”(114)历次秦巴山区流民起事,川东北夔州、保宁一带都是主要战场和流民军的根据地之一。时人或谓“往者剧贼石和尚、刘千斤皆自大宁、巫山突入荆襄;小杨儿辈亦自保宁潜迹汉中”(115)。周洪谟甚至说“流民在在有之,四川、湖广尤多”(116)

有关地方志中亦不乏流移落居、活动的内容。正德《夔州府志·序》云:“土著、新附之家,渐增于昔。”嘉靖《云阳县志》卷下则称:

县治多集四方流民,且大江下通荆峡,四境山麓皆为逋薮,其奸细盗贼;无岁无之。

惟邑山险旷野,多杂以四方流民……若欲尽驱之,则深山穷谷,谁与辟易,自伤其税赋之原……

万历《营山县志》也说本境“迩来侨寓半于土著”,夔州府所属“达(州)、东(乡)、太平、大宁、大昌等州县,山深地旷,流移逋逃,易于啸聚为盗”。而介于楚、陕、川之间的麦子山更是真正的流移渊薮,“延袤数百余里,东抵湖广当阳、房、竹及本省宁、昌等县,北邻陕西平利及本省东、大等县,西方三面与本省奉节、云、开、万等县连接……北连万顷柴山,常有各省流民一二万在彼砍柴,以供大宁盐井之用。一遇饥荒,即投入山,据险流劫”(117)。诸如此类的地方记载,都从不同方面、在不同程度上说明川东北山区流移集聚的状况。

另外,明代属陕西西南部(当今甘肃东南部)的阶州、徽州、两当县、成县等州县,明清时期亦是流移人口集聚众多的地区,而且富有区域特点,但在以往的研究中却被忽视了。史载:该地区“僻居西秦之末,民俗半杂于羌氐,执拗椎鲁,化导为难。陇蜀分界之区,亡命、矿盗,潜聚不逞……”(118)事实上,明清时期甘东南山区与陕南山区连为一体,社会经济变动往往息息相关。据《秦州志》记载:

武宗正德七年(1512年),蜀盗攻陷徽州城邑,焚掠殆尽。

正德八年(1513年)夏六月,蜀盗复至徽州南鄙,按察司佥事李天璋率三卫兵迎击,破之。

嘉靖四年(1525年),陇东流贼百余流至秦安,邑令张继先督民兵战于东陇谷,执之。

嘉靖五年(1526年),流贼百余据秦州桃花山……(119)

同书宦绩志中也不乏“招抚流移,开垦荒田”之类的内容。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分巡陇右兵备道李国士序秦州记亦云:“乃今室有疾苦,薮有逋逃,士习渐离,民用渐奢。”(120)

由于地处边陲,屯戍军队较多,流移人口被屯军吸收成为该区流移的一大特点。李维桢《阶州斩崖及陇右边情》对此有具体记述:

阶州军士屯田皆在成县、徽州,远者四五百里,地既肥腴,生齿繁盛,有一姓而数百灶者。某所经历所属地方,未有富庶若此。欲其舍乐土而趋危地,不可得矣。故阶州之军多,贫者、弱者,皆富者、强者所雇倩也。收入既富,又无大徭赋苦之,自成县至阶州三百里,沿途军十之七,民十之三,中火止宿,皆军地也。供应人一,所用寸薪粒米,彼皆高价留难,呼之则闭门不纳,捕之则后门上山,投石飞瓦,几将州吏目伤生。此辈骄玩,不知官法久矣。某以为阶州之军,不必倚固原,不必借秦礼,但清勾余丁,可得壮士数千,厚其月粮,使之乐从……(121)

特殊的政治、社会环境影响了具体的社会经济结构形态,明代屯军与地方社会的关联错综复杂,对地方社会经济的影响广泛且深刻,特别是屯军与民地、百姓与屯地、百姓与屯军、屯田籽粒与地租及赋税等相互交错、制约,值得深入探讨。像甘南秦阶山区这样的屯军独尊,隐匿大量人口的情况并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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